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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古龍像是石沉大海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輕歌只當古龍這樣的前輩都是孤傲桀驁,性情難以琢磨的。
神女一直留在赤炎府養傷,血統轉換的事,只有三人和天地知,就連東方破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東方破亦是好奇,那等火焰,比異火還要可怕,究竟來自哪裡。
東方破最好奇的是,為什麼火焰沒有把神女給燒死。
當然,東方破也不至於太蠢,知道有些事,是雷池,不可隨便去窺看。
「娘親」
小包子歡快地走來,撲入了輕歌的懷裡。
「曄兒今天乖不乖呀?」輕歌眉目再無冷艷清寒,愈發溫柔。
小包子抱著輕歌的脖頸,小眼睛轉了轉,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說:「今天外婆陪著曄兒看書,瀾姨做了梨花酥給我吃,吃的飽飽的。」
梨花酥
輕歌勾唇一笑:「你瀾姨的手藝,定是不錯。」
「娘親。」小包子突然失落地低下頭。
「嗯?怎麼了?」輕歌輕聲細語。
「瀾姨是不是受傷了。」小包子撇著嘴,輕歌捏了捏小包子的臉:「是的,所以你要多關心你瀾姨。」
小包子仰起頭,雙眸驟然一亮,「曄兒會的。」
輕歌牽著小包子的手,去了赤炎府的廚房尋神女。
夜碧瀾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神女像是發了瘋般,特別愛做梨花酥,赤炎府的每個人都吃過她做的梨花酥。
她每一次,都做半天的梨花酥,再把香噴噴的梨花酥,分發給赤炎府的人,上至赤炎靈女閻碧瞳,下至掃地婢女,當然,也有東陵鱈的份兒。
赤炎府的精靈們,對於神女,有些抗拒。
不準確來說,整個精靈族都在譴責神女斷開筋脈的行為,奈何神女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樂得清靜。
「兩日後,他們就要成婚了。」神女道,憂心忡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上亭公主和世子軒轅麟成婚,娘親會有危險嗎?」小包子埋頭大干,吃的正歡,正豎著耳朵聽輕歌、神女二人的談話,驀地揚起臉,緊張地望著輕歌。
輕歌勾起唇角,咧開嘴一笑,「不會的,娘親很好。」
小包子放下美食,擦了擦嘴角污漬,蹬蹬蹬跑來,坐在輕歌腿上,油亮亮的嘴兒親向輕歌的臉頰:「爹爹不在,曄兒一定會保護娘親,曄兒答應過爹爹,這是屬於男子漢之間的承諾。」
輕歌、神女二人被小包子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笑了,天真童趣,總是讓人心馳嚮往。
輕歌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眼神如春風一般,愈是溫柔。
她一定會守護好小包子的這份天真。
三人坐在廚房外的亭子上,談論有趣的事。
輕歌看了看四周,皺起眉頭:「九哥和哥他們,怎麼總是不見蹤影?」
最讓輕歌奇怪的是,就連東陵鱈都開始蹤跡難尋了,跟九辭一起早出晚歸。
傍晚,九辭、東陵鱈回到赤炎府,二人即便刻意清理了衣裳,還是有諸多灰塵。
輕歌皺起眉頭,這倆人,該不會背著她去盜墓了吧?莫不是發現了什麼大寶貝?
九辭一來,便坐在桌前把剩下的梨花酥啃了個精光,狼吞虎咽,活像是八輩子沒有進過食。
「你去哪了?」輕歌壓低眉梢,沉聲問道。
九辭吞咽下嘴裡的事物,打馬虎眼:「去看了看我日後即將打下的江山。」
輕歌嘴角一抽,自知在九辭嘴裡套不出什麼話,只得朝老實的東陵鱈下手。
「東陵。」輕歌望向東陵鱈。
東陵鱈是不會騙人的,縱然他可以騙天下人,在輕歌面前,他永遠不會騙人。一騙人,耳根子就會紅。
東陵鱈鎮定自若,奈何與輕歌對視的瞬間,通紅的耳根子還是出賣了他。
神女把精心用荷葉包好再裝在錦盒裡的梨花酥取出,遞給東陵鱈:「哥哥,餓了嗎?」
九辭正在啃著梨花酥,突然,眼珠子驚得似要掉出來,猛然瞪向東陵鱈面前精緻的梨花酥。
這一刻,九辭覺得方才自己吃的簡直就是沒人要豬食。
「為什麼他的這麼好看?!」九辭有些生氣。
神女一愣,面頰發紅。
「九辭兄還沒飽腹?」東陵鱈問。
「沒有!」九辭生氣地搖頭。
東陵鱈淺笑,將那精緻的梨花酥遞給了九辭:「九辭兄把這個也吃了,我並不餓。」
九辭雙眼一亮,的確是個不解風情的人,當真不客氣地吃掉了。
神女如鯁在喉,欲言又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為東陵鱈準備的梨花酥被九辭吃了。
輕歌扶額,甚是無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九辭。
神女把梨花酥送至赤炎府的每一個人,無非是為了可以順其自然地送給東陵鱈。
怎知半路殺出個夜九辭,真是叫人頭疼的很。
「不錯,還是這個好吃。」九辭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見此,神女抿緊了雙唇。
「瀾姨,曄兒也想吃這樣好看的梨花酥。」小包子拉了拉神女的衣角。
看見小包子,神女眉眼才有了笑意,「好,瀾姨給你做更好看的。」
「好耶,瀾姨真好。」小包子興奮地拍手掌。
九辭埋怨地看了眼小包子,小包子見誰都親,唯獨對他這個親舅舅不感興趣,簡直沒天理了。
夜晚,赤炎府的人俱都沉睡。
輕歌緩緩睜開一雙眼,悄然打開窗,從窗台躍出。
輕歌屏住呼吸,身如鬼魅,與黑暗同行。
她藏匿在暗處,望見九辭躡手躡腳走了出來。
輕歌眯起雙眸,挑起眉頭。
她倒是要看看,這幾人夜半三更不睡覺,是不是去偷雞摸狗了!
東方破困意來襲,打著哈欠開了門,看見九辭如同見鬼,哭喪著臉:「九兄,你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拎得起鐵鍬嗎?」
「來不來?干不干?」九辭壓低聲音,怒道。
「若是不來呢?」東方破弱弱的問。
「不來?我讓我妹拿雷劈你!」九辭悶哼。
輕歌:「」一時之間,她竟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聽見雷劈二字,東方破甚是驚恐,無可奈何極不情願地走出房屋。
九辭走在前方,帶著東方破轉瞬又去敲響了東陵鱈的門。
門才打開,等候已久的東陵鱈優雅走出,兩袖風來,甚是清貴。
九辭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東陵鱈,冷哼:「我們又不是去找姑娘,你這麼好看做什麼,無聊。」
九辭轉身朝赤炎府外悄悄走去:「程鳯那個傢伙還在等我們,你們動作快點。」
輕歌滿頭霧水,愈發之好奇了,這幾個傢伙究竟要做什麼。
輕歌悄然跟了上去,因為怕被發現,與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離開赤炎府後,在黑暗的長街,發現了帝師程鳯。
四個男人一台戲,輕歌更是不懂了,這四人要做什麼。
九辭等人走至神月都的中央城門,在一個視線死角的犄角旮旯里,閻獄拿出四把鐵鍬。
便見閻獄掀開了一些稻草,已經有了很深的一個洞。
四人忙活的很,繼續在裡面挖洞。
輕歌目瞪口呆
四人動作統一地揮舞著鐵鍬,忽然間,身後出現一道人影,還輕輕咳了一聲。
四人沒有反應,繼續揮舞鐵鍬,輕歌耐著性子又咳了一聲。
九辭怒了,猛地回頭望去,看見輕歌,卻是一怔:「歌兒?」
其他三人手中的鐵鍬,都已漸漸放了下來。
輕歌黑著一張臉:「你們四個在做什麼?」
實在難以置信,四人吃飽了沒事幹,來城門下挖洞?
是不是都太閒了?
東陵鱈回頭看向輕歌,臉不紅心不跳:「九辭兄讓我來的。」
閻獄與東方破,全都指向九辭,先把自己撇乾淨再說。
「說吧,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輕歌耐著性子問。
幾人推來推去,最終還是決定讓九辭站出來說。
九辭笑了笑,為掩飾尷尬,乾咳了好幾聲,才說:「上亭公主和軒轅世子的婚宴,我們怕你的護心陣法被搶走,特來挖地道送你出去」
一臉呆滯的輕歌:「」感動歸感動,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四個俊男湊在一起,怎麼智商集體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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