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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
上官睿聽到沐卿雪的話,笑了笑:「卿雪,你是不是說錯了?你不是很討厭女帝嗎?怎麼會是女帝呢?方才你也看到了,姜如煙是九珠命格星,若論命星之力,她怎麼會是女帝之下呢?」
沐卿雪傲然而立,穿著厚實的衣裳,雙手攏著兩側的披風。
她的雙眼,緊盯著南側蒲團上的光。
命格石出現了!
那命格石,並非九珠命星,而是被籠罩著迷霧的女帝命星!
這麼多日來,沐卿雪難得笑出了聲,沉寂麻木的心,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她的想法和目光沒有錯,女帝絕非池中物!
同樣的年紀,女帝在高等位面諸神天域,姜如煙卻在千世受通天族人尊敬。
但轉念細想,女帝出身低等位面,姜如煙卻自小在千世長大,倆人的起點就有很大的不同。
沐卿雪笑著笑著便落了淚,她抬起手,擦去眼尾的淚痕。
上官睿震驚於女帝命星,「竟是女帝命星,這怎麼可能呢?」上官睿正要與沐卿雪說話,一側頭就看見了無奈落淚的沐卿雪。
「卿雪,你怎麼了?」上官睿擔憂地問。
沐卿雪搖搖頭:「東洲柳爺她們,可真幸福呢」說至此,沐卿雪看向了狂歡的柳煙兒等人。
東洲夜神宮等人的氛圍一向很好,沒有任何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會去互相算計,全都親如手足,互相扶持著沐浴鮮血走到今日。
只因他們的心中,都有共同的一輪朝陽,那便是:女帝!
他們永遠都不會背叛女帝,而女帝也絕對不會拋下他們。
這份真摯的情,讓沐卿雪嫉妒又嚮往。
這二十天來,她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每日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在天機樓時,靈虛匠師為沐如歌忙前忙後,其他的同門師兄妹們,似乎覺得她有些丟臉,從來都沒有去問她是否安好。
她像是被遺棄的孩子,再也沒有人對她噓寒問暖了。
讓她覺得可笑而嘲諷的是,這麼多日,竟只有女帝為她說過話。
曾與女帝有過節的她,都能得到女帝的溫暖,若她是女帝身邊的人,又怎會淪落至此呢?
是呢,上官睿和紫雲宮主最先看中的人,是東洲女將劉芸嫦。
女帝情願撕破臉,也不會把劉芸嫦送到上官世家。
反觀他的師父,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任由她被惡魔帶走,每夜都生不如死。
「等去了降龍,你也會很幸福的。」上官睿道。
「是嗎」沐卿雪笑時流下兩行清淚,不再說話。
上官睿總是與她說,降龍領域的風景多麼的美麗,上官世家怎樣的恢弘,但她清楚,那是地獄之門的打開。
一旁,靈虛匠師帶著沐如歌悄然去到紫雲宮主的身邊,靈虛匠師壓低聲音問:「妖異之星,怎能在九珠之上?紫雲宮主,這很奇怪。」
「是很奇怪,九珠命星,萬古難遇,凌駕於世上諸多命星。」紫雲宮主低聲道。
「那邊的人通知了嗎?」靈虛匠師問。
紫雲宮主點了點頭:「女帝必須是妖星!」
靈虛匠師道:「沒有了星盤大陣,肯定是妖星的。再者,女帝的命格星之所以看不清,就是因為心虛。若非妖星,大可堂堂正正的拿出來,何必遮遮掩掩讓人疑惑。」
「最好如此,否則本宮會受罰。」紫雲宮主道。
「宮主放心。」靈虛匠師兩手拱起,頷首低聲說。
沐如歌凝眸,遙望著星路盡頭的輕歌、姜如煙二人,以及南側蒲團上的女帝命星石。
昨夜乾坤宮,每個人都逃不掉溫敏的桃花香,只有她,安然躲過。
與其說是躲,倒不如說溫敏的桃花香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情急之下的溫敏並沒有發現這件事,就連聰慧的女帝都遺忘了這個細節。
沐如歌有自主意識,無比的聰明,跟著天機樓主他們一同昏死,聽見了溫敏和輕歌的全部對話。
原來,輕歌找到了空虛,並且帶來了天機樓,交給了溫敏。
空虛是溫敏的命,也是溫敏的執念,溫敏一旦見到空虛,就不會全力對付夜輕歌了。
沐如歌將此事告知靈虛匠師,靈虛匠師連夜托人去了九界,紫雲宮主得知後,便和靈虛匠師商議了應對之策。
現在算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靈虛匠師緊盯著輕歌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禱,只求不要再生出意外了。
「靈虛匠師,女帝命星竟然碾壓了九珠命星,這可真是神奇。」溫敏笑道。
靈虛匠師聽見溫敏的話,嚇得一個激靈,而後乾笑:「是啊,九珠命星,紫氣東來,怎會在女帝之下呢?」
「我還是沒有找到空谷大人,靈虛匠師,你有他的消息嗎?」溫敏問。
靈虛匠師眼皮子一抖,「還是沒有,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希望如你所說。」
「溫敏大人的臉色,看起來很差。」靈虛匠師說。
「近來偶感風寒,受了寒氣,過幾日就會好的。」溫敏不咸不淡地道。
倆人都不說破那個秘密。
暫時沒有撕破臉的難堪,氛圍卻比以往尷尬了太多。
「溫敏大人,你說到底是何人,蓋住了女帝的命星呢?女帝命星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靈虛匠師道。
「能碾壓姜姑娘的女帝命星,不會差,只會好。」溫敏說。
「是這樣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吧。」靈虛匠師微笑。
溫敏斜睨靈虛匠師,似是想到了什麼,突地看向了沐卿雪。
他忘記了
沐如歌不是人!他的桃花香,對沐如歌沒用!
紫雲宮主原是不打算來天機樓參加傳緣大會的,今日突然出現在象牙塔,只怕和靈虛匠師有莫大的關係!
「溫敏大人,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你和他不一樣的,沒想到你們都是半途而廢,中途叛離的人。」靈虛匠師嘆了口氣:「在此之前,我是那麼的信任你呢」
溫敏淡漠地道:「這就是你把他關押起來的理由?」
「那怎能是關押呢,那是,教導。」靈虛匠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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