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夢圓帶著素問來到天龍屯堡,絡英,沈濟均喜,素問對二人說道:「病人為重,待我先看看傷勢,好對症下藥。」絡英遂引素問來探望夢軒的病情,素問為夢軒號脈之後,唯搖頭無語,絡英見他嘆氣,心中著急。
「先生,怎麼樣?」
「奇蹟!」
不待絡英問其緣故,素問又道:「按道理,這小姑娘傷得這麼重是活不了的,但卻能撐到現在,算得上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先生可有辦法救得小徒?」
「有,但是……」
站在旁邊的沈濟見素問欲言又止,便疑問道:「有什麼難處麼?」
「但醫治小姑娘的這味藥不知道世間到底有還是沒有?」
「什麼藥?」沈沐問道。
「傳說古有靈獸四不像,割其角入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這只是傳說,誰都沒有見過四不像,所以沒有人知道到底有沒有四不像的存在。」
眾人聽素問這麼一說,均愁眉不展,這四不像上那裡去找?神話傳說只是傳說麼?
沈沐在貴州的深山老林里見過很多異獸,諸如烏江岸邊經常出沒的靈猴,卻不曾見過這傳說中的四不像,故而疑問道:「老先生,這四不像長什麼模樣?」
「我在古醫書上見過,它的犄角像鹿,面部像馬,蹄子像牛,尾巴像驢,但整體看上去卻似鹿非鹿,似馬非馬,似牛非牛,似驢非驢,故獲得『四不像』的之名。其角比較長,每年脫換兩次。」
所謂的四不像其實就是麋鹿,由於其被稱為「珍獸」,故而被世人爭相捕殺,至今幾乎滅絕,所以只能活在人們的傳說故事裡,素問也只聽到傳說,沒見過實物,是以有此一說。
沈沐沉默,因為他壓根就沒見過這種奇葩的動物,所以他只好不說話。
「師父,沈大哥,你們可還記得上次我們遇到野獸襲擊的事情?」
沈沐靈台一亮,眼睛放光,道:「對啊,那個野獸不就長得和先生說的一模一樣嗎?」
素問聽沈沐和夢圓說話,忙起身道:「你們見過四不像?」
沈沐道:「按照先生所言,那異獸應該就是四不像。」
素問道:「太好了,世間果真有此異物。」
沈沐在高興之餘也在犯難,因為那密林之中怪獸甚多,上次夢圓夢軒,絡英,木子青美和他共五人差點就被野獸給吃了,這四不像之角豈是輕而易舉能得到的?遂道:「可是那密林深處怪獸甚多,恐怕很難近四不像之身。」
素問道:「靈獸自有靈性,如若它知你們之意,自會給予你們。」沈沐對素問的說法半信半疑。
絡英道:「上次那四不像見著你,不是吼退眾獸嗎?你也許你能成功。」沈沐明白絡英的意思。
沈濟道:「沐兒,你就為夢軒姑娘往密林再跑一躺。」
聽沈濟的口氣,這尋藥的重任自然是交給他了,沈沐一想,言可。三番四次的勞煩沈沐,絡英過意不去,又叫夢圓與之前往,夢圓遵師命,夢圓前幾日受傷尚有後症,素問遂給她幾顆進固身體的藥丸,囑其應時而服,素問給沈沐一個小瓶子,道:「密林多瘴,入林的時候你二人可先服此藥,以避瘴。」沈沐遵其囑,沈沐和夢圓二人既起身前往龍潭虎穴之地去了。
鄭瀾,陳雲,張旭三人聞素問已來到天龍屯堡,高興的前來拜謁,故友相逢,自是緊緊相擁,老淚縱橫,寒喧一番。
鋆陽,高掛。
山是那麼高,路是那麼遠,天是那麼藍又那麼窄。
「沈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幾日為了醫治夢軒,勞煩你東奔西跑的。」
「說的那裡話?你我還需要客氣麼?」
如果一個人幫助另外一個人而不希幫助的人對自己說「謝謝」,那麼他是把這個人當自己人或是最好的朋友了。「謝謝」雖是禮貌用語,但有時這兩個字往往會把兩個最好的朋友的距離拉遠,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好朋友就不用說「謝謝」,關鍵是看時候,日常瑣碎之事,大可不必說。
夢圓沉默半晌,「沈大哥」,沈沐回頭道:「怎麼了?」
「謝謝你!」說的極為誠懇。
沈沐沒有再說「不用謝」,而是調侃道:「要謝我?那日後你可得好好照顧我。」
夢圓面部微紅,道:「好啊!」
「那可就這樣說定了。」
「騙你的呢。」
二人相視一笑。
為了醫治夢軒的傷,夢圓,沈沐二人馬不停蹄,風風火火的趕路,來到那日野獸襲擊他們的地方,那被他們打死的野獸正在腐爛變質,發出的惡臭難聞至極,只是野獸的皮都被剝了,想是獵戶所為。
二人左尋右覓,沒有發現有野獸的蹤跡,只得繼續往前走,密林更深更密,枯骨四布,腐葉尺深,敗樹橫斜。
往深處行去,「啊!」夢圓一聲大叫,沈沐忙把她拉到身旁,「怎麼了?」夢圓驚魂未定,說不出話來,遂伸手指去,沈沐一看,是一條巨大的蛇穿梭而去,沈沐見狀,這才放心的道:「不用擔心,那蛇是條憨蛇,見到人就跑,不會咬人的。」夢圓信以為真,畏畏縮縮的跟在沈沐後面。
密林中瘴氣四散,沈沐,夢圓服下素問給的藥丸,繼續前進,二人來到密林深處,不見怪獸,暗自思忖。
「沈大哥,前次襲擊我們的那些野獸不知道跑那兒去了。」
「嗯,再往前走了看看。」二人便小心翼翼的前行,行得幾步,似乎有人喊「救命」聲音,但二人不確定,遂疑耳聽聲,細聽之下又無人聲,二人慾跨步前行,「救命」的喊聲再度傳來,沈沐與夢圓這才確定有人聲,二人隨聲處找去,只見一個大漢不要命的奔跑,後面有七八匹野狼追趕,眼見就要被惡狼吞食,沈沐見狀,撥出工布劍劈斷一根朽木凌空打去,正好定在惡狼與那大漢之間,一匹野狼被砸中,哐啷哐啷的叫,其他幾匹野狼不敢再上前,怒目定眼看大漢,似欲把大漢分而食之。
沈沐上前拉起大漢,道:「你沒事吧?」
大漢得以死裡逃生,全賴沈沐及時解救,遂對沈沐千恩萬謝,他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壯士!」
沈沐見那些惡狼還不離去,反有上前進攻三人之狀,遂緊握工布,道:「你們兩個小心點。」
那大漢道:「用火攻,狼怕火。」這是他多年的打獵經驗,只是剛才惡狼來得兇猛,他來不及點火。
沈沐與夢圓依言,堆起枯葉,點燃火,惡狼果真紛紛離去,三人均喜。
夢圓道:「大叔,你在這密林深處做什麼?」那大漢道出原因,「前些時日林子外面有許多被殺死的野獸,我就把那些野獸的皮剝了拿到貴陽去賣了幾個錢,此番前來,就是再看看還有沒有,不料在林中遇到野狼,幸虧二位前來解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大叔,這林子裡危險得很,你以後還是別再來了。」那大漢此番遇險,自是不敢再來,遂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再來了。」
沈沐問道:「大叔,你可曾聽說過這林子中有四不像?」
「早些年間聽逝世的前輩說有,不過我自己沒見過。」
三人說了幾句話,便聽到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不絕於耳,聲音離三人越來越近,聽起來很是恐怖,須臾,豺狼虎豹野彘刺蝟,其數上百,滾滾而來,大有勢如破竹之勢。
「天啊!」大漢的眼睛直視遠處,只差眼珠子沒有暴出來。
對眼前的一幕,沈沐駭然,夢圓更是被嚇傻了。
三人均想今日定難逃惡劫,野獸一步步上前,三人一步步相互靠近。一隻野豬按奈不住性子,一頭撞了上來,沈沐揮起工布划去,劍氣散發,霸道至極,那野豬的右腿被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野豬著痛,亂哼一氣。眾野獸齊齊襲來,三人那裡有活命的可能,但還是舉起劍來拼命,劍划去,卻劃空了,只聽有「咀」的聲音響起,眾野獸便似有靈性一般,朝那聲響處奔去。
三人被嚇得魂魄都有一半快飄到閻王殿了,驚魂未定,野獸又齊齊向三人罩來,他們鬆懈的神經再度緊繃,舉劍迎獸,卻發現野獸是慢慢走過來的,更奇的是走在野獸前面的竟然是一個人,一個蓬頭垢面,身子半裸露的人,野獸都搖尾緊跟在那人的後面。
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萬物通靈,而人為靈長,自然有馴化野獸的能力。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沈沐欲說明來意,不待他說話,那人又道:「想要活命的,速速離開這裡。」
「大伯,我們是來求藥的。」
「求藥?求什麼藥?這裡沒有藥,沒看到只有野獸嗎?沒藥,趕快離去。」
「這……」沈沐夢圓見那人一味的趕他們離開,遂把劍插入劍鞘,那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沐的劍,道:「工布?這是工布劍?」
沈沐道:「回大伯的話,是的。」
「可否借我一看?」
「可以,」沈沐把劍雙手遞給那人,那人接過劍,左看右看,看著看著就拿著劍慢慢走遠,沈沐忙道:「前輩……」
「想要劍,就看你的本事了,」那人一陣風似的帶著野獸消失在林中,沈沐著急,施展輕身功夫追趕,在這深林中,那裡看得到人影,沈沐尋人不到,遂怏怏不樂。
夢圓對那大漢說道:「大叔,這個林子很危險,你快些離開吧,」她說完便跑向沈沐,沈沐與夢圓欲再往林中行去。
「等等,」沈沐與夢圓回頭一看,那大漢沒有離去。
「這個林子我比較熟悉,我給你們帶路吧。」沈沐與夢圓沒有辦法再度深入木子,只得由他領路,一路上三人通了名諱,那人叫單單,經常往來於本地與貴陽之間,賣一些獸皮營生。
沈沐道:「大叔經常獵殺野獸麼?」
單單道:「從十五歲開始,就一直以打獵為生。」沈沐看他強壯的身體,亦是因獵獸而練出來的,單單接著道:「蓋因我殺生太多,今日之劫,想是上天給我的警示,教我今後不要再打獵了吧。」他一聲感嘆,要放棄終身的職業,這需要做出多大的決定才能辦到?
三人走了半天才發現還在原地打轉,夢圓莫名其妙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單單道:「鬼打牆。」
夢圓道:「什麼鬼打牆?」
單單道:「這種一直在原地打轉的情形就叫『鬼打牆』,除非有陌生人經過,否則走不出去。」三人無奈,唯有尋找出路,如此耗費了大半日光景。正無奈間,一聲怪叫,他們定眼一看,有一頭動物在他們面前出現,那動物來到沈沐面前,像是認識沈沐似的。
「沈大哥,這不正是四不像嗎?」沈沐按圖索驥,還真和素問說得一模一樣,遂大喜。
四不像素有靈性,想是那日四不像與沈沐有過一面之緣,是以才認識沈沐的。
四不像用角觸了觸沈沐,然後就走在他們的前面,好像是要給他們帶路,三人尾隨其後,走出了密林,來到一塊空地上,只見前面有一小潭,一股小溪從山間直泄而下,注入潭中,潭面水汽散布,霧氣縹緲,潭邊有一小屋,此刻的小屋正冒起裊裊炊煙,宛如一副農家鄉景圖,只不過多了幾分與世隔絕的氣息。
叮噹!叮噹!
是錘子打擊鐵器的聲音,打擊的每一聲都很用力,很有韻律節奏,毫不紊亂。
沈沐,夢圓,單單三人向屋子走去,乍一看,屋子裡全是刀劍等器物,懸掛橫放斜插的都有,屋子裡有人在打鐵,正是那帶走工布之人,沈沐懸著的心總算有個底了。
「前輩,可否把劍還與我?」那人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打擊著快成形的劍,沈沐待再問,卻聽到外面有人高喊「好兵器」,沈沐出門來瞧,是單單揮動鐵棒,棒聲呼呼有力,美中不足的是招式不成章法,單單走到沈沐面前,愛不釋手的道:「沈老弟,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哈哈哈……」屋子裡發出笑聲,狂笑,是那種功成名就的笑聲。
「終於成功了。」沈沐,夢圓,單單三人進屋子來,看見那人淚花縱橫。
淚,是成功的喜悅。
「小子,接劍,」沈沐接過一看,正是自己的工布劍。
「多謝前輩還劍。」
「你試試手中的劍,」工布本就是沈沐的先祖留下來的佩劍,早就與之親如兄弟,何需再試?不過他還是應了那人的話,揮動起來,威力無比,沈沐感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那人又拿起一柄劍,道:「世傳干將與莫邪乃雌雄寶劍,從今而後,天下將出現一對磁劍。」說完一個箭步,舉劍向沈沐刺來,沈沐忙舉劍用力迎擊,兩劍尖相碰,竟產生巨大的排斥力,二人均連劍帶人後退了幾步。
那人道:「怎麼樣?」
沈沐疑惑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兩柄劍乃精英磁石並工布之鐵英所鑄,是以才會產生此排斥之力。」沈沐看了看手中的劍,才發現劍身沒有「工布」。
「別看了,這世上再也不會出現工布劍了。」沈沐問其原因,那人又道:「我在黔地尋得一塊不同尋常的磁石,欲按照古方鑄成一柄曠世奇劍,無奈久久不成,細想之下,是缺鐵英之故,這鐵英需日夜不停經千錘百鍊方成,是很難煉就的。工布劍乃先秦鑄劍師歐冶子和干將合力為楚王所鑄,其鐵極精,故而從你手中搶來把它煉化,熔在此兩柄劍上,用山間之寒泉淬火,鑄就了這兩柄磁劍。」
沈沐的工布劍是他的先祖的遺物劍,毀了它就如同背棄祖宗一般,遂不高興,那人見沈沐臉色突變,而他不想大動干戈,忙道:「我知道工布是世所罕見的寶劍,你定視之如寶,不過你感覺你手中的劍與工布相比,怎麼樣?況且其劍身上仍有工布劍的影子。」沈沐細看手中的劍,除了無「工布」三字和有吸引鐵器的力量之外,無論是造型還是劍紋,均與工布無異,道:「並無多大差別,更多幾分靈動。」
沈沐道:「先生精通鑄劍之術,想必不是泛泛之輩,定是世外高人。」
「什麼高人不高人的,就喚老夫歐陽吧。」
「先生是複姓歐陽?」
「哦。不是,姓歐名陽,你叫我歐陽先生也行。」
沈沐欲再說,不料「砰」的一聲巨響,山搖地動,四人幾近站立不穩,山間群鳥齊飛,野獸齊跑。
「快走,是地心之火,這裡不安全,」那叫歐陽的喊道,沈沐,夢圓,單單,三人隨他離開屋子跑到山頂,只見小屋旁邊的潭水中升起滾滾沈煙,夾雜著因遇熱而起的霧氣瀰漫在空中,濃煙之中有紅如火的流土噴射而出,那寒泉與流火相交,竟產生奇妙的景觀,不愧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兩股不同的氣流就像在打架一樣。
「歐陽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沈沐問題。
「這是地心之火,幾年前我來到這裡就看到這種奇妙的景觀,我在噴射出的殘渣之中找出一些世間沒有的金屬,便在此引地心之火來鑄劍,不料此火今日爆發得如此徹底。」他看著屋子將要被吞沒,很是不高興。
「原來如此!」
蓋因寒泉之故,過不多久那火山即熄,並沒有把屋子給吞沒了。
歐陽道:「誒,你們來這裡找什麼藥?」
沈沐道:「四不像之角。」他現在才發現剛才引他們前來的四不像不見了。
歐陽道:「四不像珍惜至極,在這密林之中雖然只有一隻,然而卻是群獸之王。」
沈沐道:「先生有馴化群獸之術,不知道能不能召喚它出來?」
歐陽頓了頓,道:「這……,你們想要救什麼人?」他心想:「想非性命攸關不可動四不像。」
夢圓道:「是我的師妹夢軒,她現在命懸一線。」
歐陽道:「既然命懸一線,那就暫且為難四不像了。」其實歐陽在山間日夜與四不像相處,他實在是不想如此珍惜之物受到別人的傷害,但若是為了救人,自然另當別論了。他掏出口哨一吹,群獸聞聲跑來,四不像跑在最前面。歐陽上前,他好像在和四不像交流,但沈沐,夢圓,單單三人聽不懂,那四不像點頭,似是願意被割角的意思,他舉起刀子去割四不像的角,久久不下刀子,看他的表情便知其心如刀割,他對沈沐道:「你來割吧。」
沈沐接過刀子,上前就割,半邊的夢圓道:「沈大哥,四不像乃珍惜靈獸,能救夢軒就行,不必割太多。」歐陽聽夢圓如此說,眉頭一緊,眼睛上下打量夢圓一番。
沈沐如夢圓所言,只割半角,他們二人均是一喜,齊道:「多謝歐陽先生!」
歐陽對沈沐道:「不必客氣,小姑娘是你什麼人?」
沈沐道:「好朋友。」
歐陽歐陽道:「很好很好,不錯不錯。」他舉起手中的劍對夢圓道:「這柄劍就送給你吧。」夢圓忙推辭,言不可收受如此貴重之物,歐陽道:「鑄劍之人,自然希望自己所鑄的劍有人用,莫不是你瞧不上老夫的劍?」
夢圓急道:「先生誤會了。」
歐陽歐陽道:「那不就得了,來拿著。」夢圓緩緩伸出雙手把劍接了過來,口中言謝。
沈沐道:「先生,這兩柄劍可有名字?」
歐陽歐陽道:「尚無!」
沈沐道:「那請先生給取個名字。」
歐陽思索半天,先後指著沈沐和夢圓手中的劍,道:「夜郎取鐵,流火鑄之,那就叫『夜郎』和『流星』,怎麼樣?」沈沐和夢圓二人皆言好。
「先生,這鐵棒可否賜予我?」站在旁邊的單單道。
「常人也弄不起這鐵棒,你若喜歡就拿去吧,」單單謝之。
三人取得藥物,在歐陽的帶領下走出了密林,他們辭了歐陽後,徑回天龍屯堡,單單道:「沈老弟,我今後不打獵,別無他長,可否追隨沈老弟。」沈沐辭道:「不可,大叔可以以種田等為生。」那單單是個意志狂,下定要做的事就非辦到不可,沈沐辯他不過,只好讓他跟自己回天龍屯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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