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昊天目光深邃,鄭重道:
「超脫特徵,於吾來言,只壞不好,之前吾還迷惑,現在細細想來,太一、妖祖在背後指示四極帝主反叛,未免沒有超脫特徵的緣故在其中。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頓了頓,他繼續道:
「而你不同,你為三清共同弟子,你的靠山就是此世最大,伱可以承載超脫特徵,有足夠的依仗
當然,吾也不會白白幫你,吾要你助我,重返天帝之位,如何?」
陸煊眉頭緊鎖,微微搖頭:
「前輩,其他都好說,但天帝之位.」
頓了頓,他輕聲道:
「四極天庭不可再現,我也不瞞著您,我欲在這個時代行人道統天之事,此後,將再無天帝。」
昊天沉默了片刻,轉而道:
「那換一個,得道者之尊,吾定要重歸,天帝之位作罷,六道輪迴如何?」
陸煊一愣,陷入沉思。
六道輪迴
想了想,他出言提醒道:
「前輩您可想好了?按照娘娘所言,六道輪迴每時每刻都在繼續海量生靈念頭,后土承載之,心性都大變」
「無礙。」
昊天搖了搖頭,淡定道:
「后土是因為將輪迴時時刻刻抓執在掌中,才會如此,吾自不會如她那般所為。」
說著,他臉上浮現出笑容:
「那便這麼說定,吾助你行汝欲行之事,將超脫特徵贈給你,而你則助吾執六道,掌輪迴,如何?」
陸煊思忖許久,點了點頭,鄭重開口:
「便如您所言。」
昊天滿意,輕聲分析:
「如今散落在外的超脫特徵,我一份,妖祖一份,媧皇一份,孫猴子和伏羲亦有一份,
按照那不知真偽的媧皇所言,你和太一各執半邊先天不定之數,后土的超脫特徵蘊藏在皇地祇之位上,已交予你」
陸煊安靜聽著,出聲發問:
「前輩,您是如何知曉媧皇給每個人都說過此事的?」
昊天將那日石碑下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威嚴的面龐上再浮現笑容:
「神女那稚幼的心性促使這一切被我洞悉了,不知真偽的媧皇圖謀不明,但既然祂如此做,定然是有大問題的.」
陸煊恍然,嘖嘖稱奇,顯然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娘娘三巴掌拍碎了腦海中的媧皇念頭.
不過,按照昊天前輩所言,
似乎只有自己遇見了超脫光海,得到了媧皇之饋贈?
那融於自身中的超脫光斑很神妙,讓陸煊的一些神通術法變的玄而又玄,
譬如掌持天地,這本是道果、偽道果才能做到的事情,
但靠著超脫光斑,陸煊施展這一門大神通的時候,也具備了些許超出常理、違背邏輯的玄妙。
在他思忖間,昊天繼續說道:
「如今你可以謀劃來的超脫特徵,僅為伏羲與那孫猴子,吾之超脫特徵暫時不明晰,待吾探明後會直接贈給你,另外.」
他話鋒一轉:
「蘇妲己,是被你擒去了吧?」
陸煊一愣:
「確有此事,您怎的還會關心一個妖族大聖?」
昊天聳了聳肩膀,笑道:
「那是我留在妖祖身邊的釘子,是我的一個後手,我被掀下天帝之位後,死了很多年,這些年卻也並非什麼都沒做,
我將帝辛,也就是商末的紂王收入了麾下,妲己對他愛慕至深。」
陸煊恍然,喚出開天幡,微微一抖,九尾妖狐與【真實節點】的燃燈佛祖都浮現而出。
前者茫然四顧,一臉警惕,後者則是樂呵一笑:
「陛下,看來您也是按捺不住了啊.」
昊天將妲己納入掌中,旋即笑罵道:
「老禿驢,你出來做什麼,滾回去吧!」
說著,他一腳將燃燈佛祖踹回了開天幡中,對陸煊笑著道:
「這老禿驢出來也無用,讓他繼續在裡頭呆著就是。」
陸煊失笑,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燃燈前輩為大羅,念頭暢遊歲月前後,
此刻正在靈山端坐的燃燈佛祖與開天幡中的燃燈佛祖,並沒有任何差別,心念都相同。
又與昊天道人談論了一番,定下欲行之事。
「吾去替你尋那伏羲,孫猴子那邊暫時不急,你可以等到西遊之時,再尋辦法取走他的超脫特徵。」
陸煊點頭,目視昊天道人離去,臉上浮現出沉吟之色。
方才他嘗試了催動【大均之道】,想要均來昊天身上那暫時不明的超脫特徵,
結果卻失敗了
大均之道還不夠完善,且自己與昊天前輩之間的差距亦太大了,完全不對等,很難以【大均之道】去撼動。
「大羅三步,得要儘快朝著【執器】乃至【至高】層面靠近才行,現下看來,大均之道對古老者這一層面失去作用,
就是不知邁入【至高】後,是否可發揮一些效果.」
思忖間,陸煊掃視了一眼廣袤人世,念頭一動,斬出太上玄清之身,走向張角所在的方向,
又斬出玄黃之身,去尋張道陵。
「如今除卻本我,已有玄清、玄生、玄黃、九幽子身,一氣化三清暫時來到瓶頸,
暫時無法斬出『鴻鈞』與『釋迦』之身來」
「目前倒也沒有什麼影響,只是得控制好另外四身的外在表現,不能被太一等發現我已入大羅。」
自語片刻,
陸煊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以【鴻鈞道人】的相貌,盤坐在道觀中,念頭輾轉,飄入歲月長河之中。
………………
大混沌。
「這個鴻鈞道人.」
妖祖沉吟半晌,臉上浮現出困惑之色,最後道:
「雖然看不透他,但他具備相當的道果特徵,我懷疑距離以力證道,借大法力凝聚半枚道果,已不算太遠了,盡力拉攏。」
佛母恭敬頷首,太一則是沉凝開口:
「但這鴻鈞在漢末與天真古佛相殺時的表現來看,除了超出常理、違背邏輯以外,尚且在尋常大羅的範疇。」
「你是說,他未入【至高】層面?」
妖祖若有所思,旋即搖了搖頭,又道:
「或許是藏拙再說了,若他真尚且未入【至高】,甚至尚且未【執器】,那才更應當拉攏,古往今來,可有哪個尋常大羅具備道果特徵麼?」
「也是。」
「嗯,故此以拉攏為主但也要留個心眼才是,他的來歷實在神秘,恍若憑空出現一般,找不到其餘歷史烙印。」
三言兩語定下基調後,妖祖微微伸展了一個懶腰,話鋒一轉:
「太一,你要不也走一趟漢末?玄清已在漢末現身了,立了一個太平道,打著『蒼天已死,清天當立』的號,不知在謀算些什麼。」
太一微笑,搖了搖頭:
「我自有謀算,那陸煊越強,越符合我心意。」
說著,他做了一禮,施施然告退。
妖祖凝視著太一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麼,轉過頭向著佛母、仙母等吩咐了起來。
另一邊,太一獨自走入混沌深處,
他招了招手,楚泰的身形浮現而出。
太一側目道:
「你且去一趟漢末,轉換一下身份,助那陸煊成為大羅,他不成大羅,後來事將會很麻煩。」
楚泰神色不變,微微做禮,詢問道:
「可那陸煊若化大羅,爭奪六道輪迴之事,或出紕漏。」
「無所謂,妖祖取得了六道輪迴後,要麼交給阿彌陀佛,要麼交給佛母,又不會給我。」
楚泰點頭,猶豫了一下,再度發問:
「你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該問的別問,且去漢末便是。」
揮手趕走了楚泰後,
太一有些疲憊的端坐在混沌霧氣中,手掌撥弄大千,目光深邃,喃喃自語: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
大混沌最高處。
『篤!』
五位得道者圍饒棋盤而坐,各自落子。
跛腳道人打了一個哈欠:
「說起來,后土最近怎的沒了影蹤?跑哪裡去了?」
阿彌陀佛皮笑肉不笑:
「受創很重,養傷去了。」
「是麼?」跛腳道人樂呵,落下一子,又問道:「你們最近又在圖謀什麼?六道輪迴?」
阿彌陀佛微微眯眼,但也沒否認,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坦然道:
「我狀況很不好,接近跌落的邊緣,需要六道輪迴來穩固自身,若是靈寶你可將六道輪迴給予吾,作為交換」
「做夢去吧!」跛腳道人一樂:「你跌落了,那才正好,我們還能圍獵菩提,讓他也跌落,這是妙事!」
兩尊大佛老臉一黑,
太上此時亦落一子,不咸不淡的開口:
「妖祖問題很大,修為無限,具備超脫特徵,與她相謀,無異於與虎謀皮,二位道友還是把握好分寸吧。」
阿彌陀佛嗤笑了一聲:
「靈寶都如此言說了,吾二人也沒有辦法咯」
『咚!』
太上一爐子砸了過去,垂著頭:
「說話就好好說話,嗤笑什麼?我可不慣著你們。」
阿彌陀佛頭顱崩裂,神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什麼也不敢說。
這太上,怎麼最近火氣越來越大了?
………………
漢末。
【靈帝一百四十年,有無上者爭戰,執天地於掌中。】
【靈帝一百四十三年,太平教張角,以『蒼天已死,清天當立』為口號,愚弄平民,發起反叛。】
【同年,西白蓮教,南五斗米教,亦發起叛亂,天下動盪。】
【靈帝一百四十九年,三教叛亂未止,越演越烈,靈帝駕崩,少帝登基。】
【少帝三年,三教叛亂依舊未止,董卓進京。】
「一晃十二年啊。」
荒山道觀,陸煊瞧了一眼已然十五歲,亭亭玉立的陸念,含笑問道:
「這一年可有違背諸葛先生的話?」
「沒!有!」
陸念中氣十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嘀咕道:
「我每年過來三次,每次您都要問一遍,十二年來,您問了三十六遍,三十六!」
「誰讓你這丫頭也不聽話?」
陸煊笑罵道:
「去年年末,你跑去天庭,大鬧天宮,將天庭九尊之一,太白金星的鬍子給揪下了三縷。」
「前年,你跑去東海,搜刮東海龍宮,捲走了萬件寶物,萬件!」
「大前年,少帝登基,你跑去皇宮顯聖,讓別人拜你做了國師,還將十常侍給斬了三個」
陸念痛苦的堵住了耳朵。
每次來,都要被叨嘮大半天!
見她這一副模樣,陸煊實在無奈,不過也有些欣慰,至少比起十二年前,好多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通達禮數,
雖然小部分時候依舊跟個瘋丫頭似的
不愧是諸葛孔明。
又教訓了幾句,陸念剛開始還老實聽著,後面實在被嘮叨的受不了,一蹦三尺高: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劉備那傢伙說今天要去參加什麼討董大會來著,我要去看熱鬧的,先走啦老爹!」
「你慢點,別又惹事!」
陸煊無奈撫額,呵道:
「下次來莫要這麼大張旗鼓,汝父為太上玄清,非是鴻鈞!」
「知道咯知道咯,就你馬甲多!」陸念化作一道清氣,遁出了道觀。
「這孩子」
陸煊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了起來,苦惱自語:
「漢末十二年,歲月長河中遨遊超過千年,依舊未尋見鑄造【道器】的契機啊.」
沉吟片刻,他垂下頭,再度自語:
「罷了,還是先看一看,初誕之時,第一眼所見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話音落下,
陸煊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念頭在自身歷史烙印中輾轉,並不急著去到初生之時,而是回到了幼年時的身軀中。
幼年陸煊,尚未九歲,潛龍市亦尚未覆滅。
陽光正好。
(晚點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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