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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歸這樣抱住,楚溪哪裡還能動彈?他本身就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不太容易發火。
「小荊哥哥……」那一聲久違的呼喚,竟是讓楚溪有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戰慄。
「太過於胡鬧了!」很久,楚溪才嘆息了一聲,說道。
雨歸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是今天夜裡她的所做所為胡鬧,而是她聯合了這麼多人給楚溪演了一場戲!
「我不這樣做,你會出來嗎?」雨歸柔聲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死了還是沒死。」忽的轉到楚溪面前,一把就扯掉了楚溪臉上的面具。
看著眼前這個容貌陌生、聲音卻是有些熟悉的女子。楚溪猶豫著伸出手,也揭下了她臉上的面具。
那是當初那個美到無法形容的雨歸!
「為什麼就不見我?」雨歸微微嘟著嘴,抱怨道。
「就像是……你當年不願意見我一樣。」
兩個人都沉默了。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
「我……我們當初簽訂協議的時候,並沒有誰逼迫誰。」
「我現在後悔了,行嗎?」
「不行。」楚溪的回答,讓雨歸臉色一沉。「到了現在,就不僅僅只是你和我的事情,也是娜娜的事情。你我……終究也只是未婚夫妻。她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雨歸覺得有些委屈,「我……我……我就是喜歡你!」
「喜歡是喜歡。婚姻是婚姻。喜歡不需要負責的,婚姻卻需要負責。」
雨歸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明明知道楚溪是這樣認死道理的人,可她為什麼還要來呢?還要說這些丟臉的話?
「你……就沒有愛過我?」
「愛過……」
「可你現在還是娶了她。你更喜歡她?」
「娜娜她很好。」
「我就不好嗎?」
「你……你也很好。」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也娶呢?」
「小雨!」楚溪正視著雨歸,表情有些嚴肅,「你、我現在都不是普通人。你是極北地域的聖女,我是柯瑤集團的總裁,誠興國的頂層領導。我們的心裡,不應該只裝著喜好,更多的應該是責任。家庭的責任,社會的責任。」
「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是不是就可以呢?」
「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雨歸眼裡突然就多了淚花,「我是不是太傻,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是自找沒趣。
好了,不說這些了,影響心情。」
兩個人,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們不是那些小兒女,非要一個你死我活。
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生活總得繼續,生命中還有另外一些需要自己去關心的人。
夜深了,兩個人卻睡意全無,慢悠悠地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然而,兩個人聊著聊著很快就回到了這個問題上來。
「次元空間中吧……」
「也就是說,從那時候起,我們就錯過了……」
「應該算是。」
「那麼,在你的心中,你終究是愛她多一點兒還是喜歡我多一點兒?」
這是一個讓楚溪很難回答的問題。
他沉默了很久,只說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和她比?」
「小荊哥哥就是小荊哥哥。」雨歸突然就笑道,「永遠也不會討女孩子的歡心。如果這個時候你說更喜歡我,哪怕是假的,我也會很高興。」
「沒必要說。」楚溪也微微笑道。
「但是……」雨歸停住腳步,盯著楚溪的眼睛,說道,「我怎麼發覺,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你。」
「最好不要是這樣。」
「今晚……能把你的時間給我嗎?」雨歸問道,「我們……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楚溪搖頭。
雖然是意料之中,雨歸心中還是湧出了失望。
「我想知道理由。」
「娜娜還等著我。我不睡,她也不會睡。」
「又是她……」雨歸喃喃地說道,「她……還真的是一個好妻子……
那我們改天吧。你也可以把你的小妻子一起帶來。」
「好……」
楚溪回到蘭山的時候,南關娜娜果真還沒有睡。
臥室中的光線有些昏暗,她穿著一件單薄的月白色睡衣。
「這麼快就回來呢?」南關娜娜顯得有些疲倦。
「什麼叫這麼快?」楚溪脫掉外套,和南關娜娜並肩坐在床上,摟著她的肩膀,笑著問道,「你不希望我回來嗎?」
「我覺得……」南關娜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應該會在天快亮的時候回來。」
「我知道你一定在等我。」楚溪摟著她,一起倒在床上,說道,「我怎麼可能那麼晚才回來?」
南關娜娜心中頓時覺得甜絲絲的。
「睡吧……」
南關娜娜卻顯得有些不安分,不再像以前那麼乖巧溫柔,很八卦地說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她問我,到底是喜歡你還是喜歡她?」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南關娜娜清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迫切。
「你猜我會怎麼回答?」
南關娜娜搖頭。
「我沒有回答。」
南關娜娜微愣,懵懵懂懂地點頭。不回答似乎才是楚溪,要是回答了,那反而有些奇怪了。
「別想那麼多了。」楚溪揉著她的長髮,柔聲道,「這樣很容易失眠的。」
「好……」就像是以前睡覺一樣,南關娜娜再度變得乖巧起來。
「真是很奇怪的三個人。」第二天清晨,韻卓頂著熊貓眼、打著哈欠,對著一邊慵懶的丫丫公主道,「我還以為昨天晚上會有一齣戲了。沒有想到會這麼安靜。」
丫丫公主白了韻卓一眼,嗔道:「所以,你不會跑到人家窗戶下去偷聽了一個晚上吧?」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怎麼就不是?」丫丫公主佯怒道,「你就是個大騙子!十句話有九句是假話,剩下的一句半真半假。就不能學學楚溪。」
「你不是對他很有成見?」韻卓奇怪地問道,「關鍵是,那樣多無趣啊。」
丫丫公主輕輕冷哼道:「我是害怕你將來帶壞我們的孩子。」
「要當媽了,這思考問題的方式就是不一樣。」韻卓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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