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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海!若想進悟道協會,唯有穿越山脈,再渡海!渡的不是海洋,是悟道的天賦!當然,無法完成渡海的人,連登記的資格都沒有,就得打道回府了。
正因如此,每到武道協會登記的日子,就會有數以萬計的弟子趕過來。
與其說他們在登記自身的實力天賦,倒不如說是在悟道。
渡海的過程絕對不容小覷,最重要的是,渡海與否,影響一個人的修煉前程。
各族弟子前來渡海,大多數人的人都是為了能在渡海是悟道,至於悟道的結果如何,都看自身的造詣。
悟道海洋前方的每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振奮人心的時刻將要來臨。
一側的陸文山更是激動到語無倫次:「夜賢弟,看見沒看見沒,那就是武道協會的槓把子,三千世的絕代天才沈清蕭!年僅二十三,修為天賦更是在姜如煙之上!據說,他以後很有可能去往長生界!還有人推測,他會是君臨者。」
輕歌側目看了眼,還別說,這陸大哥的小道消息還挺多的。
「只不過沈清蕭平時從不露面,這一回,他怎麼會露面?」
陸文山摸了摸下巴,開始發散思維:「莫不是要出來娶媳婦了?」
陸文山見夜輕歌一言不發,便拍了拍輕歌的肩膀,勸慰:「賢弟,你也別太自卑了,再怎麼說你也是三千世的美男,你想想看,他都不能站起來,更不能行房中之事,哪有你血氣方剛?」
輕歌:「」這還是她的陸大哥嗎?
陸文山八卦時,這一行人已經停下了。
失明老人推著沈清蕭往前,道:「諸位修煉者,此次沈公子說了,即便渡海不成功的人,也有資格去武道協會登記。」
徐語嫣聽到這話,一直懨懨的她雙眼一亮,她還以為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
「沈公子還說了,此次悟道海洋的渡海試煉,將提升三個難度,還望海洋前方的諸位弟子,莫要逞能。」
說至此,失明老人揮了揮衣袖,嗓音陡然拔高,大聲喝道:「開!天!眼!」
一支軍隊,一同怒喝,再然後翻身上馬。
平靜的悟道海洋終於掀起了風浪,海面似有可怕的龍捲風,隨著一聲龍嘯,這支騎兵在海上狂奔。
失明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古往今來,人生地,地生天,天生萬象,我輩為萬象眾生而悟道!悟道海洋,生命之源,願在座的年輕修煉者們,一同為三千世而奮鬥努力,為守護芸芸眾生而拼搏修煉!一切的起點和盡頭,都在悟道海洋之中,希望你們能在渡海試煉找到心中的答案。」
「吼!」
龍嘯之聲再起。
翻卷的濤浪中,衝出了一條赤金的海龍。
海龍載著失明老人、沈清蕭以及無數的武道協會高層人物飛上雲間,從天穹寰宇俯瞰遠處的山脈輪廓和深不見底的海洋。
一道道鯨聲響起,居高臨下,九天之巔睥睨著悟道海洋,似乎能夠看見龐然的鯨魚影子,淡淡的若隱若現,卻有古老而莊重嚴肅的氣息。
「天眼已開。」
「諸君,請渡海!」
沈清蕭說了他的第一句話,聲音非常的好聽,如一陣春風撫過山火縱橫的天地,撫平了世人心中的浮躁。
輕歌始終坐在靈鹿古車之中,仰頭看向了寰宇處的少年,他座下的輪椅都是赤金為色,彰顯著身份的尊貴。
但他從來不會給人任何的攻擊性,就像是在雲層仙境背後憐憫眾生的神。
一塵不染,遺世獨立,澄澈乾淨氣質,使人過目不忘。
沈清蕭亦是在看著她,眼梢都是澄淨,又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術法空間裡的對話就像是一場夢。
——沈清蕭,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閱人無數,卻看不透沈清蕭。
一場場的硝煙,她自信滿滿,能殺出萬馬千軍,卻在忌憚一個沈清蕭。
如沈清蕭所說,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但——她不孤獨。
她有親朋好友,有愛人和兄弟。
她的身後有無數追隨者,她的眼前有不滅的信仰。
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只是曾經做過同樣的一場夢。
輕歌面色如霜,冷漠似刺骨寒風,周身的氣勢亦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風流成性,吊兒郎當,像是一個身穿盔甲的戰士,隨時面對屬於她的廝殺和硝煙。
紅袖之下的雙手緊攥成了拳。
沈清蕭做什麼,她絕不會插手。
他鄉遇故知本是愉快而美妙的事情,但沈清蕭所做的事情,若違背了她的信念,使她脫離了自己的道路,那麼,她不惜與這位故鄉的朋友為敵,即便你死我亡,不死不休!沈清蕭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敵意,卻依舊毫無波瀾,比那悟道海洋還要平靜。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
失明老人忽然皺了下眉頭,難道,沈公子是個斷袖的?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這世上的新奇之事,只不過有點麻煩。
渡海試煉,將分為好幾批進去。
第一個渡海的人,是流雲一族的白芳芳。
渡海試煉的名次,都是隨機出現,這才能保證試煉的公平。
白芳芳深吸一口氣,帶著族中師兄弟們走進去了悟道海洋,一同前去的還有白流雲。
至於白族長則在夜輕歌的身旁,他和陸文山一樣,是來看個熱鬧的,順便把經驗傳授給晚輩們。
流雲一族進入了悟道海洋,才走兩步,就已幾十個人吐血了,被海浪沖了回來。
白芳芳驀地回頭看去,眸光微凝,像是驚惶未定!白流雲低聲說:「看來這一次的渡海試煉,加深了很多的難度。」
「盡力就好。」
白芳芳道。
「嗯。」
再走一步,流雲一族除白芳芳、白流雲二人以外全軍覆沒,皆被海浪送回邊沿。
白芳芳的心臟微微收縮,繼續往前走,海水沒入了腰部,冷得徹骨。
白流雲亦是面色發白。
「噗嗤!」
白流雲吐出了一口血,一個海浪打來,將他席捲,再送了回去。
看到這樣的畫面,每個人都震住了。
靈鹿古車的旁車,何津南沉聲說:「這一次,恐怕十之八九的人,都不能完成渡海了。
這個難度,太變態了。」
「南南你覺得,你能渡過嗎?」
輕歌問道。
一聲南南喊得何津南面色微紅,柳煙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直嘆:看來何相國不僅僅是要擔心自己孫女了,這孫子,也有危險啊「這次前來是為了陪小慧的,不過看到悟道海洋的難度增加,我想試一試。」
何津南兩眼放光,神采飛揚:「我認為,我能過去。」
何津南突地轉頭看她:「夜兄,我若過去了,你收我為徒,教我詩詞吧。」
輕歌嘴角猛地一抽,她那半吊子的水平,還教詩詞?
教人上吊吧她。
水平有限,就不能誤人子弟了。
輕歌乾咳了一聲,不回去何津南這個問題。
從沈清蕭嘴裡抄來的一本詩詞集,足夠應付了。
「啊」悟道海洋傳來白芳芳的慘叫聲,輕歌看去之際,就見白芳芳被海浪給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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