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因為昨天晚上,我們大家還在一起給劉功成過生日。我怎麼也不能相信,劉功成會自殺。我心裡始終還是覺得,阿湯在開玩笑。
我話一說完,就聽阿湯低沉的說道:
「白風,我知道你肯定是不願意相信的。我剛剛聽說時,其實跟你的感受是一樣的。但這真的是事實,聽說警方在家中找到大量的毒品!我這會正在去找我表哥,核實一下情況,你也趕緊過來吧」
我聽到阿湯的話之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腦子裡就盤旋著昨晚劉功成喊我的聲音。我知道阿湯不是開玩笑,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
就這樣呆了一會兒,我才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服,準備下樓。
「哥!出什麼事了!你等等我」
燕九已經醒了,急急忙忙的跟著我跑了出去。
「功成好像出事了」
我雖然心裡不願意相信,但我了解阿湯,他既然能和我這麼說,這件事可能也就不離十了。
燕九也嚇了一跳,他急忙問我怎麼回事。我便一邊下樓,一邊簡單的說了幾句。
下樓開車,我倆直奔公安局。剛到門口,就看見阿湯正皺著眉頭,在那裡來回踱步。一看見我,他馬上就過來說:
「白風,表哥他們正在開會,等會應該能有消息」
看著阿湯,他也是一臉擔憂。我本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可我知道,他和我一樣,也什麼都不清楚。
見我倆都不說話,燕九在旁邊寬慰說:
「哥,說不定是警察搞錯了呢」
燕九話沒說完,自己就先閉嘴了。因為我們都知道,現在聯繫不上劉功成。同時,警察都已經這麼通知了,這件事基本就是定型了。
我們三人都不在說話,就在原地抽著煙,耐心的等待著張澤林。
過了好一會兒,就見張澤林從樓上的會議室走了下來。一見到我們三個,張澤林先是猶豫了下。接著,就低沉的說道:
「阿湯,白風,已經確認了。死者就是劉功成」
儘管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這一刻,依舊是心如刀割。
看著張澤林,我強忍著心裡的悲痛。哆嗦著嘴唇,慢慢的說著:
「張哥,我能去看看功成嗎?」
說這話時,眼淚始終在眼圈裡打著轉。我始終還是不願意相信,一個好好的人,昨天還和我推杯換盞,可今天,卻撒手人寰。
張澤林為難的看了我一眼,他搖了搖頭說:
「白風,局裡對這個案子很重視。我這麼帶你們去,肯定是不行的。你們先等等,肯定會有機會的」
其實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現在真的有些亂了,所以才提出這麼不合理的要求。
張澤林忽然又看著我說:
「哦,對了,你們看看這個東西」
說著,張澤林打開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個透明的證據袋。而袋子裡,正是我昨天給劉功成求的關公符。
我顫抖著雙手,接過證據袋。就見關公符上,已經沾滿了血痕。而這些血跡,就像是從我的心裡滴出來一樣。
想想也是可悲,我給劉功成請的這道符,是想他平平安安。可帶了第一天,他卻遭此橫禍。
見我盯著平安符,張澤林在一旁沉聲說道:
「白風,死者臨終前,手裡一直攥著這道符。我們警方覺得,這可能是這件東西,對死者很重要」
「是我送他的」
沒等張澤林說完,我便直接說道。
「能把它送給我嗎?」
我又問張澤林。張澤林猶豫了一下,接著便說:
「白風,這現在還是屬於證物。等案子了結後,我想辦法還給你」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
看了一下手錶,張澤林又說道:
「阿湯,白風。你們兩個去對面的咖啡廳等我,我安排一下就過去」
我和阿湯去了咖啡廳。隨便點了些喝的,阿湯便問我說:
「白風,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我慢慢的搖了搖頭說:
「不知道!但不管是誰做的,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給功成報仇」
說這些話時,我沒有咬牙切齒,而是異常的平靜。但我知道,我的心裡卻滿是仇恨。
沒說多一會兒,就看見張澤林拿了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一到我們身邊,他便從文件袋裡拿出兩張照片說:
「看看這兩個人,你們認識麼?」。
這兩張相片都是監控上的截圖,第一張不認識,但是第二張看著有點眼熟,感覺像土貓。
阿湯也一直看著,當看到第二張時,他驚訝的指著說:
「這個人我見過,前段時間劉功成說是他的朋友來這裡玩,讓我給簽單,還介紹給我認識來著。好像叫什麼發子」
阿湯一說完,張澤林馬上說道:
「昨晚,我們調了小區的監控,還有有目擊者也曾見到,在凌晨的時候,這兩個人出入過死者的住處。我們在死者的家中發現了大量的毒品,警方懷疑死者的死,可能與這兩個人有關,明天屍檢報告就會出來」
張澤林一說完,我便立刻對阿湯說:
「阿湯,咱們現在就去找這個發子」
說著,我便站了起來。而張澤林馬上勸阻說:
「白風,我知道劉功成是你們的朋友,但是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衝動。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如果你們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這邊有消息也會與你們聯繫的」
阿湯聽著,也拍了拍我的肩膀,冷靜的說:
「白風,事情出了,我們肯定要解決的。但表哥說的對,我們還是先等等消息吧」
我重重的嘆息一聲。我著急,真的著急。我想馬上找到兇手。因為我們誰都清楚,劉功成不可能是自殺。
想了下,我微微點頭說:
「好,聽你們的。阿湯,這個叫發子的你負責調查,土貓交給我」
說完後,我們便離開了咖啡廳。出門上車,我直接撥通了唐維勝的電話:
「維勝,打電話給名仕的小磊,叫他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他」
唐維勝答應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哥,你打算怎麼辦?」
見我放下電話,燕九一邊開車,一邊問了我一句。
看著窗外,好一會兒,我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血債血償!」
回到花海,小磊正站在吧檯旁,和唐維勝說著什麼。一見我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兩人便立刻迎了上來。小磊小心翼翼的問我說:
「林哥,出什麼事了?」
我也沒回答,而是直接問說:
「小磊!土貓除了經常在潮人和尊皇之外,你還知道他經常在什麼地方麼?」
小磊先是搖了搖頭,接著馬上又說:
「我不知道他總去哪兒,不過我知道他家!他家就在」
「帶我去」
沒等小磊說完,我便打斷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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