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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大街,霍星這個吻極具攻擊性。陳晚的舌頭被他吸得生疼。
斷氣之前,霍星終於把人鬆開。
陳晚捂著嘴,指著他,「王八蛋,又咬我舌頭!」
霍星聲音低啞,「你說什麼?」
「王八蛋。」陳晚舌頭伸進來又收回去,反覆幾次,「下次再這樣就不准你親我。」
最後一個字淹沒在霍星的唇齒間,他再一次親了上來。
陳晚沒猶豫,狠狠咬了他一口。
「…嗷!」霍星吃痛,「你這女人…!」
「我這女人怎麼了?」陳晚扳回一局,得意。
她的唇腫脹,殷紅,還有滋潤的水光,這一切拜他所賜。
這種占有帶來的滿足感,把霍星的心塞得滿當。她這一副不服輸又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不就是當初吸引他注意的契合點嗎?
霍星問:「是不是每一個欺負你的人,你都要欺負回去?」
陳晚理所當然,「得罪我的,我翻山越嶺都得打回去。」
霍星:「……」
陳晚聲音平靜,「這部分的歷史我有很多,抽時間我給你上上課。」
華燈初上,她臉上有深淺不一的光。
陳晚又說:「對了,你剛說我這女人怎麼了?」
霍星靜默兩秒,淡淡的:「……我服。」
說罷,上前牽住她的手,「不就是想要這個嗎,給你就是
。」
霍星的手掌足足大她一倍,溫熱,乾燥,被包裹其中,說不出的舒服。陳晚笑得愉悅,手指舒展,從他的指縫穿插而過,雙手相扣,十指——
連心。
再下去就沒什麼心思逛街了。陳晚坐在摩托車後面,摟住霍星的腰,嫌風大,把臉貼著他的背。
有月有星,有呼嘯的風。
月能照亮心底事,浮光剪影,一片漣漪,陳晚仰起臉,舉起左手,手心過了風,好像再高一點,就能摘下天上的星辰。
霍星叫她:「陳晚。」
「嗯?」
「還想不想再吃點東西?」
摩托車轟鳴,頭上是一茬又一茬的繁星。
陳晚說:「想吃。」
車速慢下來,「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陳晚的目光回到霍星的背上,「我想吃的外面沒有。」
霍星應聲,「好,回去我給你做。」
鎖好車,兩人上樓。聲控燈一層一層亮起,陳晚的心也跟著拔高。霍星沉默不語地開門。
「你幹嘛發抖?」
「沒有。」
「鎖孔沒對上。」陳晚好心提醒:「你拿錯鑰匙了。」
霍星:「……」
換對鑰匙,門開,關門。
「砰」的一聲,不輕不重,像是一種信號,陳晚拔高的心突然落地。霍星抖動的手突然安靜。
沒有立即開燈,當兩人適應了黑暗,借著窗外的光,彼此的眼睛特別亮。
陳晚低著聲音問:「你準備好了沒?」
霍星聲音比她更低:「我要準備什麼?」
陳晚的手拽著門把,霍星把她抵在門板上,他的心跳越來越快,隔著衣服,都能看到起伏的弧。
陳晚心一沉,用力把霍星推開:「你等等,我要準備一下。」
霍星被她推進臥室,陳晚將他關在了裡頭。
霍星:「……」
陳晚深呼吸,迅速鑽進衛生間,帶著她的包。
洗髮水和沐浴露全是她自己的,茉莉味,熱水一蒸,淡香也變得濃郁,陳晚洗了兩遍,最後穿好衣服出去敲門。
霍星打開門,站在門口。
陳晚頭髮濕漉,低著頭,看到水珠滴在地上,暈成小圈
。「你有沒有吹風機?」
霍星從柜子里拿了個遞給她,陳晚一溜煙跑去客廳吹頭髮。
霍星笑了笑,乘著這個時間去洗澡。
吹風機的噪音像是在炒熱氣氛,陳晚把頭髮吹到半干,在衛生間裡水聲停止的那一刻,她換上了霍星給她買的高跟鞋。
那雙裸色的細跟,與她的腿渾然一體。她走向洗手間的門口,再一次深呼吸。
門開了,熱氣涌了出來,濕鼻,濕眼,濕.身。霍星擦頭髮的動作停在一半,他剛從水霧下出來,渾身比她更濕。
陳晚已經從衣櫃裡找出他的襯衫,穿在身上空蕩蕩,只在胸口系了顆紐扣,有,等於沒有。若隱若現的兩道弧,不用多露,就能猜到形狀的美好。
霍星失語,眸色替他說話。
深沉如海,波瀾泛動,可以吞噬一切生物。
陳晚走近,雙手從男人手臂與勁腰的縫隙里穿過,身貼身,不要命地放火。
「我穿這雙鞋好看嗎?」陳晚聲音軟,身子更軟。
霍星目光一路往下,胸口,腰身,襯衣下的纖白長腿,最後,是今晚的禮物,高跟鞋。
他如實讚美:「你哪都好看。」
陳晚仰起頭,嬌嗔:「胡說。」她的下巴墊在他的鎖骨上,一說話,氣息上竄,霍星與她共呼吸。
「你都沒看過,怎麼知道我哪裡好?」
她眼有風月,眉似幻夢。
霍星心口沉悶,這還能忍,就他媽的不是男人了!
下一秒,陳晚被他攔腰扛上肩頭。
血液倒流,陳晚不適地罵了句:「真野蠻。」
霍星低啞地說:「待會讓你見識更野蠻的。」
陳晚緊實的臀被他揉捏得變形。一抓一放,像果凍。
霍星一腳踢開臥室門,連人一起砸進了床里。硬板床,怕她疼,霍星墊在下面,給她當人肉抱枕。
陳晚緋紅著臉,「你喜歡這個姿勢?」
霍星眼色漆黑,唯一的光是眼裡躍動的欲.望。
他的手繞過陳晚的脖頸,按在後腦勺上用力一壓,陳晚的唇下來了,他含.住了。
陳晚抓緊說了句:「不准咬我舌頭!」
口水吸得噗嗤亂飛,霍星含糊地答應了:「遵命。」
下一秒,他摟住陳晚一個翻身,占地為王,王在上,占據全部主動。
大手扯開胸前的紐扣,頭埋了進去。陳晚失聲了,這麼硬的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有這樣軟的舌頭,舌頭撩過頂端,又張口含住能吃下的全部,陳晚要瘋
。
更要命的是,上身的快.感波及到下面,她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霍星用牙齒細細碎碎地咬兩團綿.軟。陳晚倒吸一口氣,「你屬狗嗎?」
霍星抬起頭,低啞里還有極力的忍耐。
「我屬狼。」
陳晚:「……」
霍星的手探到她下面,陳晚抓住他的胳膊,「霍星。」
「嗯?」
「你要來了嗎?」
霍星低聲笑,「還要我忍嗎?」
陳晚搖頭,「我願意給你。」
萍水相逢,異地他鄉,於人海中邂逅一個你,一見鍾情是愛,相處生情是愛,多年之前,一面難忘也是愛啊。
一個女人,終其一生,尋找愛,找到愛,於是重生,於是她說:
我願意。你不需忍耐,我一切都給你。
霍星靜靜望著她,床頭一盞檯燈,赤身裸.體,足夠看清彼此的坦誠。
陳晚眼睛紅了。
霍星喊她:「陳晚。」
陳晚安靜。
「你是第一次。」
他沒用疑問句,而是肯定語氣。
陳晚沒回答,給了他一個笑。「那你可不可以,輕一點。」
霍星吻住她的眼睛,像要把裡面的淚水都印干。
他說:「好。」
借著檯燈昏黃的光,陳晚把霍星看的清清楚楚。他的五官像刀刻,眉似峰,懸膽鼻,唇線利落,每次見到都是嚴肅清冷的表情,非常符合刑偵隊長的身份。目光往下,腹肌有隱隱的線,陳晚沒數清,大概是六塊。
這一刻,他哪都硬,唯一軟的,是眼睛。
陳晚沒忘記,「戴那個…」
霍星當沒聽見,嘴上繼續吃肉,手指又揉又捏,濕乎一片,幫她放鬆。
陳晚理智尚在,提起腳踹了下他的肩膀,「霍星!」
「沒有。」呼吸急促。
「抽屜里明明有。我看到了。」
床單濕.了,霍星瘋了。憋出三個字:「過期了。」
陳晚:「王八蛋,交往三年的女人,你敢說你沒上過!」
霍星一愣,他不敢說沒有,但安全套過期了也是事實。
陳晚意識到這種時候談這個話題,實在不合適,語氣緩了緩,「……我還不想有萬一
。」
霍星說「萬一有了,我養你們娘倆。」
陳晚皺眉:「沒有你就不養我了嗎?」
霍星氣越來越喘:「沒有,就每晚搞事,搞到有為止。」
女人就是囉嗦。
霍星狠下心,扶住硬.腫,在她外面打了兩個圈,有了體.液的濕潤,他借著手輔助用力,進去的相對容易。
陳晚被他撩的足夠滋潤,所以並不是那麼疼。
緊緻包裹,霍星忍得汗直流。
疼痛被撞擊取代,一波又一波,像光圈散開,由身及心,照亮心房,照明黑夜,陳晚跟著律.動,大口呼吸,動情實在太可怕了。
可怕到連呼吸,都有他的氣息。
陳晚抓緊枕頭,看著在她身體裡沖.撞的男人。
霍星同樣,目光相望。
最後,身體裡有煙花綻放,霍星掐緊她的腰,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
陳晚啞著聲音:「霍星。」
是忘情,是意難平。
一瞬間,昂.挺被主人生生拔.出,白光黏糊,通通灑在身下的肚皮上。
霍星咬著她的嘴唇,「栽在你手裡,老子認命。」
陳晚余樂無窮,她沒說出來。
與你第一次見面,你救我於水火,我就已經認命。
十一年前。
從歹徒手裡的獲救少女,與救命少年最後一次對話。
「你是誰?」
「實習民警,編號7517,霍星。」
記憶與現實重疊,霍星的汗水黏著她,兩個人的心跳竄在一起,平地起驚雷。陳晚用力抱住他的肩膀,不准他回頭。
因為不能讓他看到她在哭。
**
歡好一夜,四次還是五次不記得了,陳晚被霍星緊緊摟在懷裡。
窗戶打開手掌寬的縫,風把窗簾吹起一道弧。他們側身躺著,在起風簾飛的剎那,陳晚看到窗外的月亮,圓了。
「霍星。」
「嗯?」
「我後天的飛機,回上海。」
風停,窗簾又蓋住了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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