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累,終於又到了這個時間了。」迪雅哥拖著跟平常一樣累的身體,大勒勒的坐在椅子上。
有時迪雅哥會認為自已是不是沒有跑步的天份。她已經跑了十五天了,每當這個時後回來,她總是感到十分的疲累,似乎她再怎麼訓練也沒有辦法使自已的耐力增加。其實,迪雅哥並不知道她之所以會覺得自已無法進步是因為萊安在每天的行程中總會增加「些微」的距離,就是這萊安自認為的「些微」距離讓迪雅哥吃足了苦頭。
迪雅哥與萊安坐在椅子上,用著細嚼慢咽卻又不失速度的吃法掃蕩著桌面上的食物。雖然他倆的吃法並不是十分美觀,但與桌面上的其他人比起來,他們可優雅多了。
那些「桌面上的其他人」,不論男女個個都張牙舞爪的對著眼前的食物進行著最粗暴的侵略,原因無它,單純是因為桌上的菜只有一份……開玩笑!桌上的叄菜一湯怎麼可能能夠滿足那些正值成長期的學生,而且那節省經費的染血傭兵團更是狠心的將叄組活動了一天訓練的學生及傭兵同桌。
看著桌面上快速減少的食物,迪雅哥仍然慢條斯理的解決自已面前的濃湯。這時,她慶幸自已的食量比普通人還少,用不著與其他人拼個死活。
萊安發覺一開始與他一同撕殺的迪雅哥停止了動作,在那靜靜的喝著湯,便好心的從自已餐盤上弄了一些生菜,並輕輕的放在迪雅哥的餐盤上。
看著盤上突然多出的食物,迪雅哥嘆口氣後對著萊安說道:「萊安大哥,我實在是吃不下了!你的食量比我大,你就留著吃吧!」說話的同時迪雅哥把那一盤移到萊安的面前。
「你在前幾天不是都還吃得不少嗎?怎麼最近的食量忽然變得這麼少呢?更何況你這種年紀的小孩應該要多吃點。」萊安皺著眉又把那盤移了回去。
迪雅哥對於萊安這已經沒有迴轉餘地的「命令」感到無奈,因為她確是吃不下了。她在旅行開始的那幾天之所以會吃得比較多,是因為她的不平衡心理,她在身為男生食量雖然不是特大,但也還算是多了,那會像這樣,吃得比普通人還少多了。
所以她在一開始時,根本就是在死撐活撐。每每都是吃到快反胃時才收手,就是因為這樣,迪雅哥在吃完晚餐後,總得要一個人靜靜得躲在角落不與人交談,以免自已真的反起胃來,吐得唏哩嘩啦的。
而迪雅哥在最近也漸漸懂得所謂的「逆來順受」,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這樣下去,不是先自殺就是會先得到傳說中的厭食症。
正當迪雅哥對著眼前的食物發呆時,從後方突然傳出嵐斯特那近似瘋狂的笑聲,伴隨著那笑聲的是一句句的歡呼聲,諸如:我終於成功了、老媽,你生下我是對的、在此我要感謝的是在我內心深處一直支援我的強大意志力……之類的話語。
嵐斯特興高采烈的踏著「漣琦」的步伐跑到迪雅哥的身邊,他一到迪雅哥身旁,立刻就把迪雅哥抱了起來,全然不管迪雅哥的感受。他這時只想找個人分享他的快樂,那管得著迪雅哥的尷尬。
在轉了好幾圈後,迪雅哥忍不住「提醒」了嵐斯特一下。看著嵐斯特那剛剛被她打得紅腫的臉龐,她挑起眉頭,對著嵐斯特問道:「怎麼?是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可以讓你一回來也不看人就這樣抱著我轉圈、圈!」雖然她知道一定是卡修教他的招式練成他才會這麼的欣喜若「狂」,但是,對於他抱住她的事情……迪迪已經狠狠的記在腦中的筆記本里了!她打算找個機會「好好」的討回來!
「嘿嘿--你應該知道卡修之前有給我一本書吧?現在我已經練成了書上面的一個絕招了!」嵐斯特挺著胸膛,驕傲的對著迪雅哥說道。
「哦?恭喜唷!那是什麼絕招啊?用來看看。」迪雅哥對這相處已久的好友感到高興,同樣的也對嵐斯特練了整整十五天的「絕招」感到好奇。
「沒問題!不過你要站遠點,我可無法保證我這優雅又華麗的刺擊不會波及到你。」嵐斯特自傲的說道。
迪雅哥撇撇嘴,她實在是不相信嵐斯特那「優雅又華麗的刺擊」能有多厲害。不過,她還是避開了嵐斯特一些距離。
看著迪雅哥離遠了點後,嵐斯特閉上了雙眼,尋找著之前的感覺,之前成功的感覺。在一片黑暗的心靈里,他很快的便發現了那一束藍色的火焰,並且毫不猶豫的「抓住」它。
睜眼的同時,伴隨著一聲低吼,嵐斯特附近就像是寒流來襲一般,溫度直線的下降,直到地上的雜草已附著了一片冰霜後才停止降溫。
迪雅哥對這變化感到十分震驚!何時嵐斯特竟然會用魔法了?在以前,村中的魔法師早就幫他們探索過了,還記得那時除了傑納斯之外的叄人可都沒有什麼魔法反應。不過,更令她驚訝的還在後頭。
嵐斯特擺起了刺擊姿勢,眼神凌厲不似平常的他。閉目一睜,嵐斯特刺出了他自認最帥氣的第一擊……挪、撇、點、移、捺、回……隨著一字字的低吼,他漸漸的畫出了一玫薔薇,一玫冰作的薔薇。那玫薔薇十分的龎大,它有著與嵐斯特半身高的高度。
很快的,薔薇的形狀便形成了。
很難想像眼前那精緻又高雅的薔薇竟花不到十秒鐘便完成了!不過,美景易浙……那玫薔薇隨著嵐斯特的最後一聲「刺」,它便被它的創造者給破壞了。那玫薔薇真正呈現最完美的時間竟然不到短短的一秒鐘。
那飛揚的花瓣如受控制般,迅速的,如流星般沖向前方的森林。
啪、啪、啪………一片片數不盡的花瓣撞進了樹林。首當其衝的幾棵樹早已變成了冰塊碎屑,乖乖的躺在地上了。
嵐斯特回頭看看,果然看到眾人(學生、剛入團的傭兵)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對這效果十分的滿意,他相信現在的自已應該是在學生中最強,最厲害的一個了!
有了最強名號後當然也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嵐斯特不禁幻想起了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左擁右抱?自開後宮?這些都還只是個起頭,他真正想要的是……
看著嵐斯特冒出猥褻狀對著天空傻笑(還流著口水)的眾人,除了叄條線之外…………
還是叄條線。可憐的嵐斯特殊不知眾人對他的印像由強大又優雅的武者,變成了低等又下流的白痴。
「咦?那小子手上是不是卡修之前在拿的「凍霜劍」嗎?真想不到卡修會把他之前用得順手的劍送給那個白痴!」附近的一名傭兵說道。
「哦?還真的耶!難怪那小子能使出卡修的獨家絕學「消逝的美景」。原來就是靠那把劍呀!」另一名傭兵說道。
於是,眾人對嵐斯特的印像又由低等又下流的白痴下降至用武器作弊的無能者。不過有這種想法的也只是一部份人而已,大部份的人也都有見證到嵐斯特在這十五天來的努力,迪雅哥便是其中的一個,雖然她寧可相信他是個作弊者,也不願相信她的好友在這十五天下來就有了遠超過她的實力。
正當眾人決定要回餐桌繼續博命,不理會這還在妄想的白痴時,一聲聲巨大的聲響勾起了學生們的好奇心。學生們個個都看向聲響的源頭,就連傭兵們也都看往那方向。
「這聲音是……?」迪雅哥眼睛撇向萊安疑惑的問道。
「這聲音是尼爾使用「烈風」的聲音,而且還是全速的。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跑這麼急呢?」萊安帶點沉思的回答道。
聽了萊安的回答後,迪雅哥感到非常的驚訝!天啊!這是人可以製造出來的聲響嗎?那天那名少年跟尼爾比起來就像是螞蟻與大象的差別嘛!
隨著聲響愈來愈接近,愈來愈震耳,忽然一陣強風吹來,這風吹得每一個人都睜不開眼睛。每一個人睜開眼睛時尼爾已站在眾人的眼前了。一些眼尖的人發現尼爾的背上背了個人,那個人似乎是………修德。
只見尼爾把修德一甩的「扔」在地上,落地的瞬間伴隨著的是一聲痛呼!
尼爾對這不悅耳的慘叫似乎毫不在意,只見他冷靜的對著一個方向喊道:「叫醫護班過來,傷者被「拉夏蜘蛛」穿了兩個直徑約叄公分深度約四公分的傷口,一傷口在左腹,另一傷口在右大腿內側。」
眾人看著修德那兩個血肉饃糊、深可見骨的傷口不免感到心寒,學生們擔心著修德傷口的同時,也慶幸著自已並沒有被尼爾這個冷繪的劍士大隊長所教到,而迪雅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現在的她只是擔心的看著奄奄一息的修德。傭兵們在責備著尼爾嚴格訓練的同時,也驚訝於修德的強韌的生命力,因為一般人在中了「拉夏蜘蛛」的毒後能支援一分鐘不斷氣就很了不起了,哪還能像修德那樣蒼白著臉、大口的喘著氣。
隨著救護人員就地醫療修德的同時,卡修冷著一張臉,眉頭深皺的對著尼爾責備道:「尼爾,我知道你有對自已嚴格,對其他人也嚴格的原則,但你這次真是嚴格過頭了!你竟然讓一個未經正式訓練的少年與拉夏蜘蛛對決!」
尼爾冷笑了一聲後,抬起了頭,無表情的說道:「跟拉夏蜘蛛對決又怎樣?我早在四天前就讓他跟那隻沒用的八腳昆蟲單挑過了!到今天也只不過增加到四支,這次……也只能怪他自已無用。」說完了,轉身就走。
「只不過增加到四支?也就是說之前的叄支這名少年都還應付得來?」旁邊的一名年紀較大的傭兵驚叫道。
卡修帶點震驚的把頭轉向修德,看著那十分普通一點也不英俊的臉蛋,他想不透………
他實在想不透這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少年實力也能超過他的年齡……在他眼中似乎只有俊美帥氣的人才有著非凡的實力。
卡修的轉頭仿如傳染病一般,一個個都轉向那名在地上的平凡少年……不,應該說是看起來平凡但卻又不平凡的少年。
一些不知拉夏蜘蛛為何物的人,也莫名奇妙的跟著其他一起看著修德。
一名不知拉夏蜘蛛為何物的學生對著身旁教導他的傭兵問道:「那個什麼蜘蛛的有這麼厲害嗎?怎麼每個人都一付見到鬼的表情啊?」
「普通的成年拉夏蜘蛛大概有你一半高(八十八公分),它們每一支的力氣至少都能撞斷一根老哈樹(約八公尺高;一公尺寬),速度更是不用講,就算它們離你六公尺遠,只要一眨眼的工夫,它們就能跑到你前面了。」傭兵托著下巴,挑起眉頭看著他繼讀說道:「憑你現在的實力………我相信也只有被秒殺的份吧。」
「呃……大哥,別說這麼白嘛!我有自知之明的。」那名無知的少年苦笑著回答道。
迪雅哥與嵐斯特看著昔日的好友蒼白的臉龐有著同樣的感受,同樣的為他感到高興,但也同樣的對他感到有些忌妒,唯一不同的是嵐斯特對修德有了鬥爭心,而迪雅哥沒有,畢竟嵐斯特與修德都是在同一個領域--劍術的領域。
看著嵐斯特逐漸發亮的眼神,迪雅哥知道那眼神代表的意義,畢竟他倆都是在學習劍術的,難免會起了個鬥爭心,更何況他倆都有了實力了,一個遠遠超過她的實力。
迪雅哥實在是羨慕極了修德與嵐斯特那突飛猛進的實力,但…迪雅哥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在不繼的跑步、跑步、跑步……再跑下去,她恐怕會懷疑自已的逃亡本領會不會到達了職業級?說是說的好聽,不過她可從來不認為她有可能會到達這職業級…
為了逃避實力問題,迪雅決定以「想事情」來轉移思想;想著修德的傷勢不知道嚴不嚴重,她露出了擔心的表情;想著自已跑了這麼多天,腳卻還是一樣柔嫩光滑,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想著未來還要與家人別離一段時間,她露出了憂傷的表情;想著自已怎麼會這麼倒楣,堂堂男子漢竟然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變成了個女生,她露出了個十分厭惡的表情;想著從前自已與叄名好友一起在森林中探險的日子,她露出了個十分懷念且高興的表情…………繼續想著雜七雜八事情的迪雅哥,她並不知道她那隨著事情的不同而變化的表情已一毫不差的落入兩人的眼中。
當迪雅哥想到萊安與尼爾、卡修同是大隊長級的,但卻只教她逃命的方法。迪雅哥嘟起嘴來,滿臉不高興的她決定就算要用逼的,也要叫萊安教她點東西。決定了之後,她的雙眼逐漸發出了堅定的光芒…
萊安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迪雅哥那一連串表情變化,他實在是感到有趣極了!在他觀賞之時,另一人的目光也同時放在迪雅哥那小臉蛋上,這一人同樣感到有趣,不過在這有趣的表情中卻帶點懷念。
萊安看得興致正高昂之時,忽然發現嵐斯特也與他一起觀賞著。他輕聲的避開了迪雅哥,朝著嵐斯特走了過去。
「嵐斯特,迪雅哥她發呆都是這麼久的嗎?」萊安在說話的同時手也搭上了嵐斯特。
嵐斯特轉過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後,笑嘻嘻的說:「嘿嘿…萊安大哥,你有所不知,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後就常常這樣了。不過,到從來沒有像這樣這麼久,變這麼多表情過。」
到是什麼原因讓迪雅哥發這麼久的「呆」呢?應該是第一次離家鄉這麼久吧,還是因為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了呢?嵐斯特一時也弄不清楚。
「喔--那她發呆的時後,表情都會像這樣一直變化嗎?」萊安笑笑的指著迪雅哥這時嘟起嘴來生氣的臉蛋。
「會!當然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後,我就發現迪雅哥偶爾會像這樣子發呆。看久了迪雅哥發呆的表情後,多多少少都可以猜得出來她是在想什麼。」嵐斯特帶點回憶的說道。
「呵呵,那她現在在想什麼你知道嗎?」萊安挑起雙眉,探測性的問道。
「想考我啊?」嵐斯特帶點驚訝的說道。
「呃……算是吧。」萊安還是笑笑的。
「哼哼!不相信?我就猜給你看!」嵐斯特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迪雅哥的臉上,慢慢的說道:「嗯………生氣的臉孔表示她正在不高興………嘟起了嘴巴…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公平的事一樣……沒看錯的話,她的眼神似乎有飄到卡修及尼爾身上…卡修是我的老師,而尼爾是修德的老師……這之間有關係?剛剛突然發亮的眼神又是什麼意思呀!?…
嗯?!我知道了!」
嵐斯特看著萊安,一臉驕傲的說道:「迪雅哥之所以會不高興,是因為她覺得我跟修德的實力大增是因為我們的老師,而自已的老師卻只整天帶著她跑步。這令她感到不公平。而她剛剛亮起的眼神,則表示她決定就算用強迫的也要你教她些戰鬥的技巧。」
「呃……如果你說的都是對的話,那我可就要傷腦筋了。」萊安搔著頭笑道。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教人「戰鬥」,他在戰鬥方面的技巧完全是在死斗中學習的……。或許這就是尼爾用「死斗」的方法來教修德的原因吧?萊安如此想著。
很快的,嵐斯特的話語成真。
萊安看著迪雅哥眼神帶著殺氣(?),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迪雅哥冷著一張俏臉,慢慢的對著萊安說道:「萊安大哥,我希望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那就是…………」說到這,萊安打斷她的話「好好,我答應你。」一如往常,他笑笑的說。
「咦?你答應什麼?我還沒說完呢!」迪雅哥眉頭緊皺,疑惑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叫我教你點戰鬥技巧,好讓你的實力能增加呢?」萊安臉上還是保持著溫潤的笑容。
「嗯?對啊!我剛剛的確是想跟你講這些話……不過,萊安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嵐斯特那小子跟你講的?」迪雅哥陰毒的眼神死盯著嵐斯特,後者亦也感受到這道令他難耐的視線,不過……他可不敢回頭。
「對啊!是嵐斯特跟我講的。他說你發呆的時後,腦子在想什麼,通通都會寫在臉上。」萊安並不知道他的言語已決定了某人的命運…
「嵐斯特……」陰森的口氣出現在甜美的嗓音上似乎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效果……但這口氣用在嵐斯特身上還是十分有效!
「呃……那個…迪雅哥…有什麼…什麼事嗎?」嵐斯特的背上已冒滿了冷汗了。
看著迪雅哥越發越陰沉的臉,他盤算今晚要如何要如何逃過她的「暗算」。不過,從以前到現在似乎沒有一次逃過他的暗算。想到這,嵐斯特開始為今晚的他哀悼……
「不……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說,今晚睡前……要好好的洗澡唷!」
迪雅哥笑著說道。這笑就像是親蜜愛人般的關懷笑容,本該使人窩心的笑容,卻令嵐斯特感到背脊發冷……
看著迪雅哥踏著輕快腳步離去的背影,嵐斯特無來由的又是一陣恐懼……
(看來今晚是逃不過了…)
嵐斯特苦笑著,拔起了腰間的長劍,再次練起了卡修所教他的劍法。
「真是兩個有趣的小鬼呀。」在一旁「觀察」已久的卡修說道。
「嗯,的確是如此。」萊安笑著點頭,接著又說道:「不過…我覺得他們的關係很像那「兩個人」…」萊安手提著下巴,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
卡修轉頭對著萊安問道:「那兩個人?」
「嗯…不知道。」萊安兩手一擺,看起來十分無耐的樣子。
卡修震了一下,隨即驚鄂的說道:「什麼!?不知道你還講得出來!?」
「呃……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剛剛看著嵐斯特跟迪雅哥的背影,那「兩個人」的背影就就隨即跟他們兩個重疊了起來,明明對那「兩個人」的背影有印像,但……就是怎樣也想不起來啊。」萊安苦腦的說道。
「沒救了,沒救了,竟然年紀輕輕就得了老人痴呆。」卡修搖搖頭,他實在是對這未老先衰傢伙沒辨法。
「或許吧……或許我真是得了老人痴呆。」萊安似乎並不否認這個答案。
「我的上帝呀--你還給我真承認…」卡修一臉「真是受不了你」的說道。
「我難道不能對你對我的見解感到贊同嗎?」萊安疑惑的問道。
卡修嘆了口氣,隨即轉身離去,嘴裡不斷嚷著:「沒救了,沒救了……」
被丟下的萊安皺著眉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難道有說錯什麼嗎?」
萊安靠著樹,視線對著地上,開始沉思了起來。他有太多事情沒了解了!
「那「兩個人」?到底是哪「兩個人」呢?」在他的腦中不斷的思索著這個問題。現在的萊安就像是失去記憶的人一般,急著將失去的記憶尋找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附近的人群及提著躺在擔架里的修德的醫護班都已離去,他還是在那眼眸無神的沉思著…
直到練劍練得滿頭大汗、尚無餘力的嵐斯特叫醒了他後才離去……
※※※
夜半…
帳蓬外,月光毫不保留的灑落在大地上,整片長滿了綠草的大地上應和著月光呈現出青綠色的奇景,瀰漫在空氣中植物的芳香更是為這夜晚增添色彩。
帳蓬內,黑暗的空間,微冷的空氣,清郁的芬香,以及那不時伴隨著夜月光吹進蓬內的冷風,這無不是適合睡好覺、作好夢的夜晚。
但還是有一人在無法這種絕佳環境下入睡…
那一人本也在作著他的好夢,但在夢中進行至高潮時,現實的痛楚把他拉出了美好的夢境……
從腳掌傳上腦袋的痛苦令他想放聲大叫!
他拚死的忍著腳掌上的劇「癢」,但那感覺卻是愈來愈強烈……
「啊--!拚了!」他咬緊牙根,拋開他的優雅觀,他決定做他這一生最不屑做的事--「摳腳」!
豈知,這一摳下去的瞬卻是他另一痛苦的開始……
痛!非常的痛!那種痛簡直就像是牛角撞在屁眼一樣!
雖然部位不同,但感受卻相同!
那種痛令他全身莖臠。他再次咬緊牙根,他把兩腳舉起來,讓兩面腳掌合在一起摩擦,痛楚才減輕了些,沒錯,僅僅是減輕了些……
雖然這姿勢既累人又不美觀,但要他面對那種痛苦,他寧可保持這一點也不優雅帥氣的姿勢!
在維持這痛苦的姿勢中,他深深的體會到:此刻,就是他人生中最嚴厲的試練!
身旁的騷動雖然影響了迪雅哥的睡眠,但她並不在意,她反而在笑--笑得像是個狡猾的狐狸一般。她用著只有自已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這個人啊--就是最討厭別人猜出我的心事…呵呵……嵐斯特…你可別怨我呀!」
當嵐斯特再次因為腳沒合好而發出慘叫時,迪雅哥這才終於悶不住笑聲…
一陣如鳥兒般女子的輕笑傳入了嵐斯特的耳中。嵐斯特憤憤的看著迪雅哥,他用他這輩子最惡毒的表情擺給迪雅哥看。豈知,他這一擺,反而讓迪雅哥更放肆的大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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