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岳父,慫恿女婿亂搞,不怕黛安知道了和你玩命?」洪濤心裡一點都不抗拒,但出於從小受到的教育,越是樂開花越得推辭推辭,理由還必須特別正當。
「如果你真是我女婿就該帶著黛安回來,而不是江。魯伊特的夫人也在場,這是你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競爭,和女人無關,和家庭也無關。」
托馬斯嘴裡的雪茄也換成了手捲菸,右手摟著一個年輕的黑髮高個女人,兩個人還你一口我一口的共享著。至于丹在哪兒,洪濤半天也沒看見,甚至連江竹意都找不到了。
「那有沒有黑色的,我喜歡反差比較大的。」老岳父都這麼開明,洪濤也就不裝了。不過他對這種太歐洲的大洋馬沒啥興趣,她們和外表一樣,有點是輪廓唬人,但不細膩也太生硬。
「你要時刻注意,這裡是開普敦,南非唯一由白人執政的城市。我沒有種族歧視,但這種聚會裡除了傭人之外是不允許有黑色皮膚進入的。」
托馬斯對洪濤的特殊口味很是反感,努了努嘴,示意洪濤自己看,滿院子客人雖然不都是白人,也有混血兒,但真沒有黑白混的。
「那她們倆家裡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找我來玩命?我可不想天天和別人決鬥。」沒有黑的就沒有吧,洪濤不想挑戰這些人的傳統,但更不想挑戰其他的男人的忍受力。萬一明天又跑來兩個老爺們要和自己決鬥咋辦?這兩個女人看上去也不是太嫩,說不定已經結婚了呢。
「嘿嘿嘿……我忘了告訴你,她們是開普敦最高級的應召,就算明天在街上看到你,也不會有任何麻煩的。放心吧,加油,為了克魯格家的榮譽!」
聽到洪濤這個問題托馬斯笑得無比奸詐,湊到洪濤耳邊說了一句,又拍了拍女婿的肩膀,宣布這次神聖的肉搏戰開幕。
酒精、手捲菸、美色。不管真美假美,反正洪濤在三座大山的壓力下又斷片了。剛剛梅開二度就失去了記憶,最後停留在腦袋裡的片段就是那個足有一米七五高的大洋馬正騎在自己身上、隨著旁邊的掌聲很有節奏的大幅度運動著,還不時把手裡的酒瓶塞進自己嘴裡猛灌。
至於說泳池對面的魯伊特戰況如何,洪濤基本沒功夫看,不過聽掌聲的密集程度,應該是自己贏了吧。
不湊巧的是,第二天晚上老天爺就發威了,不光颳風還下雨。傍晚的時候就有人來通知托馬斯,決鬥就在今晚。此時洪濤剛從宿醉中醒過來,正捂著腦袋在浴室用冷水沖呢,什麼破酒,頭疼!
聽到決鬥即將開始的消息,洪濤一點都沒擔心。自己不好受魯伊特更好受不了,好歹自己比他年輕近二十歲,在大海上的經歷比他也只多不少,狀態不好一樣能贏。
但當洪濤在碼頭上看到兩艘用來比賽的帆船之後,就開始有點懷疑這次決鬥的幕後原因,搞不好自己讓他們下套給耍了!老外面似直爽,其實每個人都一肚子壞水,沾上毛比猴都精,稍不留意就會中招兒。
帆船是沒錯,但不是現代帆船,而是那種十八英尺長的單桅木製仿古帆船,還仿得特別徹底,連帆都是用原始手工帆布製成。
這玩意是棉的,一旦沾了水就會變得死沉死沉,又沒有現代的滑輪系統輔助,單靠一個人操作會非常非常難。
假如沒有多年的實際操作經驗,就算把環球帆船賽的主力水手叫過來照樣得抓瞎,能順利開動就不錯,想跑出速度那是妄想。
魯伊特肯定對這種古老的帆船有研究,因為船就是他的,上面還有魯伊特三世的舷號。這樣一來他就能抵消自己的大部分優勢,比如年齡和體力,說是立於不敗之地都不過分。
最可氣的是這麼多人愣是沒一個提前告訴自己這些情況的,包括自己的岳父。怪不得魯伊特這麼大歲數還在晚會上和自己拼體力,一點都不擔心決鬥結果,合算他已經有十成把握可以贏自己。
但這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洪濤在大宋朝還混過呢。在那輩子裡,他最拿手的不是艦炮、也不是線膛槍和基礎化工,那些東西都是宋人受到啟發之後自行研發成功的。
唯一一個能算在洪濤頭上、完整的發明創造就是古代帆船,從船型到每一片的帆布質地、形狀、滑輪系統和滑索的安裝方式,百分百都出自他的腦袋。
別說這種現代仿古帆船,裡面還用了不少現代科技,就算真弄一艘十八、十七、十六、甚至十五世紀的單桅帆船過來,洪濤也能麻溜的把它開走,噸位再大幾倍都沒問題。
所以說魯伊特這次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洪濤自打看到這艘帆船之後心裡簡直都樂開花了,宿醉和腰軟都不是事兒,就算自己缺了一隻胳膊,照樣也能把他甩得遠遠的。
「這就是你們給我準備的決鬥用帆船?托馬斯,我現在真的懷疑你是不是黛安的親生父親,哪兒有一位父親總盼著女婿完蛋的呢,你們家族有守寡的傳統?」
即便已經勝券在握,洪濤依舊裝作蒙在鼓裡,指著小帆船向托馬斯討說法。這是原則問題,跟著外人坑自己家人,是什麼行為?吃裡扒外啊!必須批判,深挖髒根,直戳心靈深處!
「它、它是稍微原始了一點,但帆船嘛,幾百年來都是一個樣子,沒什麼大變化。你還有一個小時先熟悉熟悉,我和丹還有江先去漁船上等著你。」托馬斯的老臉讓洪濤擠兌的都紫了,但還嘴硬呢,不肯認錯。可也沒法自圓其說,最好的選擇就是躲開。
「小伙子,別太認真。這只是個遊戲,陪他們瘋一會兒就升白旗,我們會保證你安然無恙回來的。即便你輸了魯伊特還是會幫忙,這一點在你來之前克萊爾就和他說好了。」
「只不過這些大男孩閒的太久,他們總想回到當年,捉弄你一下可以讓他們興奮好久。」這時就看出人品好壞了,丹即便剛認識洪濤幾天,也沒有任何利益糾葛,還是忍不住和洪濤透了透底。估計她也覺得這麼捉弄一位客人有損名譽,更不道德。
「假如我贏了魯伊特會不會惱羞成怒?」假如這番話是昨晚之前說的,洪濤肯定會選擇裝病認輸。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很合算,丟點臉沒啥,臉這個玩意在大部分時間裡並不值錢。
但現在不成了,昨晚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還裝得那麼興奮,故意讓自己出醜。找來的還不是名媛貴婦,而是他娘的****。再高級那也是應召,這口氣真不能忍。現在自己的臉就屬於極少數情況,它升值了,還是漲停板。
「哦,上帝啊,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總不肯輕易認輸……加油吧小伙子,這不是某個人可以操控的遊戲,既然是遊戲那就有規則,誰也不會故意讓自己名譽掃地的。」
「可我還是要勸你,魯伊特家族幾代人都是航海家,祖上還當過海軍上將。大海就是他的搖籃,這裡沒人能用這種破澡盆贏他的。你還年輕、還有妻子,沒必要為了一個遊戲和那些狗屁名譽喪命。」
丹好像見過很多洪濤這樣的犟種,對於洪濤的回答不住的搖頭,最後連黛安都搬出來了,打算冷卻一下洪濤渾身沸騰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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