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彎身,鑽進了車內。www.yibigЕ.com
一進去,她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
霍振暘靠在沙發椅靠上,半闔雙眸,微蹙劍眉,俊美面頰燒得酡紅。
她估計他剛和客戶吃過飯後過來,用很職業的語氣,平靜地說:「霍少叫我半夜出來做什麼?」
他慵懶地眯著雙目,手臂一伸,猛地將她腰肢一摟,卷了過來,在她耳邊,語氣昏昏沉沉:「我想喝水。」
他一開口,酒氣更重,在整個車子裡滿溢開來。
她下意識將他推開,沒想到男人竟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摟她,而是長軀往後一傾,虛弱地倒在椅背上。
她一驚,他眼睫閉得緊緊,沒有動靜,高挺鼻樑上的赤紅越發深。
果真是醉了,還醉得厲害。
她吞了一口唾,他既然醉成這樣子,那自己應該可以走了吧?
手摸上了門把手,車門開到了一半,卻又驀然停下來。
她環視了車子裡一圈,看見前面駕駛座旁邊的水槽里有未開封的水,終究還是嘆口氣。
算了,被他叫都叫出來了,就餵他喝兩口水吧,免得醒來了以後這大少爺知道自己不管他,又不高興。
她把水瓶拿了過來,扭開蓋子,然後將他的身體用力撐起來,將瓶口對準他薄唇,一點點地餵下去。
沁涼水液灌入口腔,流進了咽喉,他看起來舒適了一些,睫一動,卻依舊沒有完全清醒。
嘉意放下了水瓶,想要將懷裡的男人放下,可這該死的男人沉甸甸的,像塊鐵,完全不動,頭顱枕在她懷裡的豐~滿處,將那兒當成了舒服的枕頭,修臂將她腰身摟住,纏住不放,簡直占盡了便宜。
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想要抽身將他放在座椅上。
就在這時,懷裡男人一個翻身壓上來,膝蓋狠狠抵住她的腿,雙臂作牆撐在兩側,將她壓回了座位上——
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重重撲來,還有被酒意炙烤過的身軀,逼得嘉意退無可退!
「霍少……你醉了。」她聲音有些顫抖。
她的確跟他簽訂了陪他七次的協議,也默認了不分場合地點陪他,可——
也不想被他當成酒醉後發泄的玩物!
他喘息越發的深重,大手觸碰到女孩身上的柔軟,忽的仿似受了刺激,大手一揮,刺啦一聲,扯開了她的上衣——
嘉意下意識驚呼一聲,卻掩蓋在了隔音效果極好的車廂里,懇求:「下一次,好不好……等你酒醒,好不好……」
她後悔了,她手賤個什麼,心軟個什麼,幹嘛要餵水給他喝啊,剛才直接走了不就行了嗎。
霍振暘燒紅了眼,因為這小人兒的掙扎,動作更加興奮和野蠻。
就在她感覺自己裙下的底~褲要被他拉扯下來之際,終於忍不住,弓起膝蓋,用跆拳道最標準的姿勢,朝男人胯-下的巨大要害狠狠往上一頂!
「種馬!大種馬!!」她憤憤罵了一句,反正他現在喝醉酒了也聽不到,也不怕得罪他,罵了再說!哼!
「嗚——」霍振暘吃痛一聲,仰躺在座位上,再沒動靜。
這次,總算乖了。
看著他胯~下那個巨大的帳篷消了下去,嘉意鬆了口氣,手忙腳亂摸到車門的扶手上,調頭準備下車,卻聽見後面傳來男人夢囈一般的呻-吟:「嘉意,不要走……」
她手一滯,停住。
這兩個字,是世界上最普通的兩個字。
卻因為是她的芳名,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又是那樣的深邃而長遠,重重敲了一下她的心臟。
她緩緩轉身,目光落在男人仍被酒精燒得昏昏沉沉的俊臉。
他依舊在酒醉昏迷,剛才那一聲,也是無意識的狀態中喊出來的。
深邃的眸子閉得緊緊,平日收藏在眸子裡冷酷內斂全都看不見,此刻,俊美五官微微皺著,聳立入雲的劍眉擰成了亂麻,成了全宇宙最痛苦最寂寞,最需要人憐愛的孩子。
「嘉意,別走,別再離開我。」他臉肌抽搐,似在做夢,仍舊在無意識地胡亂囈語著。
她心中驀然一動,這個男人,不是讓自己現在別走,而是在讓自己不要離開g市……
忽的,霍振暘臉色一變,似是酒意上涌,十分難受,閉著眼撐身而起,胡亂去摁車窗的按鈕,似是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嘉意再也沒想著下車了,忙去摁下車窗按鈕,降下車窗,又抄起水瓶給他餵了幾口水,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嘀咕:「就算是做生意,也不用非要喝這麼多酒吧,喝死了再多錢也沒用啊……」
又朝站在外面的林子勛喊道:「林助理,霍少醉得太厲害了,你開車先送他回去吧。」
林子勛望過來,忙說:「bo一般參加飯局都會隨身攜帶醒酒藥,嘉意小姐看看有沒有。」
嘉意搜了搜霍振暘的褲子口袋,沒有發現,又拿起他脫掉的西裝外套,里外搜起來。
摸著摸著,摸到了一處隱秘的內袋,裡面有一坨鼓鼓囊囊。
她掏出裡面的東西,只覺得指間冰涼一顆,借著燈光一看,眼神頓時凝住。
是她和他的訂婚戒指——
她偷偷離開g市前,留在公寓臥室床頭柜上的訂婚戒指。
她以為他看到自己離開後,憤怒之下,早就將這枚戒指扔掉了,就算沒扔,至少也不會放在身邊礙眼。
可他……
竟然一直貼身攜帶著這枚戒指?
她驀然失神,捏在纖指間的鑽石戒指滯在半空,仿似一塊凝結的冰。
「嗯……」男人悶哼了一聲,睫毛一動,好像有醒過來的苗頭。
她一慌,忙將戒指重新塞回去了,然後在外袋終於找到了醒酒藥,就著水,將藥餵給他服下。
醒酒藥的效果很快。
不到十分鐘,霍振暘面上的紅潮褪盡,眼睫一閃,清醒過來,感覺自己正靠在一個柔軟的地方。
氣息香甜,很軟很……高聳。
嗯?高聳?他從前視鏡里,看到了嘉意抱住自己的脖頸,靠在椅背上,杏仁兒似的大眼睛閉著,似是因為疲倦在打盹。
溫柔恬靜的小模樣兒,就像抱著自家養的大狗一樣。
而他,正將頭枕在她胸前鼓鼓的兩個大白兔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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