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司徒璽的話一出,寒瀟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剛說,她與且遇有了孩子?!
司徒璽收回凌厲的殺氣,神色變得探究而疑惑:「你自己竟不知道嗎?」
寒瀟愈發茫然,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不過一夜纏綿而已,她竟懷了且遇的孩子嗎?
「我,我與且遇並無肌膚之親,何來孩子之說?」寒瀟刻意地隱瞞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司徒璽又不是郎中,也沒有給她把脈,怎麼可能會知道她有孕?說不定,這又是他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寒瀟只想著將此事搪塞過去,另做打算。
司徒璽看透了寒瀟的心思,冷笑兩聲:「你能騙得了別人,可是騙不了我!你知我為何最後時刻不殺你,正是因為我感受到你體內存在另一股龍神之力。」
「另一股,龍神之力?」寒瀟疑惑,下意識地伸手覆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沒錯,」司徒璽繼續說道,「我掐住你脖子的那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了除你之外的另一股神力。那股力量想要掙脫而出,來保護你。而且,那股隱藏的力量,甚至比你本身的靈力還要強!」
說著,他一把抓住寒瀟的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只見司徒璽面上的神色愈發篤定:「如此,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有了身孕,腹中胎兒身懷強大的靈力。且遇是我的兒子,他雖未開靈智,但骨子裡也算得上是南宮族人。你二人結合而出的孩子,自然擁有龍神血脈!」
還有一句話,司徒璽未說出口。寒瀟腹中的胎兒,怕是如今這世上龍神血脈最最純正之人。他體內所蘊含的靈力,應該也是最強大的!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誤打誤撞出現的孩子,竟然是個真正的強者。看得出,寒瀟對且遇用情極深。若是這個孩子可以為他所用……
既然另有了打算,司徒璽的神情復又柔和起來:「這麼說,你的確是有了且遇的骨肉無疑了!」
寒瀟既驚且喜,撫著小腹的動作愈發輕柔起來。若說經歷了那一夜之後。且遇仍然無法直面與她的關係和她滿腔的愛慕,可這個孩子,在九個月之後將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容不得他忽視!這孩子的身上,流著她的血。也流著且遇的血。他是她付出的回報,是他們二人的結合,也是她和且遇共同的責任。有了這個孩子作為紐帶,自己這一世都會和且遇牽絆在一起,再不分開!
看著寒瀟面上的變化,司徒璽繼續說道:「那麼,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孫兒啊!」
一句話,生生將寒瀟從美好的幻夢之中拉了回來!
她冷著臉,毫不客氣地回道:「剛剛你還想殺了我,這會兒又指著我腹中的孩兒認親了?司徒璽。你心裡又打起了什麼鬼主意?你既是知道了這是且遇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難不成你還想者取我性命,讓我孩兒胎死腹中嗎?」
司徒璽扶額,面露痛苦失望之色。憶及剛剛寒瀟獨自在書房之中,對著南宮涑殘存的靈力說的一番話,他得知了寒瀟的名字,於是嘆道:「瀟兒,難道我這個做伯父的,在你心裡就如此不堪嗎?」
聽到這一聲「瀟兒」。寒瀟渾身打了個激靈!她憎惡地別過頭,喝道:「不要這麼叫我!這是父君和娘親對我的稱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喚我?」說著,她嘲諷地一笑。「且遇尚且不願意總留在你這個『父親』身邊,你又如何指望我腹中的孩兒能認你這個祖父?」寒瀟毫不客氣地答道,絲毫不理會司徒璽的「假惺惺」。
司徒璽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也是稍縱即逝。他唇邊笑意不減:「話不能這麼說,孩子。自古有雲,血濃於水。無論且遇與你腹中的孩兒願不願。他們都無法忽視我與他們的血脈深情。這『父親』和『祖父』,無論他們想不想承認,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寒瀟被他說得無法反駁,只得陰沉了臉,不再言語。她心中抑鬱難平,氣息也是翻湧不止,久久不能平靜。
離得這麼近,司徒璽這一次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寒瀟氣血的變化。他心下疑惑,怎地寒瀟體內除卻龍神之力之位,還有一股恣意遊走的氣息,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似是走火入魔、被心魔所控之人才會有的情形!
正當司徒璽與寒瀟僵持不下的時候,漢月突然闖入了書房之中。見司徒璽竟然也在,立時嚇得愣在當場,口中喃喃:「小姐……」
她本是見寒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