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師兄,王師兄現在做什麼?」收回目光的許麟,看向明遠。頂點小說 .
明遠一怔,是因為許麟的稱呼,久違了的感覺,讓明遠心中不由得一熱,而後目光也變得溫柔了許多道:「正在閉關呢。」
這回輪到許麟一愣,然後又想起瞭望月峰的後山,那些匆匆的歲月里的歡樂。
明遠則是露出了一副頗為古怪的表情,看向許麟,笑著說道:「老十三因為你可受了不少苦。」
似乎猜到了什麼,許麟嘿嘿一樂,純真的再沒有任何的掩飾:「是師傅吧。」
明遠點頭微笑道:「這次師傅下了死命令,如是老十三不能突破步虛之境,一輩子也別想再出後山,老十三每天哭爹喊娘的,模樣可夠悽慘的。」
腦海里蹦出王大柱高大寬厚的身影,卻有著不相稱如娘們一樣的碎碎念,許麟的嘴角咧開,將目光再次轉向了遠方,紅霞滿天,絲絲殘陽的餘暉,將大地一起染成了紅色,映在許麟蒼白的臉上,暖若春日。
徐州城。
清虛真人望著慘烈搏殺的戰場,臉色一如之前,不變分毫,這一次大金出動的,據說是王庭金賬最為精銳的騎兵,然而在空中上方,正與清虛對峙的,也是大魔宗的最為頂尖的高手,黑魔門,門主魯崢鳴,以及羅剎門,門主阮麗娘。
可最讓清虛真人詫異的,是站在這二人身後的人物,確切的來說,不是人,而是鬼!
擁有和長生真人一樣實力的,鬼王帝君,一高一矮,一胖一廋的兩團陰影里,鬼氣森然,只露兩點寒光,死死的盯視在清虛等人的身上。
蛇女猶疑了一陣,倒是率先打破了沉默,細聲細語的說道:「北邙不問世事多年,本也是個世外清淨地,為何也要攪合在這些俗世虛名里。」
陣陣陰氣浮動,隨後氣勢一斂,再無聲息,對於蛇女的問話,恍若未聞的沒有反應,倒是羅剎門的門主阮麗娘,一抖春光外露的白色胸脯,出言譏諷道:「妖魔,妖魔,本就被世人歸為了一類,你們這些妖不好好的呆在十萬大山里啃樹皮,跑到人世里,居然和道門站到了一路上,還有臉說北邙?」
嫣然一笑,這話聽在蛇女的耳朵里,倒是不以為意的反駁道:「魔主要席捲天下,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十萬大山站在道門一方,也是趨於大勢。」
「事到臨頭半句多,你這妖女廢話這麼多,還跟本門主講什麼大義,老娘倒是要瞧瞧,你手下的本事有多少。」
說著,阮麗娘起身而上,黑色的魔風霎時而起之際,清虛真人冷哼一聲,當先一劍斬出,卻反被早已在一旁蓄勢待發的黑魔宗的魯崢鳴給攔了下來。
天上地下,頓時一片混亂,殘陽的餘暉,這時也落在了徐州城破爛的城頭上,染紅了一片。
崑崙山上,此時一眾弟子忙碌不停的身影,不時的穿梭與雲端,來往接送,各路宗門的來人,卻是修行界自血魔之亂後,六宗一佛門第一次齊聚於崑崙。
這其中更囊括了修行界裡知名的散修,以及一些主流宗門的到來,偌大的一個崑崙,頓時間,人聲鼎沸。
可對於呂嬌容來說,無論是過往裡那些如神仙一樣的名字,一個個划過眼前,亦或者是眾多的青年才俊不時傳來的眼波與傾慕的神色,在她的眼裡,卻如這崑崙山上,時而飄過的浮雲一般,不值一看,也讓她越來越煩躁起來。
呂嬌容的眼裡,始終出現一抹身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渴望相見的思念,這時如潮水一般在心裡泳盪,她不愛他,卻也不恨他,只是不能忘記,那個邪異的笑容,和他身上永遠的瘋狂氣息。
如老酒陳釀,更好似疊煙重障的香薰,讓人慾罷不能。
「這位是呂嬌容呂師妹吧!」一位身穿青衫,膚如白玉的青年,神采奕奕的走了過來。
皺了皺眉,呂嬌容打量了對方一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再沒說話,這讓頗為自負的青年,感到一陣尷尬,遠處更傳來幾聲好似譏諷的輕笑聲,更讓青年的無名火起,狠狠的瞪了一眼笑聲傳來的方向。
輕咳一聲,青年再次站到呂嬌容的面前道:「在下乃青雲掌教羅清之子,羅黎。」
呂嬌容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這時恰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再看看擋在身前的羅黎,一陣厭惡感,油然而生的時候,卻是話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被晾在原地的羅黎,頓時又引起了一片奚落的嘲笑聲,狠狠瞪視著讓自己受辱的這位女子,平日裡早已習慣被眾星捧月的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心中發狠,重重的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清玄真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和他一起的,還有那位讓許麟心中頗為發緊的老和尚。
明遠上前,先是恭敬一禮:「見過智能大師。」然後目光轉向清玄真人道:「師叔可是追到了血魔?」
搖了搖頭,清玄真人掃了一眼滿地的瘡痍景象,目光自然而然的又落在了許麟的身上。
許麟上前,裝模作樣的和明遠一般,先是給智能大師見禮,隨後對著清玄真人又是一禮,便不再言語,沉默的像一個啞巴一樣的站到旁邊。
見許麟如此,清玄真人的心裡,有些發怒,但是礙於智能大師在旁,卻是強忍著的問道:「說說此地之事吧。」
早就合計好的許麟,將與自己有關的一概不說,便從頭至尾的說了一番此行的種種遭遇,清玄真人耐心的聽著,並不時的問上一句,許麟如實作答一樣的,還是謊話與現實穿插其間,整的倒是滴水不漏。
直到最後,智能大師才又是阿彌陀佛一聲,淡金色眸子,平和的看向許麟,卻沒有詢問什麼,只是這目光,如劍一般的犀利,似乎能直達對方的心底,可許麟對於說謊的本事,絕對有著絕對的自信,麵皮更是厚重如山,早已經練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神通,這份定力,倒是讓智能大師也為之暗贊了一聲。
「依你所言,這烏雀營都能全軍覆滅,血魔憑什麼能留下你?」清玄真人死死的盯視著許麟的眼睛,不給對方一點喘息的機會。
「仙府之內,真人境界的修行者多如繁星,弟子不也照樣安然無恙,何況以弟子隱現藏匿的本事,師叔不可能不知道。」
這話看似無禮至極,但卻讓清玄聽得一愣,明遠則是為許麟捏了一把汗,儘管在他的心中也有著類似的疑問,可許麟畢竟是他的小師弟。
在下意識里,他不想許麟有問題,可疑惑還在,關心也在,這讓明遠自己也覺著頗為矛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起仙府發生的事情,對於這位自己親手引咎上山的門人,清玄算是有了一次極為清晰的認識,運氣好的不像話,能耐大的,也讓他為之側目,可再一想上一次的仙府之行,崑崙上下,也就剩下自己和眼前這位,清茗和苦厲均是下落不明,思緒頓時有些混亂起來。
「眼下還是先回崑崙,天一令已發,想必這時候,各宗掌教真人,已是齊聚崑崙,不如到時再說不遲。」
說這話的,是金輪法寺的智能大師,許麟眼觀鼻,鼻觀心,低頭不抬,玄德老祖發天一令的事情他知道,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還要這般的想留在崑崙,為何不如此的一走了之?
「崑崙,崑崙」許麟再心裡已經默念了無數遍,但終究沒整明白自己的這份依賴之情源於何故,而在此時,清玄真人盯視了許麟良久,心中疑點重生,卻也不好就此發作,只能點頭的同意。。
智能大師再次默念了一聲佛號,多看了一眼許麟,轉而眼望著浮懸半空的淡淡紅暈,色澤艷麗,倒是能和西下的夕陽連城一片。
清玄真人上前一步,手裡光芒隱現的出現了一枚玉符,對準半空搖手打出,瞬間裡,玉符迎風而變大,光芒炸散間,一隻吞天之獸,擺著一個偌大的腦袋,張嘴狂吸於半空中的血霧成水的血海。
饕餮?許麟心中驚疑於清玄真人的手段,卻又疑惑著玉符的能耐,真能承受血海的腐蝕吞噬之力?
雖然沒有剩下血海之力的血海,已經有了化霧成風的勢頭,可畢竟還是血海,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讓許麟驚異清玄真人的手段,只見偌大的一片血霧,在渾然間,便被這隻玉符所化的惡獸,只是眨眼的功法,便吞噬見底,直到一滴不剩的時候,許麟看向清玄真人的目光里,竟然有了一絲恐懼的情緒。
沒有理會許麟,甚至沒有多看上一眼,收回玉符的清玄真人,轉頭和智能大師低語了幾句,便一起離開,只剩下許麟和明遠依舊站在原地,而明遠見兩位真人前輩已經走遠,這才拉著眼睛有些發直許麟道:「和為兄一起,將他們都埋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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