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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在四星的日子裡,非常的舒適愜意,好似沒有了那種時刻備戰的疲憊緊張。
愜意到,輕歌甚至想再多留幾日。
大皇子倒是得了福,有輕歌罩著,有九辭幫著,也可以多留幾日。
大皇子日夜習得醫術,又得到輕歌指點,醫術那叫個突飛猛漲。
怎麼說呢,大皇子現在是藥宗內閣弟子,實力在內閣弟子中只能排到三百。
他若想從三百躍進前十,至少要十年的苦讀。
若要成為更高一層樓的宗師弟子,至少三十年的苦熬。
但,因為這幾日裡輕歌的指點,大皇子有信心,而今藥宗實力切磋,他絕對能在前五。
凌天王和瓦羅王得知這個消息後,最後一絲不臣之心也煙消雲散了,打算一心一意輔佐四星。
大皇子說:「父王,瓦羅王,有朝一日夜輕歌登高,我們追夜大陸,有希望成為高等大陸,不虛他諸神天域。」
雙王不知大皇子是哪裡的自信,這般的囂張。
不過,在見識到了夜輕歌的風采和手段後,他們竟鬼使神差般相信了這一番話。
對於凌天大皇子,輕歌倒沒有過多隱瞞,幾乎是不遺餘力的指點,如此才使得大皇子突飛猛漲。
大皇子站在亭內,聽完輕歌的指點見解後,直跪下來,雙手抱拳,說:「大師姐是藥宗所有人的大師姐,於我來說,更像是一個師父。」
輕歌淡淡一笑,「過獎了,你既是可造之材,一切全靠你的發憤圖強,本王不過指點一二,順手之力罷了。」
大皇子執拗的說:「大師姐的指點一二,卻叫師弟受用終身。」
輕歌笑了。
九辭在旁側憤怒地瞪著大皇子,別看這廝平平無奇,那張嘴可跟抹了蜜一樣。
之後,輕歌見到了碧西雙和李富貴,還有雲月霞與釋音公子。
碧西雙和李富貴有了一個孩子。
雲月霞因為幫助輕歌再也無法生育,她無怨無悔,釋音公子對此倒無要求。
輕歌離開了四星,雲月霞和釋音好似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時之間,也不知做什麼。
兩年裡,兩個人云游四方,在路上撿到了兩個被遺棄的病嬰。
經過他們無微不至寸步不離的精心照料,兩個孩子竟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在離開四星前,輕歌打算一一去見以往的故人。
林崇的刑天戰隊和屠殺軍以及魔獸軍團,都是北月帝國兩陸主城的護城軍,可謂威風凜凜。
輕歌本想去煉器工會的,但是煉丹府路近,就先來了煉丹府看看赤羽和府主許霜風。
「小美人」赤羽兩眼一亮,甚至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一瞬的凝滯過後,赤羽往後踉蹌退了數步,「不不你已經是四星的王了。」
赤羽單膝跪地,「拜見」
輕歌一把扶住赤羽,聳了聳肩,「何必見外?倒不覺得生疏?」
赤羽眼眶一紅,「一別兩年,你去了更高的境界我以為,此生再也不能相見了。」
赤羽一頭短髮,還是以往的裝束,短衣短褲不顯另類,反而有幾分淘氣陽光。
輕歌捏了捏赤羽的臉,「這不是見了嘛」
見到故人,看著那些早已在記憶中斑駁破碎的臉在眼前真實的出現,輕歌深吸了一口氣。
輕歌到來的消息傳遍了煉丹府,府主許霜風帶著所有煉丹師前來迎接。
輕歌蹙眉:「府主,臨走之前,我前來看看,不必行禮。」
她不喜歡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
許霜風執意跪下,仰頭道:「你乃四星之王,若不行禮,便是無禮。四星瓦羅一戰,若非王上的到來,只怕四星已被瓦羅奴役。王上拯救蒼生,蒼生感激不盡。這一跪,跪的不是王權皇勢,跪的是我等對王上的敬重。」
這一刻,輕歌終於明白,哪怕她心不變,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但世事本就如此,為何一定要回去呢?
輕歌淺淺一笑,扶起了許霜風。
尚未開口說話,便見旁側有幾道身影風風火火趕來。
為首之人是個手持拐杖的老頭,白髮蒼蒼,一臉怒容:「好你個許霜風,竟在勾搭我的徒兒,看我不劈了你這破煉丹府。」
許霜風收起了笑,握著輕歌的手,笑望著金蟬子:「歌兒甚是思念我,有你這個糟老頭子什麼事?」
「你」金蟬子氣的眼睛發紅,看向旁側的徒兒,「養徒千日,用徒一時,還不快去把你小師妹帶回我們煉器工會。」
嵇華手裡拿著一本煉器之書,茫茫然地看著金蟬子,又茫茫然地看向輕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喜不自勝,脫口而出:「小夜!」
金蟬子皺皺眉,這徒弟一日到晚都在看書,莫不是看傻了?
輕歌盈盈一笑,落落大方,走至金蟬子面前,彎下腰部,作揖:「師父,師兄。」
聞言,金蟬子臉上的怒氣才消了些,金蟬子揚起下頜眉飛色舞挑釁地望著許霜風。
許霜風乾咳一聲,決定不再搭理這個老頑童。
「臭丫頭,真是能耐了,去了諸神天域,還知道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你要是晚兩年回來,估計都是去老夫的墳前上香了。哼,都已經是四星王了,我這糟老頭,只怕沒資格當你的師父了。」金蟬子憤怒地說,卻是越說越委屈。
所有人都在向輕歌行禮,唯有他不願意。
在他眼裡,這丫頭不是高高在上的四星王,而是他寵著護著的小徒兒。
金蟬子悶哼一聲,撇過頭去,說:「老夫只是來看看煉丹府的風景,才不是來找你。哪有師父來尋徒兒的道理。」
嵇華與許霜風等人看了看煉丹府後光禿禿的『風景』,皆沒有拆穿金蟬子的驕傲。
輕歌絲毫不惱,挽起金蟬子的臂膀,說:「都是徒兒不好,早些日子就該來看師父。」
「誰說你不好了,誰敢說你不好,老夫打的他爹都認不出來。」金蟬子突然暴起。
輕歌:「」
金蟬子冷哼,看了看許霜風,驕傲的說:「我徒兒最好了,別像某些人,自己沒個出色弟子,便想著挖老夫牆角,老夫斷斷不會讓她得逞的。」
許霜風嘴角抽搐,決定不去看金蟬子,生怕自己忍不住將其暴揍一頓。
「歌兒,你一個姑娘家,成天打打殺殺,可莫要太累了。」金蟬子與輕歌一面走,一面說。
他此生最驕傲的事,就是擁有夜輕歌這個徒兒。
「你學學你師妹,一天到晚跟個悶葫蘆似得,這樣子哪家的姑娘會看上你?再者了,你是歌兒的師兄,可不得爭點氣?替你師妹長長臉!」金蟬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嵇華。
嵇華如今的實力倒是不差,奈何輕歌珠玉在前,哪怕嵇華實力驚人,卻也是米粒之輝不足為奇。
但嵇華從未因此嫉恨過,甚至以小師妹為目標,為此堅持不懈的奮鬥,要成為一個像小師妹那樣優秀的煉器師。
嵇華為人一身正氣,沉默寡言,兩年前如此,兩年後亦是如此。
嵇華一面走,一面讀著煉器之書,讀至一半,嵇華說起自己的疑惑:「熔冰玄鐵,天星之石,這二者材料,若煉製兵器,豈不是容易反噬修煉者?」
輕歌腳步頓住,望向嵇華,「反噬修煉者的兵器,叫做兇器,為何非要阻止兇器的衍生,磨滅掉兇器內的凶氣?何不煉製出一把兇器?」
「兇器豈不是害人?」嵇華不解,就連金蟬子也是一本正經的聽著。
輕歌笑了,「若非膽識過人者,若非有能力者,誰敢碰兇器?一旦有人能夠控制此兇器,與其人器合一,那麼,就能發揮出兇器的最大威力。」
「若他用兇器來殺人呢?」嵇華始終不解。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只管煉器,煉器並非只煉靈器,很多時候,兇器有著更大的威力。若所謂的兇器落在好人手中拯救蒼生,那麼,兇器越是反噬恐怖,那麼這把兵器的威力將會無窮無盡!」輕歌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金蟬子雙眼一亮:「妙妙啊簡直妙極了。」
說至此,金蟬子嫌棄的看著嵇華,「瞧瞧你師妹,再瞧瞧你自己。」
嵇華若有所思,隨之感嘆:「對對對,兇器本身再凶,但兵器本就是用來殺人的,誰說兇器乃禍害?就像是人世間的烽火戲諸侯博佳人一笑,誰知是紅顏之錯?禍水之說都是無稽之談!」
「不要嘗試著去阻礙任何兵器的出現,還原兵器的原始狀態,才是最有威力的時候。」對於嵇華,輕歌更是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煉器之道。
煉器之道、煉丹之說如同心境感悟,每個人都是自私的,絕不會把這樣的心法說出來。
輕歌告知大皇子,是因為大皇子眼中的狂熱,還有便是,她想在藥宗培養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來。
至於嵇華,輕歌則是源自於感情。
在四星,嵇華是她的師兄,若師兄實力增長,她也會隨之高興。
嵇華興奮的臉頰漲紅,一時失了方寸正要去擁抱輕歌:「小師妹果真是煉器天才。」
一道身影出現,嵇華則撲到了那道身影之上。
九辭面無表情道:「這位公子請你自重,本公子性別男,愛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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