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要上學了」父親低沉又有力的聲音透過牆壁傳到他的耳畔,以前他是不需要父母叫醒的,可由於漸漸的他愛上了熬夜之後,在某一個早上,他被老師老師臭罵一頓之後,他向父母提出了叫醒他的請求。這一切源自他心裡暗自里的較勁:從不遲到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可稱為優點的東西了,可我也失去了,而我現在要做到儘量不遲到。
對於剛剛發生的夢境,簡溪卻是不甚記得了,他的腦海里只是留下了疑惑和奇怪這麼一個影響,就像上課聽講一樣。他並沒有多想,因為他總是想不起夢境,將這事告訴母親,母親總會不悅道:「大清早講這些做甚?」所以他對此也********甚至不以為然了。
父母親對於有利於學習的要求是不會推脫的,雖然開始有些不解,但也就只有一會兒,隨即就答應了。
簡溪只是留戀了一會兒,然而就告別了冬日裡的被窩,他穿衣服是很快的,因為冬日裡,他是不會穿的很少就睡覺的。所以也就只需要穿最外面的一套衣服就可以了。
對於刷牙他有著偏執狂般的要求。「一,二,三,四,五,六」里外牙齒快速刷六遍,然後用手接一口水來漱口,然後再來兩邊就完成了。至於嘴角的白沫,洗臉的時候一併解決了。然後將充了一夜電的手機等東西放進書包里就萬事俱備。偶爾他還會帶上圍巾。
整個出門前的一系列動作不會超過八分鐘。父親總會跟著他來到車站,他們間交流不多。有時候,簡溪也是想說些什麼的,但話就像流產的嬰兒一樣,還沒出來就死在腹中,恰如那句「愛在心裡,有口難開」。車站就在小區門口不遠處,往往等上幾分鐘就可以結束在南方冷冽的寒風裡痛苦的煎熬時光。而對於特例時的痛苦就不多說了。
上車之後,找到靠後車門的座位,但他在冬天時總會坐在遠門的另一邊,因為他已經領略過從那總是夾不嚴實的門縫裡呼嘯而來的寒冷。
之後再把將書包放到膝蓋上,掏出耳機和手機,播放音樂,看下更新的小說和帖子,大約九分鐘的車上旅途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偏向坐在靠通道一邊,他總是需要側身以便騰出位置來讓人進去。這些人大多為本地知名鋼廠的工人,但不知為何不管男女老少,他們或他們的屁股總是拱的高高的,幾近要蹭到簡溪的額頭,這時簡溪總會抬起手臂擋著。
車裡的氣味大多還好,但由於有時人們的早餐味道濃郁還有某些不知名的怪味道,簡溪帶上了口罩。口罩起的作用其實並不大,對於這點簡溪在試過之後也是很明白的,他只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有的時候,他會碰到舊識,一般為初中同學,簡溪先前幾次總是念著是老同學,關係又不僵,上前熟絡幾句,但對方只是兩三句不冷不熱的回答讓他很不自在,以至於後來他漸漸不搭理了,即使是被看到了也是如此。
下車後,硬著頭皮,頂著寒風,走上百來十米,簡溪每到這是總會嘲弄一句:真是北方的冷只是單純的冷,是物理攻擊,而南方加了濕冷,是魔法打擊!
他不自禁的帶上了帽子,將拉鏈拉到頂端或當有圍巾的時候便圍著圍巾。這是他抵禦寒冷的常用手法,他看了看手錶,還有二十分鐘,便加速了腳步向前走去。
走到一家標有「政府放心早餐」的早餐攤前,他停下了腳步,清一下嗓子,從包里拿出錢來「老闆,來兩個菜包子和兩袋豆漿,然後找我十五塊。」最後一個「塊」他故意發成第三聲,這是本地話。
老闆收下簡溪的二十,然後慢條斯理的找出錢來,其實簡溪心裡偏向吃麵的,可是由於時間不夠,他只能吃包子。而且事實上,他總是時間不夠。所以對於老闆這種在他眼裡簡直是浪費時間的行為,他實在是著急的很,但由於對方是老人,他也不好意思當場發作,便是忍下了。
在接下來的路上,他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將就著邊走邊吃。校門口豎著一個警告牌:禁止攜帶一次性餐具用品入校!
但由於無視這條可有可無的牌子的人數眾多,門衛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簡溪也全然不顧這些,他心中只是不停念叨著某件他稍後不得不做的事。這件事,每個當過學生的人或多或少都應該知道或者說曾參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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