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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錦在南幽居外的小道上站了半夜,天快亮時衝到談禹的住處。
談禹一夜都在修煉,風錦不顧走火入魔的危險直撲了過去。
談禹及時反應過來躲過風錦的猛撲。
談禹蹙眉,「風錦,你這是作甚?」
風錦拉著談禹的手往外走,「談禹,你真是艷福不淺,那夜輕歌傾國傾城,比阿嬌還要好看,你相信我,她若修煉出真元,天賦不比阿嬌差,天地榜上肯定也會有她的名字。」
風錦有些瘋瘋癲癲。
他只覺得那一眼過於驚艷,那一夜過於夢幻。
他從未見過那樣好看的女子,世間形容美人的詞都堆砌不出她的美。
在談禹眼裡,此時此刻的風錦儼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瘋子。
談禹甩開風錦的手,一把推開風錦,面無表情道:「風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把你當兄弟,在天地院你我相依為命,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讓那夜輕歌住進南幽居,你可知許薇是阿嬌的人,許薇因夜輕歌被廢,你還如此幫夜輕歌,阿嬌回來天地院後不來找我,也不見我。你意氣用事我不怪你,怎還來我這裡瘋言瘋語?」
談禹有些怒意。
砰地一聲。
談禹關上門,「請回吧,你若還讓夜輕歌住在南幽居,你我兄弟情分也該到此為止了。」
風錦眨眨眼,眸底一抹天真無邪。
談禹為何不相信他。
阿嬌之容之風采不及夜輕歌萬分之一。
風錦垂頭喪氣的回到南幽山。
輕歌休憩半晌後,去了後山採藥。
南幽山藥草極多,而且都是珍稀藥草。
現在她既能得心應手的煉器,在煉藥方面也只是稍有瓶頸。
她背著竹簍,采了一堆藥草。
尤兒和火雀鳥在旁側打成一團。
輕歌走至院牆下,雙手扒開綠色藤蔓,藤蔓之下是一顆三色草。
此藥草
三色草,又名彼岸草,在藥草里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堪比萬年靈芝。
輕歌能遇到這株三色草,也算是在機緣巧合之下。
輕歌從空間戒里拿出冬暖夏涼玉製成的錦盒,她連著草垛泥土一同挖出來,不動三色草的根部,全都放在錦盒裡。
旁側有幾名女子在河邊遊玩,看衣著也是天地院的弟子。
「看,那是三色草。」身著黃衣的女子指向輕歌。
其他人全都看向輕歌錦盒裡的三色草,輕歌蹙眉,驀地將錦盒關山。
怪她疏忽大意。
她必須全力集中精神才能分辨出藥草。
她得付出旁人數倍的努力,才能煉出藥來。
幾名女子議論紛紛——
「三色草,阿嬌師姐不是一直在找三色草嗎?」
「那人是誰,你們看她的腿,還是個瘸子呢,真難看,這像個姑娘嗎?」
「你真是孤陋寡聞,那可是夜輕歌,四星大陸來的夜輕歌。」
「夜輕歌?四星大陸?我怎麼沒聽過這個位面名字。」
「一個低等大陸而已,世間有千千萬萬,沒聽過實屬正常。」
「」
輕歌面色淡漠,她把錦盒收起來,擦了擦汗。
她勾起一抹笑,眼中綻放詭異的光。
她從不害人,但求不被人害。
人若害她刀劍屋檐,殺之,誅之!
輕歌對於不堪入耳的風言風語已經麻木,激不起心中任何漣漪波瀾。
火雀鳥和尤兒倒是同仇敵愾起來。
一人一鳥沖向姑娘堆。
尤兒身上還帶著傷,被毒魔獅咬出血的地方還沒好全。
尤兒拐著腿走至黃衣女子面前,這黃衣女子方才嘲諷輕歌瘸著腿。
尤兒驀地伸出雙手攥住她的衣領,「你說誰瘸子呢?」
「尤兒。」輕歌蹙眉。
尤兒喪失理智怒火中燒沒有聽見輕歌的呼喊。
尤兒瞪著那黃衣女子,猶如殺父仇人般。
黃衣女子名為藍彩兒,和許薇、談如花關係甚好,也是阿嬌的人。
藍彩兒嗤笑一聲,不屑的瞅著尤兒,「在場之人誰腿瘸了,誰就是瘸子。你便是許薇姐姐經常說的尤兒吧,怎麼,毛都還沒長齊就要來出風頭了?你可要看清楚,這裡是天地院,不是你家後院!瘸子怎麼了?她夜輕歌難道不是瘸子嗎?害殘了許薇,還要來跟阿嬌師姐搶丈夫,怎會有這種狐媚子,不如死了好了。」
尤兒怒極,火雀鳥翅膀也因憤怒而揮舞。
尤兒猛地推了把藍彩兒,「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區區談禹而已,不就是個夜壺,還真以為自己是夜光杯?我家美人師父才不稀罕他,若非帝君賜婚,誰看得上他,你們什麼阿嬌阿鳳的,誰要誰拿去。」
藍彩兒柳眉緊皺,殺意暴漲,「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尤兒冷笑,拔出長槍,槍指藍彩兒,「我在為民除害,也在替天行道。藍彩兒,你可知錯,斷頭台誅九族蔑視皇室的大罪,你怕是擔當不起。」
旁側幾名女子連忙附和。
「尤兒,這話可不能亂說,什麼斷頭台誅九族,你怎能妄下定論?」
「就是啊,你不要亂污衊人。」
「」
尤兒目光自這些女子身上掃過,泛起輕蔑之意。
尤兒眼神落在藍彩兒身上,「藍彩兒,我家美人師父是帝君親封的明月郡主,乃九州之明月,帝君昭告天下,你難道沒有得到消息嗎?你孤陋寡聞不是你的錯,但你公然蔑視當朝的明月郡主,其罪當誅你知不知?帝君若得知你這般羞辱他的義妹,九條命也不夠你死的。你們幾個,家世如何?是帝國權貴,還是邊境將軍的後輩?若只是靠著實力來到天地院,這幾句話,完全會葬送了你們的前程。不跟你們多說,一句話,跪下來磕頭認錯,否則,我這就去稟報大皇子,大皇子修書一封送往帝國,你們幾個,以及你們背後的家族,全都完了!」
尤兒認真起來盛氣凌人,毫不膽怯,將眼前的幾名姑娘嚇得怔住。
旁側樹上坐著一個閒人。
帝長如臉罩面具坐在樹枝之間,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百無聊賴。
他戲謔的看著這一幕。
尤兒倒是有趣。
生龍活虎,神采飛揚。
有點兒意思
忽然,帝長如面色大變。
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這個姑娘,可是他的獵物。
轉瞬,帝長如眼底一片冰冷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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