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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巴頓,從來都不是以一個乖巧的好好先生的形象出現的,他就像是一個毛躁的,充滿惡趣味的,但還沒有壞到哪裡去的,卻非常討人嫌的壞小子,當然前綴可能是長不大的之類。
可實際上,巴頓已經人到中年,但是一雙湛藍的眼睛中,充滿著童趣的真摯,讓人很難懷疑,這傢伙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無獨有偶的是,巴頓從對方眼神中的驚慌和不安之中,竟然看到了深信不疑。
一時間,經常喜歡惡作劇的巴頓都覺得,似乎民國的同行都非常『淳樸』!
如果換一個人,對巴頓熟悉之際的布萊德利,或者干cuì 是王學謙的話,一定會在心頭暗罵一句:鬼才相信!
可王庚的人際關xì 之中並沒有這種和巴頓近距離接觸的機huì ,加上他的事業其實並不順,王學謙的信任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因為這份信任需要他在戰場上獲得足夠多的功績才能得到應有的回報,尤其是指揮軍隊作戰還是第一次的王庚,束手束腳的感覺尤其強烈。戰爭之前的計劃可以更改,也可以放qì ,但一旦開戰,箭在弦上已經是沒有辦法回頭了。
浙江和福建的這場較量,其實雙方較量的層面並不在地域上,而是在意識層面。
直系在獲得燕京的控制權之後,越見鬆散,派系爭鬥更是超過了『皖系』段祺瑞時期,可在北方張作霖的實力越來越強,已經不是曹錕能夠得過且過的對待的了。加上直系內部,分派不均,天津派,保定派。洛陽派,還有專注叛變二十年的馮玉祥……
對shǒu 里拿著一把爛牌,還想著一統寰宇的春秋大夢的曹錕來說,王學謙是個威脅。
這從曹錕不滿福建督軍李厚基坐視福建叛亂的結果就能看出來,當然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說:福建督軍李厚基當初是段祺瑞的人之類的。總的來說。曹錕對福建也有勢在必得的想法,這從抽調直系在長江防線最精銳的孫傳芳部就能看出來,曹錕的心思。其實還有一個,如果曹錕繼續用福建督軍李厚基來抵禦可能來自廣東的威脅,就算是同僚經常以傻子來稱呼曹錕的腦袋,也知道一個結果,李厚基這廢物很可能會把福建便宜了『國黨』。所以,直系也是不得不出兵。
這傢伙已經開始幻想著控制江浙之後,財源滾滾的場面。
王學謙要是沒有看出曹錕的這點心思。是絕對不會出兵福建的。因為這時候出兵並不是一個好選zé 。畢竟浙江的軍隊並不像外界傳播的那麼強大,此戰勝利,自然是威懾,可以穩定浙江,乃至整個江浙的政局。可萬一失利呢?
浙江就必須在軍隊的投入上不斷的加大,訓liàn 更多的部隊,購買更多的裝備。
而龐大的軍費開支,一直是地區發展的最dà 隱患。甚至王學謙可以預見。一旦戰爭失去控制,將會給他的設想帶來多大的麻煩。放qì 兵役制度。增加軍費,然hòu 無休止的將精力和財力耗費在福建。這對於他想要完成的浙江工業化的設想是極其不利的。
這就造成了眼下的局面,曹錕不放qì 福建,因為這是他完成統一大業的基礎;而王學謙呢?不得不陪著曹錕下這盤棋,只是他做出了先下手為強的舉動。
從戰爭爆發和布局之中,不難看出。直系準備充分,但給予孫傳芳的支持有限,最直觀的就是海軍在北方,沒有南下的跡象,當然北洋海軍也出現了巨大的困境。上海的控制權不在手中,那麼就是去了江南製造所的支持,也失去了最有利的軍港。而馬尾軍港因為在閩江,一旦出現變數,應變的機huì 將小很多。
只能靠著江西方面的援軍給予一定的支持,而周蔭人的第十二師也受孫傳芳節制。
大家都是師長,軍銜都一樣,從軍的經lì 也差不都,靠山的實力也在伯仲之間,沒有理由讓同樣是中將周蔭人給孫傳芳當小弟的道理。不過吳佩孚的面子不得不給,只能在福建西北部和浙軍耗著。好在讓他鬆一口氣的是,浙軍似乎就會那麼三板斧,打完了,就好像沒有什麼大本事,前線的戰鬥雖沒有停息,但規模都不大。
小規模的傷亡是周蔭人能夠接受的,而他接下來做的事卻讓孫傳芳火冒三丈。在南平不遠處和浙軍對峙,雙方似乎都對工事感興趣了起來。被巴頓稱為『挖洞狂』的溫應星,對於工事的重視,讓周蔭人安全感頓生,當然第十二師也不是吃素的,至少在挖戰壕方面他是絕對不會認輸的。這就讓孫傳芳很難辦,部隊被拖在福州,想要夾擊溫應星的主力,卻怕王庚在後面出擊,讓他防不勝防。
可僵持對於孫傳芳來說,也是非常難受的。
不同於浙軍,孫傳芳的第二師卻面臨著更加困難的局面,武qì 方面的補給很難滿足作戰的需要。
按照既定的作戰部署,王庚在率部抵達長樂之後,用最短的時間整編王永泉部,發起對福州的佯攻,最dà 程度的牽制孫傳芳部。從表面上看,王庚的任務很重,想要控制一支陌生的軍隊不是那麼容易的。但在王永泉徹底投靠的前提下,留在軍隊之中的王永泉胞弟王永彝肯定會全力支持,加上他本來帶著一個加強營的部隊抵達長樂,控制一個師的兵力其實並不像是想xiàng 的那麼困難。但王庚卻對進攻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孫傳芳部他在段祺瑞政府時期就已經很熟悉了,肯定是精銳,是北洋軍在長江沿岸的兩大主力之一。
另外一支部隊就是曹錕的看家部隊第三師。
王永泉部的戰鬥力,士氣,還有懶散的作風讓他幾乎喪失了對第二師發起攻擊的所有信心。以至於幾天來,王庚一支在困擾於如何最dà 成都的牽制孫傳芳的精力,卻不能讓王永泉部一觸即潰的局面。
這是一個做起來並不容易的部署,事實上,王庚絲毫沒有把握能夠在戰場上控制這支部隊。
潰兵如潮,這不是說說的。
加上他第一次下部隊,而且是實戰,對shǒu 又是國內最精銳的第二師,王庚就算是把腦袋漲大了,都無濟於事。
好在巴頓來了,雖說巴頓並沒有當救星的覺悟,他只是想要在民國好好的玩一把,來彌補在中東的遺憾。從軍備上,巴頓實際上已經對民國的軍隊有所了解,浙軍的實力很強,比美軍是沒辦法比的,但是要比中東的阿拉伯部隊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時代的阿拉伯軍隊根本就不能算是軍隊,比美國民兵都不如。
而民國的軍隊不一樣,訓liàn 足夠,妝容整齊,而且精銳有度。
就算是在王庚的眼中是『烏合之眾』的王永泉部,在巴頓的眼裡都成了香餑餑。奪權的心思越來越重。
可惜,王庚還懵懂不知,甚至還沉浸在援兵已經在寧波集結準備上船的喜悅之中。
兩人各懷心思,在師部開始了他們見面之後的第一次軍事作戰會議。巴頓在研究了前線的局勢之後,說出來他一直藏在心裡的想法:「我們必須要馬上發動攻擊,配合西線的作戰,一舉壓垮對shǒu 。在一周內解決戰鬥。」
王庚放下的心不到半天,又一次被揪了起來,眼神驚恐的看著巴頓,良久才開口道:「喬治,我們缺乏一支能夠正面突pò 防線的突擊力量。」
自認為用委婉的方式化解了美國友人的荒唐建議,王庚開始緊張的看著巴頓,深怕對方不悅,回去給王學謙打小報告。
可問題是,巴頓是來前線玩一圈就心滿意足的人嗎?
就見巴頓咧嘴一笑:「王將軍,你似乎遺忘了,你的手中還有一支加強營,加上我帶來的人,足夠組建一支頗具戰鬥力的攻擊部隊,發起像模像樣的進攻了。」
「這不行,我們的對shǒu 在福州周圍至少部署了一個半師的兵力,用一個團不到的人去進攻,簡直就是找死。」王庚騰地一下跳起來,極力反對。不管是讓他帶領突擊部隊,還是讓王永泉的胞弟王永彝帶領部隊進攻,都不見得是一個好建議。
巴頓有些吃驚王庚強烈的反應,隨即明白,原來對方擔心的問題,笑道:「王庚將軍,我的意思並不是讓你帶領部隊去進攻。」
在巴頓不信任的眼神下,王庚雖說有種內心受傷,被鄙視的憤怒。但同時卻非常不解,難不成……隨即他扭頭看向了王永彝,作為王永泉的胞弟,在軍隊中的影響力當然不小。
或者說,在王永泉部在的時候,王永彝就是王永泉的全權代表,是這支軍隊的實際控制人。
可這傢伙比王庚還慫,原本不滿於來的這個美國人傲慢的態度,讓他這個地主很沒面子。但當他發現巴頓和王庚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雖然英語不太利索,但不妨礙他能聽懂。
正因為能聽懂,王永彝才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臉色慘白。
腦袋裡想到了一句話,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美國佬的心肝讓狗吃了,一個比一個惡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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