除了夏洛特,和它一同接到警方通知的另外兩家偵探社,也全都高興不起來。
天狼的軍師龍紹君剛出院,接到的消息就是他們和警方合作調查的案件已經完結了,而他們偵探社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本打算一展拳腳的龍紹君,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社員,冷氣一波接一波死命的放,凍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冰雕。
「都幹什麼呢,結案了,都回家休息去吧。」龐廣榮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滿屋子的人,他原本以為這個他們都該回去了,畢竟忙碌了這麼久,也該稍微休息一下了。
龍紹君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依舊沉默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看得他們沒一個人敢動。
「走啊!」龐廣榮心知肚明他們為什麼不敢動,他其實也有些膽怯,但是誰讓他是社長呢,只得再次假裝催促他們離開,實則試探一下龍紹君的態度。
龍紹君冷冷的看了龐廣榮一眼,就這心思,他當真能瞞過自己不成。龍紹君冷哼一聲,最後還是給了龐廣榮一個面子。他搖著頭,大步流星的直接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所有人都關在了門外。
「行了,走吧,快回去吧。」龐廣榮見他到底還是沒有跟他死犟,也稍稍放下了一心,等終於有人在龍紹君走後敢動了,這才進了他的辦公室,看望剛出院的友人。
「這次他們已經盡力了,你別怪他們。」龐廣榮一推門,就受到了龍紹君的白眼,硬著頭皮費心跟他解釋。沒有辦法,他看到他們軍師也膽突突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龍紹君看著五大三粗的龐廣榮,急得滿頭是汗的到處搜刮藉口,最終只得把滿腹的鬱悶,全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他早就知道龐廣榮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了,犯不著現在和他置氣,這次輸了的,下次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而龐廣榮看他的這口氣終於出來了,也就放心了一些,不用再擔心軍師被他們氣回醫院去了。
而相較於心有不甘的天狼,空流則要和諧的多。
寂靜的空流偵探社,空蕩蕩的,所有社員都已經休假去了,只有最裡面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光。
聞人嵐獨自坐在茶几旁,心浮氣躁的給自己沏了一壺茶,茶依舊香氣四溢,卻全然失去了應有的韻味。
「行了,有意見就,別糟蹋這麼好的茶葉了。」已經走了的朱擎又折返回來,一進屋看到的就是聞人嵐把茶壺裡的東西全部倒掉,又隨意抓了一茶葉,扔在了茶壺裡,就要不管不顧的直接倒上開水。
「嗯?」聞人嵐聞聲驚愕的抬頭,結果看到了已經休假離去的人,再次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聞人嵐慢慢放下被他折磨的工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們抓到了兇手,案子結了,這不是很好嗎?」朱擎知道聞人嵐是為了突然的結案而鬧心,但是在他看來,警方選擇現在結案,自行收尾也並不是沒有什麼他的道理的。
「這件案子我們並沒有查到最後,還不能算做我們破了案子。有兩個受害人沒有與馮侃聯繫上,他被截走的案子也沒有深入調查,最主要的是,我們並沒有與他進行過交談。」聞人嵐惆悵的向朱擎倒苦水,在他看來,這件案子明明還沒有完結,警方就把他們踢了出來,這真的讓他有些無法釋懷。
「又不是第一次經歷,怎麼還這麼較真?警方認為剩下的他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了,自然就會讓偵探社退出,讓這些偵探社再去查更多的案子,不然都吊在那幹嘛?」朱擎再一次的開導力求完美的聞人嵐,讓他不要鑽牛角尖。
聞人嵐也明白朱擎的道理,只是沒有看到經手的案子完美謝幕,他心裡就空落落的,總是惦記著它,根本放心不下。
兩人在那隨意的又聊了幾句,喝了一杯最後恢復正常水準的茶,就鎖上了大門,下班休息去了。
就在兩家偵探社各自糾結各自的事情時,鄭毅帶著王天,也對馮侃進行了再次的審問。
「你為什麼殺了童清?」王天奇怪的看著馮侃,這人看著挺正常的,怎麼就做出了這樣瘋狂的舉動了呢?
馮侃低頭不語,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沒有一危害。可就是這樣的人,居然連殺了七個人,還妄圖殺死第八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給你介紹了工作,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王天再次加重音量的質問馮侃,語氣嚴肅。
本以為這次馮侃會像之前一樣沉默不語之時,他突然就喊了起來,嚇了王天一跳。
「工作?他給我介紹工作!他毀了我的夢想!學校是多麼神聖的地方,可是那些學生都做了什麼,那些老師都做了什麼!工作,工作,工作有什麼用!」馮侃發瘋了一樣的怒喊,瞪著問他這話的王天,那目光就像是要把他碎屍萬段一樣。
鄭毅在一旁聽到此話,默然無語,馮侃一生的追逐都是,永遠差一步讀上書成了他一生的遺憾。接到在學校的工作之後,可以想見他會是有多麼高興。
可惜這份工作毀了他理想中的天堂的模樣,也就怪不得他會殺了把這份工作介紹給他的童清了,即便童清也是好意。
馮侃不斷的大喊大叫,警方只得先把他押下去,等他平靜了一些之後再對他進行審問。
休息了兩天,快斗和路一一又正常的去上學去了,結果卻發現一個新老師,已經接替了韓仁的工作。
「老路,這是怎麼回事?鄭毅不是,一抓到馮侃,韓老師就被放回來了嗎,人呢?」快斗用餘光瞄著講台上的還在講話的新老師,不解的詢問著路一一。
「你還不知道?韓老師一回來就辦了離職手續,聽是打算回他家鄉那邊去教書了。」路一一詫異的看了一斗,這件事他們學校都傳瘋了,快斗居然不知道。
「為什麼?」快斗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路一一,差就在講台上那個新老師講話的時候喊出聲來。韓仁是個多麼敬業的老師啊,有多少學生認識他,有多少學生和他一對一認真的對過話,怎麼就走了呢?
「聽是這次的事影響太大,學校有意向讓他走,韓老師自己也不想再做了,就順勢提出了辭呈,直接走了。」路一一同樣感慨萬分,他最開始聽這件事的時候,也被震驚了。
不提別人,就連他和快斗,也曾被韓仁叫去談過話,快斗還被叫去過兩次。他們也算受過韓仁的教導了,更別提那些次數更多的了。這樣的一位老師的離開,不得不讓他們震驚,遺憾,想念。
「其實,這一切只是太過巧合了。」快斗頗為感慨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快斗心中其實也明白,這並不是巧合的問題。
韓仁總會找那些學習好的或者學習不好的進行談話,無論是誰把這些學生當做了目標,都自然會牽扯到韓仁身上,這幾乎是一個必然結果。可這與韓仁又有什麼關係呢?
快斗鬱悶的聽著台上老師一直沒有完的講話,再次在心中懷念了一下韓仁,不知道這個老師會不會有韓仁那麼認真負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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