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客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沈瑤這死丫頭,銀子多了不成,住哪裡不成,非要住這來客客棧。」瀋北不滿的嘮叨,在他心中,這銀子就應該給了他才是好的。
那沈氏當下一個白眼,心中十分鄙夷。
瀋北夫婦二人追蹤沈瑤,轉悠了半個京城,累的半死,結果又回到了來客客棧,此時,又坐在地字號閣樓桌子前。
果然,來客客棧盛名顯赫,前來住的人本就不少,經那秋子羽的鬧事,來客客棧住的人又多了。
他們二人緊緊地盯著人字號閣樓的少女,生怕她一不留神在跑走,現在想來,還真是心有餘悸,若不是那幾個打手將那兩個女子抓起來,這死丫頭就知曉真相了。
原本沈氏夫婦追蹤沈瑤到了來客客棧。
「誒,剛在閣樓外發現一名女子,那女子是傾國傾城啊,若是把她綁了來,送給那木家,禮金說不定還要多一倍。」瀋北輕聲猥瑣的說道。
「就是她身旁有個男人,不知道那女子是否成了親。」瀋北似是可惜的語氣。
「瀋北,我發現你色膽是越來越大了,傾國傾城,傾國傾城,不知名的女子,你也敢惦記?」沈氏當下氣憤,對著瀋北就是一頓亂揍。
地字號閣樓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瀋北當下疼的哇哇叫。
「別打了,別打了,這麼多人看著呢。」那沈氏住了手,尷尬的向四周看了看。
眾人當下不言而喻,這是在教訓自家漢子,自然也沒了興致。
「我哪裡惦記了,我是把她綁來送給那木家。」瀋北小聲解釋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起了色心,小心我收拾你。」沈氏心頭滿是氣憤。
「我說的是真的,那女子綁來就送到木家,至於沈瑤這死丫頭另有用途,聽說,春玉樓是全京城最大的花樓,咱們可以把她賣到春玉樓,撈點好處也未嘗不可啊。」瀋北又是一陣猥瑣。
「你賣,咱們要是能抓她,早就把她給木家了。」沈氏道。
「難就難在這,索性,咱們就讓別人來抓她。」
地字號閣樓的鄰桌,黎傾,黎城將這一幕看了個通透。
黎傾當下站出來,拍著桌子氣憤道:「你們是個什麼東西?好好的一個人說賣就賣了?」
黎城暗道不好,終究還是沒拉住她,不過這夫婦二人也太不是東西了。
地字號閣樓的眾人甚是詫異。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倆女子鬧什麼呢?要在來客客棧鬧事?」那小二當下詫異道。
瀋北夫婦也甚是奇怪,互相看了看,這女子說的話顯然是針對瀋北夫婦的。
瀋北當下裝傻充愣道:「我說你這小女子,我們招你惹你了,對我們如此說話?」
黎傾,黎城二人面面相看,閣樓里的人都沒聽到他二人的言論。
「你們說,你們盯著樓下的姑娘要作什麼?」
瀋北被噎住了聲,隨即又道:「能做什麼,我們又不認識她。」
「你們...」
就在黎傾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打手衝進來客客棧的門。
「仔細搜,誰見到身穿一藍色,一粉色著裝的女子,就告知一聲,她們可是春玉樓的人,膽敢匿藏,你們給小心著點。」
這人嗓門兒大的就連那天字號閣樓的秋家老爺聽到了,那秋家老爺當下緊皺眉心,十分不滿,又是這春玉樓。
地字號閣樓的瀋北夫婦,就怕謊言拆穿,不知如何是好。
有兩個少年打手上了地字號閣樓,看到黎傾,黎城二人明顯驚了一下,隨後又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的搖搖頭對樓下道:「沒有在這兒。」
就在二人準備走的時候,瀋北看到這兩位女子呼了一口氣,很明顯,這些打手是來抓她們的,當下對著樓下喊道:「你們要找的人在這兒。」
至此,另外那些打手才抓住了她們。
時間緊迫,黎傾,黎城二人也僅在經過沈瑤身邊的時候,說了句「小心」。
人字號閣樓的沈瑤,還未想明白,那兩位女子說的「小心」究竟是何意。
萬盛賭坊。
門前圍觀的眾人亦紛紛散去,可眾人的言論卻還在王薀耳中迴蕩。
「這不是梁大人嗎?威名遠揚的梁大人。」
「可不是嗎?傳言那梁大人殘暴吝嗇,凡是招惹梁大人的都沒有好下場。如今...行起善事來了,事出反常啊。」
「誒,這萬盛賭坊算是和梁大人結下樑子了。」
王薀愈想愈發不安,急的是心如火灼。「不對,還是不大對勁兒,那京城的梁大人管了這閒事還能有萬盛賭坊的好?」王薀來回走動道。
「坊主,你要是憂心此事,就給京城各家店透露一下,讓他們給萬盛賭坊助助陣,幫襯一下,都是王家的人,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推脫的。」那手下說道。
「別傻了,那梁大人位高權重,他會怕那些客商?不行,這事還是要請示一下王家老爺。」王薀深沉地說道。
手下人又好奇道:「難道那梁大人就會怕王家老爺?」
「王家富可敵國,那故去的皇帝都要敬重幾分,莫說一個梁大人。」王薀不滿道。隨之又是擔憂,道:「只是,如今,新皇登基,倘若那梁大人在新皇面前進諫讒言污衊王家亦不是不可能,誰知,那新皇是什麼品性,如若新皇對王家一個不滿,仗著權勢,封了王家的店,到時候我就成了王家的罪人了。」
那手下驚呼一聲,道:「不會吧?」
「怎麼不會,自古帝王最是無情,為保地位,這皇帝什麼事干不出來?這王家老爺亦是有交代過的,莫得罪高官,誰知,鍾銘這小子背後居然有梁大人撐腰。」那王薀當下悔不當初。
倘若知道鍾銘這小子背後有梁大人撐腰,我又怎會為難他,看來以後討債得換個法子。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告知王家老爺好商討對策,我想,他一定有辦法。」
「恕我多嘴一句,坊主,那王家老爺知曉你捅了這麼一大簍子,能有你的好?」那手下謹小慎微道。
「誒,你這話怎麼這麼多?讓你去你就去,叨叨個什麼勁兒?」王薀不悅道。
「未免王家老爺心疑,我書寫一封信。」王薀提起筆,將發生在萬盛賭坊的事,如實寫到信中。
「誒,找個人和你一起去,就他了。」王薀一把拉過另一個手下。
王薀對他二人囑咐道:「長谷行程遙遠,不到萬不得已之際,莫在途中逗留,這封信務必要交到王家老爺手中,若是這封信沒了,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得讓王家老爺知曉此事。」
「是。」二人一聲應下。
不知為何,一想到那梁大人,王薀心底深處甚是不安,多年前,走投無路之際,是那王家老爺救了自己,他亦不能忘恩負義,讓王家百年的產業毀於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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