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賢的傷口慢慢痊癒,而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想起母親,想起哥哥,想起那些騙子,他就覺得復仇不能這麼簡單。殺人容易,看準時機,挑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刀子下去,一切就結束了。可是,失去母親,失去一切的痛苦,在每一個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夜晚,一遍一遍的重演,好像永遠不能結束;傷口癒合的時候,總會發炎,全身都疼得沒有辦法呼吸,金五賢越來越恨,當他疼得不能自拔的時候,那些人呢,他們不知道吃喝玩樂有多愉快呢!所以不能就這麼一刀子結束,要慢慢來,一步一步的凌遲他們,他們吞了金家多少,就讓他們一口一口的再吐出來,讓他們也嘗嘗這樣的滋味。
時間好像開始過得很快,日復一日的訓練,只有在看到進步的時候,金五賢才覺得自己不是在浪費時間。每天做的一切都是固定的,商業、柔道、暗殺、簡易的醫學藥理和心理鍛煉占據了金五賢所有的生活,金五賢終於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更沒時間去考慮到底用哪種方法生吞活剮了千家老大。每一個教他的師傅都不是簡簡單單能應付的,他們嚴格的連一絲一毫都不退讓,每天早上跑十公里的時候一旦超時,鞭子不由分說就落在背上,血浸透衣服,換衣服的時候,簡直酸爽無比.
柔道師傅肘關節的攻擊經常讓金五賢覺得拍地板簡直是人間曙光;在學習之前金五賢並沒有訓練過任何體育項目的基礎,力量和技巧都不是能速成的,老師格外嚴格,金五賢也足夠的刻苦,只是幾個月過去也竟有模有樣了。晨跑十公里,力量訓練一小時,技巧訓練一小時,而後是老師對柔道的講解。力量並不是全部,柔道更像是心理和技巧的較量,力量只是一個簡單的輔助,而這個被金五賢稱作老師的老頭子,60多歲十秒內就能把金五賢仍在地上,有時候溫柔,有時候摔得金五賢感覺心肝脾都震碎了。就算是每天被摔過來摔過去,金五賢照樣屁話不敢放,因為周雲這個老頭子是個完完全全的笑面虎,下一次只會摔的更狠。
相較於內傷,暗殺倒顯得坦坦蕩蕩,練習一堂課臉上身上不掛彩,老師也會想法設法加點量。刀子從眼前一公分處滑過,金五賢一身冷汗,看著眼前笑容明媚一身黑衣的女子。見到這位李嫻老師的時候,金五賢也納悶,力量上、速度上都會輸掉的女性,為什麼是韓容眼裡最優秀的暗殺殺器,見識過這位嫻小姐的招數,金五賢默默的閉了嘴。下手乾脆利落,招招致命,只是瞬間的跑毛,金五賢在三分鐘交手內脖子上的疼痛感慢慢加深,倒抽一口氣;憤怒了一秒胳膊上又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要不是韓容不允許她在自己臉上動刀子,估計臉遲早得開花。
「今天就到這裡,接下來400個俯臥撐,1000個飛刀,開始吧。」
「是,嫻小姐。」金五賢恭敬道。轉身的瞬間臉就跟吃了黃連一樣,滿臉的苦不堪言。
不過要說最難過還是心理防線的建築,因為韓容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心理課程剛剛開始的時候一天一次,到後來韓容越來越懶,經常找不見人,就改成一周一次了,前面還好,只是聊聊天,說說話,到後來韓容開始在金五賢身上試藥,也就是所謂的——真話劑。比起前些日子的催眠術,這會的藥理催眠讓金五賢覺得苦不堪言。
小心翼翼的推開韓容上課房間的門,警惕的看了看才進門。韓容這回倒是不整那些背後陰招了,四個蒙著臉的人站在他身後。
「我說,我打算給你放假幾天,順便也讓這些老師們休息休息,要不然你還沒出師,我就要先被殺了。」韓容一臉的無奈,但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
「這就不必了,老師們休息我還是得繼續訓練的。」金五賢一臉警惕的說著,誰知道這貨又整什麼么蛾子。
「這個態度倒是不錯,總算知道笨鳥先飛了,畢竟廢物總是要付出幾十倍的努力才能和我們這些天才一樣嘛。」韓容說完大笑起來,可是卻一點溫度都不帶。
「去吧,留口氣就行。」
「是」整齊劃一的說話聲音。
聽到這句話,金五賢腦子裡只浮現了兩個字——完了。看著四個人飛速的衝過來,金五賢並沒有慌張,反而開始活動手腳,預熱身體。
「喲,比上次強一點了嘛,不過我很期待你今天哭著叫媽媽啊!哈哈哈」韓容笑的前俯後仰。
這個變態,想起上一次這四位大哥扭斷自己的胳膊,打斷自己的腿,導致自己直接崩潰,當然哭著叫媽媽這種事情自己可不記得了,金五賢臉上頓時就不好看了。
「韓容,你是把我當狗養嗎?」
「不是哦,我是在公報私仇啊!」
「又不是我惹得你,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啊,特別有,金五武雖然死了,但是他要知道我把他可愛的弟弟折磨來折磨去,估計得氣的詐屍吧!哈哈哈」
「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幹嘛拖上我!!!」金五賢頓時怒了,還以為這貨和哥哥關係多好呢,原來冤家路窄級的關係,每周一次毒打就算了,上次還敲斷自己的胳膊和腿,想想就生氣!!!
「沒辦法,他死了,只有你來還債了啊,況且,他當時就是這麼對我的,我只是按照他的方法教你怎麼活下去,我也是好心吶」韓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完隨意的揮了揮手。
這就開始了?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我痛苦求饒的樣子啊,不過,如意算盤打得未免太好了些。金五賢快速後退,心中暗暗思索對策。
退到門邊,留夠活動空間,開始打量起面前的四個人。
上次的四個嗎?如果是上次的四個就簡單了,那四個近身能力並不如我,只是擅長兵器作戰,上次只給一把匕首,輸也就輸了。保護好自己的後背之後,金五賢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對面的四個人同樣拿出了匕首。
四個人開始動的時候,金五賢率先衝著左邊的男人沖了過去,因為他看見這個男人遲疑了三秒,這個人要麼認識自己,要麼是新手,而在目前的情形下,自己臉上因為整容紗布還沒有拆開,就算是朋友想認出來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這肯定是個新手,拿他下手最好不過了。
左邊的男人似乎完全沒想到金五賢會衝著自己過來,瞬間慌亂了一下,但他卻用更快的速度定下心神,手上的匕首朝著金五賢的脖子划去。被手上的力道帶的微微側了身,就在轉手回賜的瞬間,男人感覺到自己向後倒去。
金五賢躲過賜向自己脖子的第一下,腿向前伸,蹲下,勾腳,瞬間推到了面前的男人,更確信了眼前的人是新手,因為長時間暗殺的人是不會側身的,一絲都不會有,因為很可能因為這一絲就會丟掉性命。反扣住手,用力,骨頭傳來咯噔一聲,身下的男人一聲悶哼。來不及感嘆這是條漢子,便迅速向前衝去。
這種時候不能再後撤了,一旦開始後撤,只會更加被動,別說完好的出門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雖然韓容不會下殺手,但是就他那些變態心思,只怕會折磨得人更生不如死。
左手匕首斜刺,右手出拳打向心臟,一旦擊中,這個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必然暈厥,一道寒光衝著金五賢的面門而來,一個側身,雖然刺破了面前黑衣人的肩膀,但右拳卻打偏了。後面的黑衣人已經將金五賢包圍,只怕剩下三個人不會給自己近身的機會了,唯一的近身機會也不是現在,金五賢微微一笑,當然沒人看的出來。坐在椅子上的韓容止不住的高興,看向桌子上的香爐,好戲這才開始。
雙方都警惕著,算計著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金五賢計算自己以一敵三如何取勝,而另外一面,三個人都覺得眼前這個拿著匕首的男人並不好惹,被他纏上,只怕和不遠處躺著的那個一樣,不會好到哪裡去,完全忘記三個人可以一起上。
韓容手中扇子一打,四個人開始動起來,三人一起進攻,兩人攻上,一人攻下,柔道本就攻防一體,但在嚴密的攻勢下,金五賢開始漸漸不支,身上的傷口開始多了起來。顧得上上面顧不了下面,阻擋住拳頭和匕首,下面那個衝著腿就在來個暗箭,引得金五賢一陣手忙腳亂,餘光一掃,韓容興致勃勃的嗑著瓜子,明明沒過多久,自己體力下降厲害,已經開始出汗,這絕對不到半小時,看著眼前反而越來越來勁的三人,金五賢內心暗暗叫苦: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不進反退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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