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拉里夫人的提醒,青木也已經注意到了,在那些野人中間有三個人明顯不同。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們並不像周圍的野人那樣只用樹葉或草織物遮擋身體,而是穿著現代世界的衣服。
望遠鏡傳遞到青木手裡,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衣服是藍色的海員服。他想起丘奇船長的日記寫到從海上救起亞瑟·斯通的時候,他們是三個人,而且都光著身子。這身海員服應該是在探索號科考船上換上的。
三個人中左右兩邊的大個子看上去是斯拉夫人的面貌,十分精壯。中間那個手裡拿著銀色權杖的,長著一張東方人的面孔,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知道是他的確長相出眾,還是周圍的野人襯託了他,他就像荒野中的一株彩虹樹,像幽暗星空裡的皎皎明月般奪目
青木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那個人就是司徒。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司徒,但這個名字已經讓他如雷貫耳,並且在過去的半年多時間裡和他發生了許多次莫名其妙的聯繫。莫語、杜鵑、杜瓦、夏筱筱,他認識的很多人都和這個男人有關,甚至她們的命運因之而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
青木終於明白為什麼莫語、李倩、杜鵑這些女人都被司徒迷得神魂顛倒,而出身豪門、在19號實驗室工作、可以說集美貌、智慧和財富於一身的夏筱筱卻願意委身下嫁,因為這個傢伙的確帥得有點過分了。
他站在那裡,即使只穿著一件粗布海員服,你卻會感覺那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衣服。他的五官、他的表情、他的姿態,無一不是完美的。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精神和氣質,如黑洞般吸住了人們的目光。任何一個男人看見他的樣子,都會覺得自慚形穢;而任何一個女人看見他,都會莫名地心跳加速。
愛麗絲拿到望遠鏡的時候就是這樣,激動地差點喊起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驚呼聲。當她放下望遠鏡,看見旁邊的安德森正在看她,她的臉就忽然紅了,小聲的囁喏道「對不起安德森,我不是……」
安德森阻止她說下去,握著她的手說「沒關係,愛麗絲,我都明白。我釣魚的時候看到別人拿著金貴的釣具、開著豪華遊艇出海時也不免多看兩眼,但我只喜歡用我自己的竿子,那才是適合我的。」
愛麗絲用力握緊了安德森的手說「謝謝!安德森,你是真正的男人!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
蘇蕙蘭看到司徒的時候,可能心跳得比愛麗絲還要厲害。她倒不是因為司徒的帥而痴迷,而是她看見了司徒的面容,她看了很久,終於確信,這個人就是父親留在她夢裡的人。
她的心砰砰地跳著,放下望遠鏡,對青木說「是他!是他!」
青木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說道「我知道,他是司徒行知。」
蘇蕙蘭說「不,他不僅是司徒行知,他還是聯盟天才!是南柯大師的接班人!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父親在我夢裡留下了一個人的影子嗎?」
青木想起來了,蘇蕙蘭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到酒吧里去找他的,但他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司徒。他再次拿起望遠鏡仔細看了看,說「我和他長得也不像啊!」
蘇蕙蘭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當初直覺就覺得你就是我夢裡的那個人,在潛意識裡,你們兩個就是很像。」
青木覺得女人的直覺是個很玄學的東西,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去找他嗎?」
蘇蕙蘭說「肯定要找他,但我很好奇,他怎麼就成了野人的首領?看那樣子,他還是個會調動島上精神力的巫師。」
青木也覺得奇怪,就說「那就等等,我們先來個坐山觀虎鬥,看看情況。如果司徒他們支撐不住,我們就去幫一把。」
他把意見傳達給其他人,大家都沒有異議。
司徒和野人巫師的對峙還在繼續,但山谷間的精神波動並沒有繼續增加,好像雙方都不願意施盡全力。
青木和蘇蕙蘭都體會過野人巫師全力施為時那股精神力的可怕,當時天上巨月和大洪水的壓力蓋過了一切,但如果沒有那股精神力維持空間的穩定,恐怕光那種空間撕裂的精神威壓就讓大部分普通人的意識潰散了。
青木感覺到了懷裡的柳條有些輕微的變化,像一條蟲子在緩緩蠕動一樣。柳條當然是不會動的,這是一種意識上的感覺,說明司徒和野人巫師調動的精神能量影響到了柳條。
他集中意念在柳條上,然後就發現自己的精神力輕易地穿了進去。他開始看到了一個充滿綠色的世界,就像鑽進了葉綠素里,然後轟一下,如襁褓中的嬰兒睜開雙眼,突然看到了陌生的世界。
有一些陌生的力量正在往他的懷裡湧來,而他卻好像飛上天空的煤老闆一般,居然能夠俯瞰兩邊野人的營地。
煤老闆呱地叫了一聲。
司徒和野人巫師同時扭頭朝他的方向望過來,山谷中瀰漫的僵持的精神力出現了嚴重的波動,原本的平衡因為第三方的介入而面臨被打破的趨勢。
局面突然發生了變化,司徒和野人巫師同時發出了指令,兩邊的野人開始列隊向著山谷中衝鋒,企圖在新的勢力加入之前消滅掉對方。
野人們在山谷中發生了激戰,木製的弓箭和長矛刺穿了敵人的身體,廝殺聲和血腥味在谷地間迴蕩。
不過野人的戰爭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兩股強大的精神力僵持不下,又有第三股勢力在旁窺視之時,雙方都明顯看出勝利之不易,於是都收回了人馬,只剩下谷地中一地的屍體。
他們各自把死去的同伴拖回了自己的營地,野人巫師和司徒也都收回了精神力,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佩特魯憤憤地把槍往地上一杵,罵道「真他媽的掃興!好戲剛開始,怎麼就不打了?早知道過去幫他們撂一梭子!」
他看著憔悴的拉里夫人,心裡就有股子把野人都殺光的衝動。
到傍晚的時候,野人的營地里升起了裊裊的煙霧,大家都想到了晚餐,肚子便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佩特魯用望遠鏡看了一眼,不由得又罵了起來「我艹!連自己的族人都吃,真他媽的禽獸!」
他把望遠鏡給其他人,但聽了他的話,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沒人願意多看一眼。
烏鴉不滿地朝佩特魯呱道「禽是禽,獸是獸,不要混為一談!」
蘇蕙蘭問青木「怎麼辦?我們現在去會會司徒?」
青木說「我總覺得還有什麼事要發生,等天黑吧,野人怕天黑,天黑了再摸過去。」
蘇蕙蘭說「島上天黑了什麼都看不見,怎麼過去?」
青木說「你忘了我們還有酣然啦?」
蘇蕙蘭恍然想起,這隻貓可以在漆黑的夜裡來去自如。再看向那些野人,顯然已經沒有了戰意,打算吃飽之後就休息了,大概是他們覺得漆黑的夜是最安全的保障。
天終於黑了下來。
青木早就想見見司徒了。一來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他,二來他答應了夏筱筱要找到他。
現在這個迷一樣的男人終於出現了,就在他前方不到一公里的叢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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