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的樂章 第三十九節：前路（三）
好戰的千重領人民從來不缺少熱血的勇士。
但缺乏現代化軍事訓練，合理有效的鬥氣操控方法，以及各種各樣實戰練習機會的他們，也只能在各大城邦之間打來打去了。
碰上真正的精銳，結果往往只有一個——
夜色已深，只花了很短時間就制定好作戰計劃的薩妮婭一行人養精蓄銳，終於在這個時刻全副武裝起來，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村莊。
他們身上穿著的全身型板甲不愧為上等護甲，湖藍色的盔甲表面漆的是混雜了魔力的煉金漆，激活其中的魔法陣之後不單單不會反光，還更加有助於隱蔽。
同樣與魔法相關的還有關節內側刻著的靜音法陣，超微型化的沉默術讓盔甲行動時的叮噹聲降到最低，以適用於眼下的這種任務——
「上！」藉助夜色來到了鐘塔背面沒有防守的地方以後，薩妮婭朝著她身旁的其他三名同伴下達了指令。眾人緊貼著鐘塔的外牆，厚皮手套抓在粗糙的岩石凸出上，迅速而又安靜地爬了上去。
僅僅十五秒時間，夜色掩護下宛如壁虎般緊貼著外壁——四人都是高手，金屬製成的胸甲沒有和岩石發生任何的碰觸，始終保持著異常靠近又不會碰到的距離——的他們很快來到了鐘塔的陽台部分，薩妮婭從後腰的位置抽出了小小的匕首，然後當先翻身進入。
「噠——」靴底踩在木板上發出了可控範圍內的細微聲響。
「什——」反應靈敏的哨兵只說出了一個音節就被捂住了嘴巴，薩妮婭用抹了黑漆的匕首直接割開了他整個喉嚨，切斷的動脈鮮血噴涌而出但在黑夜裡沒人會注意到——其餘的三名弓箭手也在同一時間被迅速解決，四人將他們幾個靠在鐘塔的支撐柱上，使得從遠處看來幾個人還是站立著警戒的模樣，然後擦淨收起匕首悄無聲息地抽出了主武器。
「走」薩妮婭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道，這次換做涅瓦爾在前，雙刀使一刀劈開了吊梯的固定繩。四人刷地一聲衝進了鐘樓二層，幾名正輪班休息的哨兵被動靜驚醒打算拿出附近的武器或者呼救，但比他們更快的是米拉的刺劍——
「咻咻——」耍得一手好槍的米拉用起擊劍來一樣優秀，白髮少女兩個點刺將準備張嘴呼救的兩人氣管直接扎了個對穿，他們大大地張著嘴，但是就算想喊也再沒辦法發出聲來，而身後的薩妮婭和卡綺羅立即上前補刀——在她們倆的對手噴著鮮血倒下的時候，涅瓦爾的雙刀也甩幹了血液，收回到刀鞘之中。
「走」補刀完成之後一行人迅速地下了樓梯——鐘塔的正門外圍還有著一群私兵，這些大門守衛大概從未想到攻擊會從自己背後傳來——
「吱呀——」沉重的木門被緩緩地打開，一名私兵注意到了聲響回過了頭，但兩把飛刀同時命中了他的脖子和胸口，讓他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響——薩妮婭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保持甩手姿勢的涅瓦爾——對方隔著頭盔點了點頭。
「啪嗒——」摔倒在地的私軍士兵引起了前方幾人的注意，但他們回過頭來，卻只看見敞開的鐘塔大門和發出噼啪聲響的火把。
「這是怎麼——」
「鏘——」
「嗤——」
鬥氣加速的光芒撕破了黑夜，從火把下現身的四名女騎士宛如夜天女神的刺客，悄無聲息高效簡潔——
「咚——唰」最後一名士兵翻著白眼軟到在地，薩妮婭在他的罩袍上擦淨了皓月然後收回劍鞘之中。5分鐘不到，29人的私兵被她們四個乾淨利落地解決掉，全程聲音都被控制在不會引發警報的範圍內——鐘塔這邊的哨兵是第一步，因為他們還肩負著發動警報的職責，巨大的銅鐘顯然是最佳選擇——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薩妮婭偏過臉，然後從旁邊的火炬上抽出了一枝火把，朝著黑漆漆的街道用力地甩了三下。
「刺——唰——唰——」負責街道巡邏的私軍士兵們見到自己同伴那邊傳來的奇怪信號都顯得有些疑惑，他們呆立在原地——然後立即被從民居小巷裡忽然出現的傭兵乾淨利落地幹掉，隨後他們麻利地將屍體拖了進去，用準備好的帆布掩蓋起來。
「嘚、嘚嘚」指關節敲擊木材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薩妮婭明白這是自己人已經解決的信號。
「走吧，第二梯隊的任務也完成了。」她回過頭，朝著同伴們說道，三人都點了點頭，然後四人再一次隱入黑夜之中。
「人質在二層，待會兒希亞他們配合村里剩下的士兵從市政廳的右邊發起攻擊，弓箭手被吸引過去以後我們翻牆進去。」雖然紀律鬆懈，但巡邏兵的失蹤必定會引起注意，一行人都明白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於是負責這一頭第三梯隊作戰的約翰長話短說，語言精簡地說明了情況。
一行人潛藏在市政廳左側的民房之中，為了行動方便村長已經讓居住在這裡的村民先行一步撤離——不過說實在的，自從市政廳被那群騎士占領以後，這附近的村民就都搬到了其他地方。
這也給了薩妮婭他們很大的方便，兩支小隊一共八人潛藏在黑漆漆的民居旁邊，緊盯著燈火通明的大廳。
「咔咻——這是為了亞歷克大人！！」之前殘留下來的老男爵麾下的士兵大聲高喊著，吸引了門口守衛的士兵的注意，他們回過頭去，一枝漆黑的長箭立即命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敵襲！！是那些殘黨！！」門口的士兵高聲大喊著拔出了長劍，而二樓的弓箭手也立即予以還擊，但負責騷擾的第四梯隊第一時間隱入了夜色之中，私兵中的數十名輕裝劍士大喊著拿著火把沖了過去，卻撲了個空。
「咻——嗤」薩妮婭他們一方穿著深色服裝的弓箭手們從民居屋頂或者二樓探起身子一箭射出，而私軍這邊的弓箭手們也立即予以反應：「用火箭！他們在房子裡，直接燒掉房子！」
私軍弓箭手們表現出了非凡的判斷力，被話語提醒的輕裝步兵們也立即把手中火把丟進了木製的房屋之中，大火滔天，當幾名穿著全身板甲的騎士一腳踢開市政廳大門跑出來時——薩妮婭他們明白時候到了。
「走！」一行八人迅速地接近了房屋的牆壁，他們有序地互相配合，短短几秒時間內就爬上了一層的屋檐，但就在他們準備搭上二樓的陽台時，三樓的箭縫位置傳來了喊聲。
「這邊也有人！他們要去二樓！！東牆！他們在東牆！！」伴隨著喊叫聲的是弓弦鬆開的聲音，一枚羽箭從狹小的箭縫射出，但只在少女脖頸的護甲上擦出了火花就被彈開。
「糟糕，快點！」薩妮婭咬著牙一把抓住了陽台的護欄然後翻身進去，三層被設計成碉堡的模樣因此從外圍很難觀察清楚，他們行動時也只能賭著對方是全部跑到了另一側——眼下看來顯然是賭輸了，不過任何人都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八名全副武裝的傭兵騎士行動迅速地全數爬了上來。
「咔——咻——叮——」一個聽到三層喊聲的二樓弓箭手回身就朝著首當其衝的薩妮婭一箭射出，但黑髮少女一手握劍一手握鞘，鬥氣加速直接一個拔刀斬崩飛了這枚羽箭。那人不敢遲疑又是一箭射出，這一次薩妮婭不管不顧直接朝著前方跑去。
「死！」這些弓箭手的素質顯然要比輕裝步兵好上許多——克拉克等人甚至懷疑他們並非統一所屬——他丟掉了長弓拔出單手劍就朝著薩妮婭一劍砍下，但還未能夠觸及少女就被一腳踢翻。向後摔去弓手身體撞翻了兩名正準備搭弓射箭的同伴，而薩妮婭已經一腳踢開了二層大門沖了進去。
「你是什麼人！」她剛剛瞧了一眼那些被綁著的村民就被樓梯口的一聲怒吼吸引了注意力——那顯然是一名騎士，盔甲鮮亮戰力卓越，剛剛從樓梯口跑上來的他目的明確地想要衝向那些充當人質的村民——但薩妮婭沉默不語地擋在他的面前，腳步重重踏下朝著他一劍刺去。
「鬥氣加速——好快！」騎士面色之中帶著明顯的震驚，他連頭盔面甲都還沒來得及合上就吃了薩妮婭一擊。皓月銀亮的劍尖在他板甲的護腋上刺出了一道凹痕，傳來的力道讓騎士整隻手臂都發麻——但這只是少女的第一擊，選修戰鬥騎士的她的戰鬥方式最大的特點就是延綿不絕且反應迅速，反應過來的騎士一記下劈——手中的雙手劍和薩妮婭的皓月交叉在了一起，火花四濺而薩妮婭即刻錯身用力劍刃下壓——然後，反手用劍鍔刺向這名騎士的臉頰。
「啊——」騎士現在無比後悔他沒有蓋上自己的面甲，不過他的後悔很快就停止了——伴隨著生命一起——近身格鬥之中任何的遲疑都無疑是致命的，神經密布的面部被攻擊到時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捂住，而薩妮婭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旋身避開——讓身後米拉的長槍直直刺入這名騎士的眼眶。
「哈——啊！」銀亮的皓月再一次迎上另一名從樓梯上來的騎士——這人甚至連頭盔都沒有戴，似乎是覺得沒有人膽敢傷害自己——手半的長劍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之中直接劈開了頭蓋骨，鮮血濺在劍刃上和少女的盔甲上，她一腳踹出，附著了鬥氣的力道讓這個人把又一位正在爬上樓梯的騎士給砸了下去。
「鏘——嗤——」裝備和素養都不是一個等級的八人小隊毫髮無損地全殲了二層的弓手，但驚動了數量最為眾多的市政廳一層敵人的他們眼下無心戀戰。涅瓦爾和卡綺羅等人將被綁作人質的村民的麻繩解開，然後掩護著他們朝來時的方向跑去。
「等等！你們這群混蛋，想往哪兒去！」樓下一層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喊叫聲，但計劃周密的薩妮婭他們早就引開了絕大多數的守軍，涅瓦爾和卡綺羅連同約翰一齊攙扶著那些村民自外圍撤離。米拉擋在了樓梯口的位置，一槍刺穿了一位準備爬上來的騎士的面甲，然後帶著鮮血抽出——
「快點，薩妮婭」她大聲喊道，三層的弓箭手們將吊梯鎖在了上面，穿著全身板甲的他們不怕箭矢不代表那些村民不怕，而這也是為什麼薩妮婭會留下來的理由——
她的手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魔法光芒，透著板甲的縫隙都顯現出來，然後薩妮婭高舉皓月，肉眼可見的鬥氣和魔力一起纏繞著它旋轉盤旋，場面瑰麗無比。
「一式——新月！」黑髮少女雙手緊握著長劍，然後大聲地喊出了簡短的戰鬥法師咒文——「轟——嗤——」
銀亮的魔法長劍橫著對著木製的天花板劈出，紅色鬥氣混雜紫**力的月牙波紋無比型似劍聖的鬥氣——但不同的是薩妮婭在一擊之後就耗盡了體力朝著一旁倒下，所幸她不是一個人留在這兒，米拉甩了一個槍花逼退一名騎士之後一把抓住薩妮婭朝著外頭跑去。
「咔——咔——」白髮少女在奔跑過程中閃電般收起長槍，然後雙手抱起自己的友人直接撞開了房門衝到了二層的陽台——約翰他們正在這裡等著——然後幾乎就在她出來的同一時間，崩塌的聲音在裡頭響了起來。
「啊——啊——！」聽著裡面傳來的慘叫聲，一行人當機立斷，戰鬥力最高的涅瓦爾和卡綺羅當先一步跳下以清空道路，然後其餘人等立即幫助村民自屋檐滑落。
一分鐘不到，包括人質在內的十五人全部踏上了青石板地，涅瓦爾甩出一記飛刀擊倒了一名從大門跑出來的步兵，然後一行人立即以極高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轟——」附著有鬥氣光芒的鋼鐵護腳直接踢飛了市政廳的木門，一臉戾氣的年輕子爵從裡頭拿著長劍走出，看見地上躺著苟延殘喘的那名輕裝步兵，他皺起了眉，然後一劍梟首。
「我發誓我會把你們揪出來的！揪出來全部殺掉！」子爵對著黑暗大聲咆哮道，餘下的騎士和步兵們從市政大廳內部魚涌而出，他回頭朝著一名親近的騎士吩咐道：「去把在外頭撒野的那些傢伙叫回來，我們要屠村。」
年輕子爵指的顯然不止是那些去追殺希亞他們的人，市政廳一層一共約60餘人，二層是30而三層只有10人，除了弓箭手分散駐紮在各處高地以外其他很大一部分的私兵都在村內某些（家裡有女兒）的村民屋裡過夜，怒火滔天的子爵顯然是打算要集齊他所有的兵力來干一場大的——
——但直到黎明的曙光降臨，他的隊伍都遲遲沒有聚集。子爵滿臉戾氣地端坐在市政廳門口，他的面前滿是死屍，但全都是他自己的私兵——這些屍體很快地僵硬了起來，發白的皮膚和扭曲的表情散發出一陣陣陰冷的味道，正如秋季清晨的微風。
「這群飯桶！」子爵用力地一腳踢飛了一個屬於他陣亡下屬的頭盔，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不單單那些在外留宿的士兵沒有回來，連那群去追趕殘黨的士兵，甚至於那名被他派出去的騎士都了無音訊。
「噠、噠、噠」差不多到了早上七點的時候，不遠處的街道終於傳來了動靜。
子爵陰鬱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他抬起頭來，正考慮著要如何懲罰這些傢伙的時候——入眼的情形讓他呆住了。
那是一支遠比他擁有的軍隊要訓練有素得多的隊伍，他們清一色地騎著黑色的黑曜石山地戰馬，身上穿著湖藍色的制式全身甲，手中拿著銀亮的騎槍，以整齊有序的步伐如同一個整體一般前進著。
這支隊伍足有四十人之餘，但讓子爵和他身邊那幾個比較有見識的騎士呆住的並不是他們的訓練有素又或者是配合默契——若讓他又或者他的那20名騎士——不，只需要四名騎士，行進起來都會發出比這支隊伍更大的噪音——但子爵發呆乃至於微微顫抖起來的，是他們騎著的戰馬，和身上那低調華貴卻又不失實用的全身甲。
「神聖帕洛西亞帝國……蒼之軍團……劍、劍聖……」站在他身旁的一名騎士用顫抖著的語調說道，這人的懦弱立即讓子爵自己心中的驚恐轉化為對他的憤怒，他回過頭抓住了對方的領子——貴族的穿著通常有配合板甲的裝飾性百褶領——子爵緊緊抓著他，幾乎是咆哮著一字一句地開口。
「你這個臨陣退縮的懦夫，那些傢伙不過是穿了類似的盔甲罷了，不一定真的是那支軍隊——」他聲嘶力竭，轉過頭去正打算指著那些騎士發出進攻的命令，卻發現裡頭有三人稍稍偏離了隊伍，然後拔出了長劍。
「嗤——轟——」劍聖標誌性的金黃色鬥氣斬以飛快的速度從他們的頭頂飛過，帶來的強烈氣流吹散了呆滯的子爵和他身旁騎士的頭髮——
「……」心高氣傲的十來名騎士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他們身上雖然穿著厚實的板甲卻如同**身體一般毫無安全感——在劍聖足以撕碎一座房屋的鬥氣斬面前，也只有穿在那些人身上的湖藍色盔甲可以抵禦了——
「唰——」在呆若木雞的子爵一行60餘人面前不遠處，那支整齊的湖藍色隊伍列出了一條道路——
一輛由四匹雪白巨馬拉著的華貴馬車在四名騎士的護衛下緩緩駛出，最後停在了子爵對面不遠處的地方。
「咔——」打開的車門，首先走出的是一名穿著黑色全身甲的騎士——他的盔甲不同於其他人，但依舊可以看出是高級貨——其餘四名騎士也一一下馬，其中兩人從盔甲上可以明顯看出是女性，但子爵的目光很快從他們身上收回——他看向了那輛馬車敞開的車門，這些人的模樣讓他明白自己即將面見一個比他都要權貴的存在。
然後——
在這緊張肅穆的氣氛之中，纖細優美的銀髮蘿莉提著華麗的禮裙，一步步邁下了馬車。
奧蘭多臉色平靜地看著這位子爵，然後開口說道。
「亞倫·拉羅魯克子爵，我以千重領大公的名義，接受你的投降。」蘿莉大公體現出了十足的領導者風範，在背景的襯托下，對面一行人都不由得放低了自己的武器——但年輕子爵的面容卻在這一刻扭曲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仿佛看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然後伸出手指著奧蘭多。「一個小丫頭，哈哈哈哈，叫我投降，哈哈哈哈。」褐色捲髮的拉羅魯克子爵面容誇張地扭曲著，然後忽然伸出腦袋，對著奧蘭多舔著舌頭表情張狂地說道。
「要不要讓大爺看看你下面的毛長齊了沒有啊——」他說著，然後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抽出了長劍，直直朝著奧蘭多刺去。
「嗤——叮——」
代表高等武技的藍色光芒在巴利亞的長劍上緩緩散去，拉羅魯克子爵呆呆地看著他手中只剩下一半長度的佩劍，抬起了臉，然後表情再一次扭曲——
「哈啊——！！」他咆哮著，甚至連口水都溢了出來，用那半截長劍不依不饒地朝著奧蘭多刺去。
「叮——鏘——嗤——」巴利亞再一次沉默地出手。
上撩——崩飛斷劍。
反手袈裟斬——逼退對方露出空檔。
直刺——從腋下的縫隙刺入，然後一扭劍刃切斷了脊柱。
「……」高大的護衛長沉默無語地任子爵在他懷裡瞪大眼睛不住顫抖著，然後將長劍再一次深入——
「咻——啪嗒」最後抽出了有三分之一長度帶著鮮血的長劍，抹淨，回鞘，任由死不瞑目的子爵摔倒在石板地上。
「……」奧蘭多全程保持著鎮定，面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切。這讓一旁的薩妮婭心中略微有些感慨——第一次她看見自己殺人的時候，反應是捂住了嘴巴。
不知不覺之中，嬌小的銀髮蘿莉也做出了自己的改變。
為了承擔重任，她必須變得如此——只是……
薩妮婭隔著面甲小小地嘆了口氣，而奧蘭多對著面前剩下的那些騎士和私兵再一次開口——
「我接受你們的投降」銀髮的蘿莉說著，叮叮噹噹的武器掉落聲立馬在對面響了起來，殘留下來的60多名私兵幾乎個個帶傷，已經疲憊不堪的他們沒有一人選擇反抗，他們嘆著氣，然後高舉著雙手。
「——奧蘭多！」身後遠遠地傳來了一聲吶喊，薩妮婭回過頭，看見村民們從後面如潮水般湧出，他們高聲喊著蘿莉大公的名字，揮舞著雙手。
「奧蘭多大公！奧蘭多大公！」
「勝利美酒的滋味勝過一切」薩妮婭輕聲念出了這句西斯京人的名言，然後被歡呼著的民眾圍了起來。
R：這兩天抽空把樂園追放給看了，釘宮騷騷騷，設定舔舔舔，好想再挖個坑開始寫科幻啊嗚嗚嗚反正西幻這個類型冷死人了。但是想了想我上次雙開的結果就是太監（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