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也是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但也知道張俊所說的確不是玩笑,但看兩人如今依然難看至極,仿佛死人一般的臉色就知道張俊所言不虛,兩人也感到腹中飢鳴如雷,嘿嘿一笑,正準備出門找些吃的。
而也在兩人剛剛即將出門之時,傅君婥卻敲門而入,開門見山的要張俊三人去赴宴,原來是宋閥邀請幾人赴宴,寇仲和徐子陵正愁肚子餓,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當即欣喜答應。
而當真正赴宴之時,幾人才注意到這宴會之上,多出一位面目慈愛銀須如師的老者長輩,經過宋師道介紹才知道這是宋閥天刀宋缺的兄弟,江湖人稱銀鬢宋魯,正是這支船隊之中除了宋師道外的掌權人。
在晚宴上,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面色雖然在運行長生訣真氣反哺自身後有所恢復,但依然看起來極為難看,仿佛是兩個久病難醫之人,宋師道可是好奇關切的問道:「兩位小兄弟面色怎會如此難看,出了什麼事麼?」
「無事,他們只是練功有些問題,現在已經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一陣就可以了。」張俊微微一笑道。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餓的差不多了,咕嚕嚕的腹鳴聲,讓兩人尷尬的笑了笑,而宋師道卻是微微一笑,宋魯也是笑容之中帶著理解,隨即說道:「上菜吧。」
不提那寇仲徐子陵兩人令人無語的狼吞虎咽之象,宋魯與宋師道吃相可謂是世家弟子的典型,溫文爾雅。兼之談吐不凡,卻是令人心折。
宋魯當然也看出宋師道對傅君婥那一份不同尋常的心思。當即微微一動,繼而詢問道:「我看兩位神庭飽滿,氣息渾厚,想來定是修習了名家內功武學,不知兩位師承何處?可否相告!」
「恩….」傅君婥面露難色,因為自身本是來中原搗亂,要是直接告訴他們自己師承何處。豈不是不打自招。
但張俊卻沒這麼多的顧忌,反正自己的師傅他們要是認識了那才叫見鬼了,直接坦言說道:「在下師從駁雜,但真正可算吾師的也就是霍家武館精武門主霍元甲,修煉的國術霍家迷蹤拳,而另外一位卻是早已隱身江湖。號稱天劍無名的無名前輩。」
「好大的口氣!」宋魯和宋師道心中咯噔一聲。不愉想到,他們兩人可是知道自己的大兄宋缺是何等霸道高傲之人,想當初那魔道高手天君席應就因為觸犯了天刀宋缺之名,就因為天君有褻瀆天刀之名,硬是被天刀追殺千里,抱頭鼠竄,直直逃入大漠草原之中。至今隱姓埋名是絲毫不敢出山,由此可見這天刀的霸道傲骨,這人竟然有一個號稱天劍的師傅,豈不正是挑釁麼?一刀一劍皆為天成,自然要分個強弱,拼個生死!
「呵呵!閣下師尊既然如此稱謂,恐怕也是技藝驚人吧!」宋魯乾笑了兩聲,對著張俊問道。語氣之中那搪塞之意,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的。畢竟天刀宋缺可是宋閥獨一無二的靠山和心靈依靠,如今宋閥的局面可謂十之**都是靠著宋缺打拼震懾出來的。
可是張俊卻仿佛絲毫沒有聽出宋魯話中之意。或者說,就算聽出了宋魯話中的意思,也依然不放在眼中,只是淡淡的評價道:「宋缺大名如雷貫耳,話說十數年前自擊敗霸刀岳山之後,便一直隱居在嶺南,從未敗過,可謂百年之內的奇才,刀道第一人不可,而且,在下可是聞言貴閥宋缺前輩早已參透了刀道至境,超脫了舍刀之外別無他物境界,踏入了另外一種有意無意之境,可謂可喜可賀,天下能與之相比的不過三大宗師罷了。」
張俊此言一出,宋魯和宋師道當即微微一笑,此話卻是將宋缺捧上了三大宗師之位,可謂是大大的恭維了兩人,畢竟江湖上雖然宋缺名聲很大,但依然將其放入到三大宗師之下,更因為十數年來宋缺隱居嶺南參悟刀道,使得江湖之中名聲漸弱,此時聽到這位年輕人如此說道,可以說是令兩人心情大好。
「不過….」可是他們兩人高興的太早,因為張俊下一句話,卻是讓兩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若是宋缺只能達到如此境界,那看起來還是配不上天刀之名,卻是要遜我師尊天劍一籌!」
「哼!」話音落下,在場幾人只聽到一聲如若雷鳴般的哼聲,心臟只覺得被狠狠的揪住了,一股沉穩如山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壓下,四周瞬間寂寥如若死寂。
但見宋魯一臉銀須飛揚,周身功力澎湃涌動,臉色之上更是難看的仿佛殭屍一般,直直的盯著仍然閒庭亦致喝著酒水吃著菜的張俊,不說兩個剛剛步入武道的寇仲和徐子陵,就是傅君婥也為之心中一凜,暗道中原果然臥虎藏龍,此人功力竟然如此之高,恐怕不在那宇文化及之下。
「孺子小兒,膽敢如此狂妄,老夫江湖數十年,從未聽說過什麼天劍無名之名,這種子虛烏有之人,何德何能與家兄相比,真是不知好歹!」宋魯數十年功力深厚,更是以大兄宋缺馬首為瞻,如今聽到有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第一時間怒氣上涌,難以自持。
「沒聽過不代表就沒有,閣下還是不要如此急著下結論為好!」張俊卻只是淡淡的說道,宋魯脾氣暴躁,聞言更是隱隱真氣涌動,仿佛就要出手,宋師道見此暗道不好,連忙出聲道:「想來閣下師尊乃是隱士求道之人,卻是不知能否引薦一二,想來家父若是知曉天下有此劍中高手,必定會欣然請教拜會。」
「呵!家師霍元甲已然仙逝,而無名師傅卻是不喜爭鬥,不過…..」張俊說到此處,渾身那種慵懶平淡的氣息卻是突然一變,一股鋒銳如劍,霸道如刀,冷厲如槍的決絕戰意從體內,如若猛虎出閘,登時在場所有人全都感到眼前此人化作一道孤絕冷傲的絕峰,高臥九重天,從雲霄之上俯視眾人,一種傲世群雄,與天比高的氣勢讓幾人頓時心若雷擊,仿佛都能感到張俊那擎刀斬天的豪氣,試問天下誰與爭鋒的孤高傲骨之心!
「在下初入江湖武林,卻是要遍訪群雄,嶺南一行必會前去,到時候,在下必定會代吾師一會天刀!」張俊身上那霸絕寰宇誓破蒼穹的氣息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便如若整個人遁入虛空,化作天地一部分,生息全無,在眾人的感知之中如若超脫天地,遁去三界一般,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溫和如水,但卻鋒銳如刃的劍氣,漫天遍野,充斥虛空,仿若那天意如劍高懸三尺天靈之上,這種矛盾的氣勢感覺,讓宋魯幾乎吐血,但也知道此人並非是繡花枕頭空言大話之輩,而是真的有這種資本。
張俊手中酒杯放下,卻是猛然化作飛灰消失,原本的酒水卻是絲毫不漏,依然維持著在酒杯之中的形狀,噌!酒水隨即在張俊手指一點之下,登時化作一柄水劍利刃,在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猛然四射斬入虛空之中,嗡嗡的蚊蟲之聲頓時消隱無蹤,被凝水成的劍氣斬殺了乾淨。而張俊卻只是微微一笑道:「這下倒是清靜乾爽不少,沒了這些蚊蟲,想來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宋師道和宋魯兩人面色那堪的舉杯勉強敬了杯酒一句話也不說,任誰也看得出張俊這是示意自己的確有這種資格與天刀宋缺叫板。一時間,晚宴徹底陷入沉默之中,只有張俊和寇仲徐子陵三人還是如常的吃著這些食物,似乎渾然不當回事,寇仲徐子陵就更是心安理得了,反正天塌了高個子的頂著,自己師傅給力,做徒弟的可不怕什麼。
「不知傅姑娘師從何處?」宋師道尷尬一笑,為了轉移話題,問向傅君婥。
傅君婥面色冷傲,看到宋師道和宋魯被張俊擠兌的吃癟,心底說實話有些幸災樂禍要知道當時張俊可是也口出狂言要會一會傅采林的,此時聞言說道:「家師乃是三大宗師之一傅采林,久聞嶺南天刀宋缺之名,家師也對天刀讚嘆不已,恨不能把酒言歡,實乃人生大憾。」
傅君婥本想要隱藏身份,但最後聽到張俊豪言壯語,自己一想若是這都要隱藏自己家師身份恐怕反而被人小瞧了,乾脆就直接坦言,這一下卻是讓宋師道呆立當場,而宋魯卻也是雙眼微微眯起,散發出一絲精芒,宋家情報網絡遍布四海,傅君婥身懷楊公寶庫之密,也早已被其得知,如今真人就在面前,宋魯卻是起了一陣心思,想到是否需要將之留下來,為了楊公寶庫之中的寶藏。
「對不起,在下突然有些不適,恕在下不勝酒力告辭!」宋師道臉色難看之極,最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傅君婥,嘆聲離開酒宴,而不一會兒,眾人也因為各懷心思,一場酒宴就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因為氣血消耗,而大吃特吃,絲毫沒有被其影響,至於其他人則沒這麼好的心情,盤算著心中的一點小心思,晚宴最後味同嚼蠟,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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