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心河 第290章 秘密回歸，千好萬好不如家裡好
「旅客朋友們，您好！國航3760航班已經安全抵達京城國際機場，請您檢查好自己的行李與貴重物品準備下機，祝您旅途愉快！」機艙里傳來了空姐組長的甜美聲音，楚瑞明摘掉眼罩，往飛機機窗外望去，真的是京城國際機場，他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塔台。
「楚總，我們到家了！」葉錦文笑著說道，他也順著楚瑞明看的方向，透過機窗往外看。
「是啊，到家了。」楚瑞明嘆息道。
張曉宇被他們倆的談話給吵醒了，他摘掉眼罩，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說：「嗯，到了。」聲音聽上去非常輕鬆了，沒有登機時候的那種緊張了。
葉錦文笑呵呵地看著張曉宇，說：「曉宇，回頭我們哥三個聚一下？」
「就我們三個？」
「是啊，難道還要有別人嗎？」
「老楚，你的意見呢？」
楚瑞明覺得聚一下沒什麼，但是必須先回家洗個澡，早補補覺，否則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於是實話實說：「我想我們先回家洗個澡，然後再約個地方聚吧。怎麼樣？」
張曉宇有點懶，推脫道：「這樣吧，大夥都累了，都先回家，報個平安，第一頓飯就跟家裡人吃，來日方長，都在京城，可以隨時聚的。」
楚瑞明也這麼認為，但他不能說，免得傷了三個人的感情，葉錦文看到楚瑞明不做聲，只好附和道：「曉宇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改日再聚吧。」
走出機場，三個人都不約而同打了一輛叮噹網絡出租車，相互擁抱話別，一上車，彼此就消失在茫茫車流之中.....
既然是坐了自家公司的車子，楚瑞明也不能白坐，他也順道了解一下他們的實際情況。翻開手機，楚瑞明點擊進入叮噹APP，看了一眼司機師傅的資料，原來他姓張，退役士兵五年，冀城人士。楚瑞明看了一眼張師傅，問道：「張師傅，您開出租車多久了？」
「五年了，剛轉到這家公司干。」張師傅笑著說道。
「我看您這車好像不是新的，但也挺乾淨的。」楚瑞明說道。
「那可不，這可是我的賺錢工具，乾淨那是公司的要求，不過我覺得挺好，干服務行業，就得規規矩矩。乘客上來也覺得舒服，乘客滿意了，他就會經常乘坐我們的出租車。」
楚瑞明點了點頭，說：「那你們也可以偷點懶嗎，反正又沒有人檢查你們。」
張師傅卻不幹了，說：「我們當過兵的人不知道偷懶，勤快慣了。再說自己的車子你自己不愛惜，那還不是糟踐自己，你說是不是？這人吧，賺錢就得自覺。」
楚瑞明有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張師傅，聽說你們幹這個網絡出租車不賺錢啊？！是這樣嗎？」
張師傅的臉立馬拉下了，反問道：「您聽誰說的，不賺錢，我那幫兄弟都過來幹這個？那我們都瘋了？只不過沒賺到大錢，但現在幹得比原來舒心，也更開心！」
楚瑞明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那這是為什麼？」
張師傅笑呵呵的樣子很可愛，有意無意地說：「師傅，聽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們這個叮噹網絡出租車可不同，我們不需要交份子錢，也不需要交其他費用，所有營收跟公司四六開，但是公司提供發票，也給員工上保險。當然車子維修和保養等一切費用都是我們自己負責，但這跟原來也差不多。不過，關鍵是現在我們有股份了，除了在這裡賺了一部分，年底公司賺錢了，我們還有分紅。」
楚瑞明裝作不信的樣子，隨口說道：「那不是忽悠人嗎，誰知道公司賺沒賺錢！」
張師傅感覺楚瑞明有點反感了，說：「你不清楚就別亂說，叮噹公司每周都定期公布營收，而且我們自己的錢都能查詢到，這個月的錢也到賬了。整體算來，比以前好多了。」
楚瑞明再次狐疑問道：「是嗎？看樣子你們是真的賺錢了。」
「那可不，上個月雖然時間不長，我也掙了兩三千，這個月我算了一下至少有一萬多。」一邊說，張師傅臉上洋溢著笑容。
「那還不錯啊，比干別的還算穩定。也不用風吹雨淋的。」
張師傅笑著說：「但是我們坐著也累啊，不過公司不讓我們加班，還給我們搞了一個鍛煉身體的地方，在白雲觀，每周我們必須到那裡打卡三次，我覺得挺好，一幫老少爺們練練，交流交流感情，順便帶著媳婦孩子去玩玩，挺好的。比起原來，這些你想都別想！」
楚瑞明看到張師傅一臉的滿足與幸福，又瞎聊道：「張師傅，您是在京城安家了嗎？」
一說到家，沒有房子哪來的家，張師傅的臉上似乎增添了一絲憂愁，但很快又消失了，他不是很肯定地說：「在京城五年，您覺得能買得起房子嗎?」
「那買不起！」
「這不就對了，所以現在我就一門心思怎麼開好車。我聽說公司將來要建一個中心，聽說是在空港工業區那邊，說是於辦公、居住、研發一體的，如果公司有員工公寓，我就尋思去買一套，就算是公司集資建我也心甘情願，總比去買商品房便宜。」張師傅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又多了一份喜悅，似乎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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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趁熱，楚瑞明接著問道：「那張師傅，像你這樣的，叮噹公司里多嗎？」
「哦，像我這樣的很多，都是外地的，買不起，現在只能租房住。」
這讓楚瑞明的內心很震撼，沒想到自己的一些想法就是別人家的希望，看樣子這個中心的建設，自己還是要多花點心思了，最起碼不能讓這麼多人失望，澆滅別人的希望那就是罪過啊！
一路聊天，但張師傅的車開得很穩，不快也不慢，四十多分鐘後，車子就安穩地停在了天橋國際公寓小區門口。楚瑞明在手機上付了錢，說了一聲「謝謝！」，拿著行李就下了車。當楚瑞明打開車門那一剎那，張師傅笑著說：「先生，您慢點，記得帶好隨身物品，歡迎下次乘坐叮噹網絡出租車！」
「再見！」說完，楚瑞明把車門關好，看著張師傅駕車慢慢離去.....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休閒衣服，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下了樓。十二月底了，京城的天氣也涼了很多，現在都需要穿秋褲了，楚瑞明發現在京城的南方人反而抗凍，穿得比較少，北方人反而穿得多，一直鬧不明白；馬路兩邊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北風一吹，樹葉貼著地面唰唰的響，似乎在告訴人們冬天來了。
開車去岳母娘家其實只要十分鐘的樣子，但是楚瑞明去了一趟商場，因為他發現自己很少給兩個兒子買玩具，內心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愧疚，因為現有的玩具基本上都是岳父母買的。
VIVA商場裡小孩子的東西非常多，吃得、用的、玩的應有盡有，楚瑞明隨便走進一家玩具店，發現兩隻可愛的熊，拿起來看了看，不大不小，剛好適合兒子玩。售貨的小姐姐笑著說：「先生，您好！這兩隻可愛小熊是我們店裡最新進入的商品，一隻兩百六十八，買兩隻可以打折。」
「可以打幾折?」
服務員小姐姐拿起計算器摁了幾下，說：「如果您誠心實意要的話，兩隻一起五百零八元。」
「五百怎麼樣？可以的話就買了。」
服務員小姐姐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吧，算是交個朋友，兩隻五百，給您了！」
「謝謝！麻煩你幫我裝起來。」楚瑞明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找收款二維碼，看了半天沒有發現，問道：「能手機支付嗎？」
服務員小姐姐正在裝小熊，連忙解釋道：「當然可以！」說完，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出示給楚瑞明。楚瑞明拿著手機掃了一下，「嘀」的一聲，五秒鐘搞定，收到錢的小姐姐一臉高興，提起小熊遞給楚瑞明。楚瑞明拿起小熊就走出了門店，直奔停車場而去。
走到岳母娘家，發現房門沒關，楚瑞明以為出了什麼事，大聲喊道：「媽，在家嗎？」
湘平和鄂平首先反應過來，從臥室里跑了出來，大聲喊道：「爸爸！」
楚瑞明看到兩個兒子從臥室里跑出來，連忙蹲在地上，抱起他們，說：「看，爸爸給你們買了什麼禮物？」
鄂平很高興，大聲說道：「是熊二，我喜歡！」
湘平也不示弱，大聲說道：「我是哥哥，我喜歡熊大！」
「怎麼謝謝爸爸？」楚瑞明開心問道。
兩個兒子不約而同朝楚瑞明臉頰上親了一口，說：「謝謝爸爸！」
「姥姥呢？」楚瑞明問道。
湘平指著臥室說：「姥姥在屋裡，家裡電燈壞了，姥姥請來了師傅在維修。」
聽到湘平這麼說，臥室里也傳來了鄒艷萍的聲音，「瑞明啊，你帶湘平和鄂平玩下，我這裡在修電燈。」
楚瑞明回頭把房間門關好，又徑直走向臥室，原來岳母請來了物業公司的工作人員正在換燈管。楚瑞明問：「媽，是不是燈管壞了？」
鄒艷萍說：「不是，師傅說是整流器壞了。」
「哦，那我帶湘平和鄂平就在客廳玩一玩。」
說完，楚瑞明回頭就牽起湘平和鄂平來到了客廳，招呼孩子坐在地毯上，楚瑞明說：「湘平和鄂平都抱著小熊，爸爸給你們拍張照片吧，怎麼樣？」
兩個兒子異口同聲喊道：「好呀好呀！」說著，兩兄弟一人抱起自己的小熊老老實實坐在地毯上，等著爸爸來拍照。楚瑞明一邊說一邊掏手機，又從沙發上拿起另外一個塑膠袋，對著兩個兒子說：「笑一個！」
兩個兒子抱著小熊笑著，一邊同時喊：「爸爸跟我們一起拍照！」
沒辦法，楚瑞明只能調整了一下手機的拍照模式，選擇自拍，然後自己也坐在地毯上，說：「來，爸爸跟湘平和鄂平一起拍個照，我們發給媽媽看看。」
華為手機的自拍功能還是很強大的，可以單張拍，也可以連續拍，而且感光很好，像素也比較高。拍了五分鐘，估計拍了二三十張，楚瑞明挑選了幾張比較好的照片發到了大家庭的微信群里。這樣的話，自己的父母也可以看到，媳婦也可以看到，家裡其他人也可以看到。讓楚瑞明沒想想到的是，最先響應的是自己的奶奶，她老人家看到曾孫的照片，非常高興，一連發了幾個笑臉和點讚，還發了一段語音，說：瑞明，孫兒很可愛，什麼時候回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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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明把奶奶的聲音放給湘平和鄂平聽，跟他們說：「湘平、鄂平你們聽這是誰的聲音？」
鄂平聽了半天不知道，他實話實說：「爸爸，聽不出來。」
「湘平，你猜猜？！」
湘平若有所思，說：「爸爸，這個聲音好像隔壁家奶奶的聲音！」
聽到湘平這麼說，有點無奈，也有點失望，但孩子們的心境也讓楚瑞明非常開心，畢竟他們還只是三歲的孩子。楚瑞明耐心解釋道：「爸爸跟你們說，這是太奶奶的聲音，她老人家想你們了，要你們回老家看她老人家。」
湘平反應倒是快，問：「爸爸，老家是什麼？」
「老家就是爸爸出生的地方，是爸爸的家，也是你們的家。」
鄂平笑著說：「哦，老家就是爸爸的家。那姥姥這裡呢？是不是爸爸的家？」
楚瑞明一下子被兒子問懵逼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只能厚著臉皮說：「是爸爸的家，但這裡主要是媽媽的家，是媽媽出生的地方，所以你們有兩個老家，一個是爸爸的，一個是媽媽的。」
湘平就不懂了，問：「爸爸，那你是不是也有兩個老家，一個爸爸的，一個媽媽的？」
楚瑞明哈哈一笑，說：「哎呀，我們家湘平真聰明，是的，爸爸也有兩個老家。但爸爸的爸爸媽媽都是一個地方的，所以爸爸的老家只有一個。」
鄂平搞不清了，就玩他的小熊去了，只有湘平還在問：「爸爸，你剛才說有兩個，現在又說只有一個，到底是有兩個還是只有一個？」
楚瑞明無奈地答道：「爸爸說的意思是爸爸的老家只有一個，但你和鄂平的老家有兩個，一個在這裡，一個在奶奶家。」
「哦，爸爸，奶奶什麼時候能來，我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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