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辦事果然可靠,從今往後,只要你忠心耿耿,本公子絕對不會虧待你。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鄭世傑洋洋得意,子相近身擔憂道:「蒙公子厚愛,在下定當披肝瀝膽,忠心服侍...只是..只是在下兩番刺殺,老爺會不會有所察覺...」鄭世傑沒等他說完便笑著擺擺手:「放心,就算家父將學宮上下懷疑個囫圇,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你可是跟了他有些年頭了。」
佯裝刺殺鄭荀兩次的黑衣人便是子相,學宮中身懷武藝的學生還是有的,只是唯獨子相武藝超群,因此鄭荀沒有懷疑過他。鄭世傑那晚替父擋劍,也不過是他的苦肉計罷了,唯有如此才能消除父子間的隔閡,繼而得到鄭荀的信任和支持,穩住了鄭荀,他暗裡再對向林實施報復便沒有障礙可言。
張襄和趙誠也是依從鄭世傑的詭計,利用何堅與向林的關係,在柴房中演了一出自導自演的好戲,如此拙劣可疑的計策,何堅還是中了圈套,鄭世傑暗地裡觀察他許久,早已料准了他的慧性秉性。
但凡何堅能想到鬼祟二人為何會在柴房內談論此事,或許也不會發生之後的慘事,聰明反被聰明誤,而他又是自作聰明。本來針對向林的詭計,卻被子英趕上了霉頭,好在大難不死,活生生從閻王殿撿回一條命來。
白馬一事,悲愁惱憤的向林與何堅似有反目之意,卻也在意料之中。當初何堅執意追隨向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悲苦相求,向林念他也是忠厚老實之人,心軟不忍拒絕,便與他勉強結為兄弟,二人相識不久,本就泛泛之交,情義薄如白紙,碰到這種事也難免發生衝突,更重要的是,受傷的不是別人,而是向林最摯愛的女子馮子英。
聰明卻又奸滑的鄭世傑料想此番他二人必定產生隔閡,如此一來正中他預謀的離間詭計,再派張襄趙誠這兩個鬼前去煽風點火,火上澆油。何堅本就苦悶憋屈,又聽得二人慫恿之言,思量自己好心為向林著想,他卻不分青紅皂白怪罪自己,根本沒把自己當兄弟看待,自己又何苦追隨他,生得一肚子悶氣。
前幾日,鄭世傑將何堅偷偷喚到房內,誘惑道:「何堅,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沒看清許向林那小子的真面目?他的城府比那深淵還要深吶,你跟著他出路何在?」何堅越想越難受,向林的所作所為著實讓他寒心。
鄭世傑又言:「倘若你跟著我,保你來日飛黃騰達,吃香的喝辣的,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麼?」要說鄭世傑這雙眼睛真是夠毒,他一眼看穿了何堅的心思,而這也是何堅內心最渴望,一心念想的東西。
何堅經不住鄭世傑的花言巧語,他的腦海中似乎已經浮現自己戴著官帽,吆三喝四的美好場景。他歸從了他,背叛了他,利用那個小木人陷害向林的計謀就是他獻給鄭世傑的,站在想來,他到底是聰明人,還是糊塗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一盤棋中,幾乎所有相干之人都不過是鄭世傑手中的一顆棋子,連他父親鄭荀也是。
一日,鄭世傑閒來無事,晃晃悠悠地走到後山馬廄,他想親近親近那匹立下赫赫大功的白馬,擊鞠大賽的前幾天,他就命張襄事先挑選馬匹,知曉此馬的性情後,轉眼間又計從心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刁難向林的詭計,心裡恨極了這個處處搶他風頭的人。
「哎呀,緣分吶,世傑兄怎麼也轉悠到後山來了呀?」秦漢才鬼鬼祟祟地跟了鄭世傑一路,故作巧遇之狀迎到跟前。鄭世傑最煩看見他,冷冷問道:「你小子跑到後山做什麼?」秦漢才橫肉一繃,笑眯眯地說道:「山清水秀,草綠花紅,寄情山水之間,妙不可言呀!」區區凡夫俗子,卻說出一番世外仙人的話來。
鄭世傑冷笑:「你小子倒有這番閒情雅趣,不知是我瞎了眼,還是你違了心。」秦漢才尷尬笑道:「自..自是在下違了心嘛...那個...許向林那小子終於栽到了世傑兄手上,可喜可賀!在下佩服~佩服呀!」
鄭世傑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我早就說過,誰敢在本公子頭上動土,就是自尋死路。」秦漢才忙言:「世傑兄說得沒錯,許向林這臭小子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該讓他吃吃苦頭!...這小子在烏傷縣,仗著他爹許昭的名頭,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想當初...」秦漢才說著來了勁兒,又欲將之前與向林在西子酒館爭執之事嘮叨一遍。
鄭世傑似乎對他以往的破事不感興趣,冷下臉打岔道:「慢著!剛才你說許向林的父親叫什麼??」秦漢才見他忽地變了臉色,自個有些發懵,吱唔道:「那小子他爹不就..就叫許..許昭嗎?」鄭世傑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我在問你!你反倒問我作甚!」
「哦對!那不會有錯,他爹就叫許昭,烏傷縣人人皆知...」秦漢才愣愣盯著他,鄭世傑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忙又問:「你可知是哪個zhao字?」秦漢才為難道:「在下..不知,眾家都這麼稱呼..在下又不曾見過題名筆跡...」
鄭世傑著實對他無語之至,又確認了一遍姓名讀音,轉身下山而去。秦漢才愣在原地還在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麼,一來二去,他也懷疑向林的父親是不是叫許昭了。
然而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樹後的三九看到了,連日來發生了太多的慘事,他傷心難受,又不願當著若蘭的面啼啼哭哭,便偷偷跑到後山準備大哭一場,誰料恰巧碰到了鄭世傑和秦漢才,遂躲起來偷聽觀察。
三九頓覺大事不妙,沿著小坡滾下山去,抄小道跑回學宮,卻不知找誰訴說,情急之下闖進了陳修的房間。
三九哭著說完剛才發生的事,又一個勁兒地磕頭乞拜:「陳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陳修趕忙扶起他,踱步思量片刻後,二人找來繩子趕到後山山腰,散下頭髮,用綠葉紅花抹花了臉,埋伏在下山的必經路口兩側。
鄭世傑悠悠蕩蕩地晃下山來,腦中還在思索狐疑許昭的名字,根本沒有注意山路兩側,陳修和三九趴在兩側的高草之中紋絲不動,就等著鄭世傑路過而來。
噌!陳修給三九使了個眼色,二人猛地一拽繩子,鄭世傑攔腳絆倒,出溜溜滾下坡,一頭撞在樹幹上昏了過去。二人沿著側邊跟了下去,見鄭世傑沒了反應,趁著沒人將他偷偷架到醫堂,秦漢才這個二愣子站著沒想明白,靠在馬棚上又思索起來。
陳修將秋嬰拉到一旁說了半晌,秋嬰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點頭應允了,也不知她給鄭世傑喝了什麼湯藥,鄭世傑雖然傷得不重,卻遲遲不見醒來。
「公子放心,沒有兩日的工夫他不會醒來的。」陳修總算舒了一口氣,拜謝之後又匆匆去找陳統商量計策。
當初王崇和陳統矇騙了鄭荀,謊報許昭真名許潮,鄭荀未曾查察族譜,亦未見得題名真跡。鄭世傑此番若是將姓名之疑告知鄭荀,鄭荀再查族譜的話,二人必定逃不了罪責,如今他們已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陳統聞言大驚失色,趕忙去尋王崇商討對策。鄭荀聽聞小兒又受了重傷,著急忙慌地趕到醫堂,秋嬰早就想好了說辭,故意將傷情言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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