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老主人說給誰就給誰。他……只是希望次元不被埋沒。能幫助人們做出一些有用的事情出來。而主人……恰好有這樣的覺悟。從今往後,次元定當全力幫助主人,實現主人心中那宏偉的夢想。」
楚溪沉默了,他問道:「你知道……我的夢想?」
「夢之雪槐告訴了我。」
「夢之雪槐是誰?」
老頭子剛準備說,一個有點兒生氣地聲音便是在他耳邊響起:「你敢說出來,我就打死你!」
「額!這個……」老頭子嚇得一個哆嗦,道,「就是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楚溪點了點頭。如果是那個小女孩,那就沒什麼奇怪了。
楚溪還在猶豫,他覺得比自己優秀的人太多了,為什麼次元偏生就選中了自己。他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蘭溪、蕭暮雨、東渦二皇子、甚至是臧錦程學長,他們都比我優秀,為什麼你不選擇他們?」
老者樂呵呵地笑道:「蘭溪這個丫頭,羈絆太多,心智並不如你堅定。蕭暮雨執念太深,並不如你淡泊。東渦二皇子桀驁殘暴,自大自信,不可能走遠。雖說臧錦程意志堅定,可他的胸懷卻不寬廣,難成大事。這些人都很優秀,就目前來說,比主人優秀的人很多,可次元是要尋找一個潛力大的人,是要尋找一個德才兼備的人,而不是一個優秀的人。主人,你是老頭子尋找多年才找到的繼承人。您就……收下這枚戒指吧。」
這一次,楚溪又思考了很久,這才將戒指拿在手裡。為什麼就會是他呢?
……
璃溪居門前,那片油菜花還是那麼旺盛。小璃兒又在捉蝴蝶。她並不知道照顧自己多年的椿婆婆已經逝世。小女孩的世界裡,很容易得到快樂。
在璃溪居的門口,那個青衣女子靜靜地躺在一張椅子上,慵懶地曬著太陽。她依舊戴著面紗,沒有人知道那面紗下面,到底是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
她的眸光中,已經冰冷,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有看到小璃兒的時候,她的嘴角才會微不可查地上揚。這個小女孩讓她想起了一些很快樂的事情。
黃泥田埂上,出現了一個腳步匆匆的人。這個人很削瘦,穿著一件白色襯衫。
「哥哥……」小璃兒一聲歡呼,從油菜田中跑了出來。
一下子就撲倒楚溪的身上,笑道:「抱抱!」
楚溪一伸手,將小璃兒抱在懷裡,問道:「功課怎麼樣呢?」
「早就做完哩!」
「但是哥哥今天很不開心。」
楚璃覺得很委屈,道:「可是……小璃兒是真的做完了。」
「不!哥哥不開心,是因為小璃兒不聽話。」
「沒有。小璃兒很聽話的。」
楚溪指著妹妹臉上的一個紅點,問道:「這是什麼?」
「嗚……」小璃兒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臉。她道,「蚊子咬的!」
「你說謊!說謊的可不是好孩子。」楚溪呵斥道。
「好吧!」楚璃嘟著嘴,道,「是蜜蜂蟄的……」
「叫你別去惹它們你偏生不聽話。現在好了,被蟄了,疼不疼?」
「疼!」
「知道疼就好。」
兩個說一路說笑,很快就到了璃溪居的大門前。
楚溪看到了那個青衣女子,他微微愣住,問小璃兒:「這個人是誰?」
「是大姐姐!」小璃兒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道,「這兩天椿婆婆沒有來,都是這個大姐姐在照顧我。」
楚溪點頭,心中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抱著楚璃,走到青衣女子面前,彎腰行了一禮,道:「多些前輩這些天對舍妹的照顧。」
「前輩?」青衣女子微微疑惑,隨即就笑道,「前輩?我是老了嗎?應該是老了吧!這麼多年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在自嘲。
楚溪有點兒臉紅。
青衣女子轉頭看向楚溪,微微一呆,這個人,看上去怎麼這麼眼熟?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這個孩子還這么小,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那麼,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呢?她想了很久,終於是想清楚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之所以覺得眼熟,那其實是因為自己!隨即,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想到這裡,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楚溪,道:「你過來。」
楚溪不明白她要幹什麼,有點兒猶豫。這個人來到這裡,太過於古怪了一些。
青衣女子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一個老婆婆讓我過來看看你們兄妹。」
「是……椿婆婆?」楚溪問道。
「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楚溪將小璃兒放下,走到青衣女子面前。
青衣女子伸出手,隔著衣服握住了楚溪的手臂。
楚溪只覺得手臂一麻,猶如有一股電流進入自己的體內。他本能地縮手,戒備地看著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也在這個時候收回了手。她已經知道了楚溪的情況。
「你的情況很糟糕!」青衣女子沒有看向楚溪,而是看向了天空中的恆星。她道,「有人不希望你死。」
「楚溪不明白,還請前輩細說。」
青衣女子繼續道:「有人在你體內植入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在不斷地汲取你的能量。如果你想活下去,要麼在十八歲之前突破5.0,讓自己的生理結構發生改變。要麼就只能讓那個東西自己出來。那個東西在汲取你的能量並且不斷成長。如果她早日成型,她就會出來。她已經和你連接為一體,如果你死了,她也跟著消失,如果她被從你的體內強行剝離,你倆都會死。」
楚溪驚呆了,不假思索地道:「夢之雪槐?是誰這麼幹的?」
「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青衣女子淡淡地道,「我只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並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問她去。」
楚溪問道:「可是……為什麼我不知道我身體被別人植入了東西?」
青衣女子沒有回答,其實她已經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答應了那個小女孩,不能說。
就在剛才,她見到了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央求她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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