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力殤所說的,白夜就是一個瘋子。或許骨髓里他就是一個瘋子,以前他之所有是個爛小孩,僅僅是因為他沒有瘋的力量,所以他就想像一坨爛泥一樣腐爛在沼澤地里,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王的缺陷。這誰都不會知道,就連白夜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或許僅僅是因為那管黑色液體。
力殤看著穿著風衣,拿著朴刀衝進野獸群落里的白夜,看著他在陽光下沐浴著鮮血的模樣,還有他那種近乎癲狂的笑容,或許這就是王,但是,他總感覺白夜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王,他似乎比一般的王更加危險,他總感覺公孫長老試圖摧毀白夜那點單純的善良似乎做錯了,因為這會放出一個可怕的惡魔。當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力殤搖了搖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扔出了自己的腦子,因為白夜已經朝他走過來了。
白夜身上淌著血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了力殤面前,白夜那些血有他的,也有野獸的,他完全放棄了防禦,任憑那些野獸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見骨的傷痕,像個傻子一樣和那些野獸對砍,然後那些野獸都倒下了,白夜身上的傷痕快速的毫無痕跡的消失,他似乎已經放棄了對這些根本殺不了他的那些野獸進行防守,他的能力讓他變得很像一隻野獸,對於危險的和疼痛的畏懼降低到一個恐怖的水平。
"第四百二十七號,四十七隻,你大概花費了十六分鐘,很快,感覺是不是很爽。"力殤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白夜彎起了嘴角,"是啊!很爽,很痛快。"話音剛落,那種熟悉的巨大的壓力就覆蓋了他的全身,然後整個人毫無反抗的倒了下去,大片的塵土揚起。
"沒錯,你像只野獸一樣瘋狂,速度驚人,但是這是你放棄了防禦和躲避才做到的,你簡直是任性,任性自己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
"但是我贏了,還很快,不是嗎?"白夜趴在地上看著力殤。
"沒錯,但是,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變強還是發泄,告訴我,如果是前者我想我們沒必要進行下去了,因為你這樣根本不能打磨你的技巧,你就只會像個野獸一樣,不長腦子,簡單的說,那就是智障。"力殤咄咄逼人的語氣讓白夜一時語塞。
白夜沉默了很久,然後他開口了,"好吧!我的錯。"這位情緒有些不正常的王道歉了。
力殤看著白夜,"我看得出來,你心裡很不舒服,你說不是為了公孫離和林業決鬥那簡直就是個笑話,你需要宣洩自己的情緒,所以你現在很瘋狂,所做的一切都有理由。但是,變強不是你任性的工具,你現在需要做的是變強而不是朝著那些野獸發泄怒火。"說罷力殤頓了一下,然後宣布了自己的最後的要求,"我需要收回你的朴刀,換成朴刀長短的鐵棒,而且接下來的日子每一天你不能讓那些野獸給你造成的傷口超過十處,如果做不到的話我有權利不讓你參加今年的新生考核。"
不能參加新生考核無疑對於白夜來說不可接受,"你想清楚了?你要知道我必須擊敗林業,如果你不讓我參加,那麼我會很生氣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力殤拿起了白夜的朴刀,然後朴刀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改變著它的形態,像是化成了水,然後,朴刀變成了同樣長短的完美的鐵棒。接著力殤把鐵棒插在草地上,"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站起來然後迅速擺脫你的風衣,把我殺了,第二,拿起這根鐵棒,去做完我要求的一切。"
白夜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那種龐大的壓力消失了,然後白夜站了起來,扭著自己的手腕,看著力殤,他不知道力殤到底在想些什麼,真以為白夜不會殺他嗎?還是真的不怕死。
白夜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咔咔的聲響,然後拿起了那支鐵棒,"你說我能做到嗎?"像是在對這根鐵棒說。"只要我想,我做的到。"白夜彎起了自己的嘴角,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大步走向了草原的深處,那裡有著一群排名四百二十九的野獸,他的目標之一。
力殤看著白夜越來越遠的身影,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從背後拿出了自己依舊在抖著的手,他也害怕,他手裡拿著一張照片,還是那個天真的男孩。他看著這張照片,然後笑了,像是劫後逢生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夜真的像力殤所說的那樣,一個人拿著鐵棒,挑釁一群又一群的野獸。其實力殤的話是有破綻可圖的,白夜只要受傷到了九處之後,他就會很快的離開戰群,他沒必要像個固執的傻瓜一樣無所謂的要麼把野獸全部用鐵棒殺了或者擊暈,要麼受傷超過十次失去新生考核的機會。之所以是九次而不是十次,是因為他害怕自己逃跑的時候被哪個不長眼的野獸咬到,他可沒有那種賭輸了的老流氓那種的不要臉的優點,尊嚴於他來說,還是不可侵犯的。
接下來的時間,白夜仔細回憶自己做的一切,所有的野獸的一舉一動都在白夜的腦子裡重演,白夜在思考,這真的對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因為有很多人都說他是個身體行動快於腦袋的人,他也這麼認為。現在他之所以這麼做,大概是因為他閒的慌,閒著,讓大腦陷入空洞對他來說顯然比思考要難受一點。
力殤在不遠處觀察著白夜的一舉一動,他沒有開玩笑,如果白夜真的受傷超過十次的話,他真的會要求白夜退出新生考核,不是因為他對白夜有多麼高的要求,他原本的計劃是一年讓他走上戰場,但是看這樣子,半年似乎白夜就會讓他失去自己所有的計劃。白夜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他是真的不想白夜參加新生考核,正如雪帝所說的那樣,林業,也就是火與爆裂之皇不能輸,另外,公孫長老的意志絕對會讓他出頭讓白夜輸掉那場對決,無論用的是什麼方法,白夜都會因為力殤的插手輸給林業,這已經是寫好的劇本了。但是,那時候暴怒的白夜會怎麼樣,力殤完全想像的到,林業和雪帝會受到學院的保護,為了維護白夜的心情,必須有人站出來承受白夜的怒火,那個人只能是他,誰都不會維護他,那個時候他真的是成了一條喪家之犬吧!力殤想像著那個場面,然後苦笑著,也可能是一條死狗也說不定。他的笑容很難看,像是在哭,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除了整天瀰漫著死亡的陰影之外還有什麼。
"導師!"白夜的聲音打破了力殤的胡思亂想。
"哦!"力殤的表情瞬間恢復到那種很平常的表情,然後有些意外的看著白夜,"怎麼了?準備認輸嗎?"他還是那副不知死活的嘴臉。
白夜撇了撇嘴,然後坐到了力殤的旁邊,"無聊,給我講個故事吧!"
"我拒絕。"
"不能拒絕!"
"為什麼?"
"因為你打不過我,這個理由夠了嗎?這還是你教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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