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感應一般,藏空剛無聲無息走到床邊,黃國益就眨動眼皮慢慢睜開眼,眼珠子微微轉動看向他,瞳孔散發著欣喜的光彩。
黃嘉博兄妹見此,臉上同時泛起開心笑意。
在藏空對黃國益合十見禮中,黃嘉儀握著父親的手,輕聲說:「爸,藏空大師又來給你看身體了。」
黃國益眨眨眼皮,看著美麗可人的女兒,眼中光彩更盛。
坐定後,藏空開始給黃國益把脈,一絲金剛勁透指而出,極其緩慢的順著他脈絡一點點推進,從手臂到胸腹,從胯臀到兩腿都遊走一遍。
除了精氣神比較微弱外,身體經脈並沒什麼阻滯,血氣循環比昨天好轉不少五臟六腑功能也進一步活躍,肌肉血管的活力也有了好轉跡象。
一切都在好轉。
藏空暗自點頭,動念間指揮著那一縷金剛勁向黃國益頭部游去。
金剛勁從頸椎上靈台,在靈台和天靈之間再也上不去了。
藏空手指輕震,將金剛勁散作無數細絲,慢慢地從以靈台為樞紐的暢通細小經脈四面蔓延,逐漸覆蓋黃國益大半頭部,然後切斷聯繫讓這一縷金剛勁留在那裡。
藏空睜開眼睛時,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黃嘉博兄妹一動不動站立原地,靜靜等待著。
看到藏空「醒」來,兄妹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同時輕聲問道:「藏空大師,怎麼樣?」
「不錯。」藏空微笑著站起來,看著黃嘉儀說道:「你給黃老餵了幾次湯藥?」
「兩次。」黃嘉儀立刻回答說,「昨晚一次,早上一次。昨晚我爸他睡得挺安穩。」
藏空看著因為他把金剛勁留存在頭部而再次沉睡的黃國益,點點頭說:「效果應該說還是不錯的,黃老氣血雖然還是比較虛弱,但比昨天有了明顯提升。」
說完,藏空邁步走向客廳:「我留了一縷內勁在黃老體內,作用是侵蝕撼動他被堵塞的經脈血管,再過一小時我就可以給他震脈了,希望今天就能把堵住的地方弄鬆動一些。」
兩兄妹這才明白過來,跟著他一起走出房間。
「藏空大師,你吃早餐了嗎?我熬了粥,冰箱也有麵條點心,都是昨晚買的。」
不等藏空坐下,深怕哥哥重蹈昨日覆轍的黃嘉儀立刻問道。
「我們在食堂吃過了。」黃嘉博訕笑著回答,「妹妹你給藏空泡杯茶吧。」
「好。」黃嘉儀嫣然一笑,整個客廳都好像亮了起來,跳動著腳步就去泡茶。
藏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果然好心情能蓬蓽生輝。黃小姐,黃老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黃嘉儀聽他這麼一說,臉色竟然馬上沉下來,噘著嘴哼了聲才彎下腰對著飲水機倒水。
陽光從窗口透入,投射在黃嘉儀身上,明亮的光線照得她鵝黃色的連衣裙變得幾乎半透明,曼妙的曲線隱約可見。
藏空不由愕然,一臉茫然的看向她,被陽光勾畫出的美景震得窒了一下,立刻轉移視線,同樣茫然的看著黃嘉博。
黃嘉博對藏空絲毫不解風情的低情商也很無奈,哈哈兩聲給他解圍。
黃嘉儀把茶放到藏空面前,在一邊沙發坐下,還帶點幽怨的眼神時不時瞄向他。
藏空以為她還在擔心黃國益的病情,咳嗽一下說:「內勁的侵蝕和破壞力都很強,我留在黃老頭部的金剛勁是比較平和的,以水滴石穿的方式一點點撼動被堵塞的經脈血管,因為只有一縷,大概一小時後就會耗盡能量消散。」
黃嘉博這才真正理解所說留一縷內勁在他父親頭部的意思,震驚地啊了聲:「那豈不是象武俠里描述的一樣,如果你想對一個人不利的話,留一縷內力在對方體內,一段時間後能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受苦甚至喪命?」
藏空點點頭:「差不多吧。師傅說過他年輕時候行俠江湖,的確用這種手法懲戒過幾個大奸大惡之徒。」
「那醫生能檢查出來嗎?」黃嘉儀好奇的問道。對於這種神奇神秘的影視橋段,她一直都是看過就算,從來不認為真的存在。
藏空搖搖頭:「內勁無形無跡,不管是否發揮功效,一段時間後都會消散。除非那醫生也是內家修煉者,不然基本看不出來。」
兄妹倆面面相覷,要是修習了這種高深內功的人要害一個人,豈不是太簡單而且毫無後患?
藏空看兩人臉色,明白他們的擔憂,笑笑又說:「實際也沒這麼容易。先不說苦修內功耗時漫長,即使修成了,不掌握特殊手法,一般內力發出體外後就失去控制,無法長久留存,要麼立刻對目標產生作用,要麼立刻消散,所以才會有內力損耗。」
看著兩人有點恍然,藏空繼續說:「即使能做到把內勁在別人體內留存,也不容易做到讓人不知不覺,爆發的時間掌控更是很複雜,起碼需要好幾個位置甚至好幾次做功配合。最重要的是,並不是全身上下都可以當做目標的,只有少數關鍵經脈穴位和腑臟能利用,其他都不行。」
倆兄妹聽得頭都大了,但總算明白即使是一個武功高手,想要不知不覺不著痕跡的害一個人也不容易。
但聽藏空言下之意,這些他都已經掌握了。
「難怪你師傅放心你一個人出來歷練。」黃嘉博看看表,哈哈笑著站起來,「我去超市看看有什麼新鮮食材,中午我們自己做飯吧,別去食堂了。」
藏空點頭說好。昨天莫名其妙和那老頭糾纏一回實在不是什麼愉快事情,有了昨晚的一夜成名,再去食堂的話天知道還會出什麼事情,還是自己做點填飽肚子好了。
再說,黃嘉儀的廚藝的確不錯。
只有黃嘉儀明白哥哥突然下樓是什麼意思,有點失措的看著他走向樓梯的身影,張張嘴想叫住他又發不出聲音,一顆芳心竟然開始砰砰亂跳。
隨著黃嘉博下樓,客廳也安靜下來。
藏空拿起杯子喝茶,眼角瞥見黃嘉儀纖長的十指正不安的絞在一起,剛剛還正常的臉色也變得緋紅,不由詫異的問道:「黃小姐,你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
黃嘉儀芳心暗罵一聲,臉上卻牽起笑容,乾巴巴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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