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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溢進了唇齒,味道有些咸。
林越露出了笑,嘴角咧開,貝齒染著血。
女帝,很憤怒吧這群人,如此的欺辱東洲。
恩怨,永不休止。
她不願評價孰是孰非,誰對誰錯,她只願永遠站在女帝的身後,成為那千千萬萬的之一。
南洲燕家主低著頭,握住酒杯的手都在發顫,他的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一雙軟靴停在燕家主眼前,燕家主抬頭看去,是燕留芳。
「留芳啊,神域不會輸的對不對,女帝才是個幻靈師啊。」
燕家主不自信地說。
適才,女帝一箭,抵消紫雲弓箭部隊,何等的恐怖,又是何等的風采!無人能及。
燕留芳無奈地看著他:「父親,若女帝要殺,莫說神域,縱是鍾林四部天啟,誰敢擋東洲鐵騎?
你啊!怎能跟著李元侯做那喪盡天良的事呢?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竟羞辱無辜的百姓,神域這一戰,不可避免了。」
燕家主無力垂下了手:「怎會如此東洲不會之前不還是任由神域宰割嗎?
怎麼就來了個女帝,就會這樣?」
「你以為玄姬為何要追隨女帝?
她想保全你,保全葉府,保全南洲,可你,一次又一次把南洲推上危險之地。
女帝,從來都是暴君!」
燕留芳道。
燕家主握住了燕留芳的手:「你不是得到了七王妃的賞識嗎?
還不快去請七王妃助陣!燕家數百年的基業輝煌,可不能毀在為父的手中啊!」
燕留芳冷漠地抽出了手:「我不願站在女帝的對立面,我也不會去找七王妃,這既然是天域的事,便在天域解決了吧。」
「琴神何在!」
輕歌肆虐地道。
夜傾城抱著伏羲琴走出。
「你帶著夜神宮剩下的精銳,前去宗府、神域,將其拿下。」
「是!」
徐聞奉來到夜傾城的身側,揚起了笑:「琴神姑娘,我也順道去宗府。」
夜傾城:「」順道?
這廝就不能找個好點兒的理由嗎?
燕家主一直在等待著輕歌開戰南洲,可遲遲不見聲音。
最終問話的人,還是羅三叔:「夜帝,你是不是遺漏了南洲?」
燕家主渾身震悚,頭皮發麻,雖膽戰心驚,卻也偷偷地看向輕歌那處。
輕歌瞥了眼燕家主,雙手環胸,懶洋洋地道:「那是玄姬的故鄉,怎能讓它滿目瘡痍?」
她施施然的一句話,卻叫燕留芳熱淚盈眶,為葉玄姬感到值了。
葉玄姬為了追隨女帝,割捨了太多。
燕家主猛地看向了輕歌,震驚到久久不語,他恍惚著,想起了葉玄姬。
那時,誰都不能理解,葉玄姬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去那蠻夷之地,跟著一個低等大陸而來的修煉者。
女帝的這一句話,證實了葉玄姬的選擇沒有錯。
南洲啊,那是
玄姬的姑娘,她會向整個神域宣戰,即便生靈塗炭,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可她,絕對不會動南洲一下。
這場戰爭,瞬間爆發了。
龍釋天、柳煙兒、夜傾城率領三路人馬攻了出去,這也是她們三人揚名立萬的機會。
從此,東洲能人,不只是女帝一個。
輕歌要告知天下人,她東洲,都是天才,絕無窩囊廢。
天山宗主、王運河正要離開,前去鎮守各自的土地,忽然,輕歌的聲音響起:「天山宗主、王家主,既然來了,是不是得喝個痛快呢?」
天山宗主釋放出玄靈師的境地,王運河亦是高階玄靈,打算拼死一戰,也要衝出重圍,前去西、北兩洲。
就算夜輕歌能越段挑戰,想來他們獻祭出所有的寶物,契約的神獸,厲害的兵器,也能威懾到女帝的,至少能衝出去。
輕歌垂眸,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她的眸色如月,笑聲空靈而好聽。
輕歌的手攥住了刀柄,而後一刀斬下,插在了琉璃桌上,往下延伸的刀尖,直接插進了平地下面。
桎梏的丹田、真元,全部釋放開,玄靈之氣,霸道蠻橫,如颶風過兮,雷霆四起。
玄靈一階玄靈!無數的人,將眼睛睜得滾圓,錯愕不已地看著輕歌,張開的嘴倒吸冷氣,竟是說不出話來。
譁然,震驚!她不是七宗幻靈師嗎?
怎麼就到了一階玄靈,這突破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而且在兩年以前,她還只是個初階的大靈師啊,一個從低等文明而來的修煉者,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突破到了玄靈境嗎?
她是個變.態嗎?
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還是人嗎?
這樣修煉下去,其他人都沒活路了!輕歌才步入玄靈境,還只是低階玄靈,那蠻橫的玄靈之氣,霸道的席捲開來,裹挾了些血魔煞氣,無情地吞噬掉了天山宗主、王運河二人的玄靈力。
天山宗主驚訝:「玄玄靈師」王運河瞪著輕歌,恨之入骨,他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夜輕歌的身上,所以李元侯虐待東洲子民的時候,王運河乾的壞事最多。
哧!王運河兩手展開,氣勢迸射,召喚出了五宗神獸通天獨臂猿!輕歌冷然看去,嘖,跟她比神獸多嗎隨即,九尾血鸞盤旋於天,上古青蓮戰將蛇王威風凜凜,朱雀吃了一堆神木空間裡的元晶,暫時凝結出實體,飛上高空,與九尾血鸞同舞。
玄武如法炮製,吞噬元晶礦,凝出實體,再離開神木空間,出現在偌大的宮殿。
吼!一聲狼嘯,驚天動地,殺戮血狼蹄子抓地,赤紅的眸死盯著王運河看。
喵~小白貓立在殺戮血狼的頭頂,正歪著頭,湛藍的眸,天真無辜地看著通天獨臂猿。
神獸通天獨臂猿,在與小白貓對視的時候,突然恐懼萬分,瑟瑟發抖,身體不斷地縮小,竟跪在了小白貓和殺戮血狼的前側。
小白貓憂鬱的眸里,頓感無趣,百無聊賴地躺在了殺戮血狼的脊背。
「王家主,王府數百年底蘊,便是這樣的垃圾嗎?」
輕歌笑飲斷腸酒,戲謔地瞅著王運河,言語間都是嘲諷和不屑。
今日,她便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誰來了都沒用。
掩埋在心底的殺伐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就只能愈發茂盛,不可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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