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到達目的地。」
無線電里傳來通告,秦子揚一行人坐在飛機上,面對面瞧著對方,冬的身邊是老虎和棕熊,之前看到自己的寵物變得有些焦躁不安時,冬心存歉意,和這隻老虎呆了很長時間。有時候,秦子揚覺得他很像動畫片裡的人猿泰山,或許他眼中的動物,至少是老虎,其價值超於一個人。
「已經看到對方的運貨車,一共五輛重卡,旁邊沒有見到其他東西。」
「怎麼越看越像誘餌呢。」倪梓瓊抬頭盯著秦子揚和樊狸。「敵人會不會就等著我們過去,他們到底都多大的把握?」
「我們都不了解對方,這一戰莫名其妙。」秦子揚和樊狸沒有回答,葉雨凝倒是開口說話了。
「你覺得這隻老虎就是你的全部嗎?」秦子揚突然看著對面摸著老虎腦袋的冬說道,葉雨凝和倪梓瓊瞪大雙眼。
「子揚……我以為你在乎敵人的實力呢……」葉雨凝半張著嘴巴,一副吃驚的樣子,倪梓瓊也好不到哪裡去,頭一沉,用手捂住臉,瞧那副略微顫抖的樣子,好似是在笑。
「我……」
「我明白你尊重動物,但是倘若你把它們看得太重,你就會漸漸忘記作為人類的特點,那種感覺我懂,瑪莎在國外生活的那幾年,我寧願和動物在一起生活,因為它們沒有背叛,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欺騙,那種感覺最為純情,卻很容易迷失在其中,等到有一天你找到了生命中的唯一時,你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想法……」
「子揚,時間到了。」樊狸一拍秦子揚,站起身,飛機一陣顫抖,艙門降下,下面竟然還是藍天。
冬因為秦子揚的話,沒有去注意這些,直到他看著舞媚焱、謝凌和葉雨凝連傘包都不拿就從這裡縱身一躍時,才發覺自己已經抵達目的地。
「我們等飛機下降再出去。」秦子揚解釋道。她看到冬身邊的老虎因為如此高度而不由地顫抖,便走過去,一隻手碰到了老虎的後背,它竟然破天荒地很享受地爬在地板上。
「我從沒有因為保護動物傷害過任何人,而你卻不顧偷獵者的死活,用機槍打爛他們的身體。」冬盯著半蹲在老虎身邊的秦子揚說道。不知為何,看到秦子揚靠近,那隻棕熊也詭異地表現出一些奇怪的動作,比如有意朝著秦子揚靠近。
「是啊,你沒有對不起他們,我在乎的是你對不起你自己。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每個人都不一樣,他們不按程序發展,各個都有獨特之處,所以對於人,我的確是殘忍的,但是這隻針對於一小部分團體罷了。」秦子揚話畢,飛機一陣劇烈顫抖,冬看到了雜草叢生的世界,秦子揚手一抬,那隻老虎和棕熊就率先跑出機艙,和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子揚,我們能不能專心一點。」倪梓瓊走到秦子揚面前說道。
「我明白,但是梓瓊,我們不可能時刻盯著監測器的時候還要搞創作,這些新人必將接替我們成為『夜警』的棟樑。」秦子揚說完後就接過樊狸遞過來的黑色包裹朝著前方走去。
冬一直盯著秦子揚的背影,看著她從包裹里拽出一枚轎車輪胎大的鐵圓盤,上面插著七把劍,她將著鐵圓盤背在身後,看上去就像古代帝王祭司等高層人士所用的背飾一樣。其實,之前冬就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當兵的時候,隊長也這麼和他談過。他成績出色,可就是不愛和人交往,在戰友面前,他表現的就像一頭狼,吃飯快,不說話,睡覺的時候躲在角落裡,那時候,他並非孤單,只是習慣這麼做。
也許秦子揚說得對,她也的確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自從遇到「夜警」,他的心中就舒坦了許多,樊狸加上這七位不凡女子,各個與眾不同、獨具一格,這樣的人,一定和自己一樣早早經歷過生活的磨難,並非是那種從小生長在蜜罐子裡的嬌氣公主和王子一樣。所以他信秦子揚的話,只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他還不能就此考慮下去。
「樊狸,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這時,舞媚焱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這五輛重卡被封閉的很死,沒有司機,死氣沉沉的,我覺得有貓膩。」
「不要輕舉妄動。」樊狸說道。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舞媚焱那裡,一眼就看到謝凌站在重卡的頂端,若不是樊狸下了命令,恐怕她已經打穿重卡的車皮一探究竟了。
「蕭隊長,你們的線報是不是有問題?」樊狸問後,那邊只是一陣信號嘈雜聲,沒有聽到其他動靜。
「怎麼回事?」樊狸抬頭望著靜悄悄的五輛重卡,正如舞媚焱所說,除了他們,這裡一無所有。
「子揚……」倪梓瓊瞧著重卡,然後看看葉雨凝。
「調虎離山……」雨凝叨念著。
「不好!子星!把它給我打開!」潘明月聽到倪梓瓊和葉雨凝的話一下子反應過來,對著謝凌喊道,謝凌也是手腳麻利,跳到重卡的後面,雙手如同釘子一般插入後門,只聽一聲鋼鐵的撕裂聲,就看到她將這兩扇鐵門活生生的搬開了。
「怎麼可能?」樊狸瞧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集裝箱,葉雨凝跳到車子裡面,翻了翻。
「都是武器,我認識這批型號,就是『蜂巢』截獲的那一堆,對方明顯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這個『司令』狡詐的很,如果我們都去救蕭隊長,他們就乘機將這些武器運走。」
「分頭行動。」秦子揚抬頭瞧著舞媚焱和謝凌。「謝凌、明月、瑪莎、冬,你們留下來,其他人和我走!」
秦子揚說完轉身就走,樊狸趕緊跟上去。
「把冬留下來合適嗎?」他不禁回頭瞟了一眼冬身邊的老虎和棕熊。
「他適合在空曠的地方作戰,而且那些動物已經經歷了一次長途跋涉,我能感受到,它們可不願意再坐飛機了。」
走上飛機後,倪梓瓊和葉雨凝走到駕駛艙,舞媚焱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傘包,走到樊狸面前。
「你忘了?我用攝靈,不需要傘包。」
「這是給梓瓊的,她是唯一一個需要傘包的。」舞媚焱在他們對面坐下來,解釋道。
「看來這個『司令』還挺聰明的。」樊狸盯著舞媚焱懷裡的傘包說道。
「也好。」
「怎麼說?」樊狸抬頭瞧著秦子揚,她那副洋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蕭隊長的死活。
「既然『司令』想分割我們的勢力,就一定沒有萬全之策來對抗我們所有人,這就說明他的力量很有可能在我們之下,至少他對自己的力量沒有底氣。」
「他不會想到,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比他想像的恐怖十倍百倍呢。」
「樊狸。」秦子揚忽得轉向他。「恐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和你執行任務,至少是在最近是最後一次,你明白,我們的時間很緊,其次,我們必須給你們留下成長的空間和互相磨合的時間,明白嗎?」
樊狸點點頭。
「沒關係,我會很快完善『夜警』的,我會把凱弩和蕭曉都叫來,再利用舞媚焱偷來的資料尋找其他人,只是……只是我們肯定會遇到……」
「放心吧,我們雖然很難會一同出現,可是又沒說不出現。」舞媚焱輕鬆一笑,轉了轉手中的軍刀。「我們沒時間的時候倪梓瓊和雨凝可以幫你,她們忙的時候我們就得來,放心吧,作為『蟻巢』的首領沒必要愁這些。」
「都是自己人,我這個首領的稱號就是一個擺設,嚇唬一下外人罷了。」
「樊狸……這可不是擺設。」樊狸突然看到秦子揚眼中的一份嚴肅。「『蟻巢』受難時,藍帕對我的期望比對你的期望要大得多,可是他錯了,當我親手將他送進地獄的時候,命運的天平就朝著你傾斜。你有攝靈,那可是藍帕的珍寶,你這個稱號是當之無愧的。」
「我知道,我知道……」樊狸苦笑道。「可是你也明白,我和你一樣不適合成為一個坐在辦公室發號施令的首領,讓我成為『夜警』的首領,這就意味著『夜警』終究會是個潛存在黑暗之中的二流貨色。」
「哈哈哈!「秦子揚突然爆笑出來,這一驚一乍的,讓樊狸很是驚訝。「『蟻巢』曾經是一流中的精英組織,而我們深知在那樣的環境中工作是有多麼疲累,如今成了一個二流貨色,卻拿著一流的待遇,你還想奢求什麼呢?」
他們很快抵達目的地,有明月和梓瓊兩個鬼才,樊狸一百個放心,可是蕭隊長這邊,畢竟已經晚了一步,他心中忐忑不安。
走下飛機,果然無人接應,但是也看不到屍體,「蜂巢」的秘密基地外靜悄悄的,傻子都能看出來異常,並且從這些非比尋常的影子裡找到一絲線索。
葉雨凝的強風吹開了「蜂巢」的大門,裡面撲面而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蜂巢」的戰士們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倪梓瓊彎下腰朝著他們的脖子處瞧了瞧。
「手法很利落,而且都是一人所為。」她說道。
「該死的,不過我就喜歡和不尋常的人打交道!」秦子揚走到最前方,她微微抬起雙手,身後七把劍飛出圓盤,停留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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