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警 第二十六章重逢

    新專輯《漫步》的發布十分順利，秦子揚闊別娛樂圈幾年後，又一次在銀幕上氣勢洶洶談論一番，不失當年的那股自信，言語之間又多了幾分成熟。

    但是走出發布會現場，她又開始提心弔膽起來。一如既往，她穿著酷炫的夾克衫和鋥亮的皮褲，頭髮特意染成了微黃，畫上煙熏妝，踩著高跟鞋，性感成熟中不失搖滾風範。「efq」的全體成員也一同亮相，其他人清一色穿著夾克衫和白t恤，不同的是胸前都是代表自己的卡通logo。

    發布會結束，秦子揚直徑走向商務車，她們沒有僱傭司機，瑪莎全程充當司機。進入車子後，秦子揚就點著一根雪茄，打開窗戶望著外面奢華糜爛的醉酒燈光，時而搖搖頭，略顯幾分頹廢。

    「樊狸已經給我們消息，他們成功了，就是不知道『蜂巢』的情況如何，太攀利用我們和『蜂巢』人的聯絡線找到了樊狸，他差點命喪蛇口。」潘明月合上筆記本電腦，看著凝視著魔都不夜城的秦子揚。

    「樊狸做得沒錯，他果然成熟了許多，我們在『蜂巢』眼中就是一群不入流的救世主，隨他們去吧，等到他們吃到了苦頭，一切才見分曉。」秦子揚望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

    抵達水蛇廊，秦子揚急切地走出電梯，樊狸、葉雨凝和倪梓瓊站在面前，她一眼就瞟見倪梓瓊右手處的繃帶。

    「怎麼？你竟然受傷了？」看到倪梓瓊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秦子揚也不好說笑，因為她們即將進行巡演，這個樣子一定會引起公眾的注意。

    「沒辦法，對方太狡詐了。」倪梓瓊無奈一笑。「給你引薦一個人。」倪梓瓊從門口撤開，秦子揚順著昏暗的光線看過去，看到眼前站著一位略瘦的影子，她仔細瞧著此人，緩緩走過去。

    「這是誰？」瑪莎盯著此人。「難不成這是你新招的勇士？」瑪莎看著樊狸，樊狸輕輕一點頭。

    「沒錯，還是秦子揚的老朋友呢。」

    「老朋友。」樊狸後面這三個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四個人一同湊上去，都想知道這個樊狸口中的「老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

    冬看著秦子揚緩緩走過來，一股暖意升上心頭，但是當秦子揚走近，瞧著她一副時尚打扮，又略有一番失望。他心中的恩人，不是那個抬著機槍，用無情去對付偷獵者的神勇女子嗎？怎麼，如今這樣的人也披上了時尚的外皮，成為萬眾矚目的弄潮兒。

    「果然是你。」秦子揚微微一笑，掐掉嘴裡的雪茄。「好久不見了，我都忘了你的名字。」

    「我叫冬，你說你是『煙城女警』，直到我找到了真正的『煙城女警』，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些年，你讓我找得好苦啊。」

    秦子揚朝著葉雨凝瞟了一眼，露出幾分尷尬。

    「走走走，我給你們做夜宵。」葉雨凝突然對著秦子揚身後的丫頭們喊道，聽到葉雨凝要親自下廚，秦子揚身後立刻響起一陣歡呼，大家一擁而去。

    「你變了。」眾人離開後，兩人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冬沒有遮掩那一分失望，直言不諱。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人總在變，你不也變了嗎，你曾說這輩子就想在長白山度過，可是你依然走出那裡，對了，雪怎麼樣了？」秦子揚帶著他走到一間辦公室內，沏了一杯茶，遞給冬，冬坐在沙發上，望著站在窗口的秦子揚，她望著窗外出神，好似一隻希望走出房間的小貓一樣。

    「你離開的那一年，雪就死了，它臨走的時候和我告別，若不然我也不會離開長白山。」冬回答道。「是你讓我離開長白山，不是雪，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你，不知不覺走過了無數城市，但卻沒想到你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你。」

    「你想說，你仍舊是當年那個你，對吧。」秦子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原來我夢中的老虎就是你，那個出現在煙城的馴獸師也是你，我開始還奇怪，到底是誰可以將老虎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煙城呢。」秦子揚轉過身瞧著冬。「沒錯，你是對的，我的確發生了改變，很多……很多悲慘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上，我們必須學著去釋懷，自然而然邁向成熟，可能當年那個嫉惡如仇的秦子揚不見了，但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這位也不遜色於當年，你能加入我們真的太好了，有時候，我需要像你和樊狸這樣純淨的人提醒我切勿再誤入歧途。」

    「再？」敏感的冬聽出一二，曾經的他對自然萬物很敏感，一隻鳥鳴叫，一隻兔子前行，他都能洞察到，現在，經過這幾年的尋找，他對言辭也變得敏感，他開始學著從人們的話中尋找真相，從細節中尋找破綻。

    「沒錯，我曾踏入黑暗，差點就一蹶不振了。」秦子揚輕鬆一笑。「如今，能夠成為一個肩負著保護大任的歌手，一邊唱歌一邊攘除奸凶，不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嗎？」

    「這幾年在外，我多少了解一點秦子揚，倪梓瓊的身手讓我大開眼界，她的性格也和公眾媒體前的那位迥然有異，我想，你和她一樣吧。」

    「不！」秦子揚回答地非常乾脆。「如果你聽過我們的音樂，你就會得出另外一些結論，就算我們人前一面人後一面，但是音樂這東西，是刺破真相的良藥，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隱藏自我的。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倪梓瓊，那麼就和我說說她吧。」

    「她……很剛強、強硬，面對烈火無所畏懼，樊狸給她縫合傷口的時候，她也一聲都不吭。她是個英雄，是個幕後英雄，那些流言蜚語對她而言很不公平。比起你，她過得更加艱難些吧。」

    秦子揚點點頭，然後看到黑暗之中走來一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怎麼不開燈？」倪梓瓊抬手打開開關，秦子揚和冬都表現出遮擋強光的動作。「怎麼？你們能夠和動物交流，但也不止是和夜行動物交流吧？」

    「你來做什麼？」秦子揚問道。

    「吃夜宵了，雨凝在做牛排，你就不想嘗嘗嗎？」倪梓瓊說完故意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這無論是對於男人還是秦子揚這樣的吃貨都是赤裸裸的勾引。葉雨凝這個「煙城女警」，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廚神，曾經她包攬了一切「蟻巢」高層人員的菜單，不少人都是指名道姓要她的菜，直到她漸漸執行任務，時間變得珍貴，別人享受美食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你也可以和動物交流？」冬似乎不在乎吃，而秦子揚早已口水直流三千尺。

    秦子揚點點頭，她走到辦公桌前，上面放著一枚透明的飼養盒，裡面有一隻黑寡婦，她毫不猶豫打開盒子，然後用手碰了碰那隻黑寡婦，如此動作居然沒有引起蜘蛛的反抗，反而，那蜘蛛竟然乖乖爬到秦子揚的手背上，在她的手上歡快地爬行著。

    「還不錯吧。」秦子揚瞧著冬微笑道。「如果我變得太多，怎麼可能還可以和這些小蟲子親親我我？」

    冬聽後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走吧，去嘗嘗雨凝的美食，我想這口都想了小半年了！」秦子揚迫不及待地看著倪梓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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