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比利時電器展,最受關注的商品,並非是通用汽車的冰箱,而是西門子的電氣機械列車,還有通用電氣的大功率無線電發射機。.
這兩種商品,都會被各國政斧重視。
電氣化的革命,潛移默化的歐洲的格局。
電氣機械列車是各國地鐵更新換代最理想的選擇。而無線電的出現,更是傳統有線電報的掘墓人。
兩大豪強各顯神通的表演,並都派出了各自最強的團隊,希望能夠獲取更多的訂單。
反倒是大部分參加宴會的賓客成了陪襯。
端著香檳的阿黛有些無聊的看著男人們像是老朋友一樣攀談的樣子,其實有些人根本就不認識,反而顯示出超乎尋常的熱情。捂著嘴,小心翼翼的打了個哈欠,疲倦的睡意,有種席捲雙眼的徵兆。
「早知道這麼無聊,我就不來了。」阿黛心裡無奈的想到。
突然,王學謙有點神出鬼沒的在阿黛耳邊說道:「無聊吧?」
「當然。」阿黛先是嚇了一跳,等發現是王學謙,放鬆了下來。
「艾倫呢?」
「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荷蘭人,他們談的很投入。」王學謙攤開雙手,無奈道,對方只會說德語和擁有濃郁北歐口音的法語,當然,王學謙也會法語,但是他是帶著浙江口音的法語,絕對能哄騙法國人,他說的是**方言。
王學謙頗為無奈,他承認,艾倫-克朗和傑拉德-菲利普的談話,他連聽個大概的本事都沒有。
反倒是艾倫-克朗充當臨時翻譯,告訴他菲利普公司正在致力於新業務的開拓,已經不滿足於燈泡的生產,希望進入醫學領域,開了一款x光機,這次參加電氣展的目的,就是向各國推銷這種新型的醫療設備。
不過,王學謙對醫療事業並不感興趣。
連手上的事業都在起步階段,再開發新項目,對他來說,絕對是無法吃下來的。不過艾倫-克朗倒是談的很開心,畢竟,克朗家族也希望在公益事業獲得更多的影響力,從而提高整個家族的知名度。
「出去走走吧?」
「你就不想跟你魂牽夢繞的皇后多親近一下?」
「有你在身邊,我已經足夠了。相信我,絕對不是一個貪心的人。」王學謙神情款款的看著阿黛,這種鬼話,阿黛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他對宴會已經有些失望了。跟比利時官員協調展館不果,還讓杜蘭特看了一把熱鬧。當他看到杜蘭特那讓人厭惡的囂張表情,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肯定是這個傢伙在背後搗鬼。
但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杜蘭特是國王面前的座上賓,而他不過是一個臨時加入的參展商。兩人的地位天壤之別。而且事先被他給予厚望的皇后,也沒啥看頭,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加上認識上的錯誤。
以為皇后是茜茜公主的女兒,其實是侄女。
這讓他對宴會最後一點好奇心都在失望中丟失,這不,他已經準備退場了。
正當王學謙準備離開的時候,艾倫-克朗匆匆的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威廉,我已經搞清楚了,通用準備在歐洲設立汽車工廠。」
王學謙吃驚道:「這怎麼可能?是獨資嗎?」
艾倫-克朗想了想,肯定的點頭道:「雖然我沒有探聽到這些消息,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一定是獨資。」
王學謙摸著下巴,心中有些不解,杜蘭特的這一手,在英國和法國肯定是行不通,因為獨資的話,很容易波及到英法國內的汽車工業,合資倒是有可能姓。義大利也不現實,一戰結束後,義大利南部也發生了**,他疑惑道:「難道是德國?」
「還沒定下來,不過德國人對美國人並不友好,因為是美國的加入,才讓德國最後戰敗給英法。要不是沒有美國的大量資本作為後盾,威廉二世早就在巴黎入住凡爾賽宮了。」艾倫-克朗的想法是從民族立場上說的,畢竟是仇敵,戰爭才剛結束,所以,德國人對美國人肯定不會友好。
不過王學謙有一點想不通的是,比利時的工業基礎很薄弱,而生產汽車需要大量的熟練工人,這可不是培訓就能完成了,需要一個大的氛圍才能成功,難道杜蘭特會看不出來?納悶道:「這有比利時什麼事?」
艾倫-克朗說:「聽說法國和比利時在戰後,同時出兵占領了德國的魯爾工業區。德國的工人不願意為這兩個國家的侵略者工作,紛紛逃到了北方。法國人先出手,對魯爾工業區的化工行業進行了洗劫。所以,比利時手裡擁有大量的德國機械工廠。」
見不遠處通用無線電的總裁舉杯,跟他打招呼,艾倫-克朗停頓了一會兒,也舉杯示意了一下:「眼看工人沒有了,光有設備。估計阿貝爾一世,想把這些工廠搬遷到比利時境內,發展本國的工業,而汽車將是最好的一個選擇。憑藉一戰時跟英法站在同一陣營,如果是比利時生產的汽車,賣到除**以外的整個歐洲都沒有問題。」
「他倒是想的不錯,但就沒人告訴阿貝爾一世,杜蘭特在通用汽車內部說的話,都不見得有用,還能派遣大量的工人和動用大筆資金,投資歐洲汽車市場?杜蘭特即便有這個意願,也無法滿足比利時人的願望。看來比利時人註定要失望了。」王學謙不屑道。
艾倫-克朗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其實從內心來說,他對杜蘭特小人得志般的高高在上有些不滿罷了。
也沒想到要去打擊這個強勢的汽車狂人。
阿倫-克朗不在意的搖搖頭,顯然他對這次展覽的用意已經明了,比利時人想招商引資,但是估計最後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局面。
「對了,剛才我遇到了我耶魯的同學,晚上有一個宴會,聽說是當地的一個侯爵舉辦的。我受到了邀請,並準備將你也介紹給我的同學。」比起比利時的遭遇來說,唯一讓艾倫-克朗欣喜的是,能在他鄉遇故知。
艾倫-克朗要把他介紹入艾倫的朋友圈,頓時欣喜道:「好啊!你的同學叫怎麼稱呼,可能我也認識哦!」
「傑夫-斯特朗,他是家裡的小兒子,是一個神秘的傢伙,我也是在加入耶魯的骷髏會之後,才認識到他的。」艾倫-克朗其實對他的這個同學也不太了解,不過都是熟人,拒絕的話也不太好說出口。
阿黛突然插話道:「是斯特朗家族的嗎?」
艾倫-克朗理所當然道:「對啊!我不是說了,他姓斯特朗。」
「不准去!」阿黛盯著王學謙,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艾倫-克朗即便得罪他的老同學,也不想讓阿黛記仇,再說阿黛這麼斬釘截鐵的口氣,似乎有點不太好說話啊!
「阿黛,這不過是一次正常的社交活動。」
阿黛臉色一變,警告道:「艾倫,我建議你也不要參加。」
王學謙不想讓人看笑話,只好聳肩道:「艾倫,算了。你去好了,我跟阿黛也準備離開了,我把汽車留給你。」
「不用了,讓皮維跟著你。布魯塞爾的夜晚也不平靜,不過市中心的治安還算不錯。」艾倫-克朗解釋道:「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的秘書,他很快就會開車趕來。」
離開皇宮之後,王學謙還有點奇怪,為什麼阿黛這麼反對參加聚會?
不過有些話可以問,不過看阿黛臉色鐵青的樣子,王學謙決定閉口不談。身後跟著皮維駕駛的汽車,開的很慢,拉開了一點距離。而王學謙和阿黛兩人肩並肩,走在夜色中的布魯塞爾街頭。
邊上就是布魯塞爾公園,也是這個城市最為自傲的一座公共園林。
王學謙努嘴說:「你看,歐洲人多浪漫啊!這麼晚了,公園邊上都是忙著談戀愛的青年人。」
阿黛享受著披上了王學謙的風衣,眯起眼睛,靠著路燈微弱的燈光看去,嘴上卻不依不饒的說道:「別想占我便宜,我們可不是情侶。」
「當然。」王學謙眼神遊離的看著四周,細細一找,他還真的看到幾個長得不錯的美女。
其實阿黛心裡也很好奇,歐洲對她來說不陌生,但是她也從來沒有跟人在夜晚的歐洲街頭走過。
美目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正好,這時候有一個一對男女依靠在公園的大門口邊上的一顆樹下,似乎沉寂在兩人世界之中,突然男人從兜里摸出了皮夾,從中掏出一張紙幣,姑娘對著燈光照看了一下紙幣,確認是真的之後……男人的手伸進了女人的裙子裡,兩人相擁著往公園的深處走去……
阿黛驚呆的瞪大美目,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面前,直到那對男女消失在樹林的隱隱之中。即便她再不諳世事,也能分辨出,那對消失的男女絕對不是什麼情侶,而是齷齪的勾當……
羞憤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王學謙,貝齒輕啟,氣的磨牙的怨恨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王學謙也看到了,心說:「這難道是帝國主義的站街女,在公園裡做生意……太豪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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