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陳海兵在向我們求救,
顧祁寒眉頭緊蹙,面色凝重,「剛才,我在他的辦公室裡面,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陰氣,他只怕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我猜測道,「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向我們求救,而是通過這麼隱秘的方式,是不是代表那個髒東西藏在暗處監視他,」
他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還有一件事,我比較在意,以前,表叔和表嬸的關係非常好,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們的關係突然破裂了,直到發展到現在,表嬸生了重病,表叔都不肯到醫院去看她,」
「陳瑩瑩剛才不是說,是因為女人嗎,會不會你表叔出軌了,喜歡上別的女人,所以就嫌棄你表嬸了,」
「我表叔是一個比較重視家庭的人,就算他真的喜歡上別的女人,也不會這樣對待我表嬸,我覺得這中間有蹊蹺,」他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沉吟片刻,緩緩道,「會不會,是因為纏著他的那個髒東西的緣故,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倆討論半天,也沒得出結論,最後決定把錢送去給周叢飛他們三人之後,我們再去看望顧祁寒的表嬸葉蓉,
在一間高級病房,我們見到了葉蓉,她就像癱瘓病人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子上插著胃管,整張臉上長滿了膿皰瘡,就連眼皮、嘴唇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就像癩蛤蟆身上的疙瘩似的,看起來很是嚇人,
看到她這副模樣,顧祁寒許是有些難受,將一束百合花放到她的桌旁,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溫聲說,「阿姨,我是祁寒的朋友,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祁……寒,」葉蓉緩緩轉過頭來,暗淡無神的眼裡,浮現出一抹悲傷,「你是祁寒的朋友,」
「是,」
葉蓉有氣無力地說,「那孩子,已經走了五年了,我以為他的朋友,都忘記他了,還好,還有人記得他,」
從她說的這些話,我就能看出,她以前對顧祁寒應該很好,心裡不由對她產生了好感,連忙走上前,向她問好,跟她說我也是顧祁寒的朋友,她仔細打量我,蒼白的臉露出一抹笑來,「姑娘,你長得真漂亮,要是我們家祁寒還活著,說不定他會喜歡上你的,」
我挺不好意思的,偷偷瞥向顧祁寒,顧祁寒沖我擠眉弄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瞧,連我嬸嬸都知道我的品味,
我們坐在葉蓉的床前,陪她說話,她全身無力,又承受著病痛折磨,說話時很吃力,顧祁寒勸她少說話,她笑笑說,她樂意跟我們聊天,已經很久沒有人跟她聊過天了,
顧祁寒問起她發病的時間,她回答說,她是在五年前,三月的某天,突然發病的,我記得顧祁寒全家被害,就是發生在三月,不由轉頭看顧祁寒,見他表情凝重,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問她詳細的病情,她說,剛開始幾天,她感覺皮膚很痛,好像有人拿針在刺她全身一樣,後來,她的手臂開始長出膿皰瘡,稍稍一碰,就會破掉,流出膿液,以前,醫生還會替她清理那些瘡,可是頭一天清理乾淨了,第二天,膿皰瘡又會長出來,而且,越長越多,原先沒長的部位,也會長出新的來,就這樣,從手臂蔓延到全身,甚至是整張臉,密密麻麻,渾身都是,醫生想幫她清理,都無從下手,
最初,醫生還以為她天花病,嘗試過很多種藥物,都沒法治好她的病,後來,他們排除了她患有天花的可能性,但始終搞不明白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顧祁寒沉吟片刻,問道,「阿姨,你在發病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葉蓉神情微微一滯,繼而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爍,「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立刻看出來,她在說謊,
顧祁寒估計也看出來了,但是他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語氣溫和地說,「阿姨,我也懂一些醫術,方便讓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嗎,」
葉蓉嘆了口氣,語氣透著絕望,「我的病,治不好了,我自己清楚,就不要再浪費你的時間了,」
「阿姨,我今天在陳叔叔的公司,見到瑩瑩了,她很擔心你,她希望你能好起來,」
葉蓉看起來有些傷心,喃喃道,「瑩瑩那孩子,又去她爸爸的公司了,」
「是啊,她問陳叔叔,為什麼不肯來見您,」
葉蓉不知道想到什麼,神色立刻變了,原本並無光彩的眼裡,浮現出憤怒和痛心之色,顧祁寒適時地開解她,「我看得出,瑩瑩和陳叔叔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你若是不在了,瑩瑩怎麼辦,他們父女倆之間的關係,不是更加惡化了麼,」
葉蓉被他勸得有些動搖了,我趕緊添了把火,勸她說,我這位朋友很厲害,讓他檢查一下,說不定會有幫助,葉蓉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好吧,就麻煩你了,」
她吃力地伸出右手,我幫忙扶著她的手,顧祁寒將她的衣袖撩了上去,露出她的手臂,我看到密密麻麻的膿皰瘡遍布其上,他用棉簽輕輕按了按膿瘡,瘡裡面立刻湧出一灘黏糊糊的黃色液體,顧祁寒用棉簽沾了一點液體,放到眼前細細觀察,
我一直盯著葉蓉手臂上的膿瘡,不知是盯的時間太長了,眼花了,還是怎麼的,我竟然看到一個膿瘡動了一下,我吃驚地叫了一聲,顧祁寒連忙問我怎麼了,我指著葉蓉的手臂說,「我剛剛好像看到瘡動了一下,」
顧祁寒一愣,「動了,」
我連忙點頭,
他目光微斂,不再研究棉簽上的膿液,也低頭盯著葉蓉的手臂,葉蓉有氣無力地說,「其實我有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膿瘡底下長了小蟲子一樣,一動一動的,我跟醫生說過,他們也檢查了,說是裡面沒有東西,是我的錯覺,」
不知怎麼的,我想起趙小可被青袍道長的陰蛇蠱咬了之後,血液裡面長蟲子的事情,便拽了拽顧祁寒的衣服,跟他說,葉阿姨這種情況,會不會是被人下了蠱毒了,
他思索片刻,跟我和葉蓉說,他給李老醫生打個電話,諮詢一下,
他到病房外打電話去了,我坐在病床邊陪葉蓉,葉蓉看了看房門口,又轉頭看著我說,「你和那孩子是情侶吧,」
我說是啊,
「你們倆挺好的,很般配,不知道為啥,看著那孩子,我就忍不住想到祁寒,或許因為他們是朋友吧,」提到死去的侄兒,葉蓉就顯得有些傷心,我都忍不住想告訴她,顧祁寒就是她的侄兒了,
很快,顧祁寒打完電話回來,他說他把葉阿姨的病情跟李醫生詳細說明了,李醫生懷疑她可能中蠱了,下午有時間就會來醫院幫她看看,
葉蓉不明白什麼叫中蠱,顧祁寒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她聽完面色很平靜,仿佛早就知道了什麼,這時,顧祁寒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沉默好一陣,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的病,不是那麼簡單,我可能是被那個女人給害了,」
我和顧祁寒對望了一眼,他抿了抿唇,說道,「阿姨,害你的那個人,是誰,」
她失魂落魄地搖頭,「算了,我不想提起她,你們也別問了,」
她不肯開口,我們倆也沒辦法,但我們總覺得她說的那個女人,跟陳海兵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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