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聽著,她慢慢的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上,有些倦意的說道:
「為什麼用我車?你可以叫出租車,出租車多的是,」
秦念的眼睛裡,有不少的血絲。她這大半宿根本都沒睡。
她的話讓我有些尷尬。我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個時間,出租車不好叫。再有,我去的地方有些遠。回來根本叫不到車的」
秦念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她一聲不吭,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
秦念的態度,讓我心裡有些火大。但我還不敢表現出來,只要低聲下氣的繼續說著:
「秦念,這次算我求你!這個人情,我以後一定會還你」
我長這麼大,除了求我爸,我好像還沒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別人。但沒辦法,我真的著急。
秦念的表情依舊淡漠,她慢慢的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我不信任你!」
秦念的一句話,氣的我腦袋嗡的一下。我不知道她不信任我的是什麼,是怕我把她車開跑了,不還給她,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秦念越這樣,反倒激起了我好鬥的天性。我朝著她走了過去,邊走邊盯著她,冷冷的說道:
「秦念,你別忘了!咱們的賭約是你陪我一晚,現在時間還沒到,我去哪兒,你就必須要陪著我!」
我也想好了,如果秦念不開車,那我倆就打車去。反正回來的時候,肯定是不好打車的,正好我讓她陪我傻等著,也算出了我這口惡氣。
秦念顯然沒想到,我會把打賭這事兒搬出來。她瞪著我,冷冷的嘟囔了一句:
「卑鄙!」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人還是起床,去換衣服了。看著秦念的背影,我竟不由的笑了下,沒想到這個秦念,還是個挺有契約精神的人。
秦念最終還是選擇了開車。不過她路不熟,車就由我來開,她坐在後座。
我要去的地方,是一家名叫寰宇國際的學校,這是我們江春市很有名的一家貴族學校。這學校很大,是從學前幼兒,一直到高中的一貫制學校。這裡大多數的學生,高中一畢業,很多都會選擇出國留學。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我和秦念終於到了學校。這學校是封閉式管理,一下車,我就給老師打了電話。她到門口接了我們,直接去了學前的寢室。
我們三個剛一進門,就見一張充滿童趣的床上,盼盼正在一個老師的陪同下,委屈的流著眼淚。抬頭一看到我,盼盼立刻光著腳丫,跳下了床,直接朝我飛奔過來。
我立刻蹲下身子,盼盼一下撲到了我的懷裡。「哇」的一聲,她再次的哭了起來。她哭的很傷心,肥嘟嘟的胳膊,更是緊緊摟著我的脖子。似乎怕一鬆手,我就消失不見了。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說:
「盼盼乖,不哭了,我們的盼盼是最堅強的」
我這一說,盼盼的哭聲立刻小了。但她還是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
「爸爸,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呢,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盼盼的一句話,說的我鼻子發酸,眼淚開始在眼圈兒里打著轉。
「乖,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最近太忙了。我要忙著賺錢,給我們的小盼盼買娃娃啊」
盼盼緊緊的摟著我,她哽咽著說:
「盼盼不要娃娃,盼盼只要爸爸」
盼盼的話,讓我的心裡更加難受。我抱著她,站了起來。和老師簡單溝通一下,我決定,先把盼盼帶回去,等明天她情緒好些後,我再送她回來上學。
我抱著盼盼,走出了校園。秦念一直在旁邊跟著我,她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等到要上車時,她終於是忍不住問我說:
「你結過婚?」
我打開車門,也沒回答她的話。
秦念又追問了一句:
「這是你女兒?」
我依舊沒回答,把盼盼放到後排座位上。
我的冷淡,讓秦念有些惱火。她重重的咳了一聲,表達她的不滿。但她有沒有辦法,只能生著悶氣,上了車。
一到車上,盼盼就睜大眼睛,左右看著,問我說:
「爸爸,這是你的新車嗎?」
盼盼的話,讓我心裡有些酸楚。別說車了,我現在連打車都得算計著來。我轉移話題,哄盼盼說:
「不許叫爸爸,叫哥哥!」
「不!」
盼盼小嘴一撅,直接拒絕了我。這孩子雖然只有五歲,但古靈精怪的小腦瓜,不亞於歲的小孩兒。
我笑了下,也沒勉強她。只是告訴她說:
「去,挨著姐姐坐。咱們現在回家嘍」
盼盼很高興。不過最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念似乎很喜歡她。她摟著盼盼,開始哄著她玩。沒多一會兒,盼盼便在秦念的懷裡睡著了。
車開到市里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看了一眼後視鏡,盼盼還在甜甜的睡著。而秦念也打著瞌睡。我小聲的對秦念說:
「秦念,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帶著盼盼再打車回去」
看著滿臉倦意的秦念,我第一次對她產生了愧疚的心裡。
秦念看了一眼窗外,她想了下,慢慢的搖頭說:
「算了吧,還是去酒店吧。不用去,也能猜到你那出租屋什麼樣。要是盼盼回去看到,不一定多傷心呢」
說著,她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盼盼。
我笑了下,沒想到,秦念第一次用這種平和的口吻和我說話,竟然是因為小盼盼。
秦念說著,又想到了什麼,她補充了一句:
「不過到酒店,你必須告訴我,盼盼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微微點了點頭。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一向冷漠的秦念。
到了酒店,秦念讓我把盼盼放到她的床上。她躺在盼盼的旁邊,不時的伸手,輕輕撫摸盼盼胖嘟嘟的小臉兒。
盼盼長的很萌,尤其是她那長長的睫毛,和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起眼,就如同洋娃娃一樣。加上她又比同齡孩子乖巧懂事,也難怪秦念會喜歡她。
秦念雖然也很困,但她還是打著哈欠問我說:
「現在該和我說說盼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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