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 31、姑奶奶饒命

    百靈撇撇嘴搖搖頭，神色不太好，似乎有什麼心思。

    「你真會開玩笑啊老鬼，你都沒想過，我這工資，就勉強夠餬口而已，別說幾千萬，幾十萬我都拿不出來呢，我倒是想有很多錢，替你把債都給還了，可惜。」

    我噢了一聲，笑了笑，說道：「小靈兒啊，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知足了，你要相信我的實力，總有一天，我會飛黃騰達，到時候帶你裝逼帶你飛。」

    百靈一頭黑線，白我一眼，笑道：「這麼多年，你還是喜歡吹牛不打草稿，不過你這性格怎麼說呢，很樂觀，真是難得。」

    「有嗎？哪兒樂觀了？」我聳聳肩。

    百靈卻似乎陷入回憶里，若有所思的說道：「還多虧了你的樂觀，我可是記得，那幾年，我們龍魂的幾個成員，好幾次陷入險境，可以說已經快要絕望，都是因為你的樂觀豁達，還有你的臨危不亂，我們才化險為夷活了下來。」

    我腦海里閃過那些畫面，倒是有點懷念。

    「這麼說，我算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想過怎麼報答我沒有？」

    「想過呀，你是不是要說，讓我以身相許？」

    「對啊，你怎麼知道。」

    「瞧你那賤樣，能不能想點正經的？」

    我說正經的有，就是幫我查下匯款人到底是誰，這要求應該不算過分。

    百靈點頭，打了個電話，說行了，過會兒就有消息了，現在談談玉石搶劫案的事。

    我也很想搞清楚，那價值千萬的玉石去向，畢竟害我平白無故的損失幾千萬，我怎麼也要想辦法拿回來。

    我問百靈有什麼消息，她播放了一段視頻，上面是關於上次劫案的一些視頻，是從岳胖子那裡調出來的，視頻很模糊，依稀可以看見當時的畫面，一群蒙著面的劫匪衝進岳胖子的公司去，隨後就是一番爭鬥。

    「由於角度的問題，目前就只看得見這一個畫面，根據我的推測，劫匪是從攝像頭的死角進入的，相當專業。」百靈說道。

    「這能看出什麼呢，沒明白。」我搖搖頭。

    百靈又拿出一個紙箱子，裡面是包裝好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一邊摸索一邊說道：「這是當場收集的東西，我逐一進行了分析和推測，發現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東西。」

    她從中拿出一個小塑膠袋，裡面是一枚子彈殼。

    見我疑惑的看著她，她接著說道：「這枚彈殼是從現場找到的，根據彈道痕跡來分析，是距離現場大約一百米的地方發出來的，由此，我得出結論，毒眼殺手就隱藏在百米外的某個地方，因此我推斷，劫匪去搶那些寶石，毒眼殺手在百米外接應，我在方圓百米內找過，發現了足跡，根據足跡所在的地方表現出來的痕跡，我推斷這個殺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重一百八十，相當自信，使用的是狙擊步槍，另外……」

    百靈險些沒有把我給繞暈，我不得不朝她豎拇指，就根據這蛛絲馬跡，能夠判斷出這麼多的信息，我也是服了。

    百靈這個名字可不是蓋的，在龍魂，每個成員都有自己的特長，而百靈，最擅長的就是所謂的痕跡學，追蹤和反偵查，腦子靈活，能夠從一點線索，就能明銳的察覺出很多有用的信息，那時候，她在龍魂，負責的就是追查和聯絡工作，可以說是龍魂的眼睛。

    「不錯，小靈兒，沒想到你還那麼牛逼，你做警察，簡直是罪犯的惡夢啊，是人民的幸運，是……」

    「哎呦，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還沒說完呢，你應該還記得，當時，暗中幫助我們的那個人，狙殺了對方的一個狙擊手，這個狙擊手，我調查過，應該是毒眼的殺手之一，從他身上，我們發現了更多有價值的信息，我現在跟你分析下……」

    我不等她說完打斷她，「哎哎，你可別說這些複雜的事了，哥沒興趣聽什麼專業術語一大堆，你就直接告訴我，去哪兒找毒眼，幕後的黑手又是誰，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想對付艷陽天，想謀殺顧艷。」

    百靈噢了一聲，說道：「你想的可真簡單，我要知道誰謀劃的這個搶劫案，我還找你來幹嘛，直接請示上級，派兵抓人了，現在一切都沒證據，不過是我的推測，所以沒辦法調動警員出動，只好找你跟我一塊去，順藤摸瓜，找到幕後兇手。」

    「早說啊，你有什麼計劃？」我問。

    「憑我多年的偵查經驗，我有信心和你一塊去抓一個毒眼殺手，只要是活的，就可以問出有用的信息，從而揪出幕後兇手。」百靈眸子裡閃著星光，那是自信的光，是我所熟悉的，記得以前在龍魂，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的表情。

    按照百靈所說的，我們連夜去了一個按摩院，我看著裡面的穿制服的按摩師和貴婦人的美腿，不由兩眼放光。

    「小靈兒，帶哥來按摩呢，你請客啊，這多破費，我看不如找個房間，我們倆脫光光了自己按都行。」我不由壞笑著看她的大胸，這會兒百靈換了一身貼身勁裝，將她美妙的身段襯托的很是惹眼。

    「去你的，正經點死老鬼，來這裡找人啦。」百靈在我身上擰了一下，瞪大眼睛，徑直走了進去，跟一個服務員問了什麼，然後回頭朝我招手。

    我跟過去，裡面的燈光很是曖昧，各種妖媚的娘們走來走去穿的很少，露著半胸和大白腿，看見男人就要拋下媚眼，還有過來問我要不要做全套的，被百靈直接霸氣的推開了。

    拐了幾個彎兒，來到了一個包間前，門口站著幾個漢子在看門，直接攔住了我們。

    「狗頭汪在裡面嗎？」百靈昂首挺胸，氣勢逼人。

    一漢子惡狠狠的吼道：「小娘們，汪哥的小名是你叫的，你是不是欠男人弄？」

    「我看這娘們很標誌水靈，是來陪汪哥的吧，來小賤人哥帶你進去讓汪哥爽一爽。」另外一個漢子肆無忌憚的朝百靈身上看，身手就去摟她。

    「咔嚓」一聲，那漢子的手腕斷了，慘嚎一聲，直接跪在了百靈跟前。

    百靈又是一巴掌，旁邊一漢子撞飛在牆上，搖晃兩下就沒動靜了。

    另外幾個漢子立刻加入了戰鬥，我正想去幫忙，百靈眸子裡泛著一絲殺氣，一個凌空旋轉飛踢，噼里啪啦，慘叫聲此起彼伏，等她落地，幾個漢子全爬下了。

    我不由朝她豎拇指，她一甩短髮，瀟灑轉身，抬腳就把門給踢開了。

    房間裡，兩個裸著的女人正在一個男人懷裡撒嬌發嗲，聽見動靜，立刻縮成一團，尖叫著捂著自己。

    「媽的個巴子，哪個不長眼敢來打擾老子快活。」那男人耳朵很尖，渾身瘦巴巴的皮包骨，只是一雙眼睛賊拉吧唧的轉，一生氣，露出兩顆大虎牙。

    「狗頭汪。」百靈站著沒動，只是吼了一聲。

    那男人看了看百靈，頓時臉色一變，乾笑一聲，眼珠子轉了轉，抄起了被單，跳起來就跑。

    不過才到門口，就被百靈一把扭住脖子揪了回來。

    「嘿嘿，姑奶奶，我可沒幹什麼壞事，我現在安分守己的很啊，你，你就放過我吧。」狗頭汪哭喪著臉。

    百靈讓那倆個裸著的娘們趕緊走，然後關上了門，嚇的狗頭汪一個激靈，渾身打顫。

    看的出來，狗頭汪很怕百靈，後來聽百靈說了我才知道，狗頭汪因為以前犯事，被百靈抓了好幾次，沒少折磨他。

    狗頭汪姓汪，有這個諢名不僅是因為長相酷似狗頭，而且還因為他的個性和所做工作，狗頭汪這人整天不務正業，卻活的很滋潤，靠的就是有著各種關係，和什麼人都認識，見人就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特別會阿諛奉迎，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很會巴結討好，就好像一條狗見了主人似的。

    狗頭汪在黑白道都有著自己的人脈，主要靠販賣消息過日子，因為認識的人多，所以消息特別的靈通。

    百靈這次來找他，不是抓他的，而是向他打聽關於毒眼殺手的事。

    「這個認識嗎？」百靈把一張照片放在狗頭汪面前，那是一張深暗詭異的眼睛，也是毒眼的標誌。

    狗頭汪臉色一變，嘴角翕動，眼珠子轉了轉，「姑奶奶，我，我可不是搞攝影的，這什麼呀。」

    百靈一巴掌扇過去，吼道：「少給我裝模作樣，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那些罪行都抖出來，你下輩子還想玩女人吃香喝辣嗎，只怕要在牢裡孤苦伶仃了。」

    狗頭汪打個冷戰，臉色蒼白，「姑奶奶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誰敢招惹這些殺手啊，我還想多活兩年。」

    「我現在就崩了你，上面追查，就說你襲警，分分鐘讓你死不瞑目。」百靈一揮手，一把槍已經頂在了狗頭汪的腦袋上。

    狗頭汪差點嚇尿，欲哭無淚，「姑奶奶，我，我配合還不行嗎，你就說你想幹什麼。」

    「這還差不多，我想你幫我找到其中一個殺手，這是根據案發現場痕跡，電腦描繪出來的殺手模擬圖像，這個是殺手用的子彈殼，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馬上給我準確消息。」百靈把東西遞給了狗頭汪。

    「姑奶奶，就這兩樣，圖像又不準確，還是推測的，我很難做……」

    「一個半小時，你自己看著辦。」百靈起身就走，十分的灑脫。

    我回頭看見狗頭汪一副苦瓜臉，不由好笑，等出去了，我問百靈，這個狗頭汪是不是靠譜，百靈撇撇嘴，說道：「如果他找不到，在湖城，只怕就沒人能找到了。」

    我噢了一聲，隨後百靈提議找個地方坐一下，等狗頭汪的消息。

    我們找了個咖啡館，剛進去，百靈輕輕推我一下，讓我看，我順著她的眼光瞥過去，不由一驚。

    就看見顧艷和周志成在那裡喝咖啡呢，兩人似乎還聊的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