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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領主的目光閃躲了數下。
輕歌頓感詭異,狐疑地盯著海棠領主看。
只見海棠領主略有彆扭地說:「女女帝你是不是對老棠有意思?」
海棠領主少年時一表人才,名滿長安城,還是許多閨中少女的夢裡情郎。
畢竟,在世人眼中,女帝是薄情寡義,心狠手辣的,卻對他這般好,除了愛慕二字,海棠領主實在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輕歌目光呆滯,攥其衣襟的手緩緩鬆開,海棠領主腳步趔趄,隨即穩住自己的身形,茫然地看著輕歌。
倏地,寒芒自眼前閃過,下一刻,一把鋒利凜然的明王刀架在他的肩膀,刀刃恰恰貼在了海棠領主的脖頸。
海棠領主驚悚,惶恐不已,連口水都不敢咽。
刀鋒處傳來陣陣涼意,海棠領主連連後退,還帶著哭腔喊:「涼涼」
輕歌嘴角猛地一抽,旋即把明王刀收回:「再胡亂說話,小心你的腦袋。」
海棠領主捂著被明王刀碰過的脖頸,誠惶誠恐,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伴君如伴虎,上一刻還在與他談笑風生,突然之間雷霆陰雲。
嘖。
這便是女人!
多變。
海棠領主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英俊不減當年,就連女帝這種人物,都為他心動了。
輕歌周身驟閃即將凝為實質般的殺氣,海棠領主感受到危險,頓時挺直了脊背,不敢胡思亂想。
飛行魔獸在往下滑翔,距離海棠城也越來越近了。
城池的輪廓由小變大。
海棠城,又名長安城,正是大陸的帝都。
此刻,長安城池已經被玄清的兩支軍隊占領,分別是譚家軍,金甲衛。
這兩支軍隊,算是玄清大陸最強的軍隊之一,由玄清領主親手栽培,人數不多,重在精銳。
可以說,譚家軍、金甲衛中隨便的一個小士兵走出去,都會是驚動八荒六合的鎮國大將軍!
玄清領主自身就是一個全能型的天才修煉者,雖說是玄靈榜二,但因為薔薇從不露面,故而在大多數的眼中,他永遠都是榜一。
是一百零八陸,玄靈境內的最強者!
幾乎每個修煉者都對玄清領主充滿了敬畏。
玄清領主德高望重,喜愛書籍,又懂陣法,還知馴獸之道,也曾煉製過驚艷世人的好兵器。
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名鍛造師,術法師,甚至還收藏了一本《明月囚歌》的拓本,也曾認真鑽研過天機一道。
玄清領主聲名在外,尤其是一百零八陸的少年們,對玄清領主的狂熱,不亞於那些少女對夜女帝的崇拜!
玄清王的出身在一般的家庭,算是玄清大陸的小門小戶,天賦不算絕頂,卻也過得去。
他象徵著千千萬萬個平凡而普通的少年們,所以,就成為了他們的夢。
玄清領主年少時,去了兵營,從一個伙夫做起,成為了後面的護國將軍,百姓心中的第一人。
這之中,他用了足足十年,才得到了民心。
後來,他被封為侯爺,兵權被拿掉,甚至還被軟禁在侯府。
又是臥薪藏膽的十數年,舉兵造反,揭露了當時國王的真面目,將其取而代之!
玄清領主不僅熟諳帝王心術,且文韜武略,在行兵布陣方面,也不輸任何人!
譚家軍主譚世休穿著一身冰鐵盔甲,手裡的一桿紅纓槍與旗幟一樣立在城牆上。
譚世休身旁迎風飄揚的旗幟,是雪白色的,一個『玄』字,透著氣勢勁道。
似寒風凜冽,更似高山壓來!
玄清旗幟的左側是譚世休,右側乃是金甲衛的軍主張鈺。
「海棠大陸的人,到底弱了一些,還都是一群沒骨氣的東西,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占領了海棠長安城。」張鈺說道。譚世休目視前方:「還不能掉以輕心,海棠大陸到底是排名第二的高等位面,其實力底蘊不容小覷,我們之所以能夠順利攻占下長安城,是因為海棠領主不在,九幽護城禁
制不在,而且還離不開玄清王布下的戰術謀略。」
「吾王何許人也,玄靈榜二,火焰天下的最強者,譚兄,要我說你就是緊張過頭了,這海棠大勢已去,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張鈺搖了搖頭,只覺得譚世休太過於緊張。他們各自為譚家軍、金甲衛的首領,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若實力天賦,張鈺可能要強一些,但是若是論行兵布陣,城府謀略和穩重之心,張鈺是遠遠不及譚世休的
。
張鈺、譚世休都是玄清領主極力栽培的人,特別是張鈺,實力比一些中層的位面之主還要強,如今在玄靈榜的三十二位!
縱觀一百零八陸,能夠以將軍身份爬到這個榜單的修煉者,只有張鈺一人!可見張鈺的實力之強!
張鈺是天賦型的修煉者,旁人快馬加鞭,付出百倍努力,才和追上把修煉當成玩兒一樣的他。
而且張鈺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在玄清京城,他的祖家便是天潢貴胄,還是皇親國戚,加上自己還會在玄清領主面前溜須拍馬,好東西自然都落到了他的荷包。
一個將軍,契約了九宗火神獸,擁有靈階寶刀,就連身上盔甲都是玄清領主用千年玄火親自鍛造而成的。
這等殊榮旁人可沒有。
張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玄清領主為此也與他說過了無數遍,但張鈺從來都不重視。
張鈺在作戰期間的確會聚精會神,使出全力,可只要獲得一點兒勝利,就會立馬放鬆懈怠,沾沾自喜。
故而,玄清領主每次把張鈺派出去的時候,都會讓譚世休一併去。
倆人一文一武,天衣無縫!
張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譚兄啊,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去躺會兒。」
譚世休皺眉:「張將軍,現在還不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譚兄,你就是太緊張了,我們兩支軍隊都能在長安城一手遮天了,整個海棠大陸都是我們的,你還怕什麼?」張鈺勾著譚世休的肩膀,說:「這城都沒必要守著了,我已經
得到消息了,海棠領主那個蠢貨離開聯盟後沒有直接來海棠大陸,反而是去了玄清,那他已經完全構不成威脅了。」說到這,張鈺忽而淫.邪一笑,湊近了譚世休,低聲說:「譚兄,你還記得之前我們來海棠大陸看見的女子嗎,就是海棠領主的婢女,名為小香,生得那叫個冰肌玉骨,貌美
如花。」「張將軍!」譚世休喝道:「你我大丈夫,就算發動戰爭,侵略他人之土地,之家園,也是時代的趨勢。弱肉強食,成王敗寇,每個時代都是如此。但,那等下作齷齪之事,
絕對不能做!」張鈺把手放下,收起了笑:「譚世休,你激動什麼?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會有其他人知道嗎?而且,上一次來到海棠大陸的時候,你不是一見傾心,難以忘記嗎?
現在佳人就在面前,你還想當正人君子?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可就一個人享用了。」
這樣下作的事,張鈺並不是第一次做。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最後都會被丟進張府。
玄清張府的後院,偏僻的東南方,有一口枯井,裡面都是被張鈺擄來的良家女子們的屍體。
噠噠
一雙戰靴快步走上城牆上,來到張鈺的身旁,在張鈺耳邊以掌抵唇輕聲說:「將軍,人找到了。」
「帶來了嗎?」
「帶來了。」那人拍了拍手掌,只見兩個魁梧的男人,擄著一個清瘦的女子而來。
她的身上穿著婢女的服飾,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不哭不鬧,眉目間一片決然。
「哦?」張鈺立即來了興趣,摸了把女子的臉:「你不怕?」
譚世休見此,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守著城,假裝沒有看到。
雖說他與張鈺在玄清大陸都是將軍的職位,但張鈺祖家乃天潢貴胄,皇親國戚,這一點是他戎馬二十年都比不上的。
譚世休開口阻止過,但也不敢因此跟張鈺撕破臉,張鈺就是一個公子哥兒,只不過,不像京城中其他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張鈺若是拼命起來,還是很恐怖的。
小香是海棠領主的貼身婢女,生得的確好看,對人不卑不亢,唯獨見到海棠領主會給一些好臉色。
她曾是樓中賣藝不賣身的花魁,被海棠領主贖走了。
「為什麼要怕?」小香反問。
「你可知道,我想做什麼?」張鈺興致盎然,眼中的炙熱像火一樣燃燒著。
「無非是男歡女愛的那些事。」小香輕揚臉:「將軍,奴婢很會伺候人,絕對讓你體驗到與眾不同的。不過,你若是要了我,可得給我名分。」
「若體驗極好,你想要的,本將絕對不會少。」張鈺心情大好,一擺手:「把她放了。」
小香身體兩側的莽漢把她放了後,只見她雙手如水蛇般,瞬間纏上了張鈺。
張鈺也是個聰明的,不僅穿著千年玄火鍛造的盔甲,身上還覆有火系屬性的護體法寶。
眼前又是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還很識相,懂得伺候人,張鈺那叫個高興。
小香的手輕撫張鈺的臉頰,微微喘息:「將軍,奴婢香嗎?」
她原來不叫這個名字的,在青樓中有著老鴇賞的花名,都是一些為了吸引眼球,譁眾取寵的不入流名字。
海棠領主贖走了她,因她身上有奇香,就取了個接地氣的小香香。
「香,真香。」張鈺埋頭深吸了一口,甘願醉死在溫柔鄉。
小香踮起腳尖,吻上張鈺的唇。
張鈺銷魂時,突然發出痛苦的喊叫聲。
譚世休猛地扭頭看去,但見小香咬住他的唇,死活不肯松牙。
張鈺接連打了小香好幾掌,其他士兵們過來拳打腳踢,小香都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的眉眼之中依舊是一片決然。
她既然被海棠領主贖走,那就是海棠領主的走,絕對不能被其他的豬狗之輩給髒了去。
小香硬生生咬裂了張鈺的唇。
譚世休走過來掐開她的下頜,硬生生把下頜骨掐裂了,才使小香張開了嘴巴。
唇齒、下巴,都是殷紅的血。
譚世休拿出止血藥粉灑在張鈺的嘴上,「張將軍,你怎麼樣?」
張鈺痛到險些暈厥,又吃了幾枚丹藥才緩過了心神。
「賤人!」
張鈺眼睛陰鷙,發出低沉的聲音。
他走到小香面前,看著臉部紅腫的小香,一腳踹到了小香的腹部。
小香捂著小腹,口吐鮮血。
張鈺攥住她的發,將小香的頭砸向城牆。足足砸了十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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