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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需要修煉嗎?」夜玄反問道。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三尊大帝差點沒憋出內傷。
的確,以夜帝的底蘊,所掌握的功法比他們的只強不弱,需要修煉他們的大帝仙功?
開什麼玩笑。
別忘了。
世間萬般法,夜玄獨占九千九。
「長點記性。」夜玄乜了三人一眼,轉身離去,末了回頭看了九宇一眼,緩聲道:「對了小九,記得把剩下十袋金精銅錢付了。」
說完,夜玄這才邁步離開了大殿。
九宇大帝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小九小九!
他是一代大帝,這是他娘的什麼狗屁稱呼。
他知道,這個傢伙就是故意調侃,但這個調侃讓他很不爽。
不爽了很多年!
「咱們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金剛大帝忍不住苦笑連連。
古屠大帝臉色陰沉,冷哼一聲道:「以後這種事情在也別找本帝了!」
說完,古屠大帝的法相直接消失不見。
看得出來,古屠大帝這次非常生氣。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金剛大帝嘆了口氣,看向九宇大帝,緩聲道:「九宇,我就先回去了。」
九宇大帝『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的確如金剛大帝所言,他們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且蝕的不少。
他當年能成為一代大帝,靠的就是九宇魂秘。
那是一件法寶,更是一卷大帝仙功。
在他的成帝之路上,給予他很大的幫助。
哪怕是在成帝之後,他都沒能參悟透。
但是這一次,卻是被夜玄給帶走了。
但他更清楚,如果他不拿出來,夜玄會把他們三人全部斬殺。
那種死亡的危機,來的極其詭異。
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
他們明明都是死過一次的存在,按道理來說根本不會畏懼死亡。
但在那股力量的威脅之下,他們愣是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是選擇低頭。
「之前與天絕古帝戰鬥的時候,這傢伙明明沒有動用此物……」九宇大帝充滿不解。
夜玄與天絕古帝的戰鬥,他們一直在暗中窺探著。
但並沒有看到夜玄拿出什麼柳條。
這一次,夜玄卻是直接拿出柳條,讓他們直接慌了神。
「唉。」
九宇嘆了口氣,心中有些許悲涼。
真他娘是永遠都沒辦法在夜帝手裡翻盤一次。
誠如古屠大帝所言,以後對付夜帝的事情,他也不會再起念了。
好好在空古城活著,沒有什麼不好。
或許未來還有著什麼轉機。
…………
夜玄從兩位帝將那裡拿到了十袋金精銅錢後,離開了九宇府,也離開了北街,往城東的方向走去。
「又一個謎題解開……」
夜玄心中輕聲嘀咕道。
古字的力量,凌駕於空古城的法則之上。
這是從天絕古地那裡得到的結論。
而這一次得到的結論,則是老鬼柳樹,凌駕於空古城之上。
這一如當年他所推算的那樣。
僅僅只是老鬼柳條,便是讓那三個傢伙瞬間低頭,這足以證明老鬼柳條,同樣可以威脅到空古城的人。
有著空古城法則保護的人,在空古城內,是不會被殺死的。
這一點,之前夜玄也說過。
但老鬼柳條的力量是什麼?那就是可以在瞬間把人給秒殺。
就像當初在魔域的時候,夜玄直接用老鬼柳條把魔皇級別的人物給瞬間秒殺。
這是屬於老鬼柳條的力量。
而在老鬼柳條的力量和空古城禁忌之力對上的時候,勢必有高下之分。
三尊大帝的畏懼,便代表著空古城禁忌之力,處於老鬼柳條的力量之下。
這個結果,給了夜玄很大的想像空間。
「下次見到那傢伙的時候,看他怎麼說。」夜玄咧嘴一笑。
他與老鬼柳樹雖然有交情,但他從沒在老鬼柳樹那裡得到什麼消息。
甚至連老鬼柳樹的來歷,夜玄都完全不清楚。
只能憑藉自己所知的點來推斷出來,老鬼柳樹起碼是與葬帝之主一個級別的存在。
當然,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夜玄暫時還沒解開這個謎題。
…………
「這麼快就出來了,看樣子那三個傢伙已經低頭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愕然。
「不是散了嗎,怎麼又開始了?」有人不滿地道。
「都說了那傢伙還是不死夜帝,繼續找麻煩,會更慘。」
「他往城東去了!」
「城東?看來他是要去找那個傢伙了。」
「那傢伙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三五個人的聲音陸續響起。
「不知道,我聽說那傢伙是空古城最古老的一批人,一直存活到現在。」
「得了吧,在這空古城內,誰還不是個死人呢。」
「雖然這麼說,但其實都是活著的狀態,不影響……」
「別扯這些了,都散了吧,以後不准討論此事。」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此言一出,眾人似乎都有些畏懼,最終都是閉上了嘴巴。
城東。
這是空古城最先發跡的地方。
也是被譽為空古城最古老的發源地。
能在城東立足的人,都是極為古老的存在。
姬曰一的府邸,便在城東。
只不過這老頭子瘋瘋癲癲的,成天在城裡到處亂跑。
在城東最有名的,當屬老仙店。
明面上看去,老仙店是一座雜貨鋪,似乎什麼都賣。
但奇怪的是,老仙店從來不開門。
想要買東西,也是需要從後門進去。
這是一個非常古怪但有不成文的規定。
在空古城的人,都知曉這個規定。
老仙店的店鋪後面,是一家古宅,形如四合院。
此刻。
在正堂里,一個灰袍老人躺在太師椅上,一手托著黑色老煙杆,吧唧吧唧抽著旱菸,煙霧繚繞,老人眯眼看著前方那個老儒生,緩聲說道:「你賴在我這裡幹啥?不去見見你們儒家後生?」
老儒生姬曰一席地而坐,喝了口老酒,醉醺醺地道:「那些個小屁孩算什麼儒家後生,一個個就知道練習殺人之法,不算是儒家學派的人了。」
灰袍老人沒有搭理老儒生,吧唧吧唧抽了兩口道:「我等會兒有客人要來。」
姬曰一看了灰袍老人一眼,又往嘴裡灌了口酒,含糊不清地道:「你這破店幾百萬年也不見開門一次,除了老夫以外,誰來找你?」
灰袍老人倒也不生氣,緩聲說道:「你說你好歹也是儒家開山鼻祖級別的存在,屁大點事都看不透?」
姬曰一笑了笑道:「看不透又怎麼樣,看透了又怎麼樣,都死了,都忘了。」
「都活的好好的。」灰袍老人卻是笑道。
姬曰一勃然大怒:「放屁,老子就活得很不好。」
灰袍老人不以為意地道:「那你也死不成。」
姬曰一氣得手掌不斷拍地,怒罵道:「所以老夫非常不爽。」
他被困在這裡多少年了,想死死不了,活也活不好,心中的結也永遠解不開。
「等著吧,未來你會看到不一樣的天地。」灰袍老人從太師椅上站起。
躺著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一站起來,灰袍老人是精神抖擻,腰背一點都不彎,若非面容顯老,根本看不出是一位老人。
看背影還以為是一位青壯年呢。
「去偏堂喝去,我要與人說事了。」灰袍老人走到老儒生旁邊,輕輕踢了一腳。
老儒生怒瞪灰袍老人一眼,不滿地道:「難不成是什么小娘子不成,你還這麼避諱?」
灰袍老人慢悠悠地道:「非禮勿言的道理可是你們儒家的人說出來的。」
老儒生卻是嗤笑道:「那是孔家後生說的,與我何干?」
「倒也是,不然我還真不讓你在我這裡喝酒。」灰袍老人笑呵呵地道:「不過你還是得去一趟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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