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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道滿滿的驕傲自信,拿起筆桿,落筆為畫。
唰唰兩下,王上道便在宣紙上畫出了一座懸浮於高空白雲藍天中的奢華宮殿。
宮殿金碧輝煌,雕樑畫棟,於層雲寒煙之中神聖而立。
王上道所畫的宮殿,是以神域。
王上道放下筆桿,有模有樣的解說:「大道三千,吾只求心中一道。吾之大道,便在神域。」
王上道將神域畫的美輪美奐,倒是像是人間仙境,旁的不說,光是這畫功,便叫菊畫先生點了點頭。
「不錯。」菊畫先生讚賞道。
能得四『雅』先生的讚賞,唯有實力之人。
所謂四雅,便是梅蘭竹菊四位先生,乃神域神主御用的文墨大家。
王上道往右側走了走,徑直走至竹書先生面前。
竹書先生,白袍著身,袖口以金線繡著詩詞。
「先生。」王上道行禮。
「嗯。」
竹書先生點頭,輕微抬手,指著袖口上的詩詞,「袖口外面乃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猜猜看,袖口內面是什麼詩詞,只要與之有關即可。」
王上道眼光一亮,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竹書先生搖頭。
王上道猶豫片刻,才開口說:「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
竹書先生始終搖頭,王上道又說了許多,都沒有得到竹書先生的賞識。
「時間到了。」王上道還要說話時,被竹書先生打斷。
王上道低頭垂眉的走向蘭棋先生,對於殘局束手無策,又灰溜溜走到梅琴先生面前,一無所獲。
見此,剩下的朝比者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王上道的文墨實力,在四洲之內還是赫赫有名的,沒想到也只是得到了一個菊畫先生的賞識而已。
接下來,朝比者陸陸續續前往四雅先生面前,剩下的人,表現平平無奇。
祭壇下方,王運河與南洲燕府家主同坐一桌,燕家主笑了笑,「王三公子能得菊畫先生賞識已經很不錯了。」
王運河點點頭,的確如燕家主所說,四雅先生,個個都是大家,自己的兒子已經算是表現出色了。
「燕家主,你認為夜輕歌會如何表現?」王運河問
燕家主笑道:「四洲的文墨,都是宗府里的先生在教習,四星大陸的文明,怎能比得上高等位面呢?只不過夜輕歌此人的確有才,興許還有深藏不露的本事也說不準。」
「以往的朝比之爭,都是南、北二洲在爭奪,沒想到今年殺出了一匹黑馬。」王運河淡淡的道。
燕家主臉上堆滿了笑,卻是疑惑的望著葉玄姬。
他非常重視葉玄姬,亦得知葉玄姬的一些本事,葉玄姬頻頻示好夜輕歌,究竟是為了什麼?
四周的人,各懷心思。
反觀輕歌,望著所謂的四雅先生,摸起了下巴。
咳——
別的她還能拼一把,文墨方面需要功底實力的事,她還真不上道。
輕歌在琴方面倒是因鳳棲的關係,不至於太差,其他三雅,她便打算隨便了事,也不強求。
只要能得到梅琴先生的賞識,也不會是太糟糕的成績。
而在精神世界裡的鳳棲,則是突然間精神抖擻。
她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鳳棲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南洲,葉玄姬。」林鶴山話音一落,便見葉玄姬走向菊畫先生。
葉玄姬手執筆桿,沉吟少許,隨即在宣紙上落畫。
當葉玄姬畫完,周遭的人一片唏噓,目不轉睛萬分詫異的盯著葉玄姬的畫看。
輕歌本在沉思,感覺到氛圍的古怪,當即抬頭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瞳眸微微一縮。
葉玄姬畫了一個人,一個站在九重雲霄的人,紅衣白髮,身材纖細,身姿綽約,眸若秋波,面如嬌花,好一個遺世獨立的女子。
畫中仙不是旁人,正是東帝——夜輕歌!
「葉玄姬,你在胡鬧什麼?菊畫先生讓你以道為畫,你畫夜輕歌做什麼?你這是在褻瀆菊畫老實嗎?」王上道見此,指著葉玄姬怒喝。
「我的畫,與你何干?」葉玄姬偏頭,冷漠的望著王上道,語氣平緩淡然似濃霜密布。
「菊畫先生,你看看此人,蠻橫無理,不尊先生!」王上道看向菊畫先生。
菊畫先生看了眼畫中人,又看向輕歌,最後目光才落在葉玄姬身上,問:「為何?」
「大道三千,我道向她。先生,不可嗎?」葉玄姬收起冷戾,恢復平和。
菊畫先生與葉玄姬對視良久,笑了,「好,好,我輩天才不隕落,好一個大道三千,我道向她。」
王上道還想說些什麼,見菊畫先生誇讚葉玄姬,只得閉嘴緘默。
王上道狐疑的看了眼輕歌,湊在王輕鴻身旁,低聲問:「哥哥,這葉玄姬莫不是被夜輕歌下了降頭?」
王輕鴻思考良久,點頭:「極有可能。」
精神世界,鳳棲一個勁兒的低聲自語:「完了完了又一個被毒害的姑娘。」
輕歌:「???」
輕歌側目看著葉玄姬的背影,目光輕顫。
此前輕歌只懷疑葉玄姬的動機,而現在,輕歌確確實實被葉玄姬那一句『大道三千,我道向她』給打動了。
葉玄姬離開四雅先生,走回原地的途中朝著輕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輕歌見此,紅唇微掀,笑而慵懶。
「西洲,白流光!」林鶴山念道。
四雅之中,白流光最拿手的是『書』,但白流光和王上道、葉玄姬一樣,都猜不出竹書先生袖口內面繡著的詩詞。
林鶴山:「南洲,燕留芳。」
燕留芳走至菊畫先生,行禮過後,拿著筆桿畫了八卦乾坤圖。
輕歌:「」這還真是簡單粗暴。
這不就是道嗎
菊畫先生見此,難得露出笑容,「畫功不錯,至於悟道,還缺了些。」
燕留芳行禮:「先生指點,留芳受教。」
燕留芳走向其他三位先生,結果倒無令人驚艷之處。
「西洲,白寒。」
「」
白流光身旁,清高緘默的小少年走向先生們。
小少年畫了天地之圖,揚起下頜,輕聲道:「我腳下的路,乃是地之道,我將要去往的地方,乃天道。」
菊畫先生聽得小少年的話,又見小少年畫功委實不錯,菊畫先生連連點頭,對小少年喜愛有加:「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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