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帶著一大包慰問品,陸慎和阿黃踏上了去神樹祭師小院的路。
「阿姨,不用送了,回去吧。」
陸慎回過頭,衝著老高和高常氏說道。
老高表現的很是不舍,拉著陸慎的手,真誠的眼神讓陸慎有點不適應。
「陸公子,早點回來,我晚上,不,中午就給你做好吃的。」
高常氏走近前,一把拉開老高,開什麼玩笑,這走過去就要大半個時辰,如果中午回來吃飯,那陸慎和阿黃就要跑著過去了。
「樹女不經神樹允許,不能離開神樹的區域,這個區域很大,你們在那裡面很安全。」
走到歸德城城門口,高常氏叮囑道:「最近宋家開始懸賞鬼奴,很不尋常,你要多注意安全。」
陸慎認真的點了點頭,「阿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看著陸慎和阿黃走遠,高常氏拉住想悄悄尾隨過去的老高,「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搞這潛行刺探的事兒!」
老高被高常氏拉住,一臉的受傷。「他們不會怎麼樣吧?樹女這孩子太單純,又遲鈍,唉唉唉。」
高常氏看老高越說越傷心,就差抹眼淚了,直接用手拉住老高的耳朵,扯的老長。
「我當年也是單純又遲鈍,你怎麼好意思對我下手的?!」
「唉唉唉,痛啊痛啊,我那不是,那不是情不自禁嗎?」老高捂著耳朵叫到。
高常氏拉住老高就往家裡走,「只許你情不自禁,就不能人家兩情相悅?!樹女這孩子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你個當爹的別討人嫌。」
「回去找人來,給我把陸公子剛剛寫的那個,那個葡萄酒詩裱起來,掛在咱們客廳里。」
陸慎和阿黃走在往森林的路上,阿黃對可以出來溜達很是開心,不停的往來跑動。
「行了行了,別嚇著那些農民叔叔。」
城外的田地好像比之前少了點,做活的佃農也不多。
留在田裡幹活的農民,都是一些年紀偏大的老頭老太太。
陸慎衝著這些農民揮揮手,就往森林走去。
幾個老農湊在一起,低聲交流:
「這個不知道幾級,應該不高。」
「把他引到鬼穴,讓孩子們動手?」
「不急不急,現在他看起來精力充沛,孩子們不一定打得過。」
陸慎不知道剛剛幾個老農已經把他當做了潛在獵物,他和阿黃沒多久就走到了森林邊緣。
「我怎麼感覺森林變大了?」
陸慎回頭看歸德城,覺得歸德城的城牆比之前近了很多。
「小陸,你今天要參加捕魚嗎?捕魚季沒幾天了哦。」
陸慎扭頭,看到小梁從森林中走出來,身旁跟著兩個之前隊裡的隊友,卻是沒看到若男。
「我沒打算捕魚,休息一天吧,隊長呢?」陸慎想到若男,心裡有點怪怪的。
「隊長生病了,那天回去受了點傷,已經拿了藥,估計過幾天才能恢復,不過那時候捕魚季也差不多結束了。」
小梁背著幾個袋子,用手托著袋子下方,袋子裡的魚微微顫動,小梁走到陸慎面前,輕聲說道:
「最近不太平,森林昨晚變大了,佃農要種的地更不夠了,宋家偏偏這時候要重金求購鬼奴,很不正常。我猜是宋城主快不行了,打著幌子要轉鬼修?」
陸慎想了想,對鬼奴有點陰影,那三個女鬼奴折騰的他不輕。
「我去找樹女,你這邊需要幫忙嗎?」
小梁想了想,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昨天給高氏百貨店送了魚,本來是想把那三十兩黃金交給你,但是你休息了,就留下魚回去了。你等著我,我把魚送回去,剛好把黃金兌給你。」
陸慎有心說晚點再拿,又一想,工錢本就是要每天結算,過幾天再不算,就說不清了,就回道:「行啊,我這邊等你。」
小梁和兩個隊友回來得很快,應該是城門口有人接應收魚。小梁交給陸慎一個小布袋,陸慎掂了掂,塞進了胸口的夾層口袋裡。
「走吧,最近不太平,我送你去神樹那邊。」小梁知道陸慎戰力不弱,雖然若男沒有細說,上次從4級血修手下脫險,陸慎肯定是立了功的。
陸慎自然求之不得,四人一狗一起朝森林深處走去。
不遠處的老農看著他們結伴而行,很是失落,互相給了個眼神,又低頭默默的勞作起來。
四個人橫穿了森林,沒多久就到了高高的荒草地。
看到荒草,陸慎知道這是到地方了,謝過小梁,就帶著阿黃往荒草中去了。
「梁哥,他真的進去了啊。」
「那可是神樹,想讓誰進,誰才能進的。」
小梁看看兩個隊友,伸手一人給了一個暴栗。
「你才幾級,就敢去議論神樹?陸公子的事兒,不許到處去說。」
倆人連忙應是,三人又朝森林深處走去,今天還是捕魚的好日子,可不能錯過了。
今天的荒草很是溫柔,陸慎走到面前,它們自動就向兩邊倒去,露出去祭師小院的路。
「我記得最早時候,這荒草我都看不到盡頭,怎麼今天這麼好啊?像是迎接我一樣。」
陸慎看著眼前的蜿蜒小路,不可抑制的想到:「之前不會是,神樹故意攔我的路吧?」
「怎麼會,神樹怎麼會在意我這個小螞蟻呢。」
自嘲的拍了拍阿黃的頭,陸慎加快了腳步,好幾天沒看到樹女,此時馬上要見面,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走了沒多久,陸慎就看到了祭師小院,小院上空飄著淡淡的炊煙。
等他走出荒草,就看到樹女穿著祭師的長袍,俏生生的立在門口的門檻前,一隻腳踩在門檻上,時不時往這邊眺望。
「呀,你怎麼來了啊!」
樹女看到陸慎出現,極為驚喜,跳躍著跑過來,停在陸慎面前。
「你怎麼站在門口啊?我還說給你個大大的驚喜呢。」陸慎有點意外,沒想到樹女竟然等在門口。
「進來說吧,我剛好煮了你愛吃的羊肉,還有雞湯。」樹女接過陸慎的布包,快步的往院子裡跑。
阿黃看到樹女也很開心,聽到有肉吃更開心了,跟著樹女就進了院子。
陸慎看她穿著寬大的祭師袍,卻仍然跑的飛快,忍不住笑著跟了進去。
阿黃還是不敢進屋,樹女就先丟了兩個雞骨架,又扔了幾塊羊排給它。
把高常氏帶的慰問品都收拾到旁邊房間,淑女拿出兩個小盆,一個是雞湯,一個盛的滿滿的都是羊肉。
羊肉水淋淋油乎乎的,粉紅的瘦肉和奶白的脂肪,讓陸慎食指大動,坐在地上就要開吃,卻發現沒有筷子。
陸慎抬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樹女,樹女剛剛忙活了一會兒,臉上已經微微冒汗,頭髮也有幾縷貼在了腮邊。
樹女羞怯的偷眼看他,陸慎不說話,指了指羊肉。
樹女手一抬,幾塊羊肉飛到了兩人面前,陸慎張嘴就等羊肉進到嘴巴,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動靜。
陸慎合上嘴巴,看著樹女。
在陸慎的注視下,樹女的臉頰紅了,接著額頭和脖子的皮膚都紅了。
樹女聲音像是蚊吶一樣,問道:「這幾天,你,你想我了嗎?」
陸慎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像是在裡面炸了個爆竹一樣。
「想,怎麼不想啊。」陸慎有點手足無措,但還是趕緊回道。
樹女看他這樣,勇氣大增,追問到:「都怎麼想?想我什麼?」
陸慎撓了撓頭,對這個問題有點苦惱,這兩天他接連遇到事情,那裡會專門想到樹女?就算想到,恐怕也是小兔子亂蹦的畫面。
看陸慎不接話,樹女有點生氣,幾塊羊肉飛過去,直接糊在了陸慎嘴上,羊油四濺,一臉都是。
陸慎趕忙仰頭張嘴,兩手亂抓,這才沒讓羊肉落地,臉上和手上瞬間塗滿了羊油。
「兩天不見,你還作上了啊。」陸慎看看兩手的羊油,滑滑膩膩,也有點生氣,伸手抓住了樹女的祭師袍袖子,把她拽了過來,抬手就拿羊油糊她的臉。
樹女看他耍橫,「呀」的驚叫一聲,雙手推著陸慎的胸口,就要逃跑。「羊油髒,別抹我臉。呀!」
陸慎不依不饒,向前一步追擊,剛好踩到了樹女祭師袍下擺,樹女身體失衡,伸手就拽住了陸慎的衣襟。
阿黃在門口津津有味的啃著羊排,看小主人們打鬧,「汪,汪汪」叫了幾聲,也不知道它要表達什麼。
陸慎反應很快,眼看要倒下,抱著樹女一扭腰,和樹女換了個位置,想把自己墊在下面,再往地上倒。
樹女反應也不慢,她抬手控物,推著自己的後背,想從下面推住倆人。
被陸慎這麼一轉,成了自己在上,陸慎在下。
這一推,反而讓倆人加速向地上躺去。
「噗通」一聲,陸慎和樹女一起倒地,陸慎把樹女抱了個滿懷。
倆人四目相對,鼻息相聞,陸慎覺得,有一把火點燃了自己。
還不待他有所動作,樹女大膽的把嘴巴貼上了他的臉頰,輕輕啄了一下。
陸慎被樹女一啄,呆了一呆,馬上抬起頭,熱烈的親吻樹女的臉頰和嘴唇。
兩人吻在一起,像兩條小蛇一樣,在地上糾纏。
等兩人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阿黃早就吃完了羊排,蹲坐在門前,伸長了舌頭看著這邊。
樹女羞意大起,站起身扔了幾塊羊肉到小院門外,阿黃馬上追了過去。
「我想你,很想你很想你…」陸慎這一吻後,微微開了竅,起身從後面抱住樹女,手不老實的順著肩膀往下滑。
「去去去,誰信你,你這黑心的小騙子。」
樹女打掉了陸慎不老實的手,順手整理祭師袍。她走到了那盆羊肉邊,轉頭看向陸慎媚眼如絲,「張嘴,今天我做的羊肉很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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