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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李富貴每天除了調戲碧西雙還是調戲碧西雙。
某日,李富貴覺得時機到了,準備袒露心聲,賊兮兮的笑著湊上前,此時,碧西雙正在修煉,看見李富貴後站了起來,問,「怎麼了?」
李富貴伸出手,骨骼分明的手裡自空間袋中帶出了一把西施美人扇,某人風度翩翩的搖著扇子,道,「西雙姑娘,問你個問題可好?」
「講。」
碧西雙說話時,輕歌正抱著小狐狸過來,見李富貴二人有互動,一人一狐都豎起了耳朵聽。
李富貴合起扇子,道:「假如世間有兩個人,一個人叫我愛你,一個叫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死了後,剩下的那個人叫什麼?」
李富貴說完後,嘚瑟了起來,朝不遠處的輕歌挑了挑眉,輕歌嘴角一抽,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
輕歌只覺得,自從她認識李富貴後,這翻白眼的次數都有些多了。
李富貴美滋滋的等著碧西雙回答。
碧西雙一臉冷漠,「倖存者。」
李富貴:「」這姑娘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輕歌和小狐狸聽見碧西雙的回答和看見李富貴吃癟的樣子後,笑的人仰馬翻,碧西雙的回答,簡直不要太機智。
*
這日,李富貴正想帶碧西雙出去約會,培養培養感情,雖說碧西雙不能離開迦藍,不過有李大堂主在,這都不叫事,人家可光明正大的走進明月殿,當著兩大長老和安溯游的面說,「我要帶西雙出去購置婚禮用品。」
無虞怒,「除了每月第一天,其餘時日碧西雙不得出去。」
「你管得著?」
李富貴流里流氣吊兒郎當很大爺的坐在椅子上,還翹起了二郎腿,軟靴晃來晃去,搖著扇子,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無虞:「」
「不行,不能去,不能壞了規矩。」
無虞的臉都黑成了一塊炭,「你去可以,碧西雙要留在迦藍。」
安溯游聞聲,走過來,和氣的道:「無虞兄,你看西雙待在迦藍也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了,說起資歷深,她絕對是我們迦藍的第一人,出去一次也無妨,小兩口出去散散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石鐘海也笑眯眯的道:「李堂主,娶我們西雙,可是要很貴的禮金哦。」
「小爺啥都不多,就錢多,不差錢兒。」李富貴非常闊氣的擺了擺手。
無虞如鯁在喉,臉色難看的很,不過見石鐘海和安溯游都在為李富貴說話,也不再拒絕。
李富貴走時,兩袖清風,還朝無虞挑釁般揚了揚眉。
無虞:「」
安溯游捋了捋鬍子,笑了笑。
無虞瞪了眼安溯游,突地問,「有鏡子嗎?」
「啥?」什麼鬼。
「鏡子。」無虞挺直脊背咳嗽了一聲。
安溯游狐疑的看了眼無虞,而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面騷粉色的鏡子,滿滿的都是少女情懷啊。
無虞一把拽過了鏡子,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殿宇,關上門,氣喘吁吁的,站在窗前,理了理髮絲,而後拿起鏡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眉峰狠狠的蹙了起來,「還是蠻英俊的啊,不比富貴堂的臭小子差吧?」
無虞咳嗽了一聲,又認真的在鏡子裡觀望了自己一番,一手執鏡,一手捋白花花的鬍鬚,「恩這鬍子有點顯老,眉宇和頭髮應該要染成黑色的,等會兒去藏寶閣拿幾枚丹藥來吃。」
言罷,無虞放下鏡子從柜子下拿出了一枚刀片和一把剪刀出來。
先是拿剪刀把鬍鬚剪掉,再用刀片剃乾淨。
無虞看著嘩嘩而落的鬍鬚,有些肉痛,這可是他攢了幾十年的命根子啊。
把鬍鬚剃掉後,無虞鬼魅般從窗戶里溜進了藏寶閣,偷拿了幾枚丹藥。
藏寶閣歸汲青楓所管,彼時,汲青楓察覺有個神秘的身影躡手躡腳的,他眯起犀利的眼眸,走了進去,看著一抹熟悉的背影,汲青楓皺了皺眉,手裡的劍放在那人的肩上,鋒銳的刀神抵著脖頸,聲音冷厲,「誰?」
無虞把兩枚丹藥塞進衣袖,回頭森森的看著汲青楓,「是你老子。」
汲青楓:「」
汲青楓目瞪口呆的看著無虞,無虞的鬍鬚被剃乾淨了,看的有些彆扭。
汲青楓收起劍,指了指無虞的下巴,「你的鬍鬚呢?」
「剃掉了。」
無虞想到此時李富貴和碧西雙眉目傳情你儂我儂不亦說乎,便是一肚子的氣。
他抬起步子準備往門外走去,似是想到了什麼,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怪不好意思的,轉過身飛掠上窗戶,從窗口躍了出去。
汲青楓:「」
無虞回到住處,服下兩枚丹藥後,如雪的眉宇和頭髮都變成了黑色,無虞拿出鏡子,照了照鏡子,好個英俊的少年郎。
無虞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他轉身去柜子里找衣服,忽的發現,這些錦袍都是灰白色的,無虞皺了皺眉,灰白冷色調太老陳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緊擰著的眉才舒展開來。
無虞再次做賊般的跑了出去,偷偷進了汲青楓的房間,在其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青色的衣衫,他脫掉身上的灰白外袍後,把汲青楓的青衫罩在身上,拍了拍衣袖,看了看銅鏡,笑,「完美。」
無虞走後,汲青楓從藏寶閣回來時,看見凌亂的靜置在床上的一件灰白袍子皺了皺眉。
打開衣櫃,發現少了一件衣衫,而這外袍他再熟悉不過,是無虞的。
汲青楓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出無虞為何要偷他衣物。
他可記得,無虞常年就穿一件袍子,基本上都是灰的,無虞不喜歡太花哨的衣服。
此時,明月殿內,石鐘海坐在桌案前,手執狼毫筆記著最近迦藍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安溯游躺在貴妃榻上,翹著腿兒,手裡捧著一本小黃書,看的那叫個有滋有味。
明月殿的大門打開時,看見從門外徐徐走出的一道身影,安溯游抬了抬眼睛懶懶的往門外看去,當看清來人時,嚇得從貴妃榻上滾了下來。
石鐘海不解的看著安溯游,安溯游指了指門外之人,石鐘海轉頭看去,嘴角眼角齊齊抽搐,手一松,手裡的狼毫筆便落在宣紙上,漆黑的顏彩好似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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