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鄉人的旅途 第67章 兇刀開眼，催花雨！

    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是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和虛王海道。

    一人一龍原本在高空之上奮力廝殺，卻在同一時間停手並看向頭頂的滾滾焰雲。

    原本被無窮火焰染上暗紅色的漫天火雲不知從何時起變成如鉛塊般厚重的黑雲，一眼望不到盡頭。

    天空中吹拂的也不再是熱浪，而是呼嘯聲尖厲刺耳的狂風。

    「【天相從臨】是誰的斬魄刀？」

    總隊長見多識廣，自然能認出來這種天候異象只會是斬魄刀解放所帶來的效果。

    天相從臨，顧名思義讓天空的一切都受其支配。尸魂界歷史上只有兩柄斬魄刀擁有這種恐怖的能力，分別是冰雪系最強斬魄刀【大紅蓮冰輪丸】和雷電系最強斬魄刀【黃煌嚴靈離宮】。

    但現在天空中的異象不屬於這兩柄斬魄刀的任何一柄，難道是破面那邊的高手？

    想到這裡，總隊長看向遠方的青鱗巨龍，意外發現海道此時的龍頭也顯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

    不是破面那邊的？那會是誰？

    總隊長有些詫異，難道護庭十三隊又出了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絕頂天才？不但臨戰突破覺醒斬魄刀解放，而且第一次始解就實現了【天相從臨】，甚至壓過自己這柄炎熱系最強斬魄刀【流刃若火】和虛圈之王的龍息對撞所帶起的炎熱環境。

    要真是這樣，總隊長不介意將其火線提拔為一位副隊長甚至是隊長。

    畢竟護庭十三隊被藍染這一通折騰，現在正是百年來最為虛弱的時期。

    被總隊長在心底痛罵的藍染此刻也一臉驚訝。

    海瑟還是坐在他的身上，只是用右手握著偽裝成淺打的千刀鎩，一臉沉思。

    隨著他手中的千刀鎩微微晃動，天穹之上的無垠黑雲也隨之翻騰湧動，狂風呼嘯愈發急促。

    浮竹微微揚起眉毛：「海瑟，冒昧問一句，你手裡那柄淺打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不會判斷錯的，這柄淺打在海瑟手中正在逐漸釋放自己的力量，它在轉化為海瑟心中的風景。

    海瑟沒有回頭去看浮竹，依然右手持刀舉在身前，左手單手托腮就像是在百無聊賴地釣魚，兩眼閉合：

    「啊？你說這柄刀啊，是熱情好客的三番隊隊士送給我的。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個好人吶。」

    藍染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海瑟手中的千刀鎩，這柄刀的外形開始變得扭曲起來。藍染明白這並非淺打本身或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而是這柄刀在嘗試映照出海瑟的『靈魂』。

    但這正是問題所在，因為只有死神才能擁有斬魄刀，斬魄刀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為原型築成的魂魄外在。

    破面不同，破面的『斬魄刀』實際上是他們的『靈核』，解放斬魄刀就是回歸為他們身為大虛時的野蠻姿態，所以也稱之為『歸刃』，與死神的斬魄刀解放並不是一回事。

    藍染原本十分確定眼前的黑髮旅禍少年是人類，但現在看海瑟的架勢，他卻又不是那麼肯定了。

    人類，真的能夠覺醒斬魄刀嗎？

    這個問題，海瑟也回答不上來，因為他本來就是借用千刀鎩的外表將兇刀催花雨偽裝成斬魄刀。

    他要借著靈子化軀體的這個機會跟兇刀對話，也就是【刀禪】。死神能夠藉助刀禪跟自己的斬魄刀對話，海瑟沒理由做不到。

    正在廝殺的破面和死神們漸漸全都停手，抬頭望向天空。

    無邊無垠的天空被無盡的黑雲籠罩，雲層如狂濤駭浪般翻滾攪動著，隱隱有雷聲在雲層深處響起。

    地面上細小的碎石在狂風捲動下飛起，一同飛向天空的還有大量碎木屑和沙子，進而形成了昏黑的龍捲風。

    咔嚓！蜿蜒銀蛇從天空划過，隨後才是驚雷聲。

    剛才還是炎熱地獄般的場景，眨眼間就變成狂風肆虐昏天黑地的末日繪卷。

    檜佐木修兵攙扶著射場鐵左衛門，難以置信地看著天空中的恐怖異象：「這是天相從臨嗎？感覺比日番谷隊長的冰輪丸還要可怕！」

    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日番谷冬獅郎，他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冰輪丸在微微發顫，似乎是在發怒，又像是在驚嘆。

    「發生了什麼事，冰輪丸？」日番谷在心底向冰輪丸問道。

    漫天風雪的內心世界中，背生雙翼的巨大冰龍居高臨下地看著日番谷冬獅郎，緩聲說道：「陌生的【刀】在甦醒。你要小心，冬獅郎。」

    「【刀】？是斬魄刀嗎？」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最為可怕的『風暴』即將出現。」

    從內心世界中退出，日番谷冬獅郎抬頭看向天空中愈發躁動不安的無邊黑雲，喃喃地說道：「風暴」

    而此時此刻，海瑟的內心世界也是字面意義的『風起雲湧』。

    原本一望無際的黑暗荒野此時被無窮的暴風雨所籠罩，什麼都看不清，只有那堆篝火在暴風雨中不斷飄搖卻沒有一丁點熄滅的意思。

    海瑟雙手插兜站在篝火前，看向漆黑無光的狂暴雨幕，任憑全身被暴風雨打濕。

    在那無盡的暴風雨之中，一道身影若隱若現，橙紅色的眼眸透過遙遠且厚重的雨幕與海瑟對視著。

    目光毫無感情，就像高高在上不染塵世的神。

    「我知道了，在重鑄成功那一刻起你一直擁有著自己的意志。但你從來不打算與我溝通，我想用你的力量你就放任我去使用，不給使用說明書也沒有售後保障，哪怕我迷失在『神靈化』之中你也根本不在意，因為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海瑟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咧嘴笑了起來：

    「你比七實更像是一柄【刀】。」

    海瑟早就覺得奇怪了，雷狼龍跟貓車合體都能擁有原先的全部意識，憑什麼吸收了天空龍神玉的兇刀沒自己的意識？

    它就像個默不作聲的旁觀者，海瑟想用兇刀的力量那就隨便用，但它不會為海瑟做任何保障也不會暗害於他。無論事情如何發展那都是海瑟自己的選擇，它只是在『旁觀』而已。

    這不是恨意，也不是善意，更不是好奇。硬要說的話，它沒有任何可以被人類形容的『情感』。

    刀，本來就應該沒有情感。

    雨幕中的身影沒有說話，但身影愈發虛幻，似乎是準備離開。

    「依舊不想溝通嗎？」

    海瑟歪了歪頭：

    「但你不能否認，我是你的創造者和主宰者。現在，咱們一起感悟一下死神世界的特色【刀禪】吧，不許拒絕。」

    尸魂界，無邊黑雲攪動成巨大的漩渦，而漩渦眼的正下方正是海瑟。

    暴雨隨狂風而來，所有破面和死神都被雨水淋濕，卻沒人嘗試遮雨避雨，只是看向漩渦中心的方向。因為他們冥冥中感覺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此時，無論藍染、浮竹還是遠方的總隊長都能感覺到海瑟此時急劇高漲的靈壓。

    「這是」見證過許多死神隊士覺醒斬魄刀的浮竹瞪大了眼睛。

    這股靈壓不斷攀升，在達到某個臨界點時，海瑟猛地睜開雙眼，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這就是斬魄刀啊！」

    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斬魄刀高高舉起。在狂風與暴雨的洗禮下，千刀鎩的刀身被旋風和水流包裹，樣子急劇變化。

    刀身變得極長足有兩米，刀顎豎型排列著肅穆的金色勾玉，刀鋒在風中輕鳴。

    這一刻，海瑟的聲音響徹尸魂界的天空——

    「【兇刀開眼，催花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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