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這上萬件東西里找出一塊水晶,無異於大海撈針。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此時的庫房已經多處起火坍塌,樑柱木架被燒的「咔吧」直響,器物爆裂,磚瓦砸落之聲夾雜其中。
沒看了三分之一,整座庫房就濃煙滾滾,烈焰亂躥,顧不得找記錄儀了,我迅速回到前面,左臂夾起那男人,右手水清風撥擋著砸落的殘船斷瓦,躲避著傾倒的柱子與貨架衝到了院裡。
這時,外面的火勢見小,但庫房與其它幾處房舍確火焰暴漲,耳中轟然之聲不絕,頃刻燒的塌毀無存。
從火焰薄弱處衝到街上,放下傷者,見那名收記錄儀的老朝奉正在不遠處,我上前抓住他問:「那快水晶磚你們放哪了?」
開始他沒認出我,我這才注意到,此時的我灰頭土臉,滿身煙塵,聽我說話,他從聲音上聽出了是我,他道:「你……你怎麼還敢……來人啊,縱火的在這裡。」
他這一喊叫,不少警察與海納百川的夥計、保鏢,還有看熱鬧的都圍了過來,十幾名警察用槍對著我,連連呵斥我舉起手。
有個大肚子胖警官到了我面前道:「你是什麼人?」
&朝奉道:「他就是早晨來當鋪找麻煩,後來縱火的主謀。」
聞言,我心中一陣氣結,這無端尋釁,惡意縱火的帽子是戴定了。
我丟開這老傢伙,對那警官道:「我的東西被別人當給了海納百川,我是來贖拿東西的。還有,放火的不是我。」
胖子警官道:「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得到警署把事情說清楚。」
另一名警察道:「科長,他先後從火場救出五個人,不大可能是縱火犯。」
胖子喝道:「糊塗,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憑救幾個人就能洗脫嫌疑,要是有什麼問題,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正在胖子讓人抓我,我要動手的時候,海納百川的少東家到了場中,他道:「度警官,弟兄們辛苦了。我相信此事另有隱情,先不要為難這位朋友。」
胖子點點頭道:「既然少東家發話,那就先不追究這小子。」
少東家轉而對我拱手道:「多謝朋友救出內人、小兒與李庫管同兩名下人!之前的誤會請小兄弟不要介意,林某給你賠禮了!」
原來我三入火海救出的是他媳婦與孩子,我拱手道:「沒什麼,救人只是順手,我是為找自己的東西。再有,這火確實不是我放的。」
他道:「我知道,只是這火這麼大,你的東西恐怕找不到了,只要兄弟開個價,我林某一定賠償。」
我道:「唉,陪就算了,那快水晶也是朋友林中前留下的,要不我也不會如此……少東家還是想辦法挽救損失吧。」
他道:「這點損失對我海納百川來說不算什麼,只是給兄弟造成的損失,林某心中難安。你只要說個數,我姓林的若……」
我打斷他道:「少東家言重了,東西沒了就沒了,這是天意,與你無關,你先主持大局吧。」
他道:「如此,那我先設法滅火,等處理完善後,你我再商議此事。」
我點點頭,他去組織救火,我還沒找到伴月、望月與胡娜,她三人就到了我跟前,她們早在暗處看到發生的事情了,如若海納百川一方敢一意刁難,三人就準備動手。
望月道:「林哥哥,你好厲害!這麼大的火,你竟然毫髮未損,不過你現在跟灶神一樣了,嘻嘻。」
見我沒受傷,伴月道:「林哥哥,太危險了!你可不能再進去了。」
胡娜道:「那記錄儀找不到就算了,不能因為它冒險。」
我點點頭道:「我們盡了人事,天命不安,徒增奈何!」
我們又進了海納百川對面的茶莊,一方面喝茶解渴,另一方面觀望火勢,看看火滅後,能否找出光學記錄儀。
不到半個時辰,火被撲滅,其實絕大程度是由於燒無可燒了。整個海納百川宜昌號已成一片焦黑的瓦礫,旁邊的買賣鋪戶與跟前的民居沒少受波及。
我們結賬到了尚在冒煙的當鋪,仍有救火車用水澆著殘垣斷壁,這麼做是已求撲熄暗火的同時,也給廢墟降溫,這樣利於馬上清理。
林少東家問昨天把我的東西放哪了,那位死中得活的李管庫說在「坎」區「丙」字位「六」號架「三.三」格。他命人詳細搜找那個部分,但最終什麼也沒找到。
殘垣斷壁間冒著水氣與煙跡,橫七豎八的焦梁黑檁交錯傾倒,布匹綢緞、漆器木器與衣服被褥化作烏有,瓷器玉器不是被燒黑燒裂就是被砸碎,許多金屬器物倒是保留了下來,但大都烏黑變形。
海納百川這次的損失可大了,那些死當的器物就別說了,有許多活當的物件都要賠償,周圍燒毀的民宅與鋪戶也得海納百川賠。
既然宋傑的光學記錄儀已毀,我們沒必要待下去了,人家損失慘重,我們不能再添亂,四人默默的離開宜昌,回到了眾人落腳的小鎮客棧。
將此行的經過告訴戴月與馮嘯,他倆也無奈搖頭,好在此番我四人平安而回。
在小鎮歇息了一日,第二天眾人起程,兩日後,我們到了荊州,七人找地方吃了頓午飯。
馮嘯道:「林賢弟,四位姑娘,胡姐,離我家不遠了,我得回家祭祖。不如你們先到我家盤桓幾日再走。」
由於紫金璇靈缽的事情尚未了劫,還有手中的「傷落」得儘快交給師父,我們急於回到大明山,便謝絕了他的邀請。
我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以後有的是時間,這次就不叨擾了,你我兄弟後會有期。」
馮嘯道:「這樣,那愚兄便不挽留了,後會有期。」
胡娜道:「我無事可做,既然馮阿弟一片盛情,我就逗留幾日,林阿弟與月阿妹們有事情可用紅靈通告知我。」
我們點點頭,互道保重,馮嘯、胡娜與我們就此分手,他倆去了龍山五崗村,我們夠奔大明山。
這會剩了我們五人,出生入死時,大家團結一心,沒事了,一路越走人越少,我們心中難免有些孤寂。不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聚散終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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