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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她們,也別恨她們,這只能說明你比她們都強大。記住啊,從古至今、從外國到國內,全世界就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嫉妒比自己弱的人,被人嫉妒是一種光榮。」
「但這個道理只能心裡知道,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們伴隨不了你一生,得罪一個過路人,自己又收穫不到任何利益,太虧了。」田思思不太像韓燕的性格,倒是有點像她的大姨韓雪,敢說敢做,這讓洪濤多少有點欣慰。
但韓雪的性格也有很大缺陷,就是腦子不夠用,太直了。所以洪濤只要有機會,就會教她一些和人相處的技巧,看看能不能把她的短板加強加強。
「可是在維也納看球的時候,那些德國球迷連衣服都脫了,不光有喇叭,還有大鼓,為什麼警察不管呢?周圍的人也不恨他們,還跟著一起跳舞。」
這種回答對剛剛十二歲的劉備而言,理解起來就太不容易了,即便他也比同齡人思想成熟一些,還是有很多迷茫。
「因為那裡和咱們這裡有些規則是不一樣的,很多事情在國外可以做,還是必須,在國內就不能做,也是必須,反之亦然。」這個問題洪濤就沒法給劉備掰開了揉碎了說,即便說了他也理解不了。
「……那我想去國外,像琪琪和馬超一樣。絲絲,你想去嗎?」劉備並沒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低著頭撅著嘴遲疑了一小會兒,突然提出了一個讓洪濤都有點目瞪口呆的要求。
「不許去!老師說我們長大之後要建設祖國,祖國就是母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狗都不嫌棄家,你也不許嫌棄!」
田思思對劉備的這個問題倒是沒什麼可吃驚的,她還不太懂國內國外的差異,只是本能的想起了老師的話,對劉備展開了批判。
「那琪琪和馬超為什麼可以去……」劉備自然不想連狗都不如,可他也不想放棄自己的主張,同時對田思思的說法也有深深的懷疑。如果她說的道理對,那洪琪和馬超該怎麼算呢。
「……」童言無忌,劉備這句話一出,田思思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洪濤。很顯然,她也想得到一個準確答案。
洪濤吧嗒吧嗒嘴,一時間愣是找不到合適的解釋。總不能說老師說的有錯,但也不能承認自己的女兒連狗都不如啊。
「我大媽本來就是美國人,我大姐的祖國就是美國,她當然要待在美國了。馬超哥哥的爸爸和爺爺是德國人,他的祖國是德國。」
「德國也沒有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的說法,他自然就不用遵守了。你們倆真是一對兒傻瓜蛋,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
這時洪濤頭頂上又傳來了洪常青稚嫩的聲音,一邊說還一邊撇嘴,就好像田思思和劉備真是大笨蛋,和大笨蛋說話又多丟人一樣。
「叔,他又罵人!」田思思對這個小弟弟已經深惡痛絕了,每天自己不被他嘲笑幾次就等於白活。可是每次還都找不到回擊的理由,也就是說他的嘲笑都挺有道理的。那就更可恨了,這不等於自己真是傻瓜了嘛。
「有些事兒你們現在還無法理解,或者說你叔我也沒有準確的答案。以後你們的問題我可能會越來越難以解答,不過沒關係,叔不是神仙,本來就應該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回答不上來的問題越多,就證明你們提的問題越來越高級,也就說明你們越來越聰明了,這是好事兒。」
「具體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嘛,先別急,把它留在心裡,以後總能找到的。」這次洪濤沒去懲罰洪常青,他給出的答案雖然有些牽強,但至少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也讓兩個孩子不至於太過迷茫。
但這個回答還算不上正確答案,真正的答案自己也不太清楚,既然這樣,那就還是老辦法,把問題留給孩子們去自己琢磨。
雖然不是正確答案,但糊弄田思思和劉備已經足夠了,孩子也沒有太重的心思,很多事兒都是轉眼就忘。
現在兩個孩子就把剛剛的問題忘了,正在合計下一場比賽該找點什麼工具助興。田思思說家裡還有喇叭,劉備覺得不妥,建議改成小鼓。
而且這個鼓最好能背在洪常青身上,這樣被沒收的可能性就會比較小,畢竟從一個二歲孩子身上搶小鼓還是很不常見的。
「爸,我昨天晚上又做夢了,和五媽有關。」就在他們倆討論洪常青能不能背動那面小鼓的時候,正騎在洪濤脖子上的洪常青突然低下頭,湊到洪濤耳邊嘀咕了一句。
「叫姨,什麼五媽!」洪常青這段時間的表現越來越像個大人,他不再讓自己給他洗澡、也不讓自己和他睡在一個被窩裡,但凡是自己可以處理的生活問題都不想讓大人幫忙,除非是真不夠力氣。
但最讓自己的擔憂的就是他的夢,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大腦越來越成熟,那些夢也就來的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每周都有。
每次洪常青做了怪夢都會找機會和自己聊一聊夢裡的情景,從他的敘述內容看,和當年的自己一樣,都是不連貫的記憶片段,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但有一件事兒是明確的,也是讓自己有些撓頭的,洪常青夢境的時間段好像超出了自己的記憶範圍。
說白了吧,他從夢裡找尋的記憶,並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時間跨度,有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極限。再說明白點,就是他的記憶比自己更靠後,或者說那些記憶的來源時間更晚。
為什麼得出如此判斷呢,很簡單,在洪常青的夢裡有明確的時間標記,比如二零一六年。而在自己的記憶中,最遠的就是二零一三年,再往後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洪濤覺得喜憂參半。喜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假如兒子能比自己知道的還長遠,那以後他就可以繼續掌控家族往前走了,總比茫然無知要安穩的多。
憂的是這樣一來自己就無法掌控他,就像江竹意無法掌控自己一樣。只要兒子不想說,自己就永遠不知道他所知道的那些東西,也就談不上掌控。
作為一個父親,明確的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就將控制不住兒子,這種滋味是很不好受的,更何況是自己這麼一個從來都不願意和掌控不了的人合作的父親。但這次不光不能拒絕合作,連逃都逃不掉,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
最讓洪濤擔憂的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洪常青的夢裡從來就沒有過自己的影子,也就是說他的記憶很可能不是來源於自己。
假如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有時候洪濤想一想都頭皮發麻。難道自己幸苦養大的是一隻杜鵑?他會不會到時候想起了一切,然後振翅高飛,去找尋一隻杜鵑該有的生活呢?那自己不等於白忙活嘛。
可這件事兒一時半會還確定不了,要是這孩子真打算瞞著自己,恐怕直到他飛走之前都不會讓自己知道事實真相。
而且自己還不能提前採取什麼預防措施,只能有兩個選擇,要不就相信他不是杜鵑蛋,一如即讓的當親兒子;
要不就直接判定他為杜鵑蛋,乾脆放棄以前的計劃,把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別的孩子身上,他到底飛不飛也就無所謂了。
道理是這麼講,但真要做起來就太難了。洪濤自問能下得了這個狠心,可洪常青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孩子,有關他的一切都必須和江竹意通氣,還要取得她的同意。
她能同意嗎?洪濤自問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別說現在只是推測,就算真有了很大可能,江竹意也不會放棄這個兒子的。自己能當混蛋父親,她真不是當王八蛋母親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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