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反被袁大夫給殺了,還挖了五臟六腑……我這都是聽人說的,我一點都不相信,袁大夫不是那樣的人!楊老二他活該!」二娃子道。
&死了更好,免得我費手腳。」韋瑩頭一扭,繼續前行。
&琢磨著,那楊老二八成是遇見了野獸,讓掏去了內臟。」劉大寶分析道。
&定不是野獸!野獸不會只挖人的五臟六腑,還會吃人肉!」二娃子一口否定道。
&是野獸,難道是袁大夫,難道袁大夫是沉默的羔羊,是漢尼拔教授?」劉大寶不服氣道。
&羊?那就更不可能了,羔羊是食草動物,不會挖人內臟,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旱……旱泥巴教授,是從哪個大學來的,他也來這裡考察嗎?」二娃子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
我忍不住笑道:「二娃子,你可別聽他胡扯,他那是在開玩笑,《沉默的羔羊》是一部外國電影,裡面有一個名叫漢尼拔的醫生,專門挖人內臟吃。」
韋瑩沒好氣地瞪了劉大寶一眼,長嘆一口氣,說道:「真是無可救藥了……」
沿山路繼續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面的樹木突然變得稀稀落落,甚至出現了一片被籬笆圍繞的空地。
&面是什麼地方,菜園嗎?」劉大寶問道。
&是,是墳場,咱們得繞路走了,我怕。」二娃子扭身就想繞開。
韋瑩拉住二娃子道:「有我們在,你害怕個什麼,看樣子這片墳場也不小,要是穿過墳場近的話,就走近道!」
來到籬笆附近,視線越過籬笆,可以看到很多土包和木質的墓碑。這時劉大寶嘿一聲道:「你們這墳地還有沒埋好的新墳?」
二娃子一怔,抓著籬笆翹腳往那邊一看,頓時神情變得焦急。也顧不得害怕,打開籬笆門後,撒丫子往墳地里跑去。
我們緊跟著跑進墳地,看到墳地裡面一片狼藉。七八座墳包看樣子剛被挖開不久,棺材板兒散落一地,墳包變成了土坑。裡面灌滿了雨水。
二娃子跑到一座被挖開的墳前,噗通一聲跪在泥水地里,哭喊道:「爹!!!這是怎麼回事啊……」
怪不得之前只看到二娃子和母親在家,原來他父親已經去世。
韋瑩拉起二娃子,把之前他沒接的五百塊掖到他手裡,說道:「不哭了,這錢給你。給你爹再置辦個新的棺材。」
我和劉大寶站在後面,看到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劉大寶在一旁跟我耳語道:「這是哪個同行那麼缺德,這樣的斗居然也倒,你說說。裡面能有啥值錢東西!」
我搖搖頭,說道:「肯定不是咱們這一行人幹的。」
說著,我神sè一動,走過去掀開一塊棺材板,下面赫然露出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一股酸臭的氣味,混著雨腥味兒,撲面而來。
我忍不住退後一步,捂住口鼻,屍體看來掩埋有一段時ri了,身上的壽衣破破爛爛,渾身上下都腐爛成了黑灰sè,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黑sè的污水順著屍體眼窩流出,混進地上的水流中。
看著看著,我忽然說道:「不對,這屍體好像讓什麼東西給啃了,你們看,這裡,還有這裡,有牙印。」
見二娃子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劉大寶道:「嗨,弄得那麼瘮人,原來是什麼野獸餓極了扒墳啃屍,二娃子,甭傷心了,咱們把你爹的墳填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韋瑩皺眉看著地上的腐屍,面上一陣猶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個人一起圍在墳坑邊,將裡面的積水用雙手掬出來,雖然從天而降的雨水不斷灌涌而進,但是幾個人合作的效率還算高,不多時總算將墳坑內的積水清理了七七八八。
我和大寶屏住氣息,抬起地上的腐屍,慢慢放入腐朽的棺材中,就在剛要脫手之際,腐屍那朽爛的左臂忽然動了一下,這一幕恰巧被我看在眼裡,就在我一怔的工夫,腐屍的左臂驀然抬起,一把抓住劉大寶的胳膊。
這一切發生在剎那間,我甚至來不及提醒劉大寶!
&劉大寶嚇得一個激靈,扔下腐屍,掙脫腐屍的左手,連連向後退去,差點一屁股坐到泥地里,而後一臉驚詫地問我,「詐屍了?」
此時我也已經退開幾米,看向劉大寶,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韋瑩見我和劉大寶全都觸電似地退開老遠,半信半疑地問:「一具腐屍,把你們嚇成這樣,難道真的詐屍了?」
說罷,她居然壯著膽子,一步步走到棺材前,凝視屍體半晌,回頭對我們說道:「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就在韋瑩回頭的這當口,腐屍的左臂再次慢慢抬起,朽爛成骨頭的手掌伸出了棺材外,被我和劉大寶捕捉到眼中。
&心!!!」我和劉大寶幾乎同時大叫。
韋瑩嬌軀一顫,本能地回頭,退開。然而當她回過頭時,腐屍的左臂卻早已驀然放下。
在韋瑩看來,剛才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韋瑩以為我和劉大寶聯合起來唬她,面sè不悅道:「你們兩個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時二娃子怯生生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他……他們……不是開玩笑,我……我也看到了……」
韋瑩神情霎時變得嚴肅,看了一眼棺材中的腐屍,遠遠退開,問我們道:「真的?」
劉大寶猛點頭道:「千真萬確!剛才我還被屍體抓住了胳膊!」
&里不對勁,真的詐屍了,無論是什麼原因,咱們還是趕快將屍體入土為安,畢竟是二娃子的父親,不好不管,免得他看見難受。」
這時我、劉大寶還有韋瑩的神情都已恢復正常,在我們這一行看來,詐屍是一件極為普通的現象,會跑、會爬、會打洞、會咬人的粽子比比皆是。
然而二娃子的神情卻像白ri見了鬼yiyàng,久久不能平靜。
二娃子叉腿坐在泥地里,張大了嘴巴,神情驚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棺材的方向,身體微微顫抖著。遮雨的竹帽掉落在一旁,雨水肆無忌憚地將二娃子身體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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