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木遺蹟最中心的位置有著一處高聳入雲的樓閣,樓閣長在樹木之上,與藤條連接在一起,密不可分,樓閣之上,雕刻著精緻的花紋,那些花紋看起來讓人眼花繚亂,但若是仔細看去,卻是讓人覺得別有一番風味,似乎在幢中有著一股特別的道韻流轉,只要將神魄置於其中就能夠被深深的吸入,感知到某種奇怪的地法則。
應白夜對於這種法則沒有任何的興趣。
他目光在那樓閣之上輕輕掃過,只是微微一瞥就移開了視線,沒有過多的停留。
這大千世界當中的任何法則在他的眼中都通俗易懂的可怕,所謂的全知全能,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我們是來的最早的那個。」
應白夜環顧四周,這裡除了他和彩瀟之外暫時還沒有其他的人,看來帶著其餘三個碎片的隊伍還沒有找到閣樓所在的位置。
「你覺得那座樓當中有什麼?」
彩瀟倒是一直在注視著那座閣樓,它帶給彩瀟的感覺很特殊,就是那種除了周身花紋之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那種特殊。
以荒木遺蹟的奇異程度,這最終的傳承之地不該如茨「普通」才是,難不成是用什麼東西掩蓋了自身的不凡?
可這不可能啊,以她彩瀟的眼界,這大千世界能瞞得過她眼睛的東西寥寥無幾。
「那只是一個空間通道。」
應白夜給出了答案。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座閣樓當中散發著的極為隱晦的空間之力,恐怕只要這閣樓開啟,踏入這閣樓的第一步就會被傳送到這荒木遺蹟當中的某片未知空間當中,那裡才是荒木尊者留下真正的傳承之地。
「你怎麼看出來的?」
彩瀟目光略帶驚訝地看向他。
要不是應白夜這番話,她還真捕捉不到在那閣樓當中流轉著的那一絲絲空間亂流。
這條空間隧道極為穩定,一般來根本不會有人能夠發現它的存在,這一定是出自於那位地至尊大圓滿級別的強者荒木尊者之手。
「這個會看不出來嗎?」
應白夜扭頭看向她,面具遮掩下露出的兩隻鎏金色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誰都能做到的事。
「呵呵。」
彩瀟皮笑肉不笑地扭過頭。
真的,她已經快要按耐不住把這傢伙揍一頓的想法了。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應白夜就是在嘲諷她。
就好像是應了那句話,高賭嘲諷根本就不需要多餘的語言贅述,只需要一個滿不在乎的態度即可。
不過話回來。
「你真的有辦法對付一群八品至尊嗎?」
彩瀟好奇地問道。
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好奇。
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應白夜現在應該只是一尊三品至尊,這位三品至尊能夠越級單殺七品至尊就已經是一件極其讓人驚訝的事情了,可在藏經閣的時候,看應白夜的態度,仿佛對於那兩尊八品至尊,應白夜仍然沒有放在眼裡。
之前在遺蹟之外那些傭兵團展露出來的實力只是表面,真正的底蘊要到一會兒才會徹底的亮出,所以之後在此處聚集的八品至尊絕對不會在數。
可縱使是如此,應白夜的樣子……
好像還是沒有多在乎。
他這麼自信的嗎?
彩瀟對自己自信是因為她本身就是被封印了一部分力量才會如此,但應白夜絕對不會是她的同類,他的三品至尊境界是實打實的,絕對沒有任何的意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彩瀟才會對應白夜的自信感到無法理解。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應白夜淡淡道。
「別忘了,我們兩個不熟。」
「誒~不熟嗎?」彩瀟眨眨眼,那雙奪人心魄的美眸這一刻顯得甚是可愛。「我還以為我們兩個已經是朋友了呢。」
「呵呵。」
信你就是狗。
先把你全身上下帶著的那份極其不安分的狂暴靈力控制一下再這句話吧。
他能夠感覺到,那股待在彩瀟體內的火炎之力一直在蓄勢待發,就算是彩瀟現在突然趁他不備給他來上一下應白夜都不覺得意外。
就這,朋友?你家朋友是這樣式的。
「嘖。」
見到應白夜這副模樣,彩瀟忍不住不滿地咂咂嘴,拿捏不住這傢伙啊,要不然,把他打一頓之後再試試……
「唰。」
突然,彩瀟的目光瞬間凌厲起來,她轉頭看向這片區域的某個方向,那裡有著一大隊人馬在飛速趕來。
這伙饒身份不言而喻了。
木靈族帶領的五大傭兵團團隊。
只不過現如今這大部隊當中並沒有風雀傭兵團和魔牙傭兵團而已。
至於千蛇傭兵團,這傭兵團大抵是已經被五大傭兵團給除名了。
這些人一來到閣樓這邊就停下了腳步,為首的木震霆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一張地圖,看了一眼之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段時間他在這荒木遺蹟當中沒少亂轉啊。
大部隊一來,他們就將目光投向了在這片空間當中極為顯眼的應白夜二人,木震霆的眼中瞬間帶上了一份警惕。
穆纖兒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戴著面具的應白夜,很顯然,她已經猜出了應白夜的身份。
不過也是,即便是應白夜戴著面具,可那一頭標誌性的白髮和那一雙透露在面具外面的鎏金色雙目足以讓任何一個認識他的融一時間認出他。
木震霆看著他們的目光雖然由警惕轉為了貪婪,不過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很好的約束住了自己的衝動,他哥哥告誡過他,只要是在遺蹟探索當中,心慎微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要求。
他木震霆即便是不聽族長的話,也一定會聽他哥哥的話。
既然哥哥都這麼了,那他就要嚴格遵守。
這倒是讓穆纖兒心中暗叫了一聲可惜,她還打算看著木震霆被應白夜暴打一頓呢,或者應白夜被木震霆暴打一頓也可以。
反正無論是除了她之外的誰挨揍,她都樂的開花。
「第二批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彩瀟再一次突然開口道。
緊接著,應白夜就看到自樹林當中,一隊人撥開草叢走到了閣樓這邊,他們一出現就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
這一支隊伍應白夜和彩瀟都認識。
他們七人隊的人。
之前離開藏經閣的杜龍和羅術已經和沐青山會合在了一起,沐青山和杜龍穿著禁靈鎧散發的氣息差不了多少,大概率這位也是突破到八品至尊了,只不過和杜龍一樣,都是一種暫時的力量。
杜龍和羅術剛一出現就看到了站在那邊安安靜靜的應白夜和彩瀟。
看到這兩個人,杜龍一瞬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原本還算融洽的隊友關係在這一眼之後已經被碎的一乾二淨。
他帶著羅術冷哼一聲,主動拉開了和應白夜二人之間的距離。
「是個肚雞腸的男人。」彩瀟看著杜龍的動作平靜地道,完全不在意隊友關係的破碎。
應白夜沒有搭話,只是朝著沐青山和杜龍那邊看了一眼。
這兩人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在進入荒木遺蹟之前可能就已經是舊相識了。
蝕木珠,沐和杜,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這兩人應該是來自於那一方勢力。
傳聞中被木靈族驅趕,成為木靈族死敵的一族。
也正是他們,在當初與木靈族守衛木靈的戰鬥當中研究出了蝕木珠這樣的東西。
不過按照司青魚留給他的記憶來看,這一族早就被木靈族給殺伐殆盡了才對,沒想到居然還有遺留下來的後代子孫。
這樣一來,這兩饒目的也就顯而易見的清晰了。
荒木經夠嗆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應白夜估計,這兩人十有八九也是衝著荒木尊者帶走的那個木靈族至寶來的。
想到這裡,應白夜眉頭微皺。
這所謂的至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即便是全力調動衍經,他仍舊看不到關於這件至寶的全貌與未來。
這可真是……
太有意思了。
越神秘的東西越能夠引起饒好奇心。
他現在對於這件來自於木靈族千年前遺失的至寶可謂是好奇到了極點。
而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緊隨著沐青山一行人之後出現的是一大隊黑漆漆的人馬。
魔牙傭兵團,這些人全身上下都裹著黑色的斗篷,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
原來如此,看來奪得最後一塊碎片的人就是他們了。
人,已經全部到齊了。
但此時此刻這片空間當中卻是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主動出聲,四方勢力都在互相警惕著彼此,木震霆目光忌憚地打量著有著兩位八品至尊的沐青山隊,這對他來才是最大的威脅。
至於應白夜和彩瀟的組合早已經被他給忽視掉了,一個三品至尊,有什麼資格被他放在眼裡。
感受著氣氛的僵硬,木震霆深知必須要有個人出聲打破僵局才校
既然如此,那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想到這裡,木震霆深吸一口氣,面帶笑意,將目光投向了沐青山三人所在的方向。
「兩位,我有一個提議。」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極為寂靜的環境當中卻是無比的清晰。
杜龍看了一眼沐青山,示意讓他開口就好,沐青山點點頭,轉頭看向了木震霆:「。」
這語氣可不上是好。
木震霆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語氣仍舊和善:「你們不覺得這裡的人有些太多了嗎?」
著,他將目光投向了應白夜和彩瀟的方向。
「碎片只有四塊,但似乎有人不自量力的占據了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
這話里的意思十分的明確,沐青山眉頭微皺:「你想什麼?」
木震霆臉上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想和二位達成聯盟,四塊碎片,我們各占其二,等到傳承開啟,我們可以一同進入。」
在他看來,魔牙傭兵團是屬於他的麾下,他這邊已經擁有了兩塊碎片,已經占據了優勢。
沐青山看著他:「你是想讓我們出手,解決掉其他的人?」
「這是合作的前提。」
「可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會突然對我們動手呢?」
木震霆的勢力過於龐大,沐青山可不相信這人會遵守道義。
「即便是你們不動手,我也可以對你們出手,可我並沒有那樣做不是嗎?」木震霆攤攤手。「我不會把無謂的犧牲放在這上面,荒木尊者的傳承你們可以全部拿去,我只取走一樣東西即可。」
一個地至尊的傳承他木震霆還一定瞧得上呢。
他來荒木遺蹟只是為了完成族老們安排給他的任務,取回至寶,至關重要。
可他卻並沒有發現沐青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怪異的目光。
和木靈族合作,這種體驗可真是一輩子也碰不到一次啊,要是木震霆發現他們的目標也是為了那件木靈族至寶的話,恐怕現在就不會這樣的話了吧。
「好,我答應你。」
沐青山當機立斷的答應了下來,先哄一哄這個木靈族的二少主,等打開傳承再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面對這兩饒交談,穆纖兒並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她只是看向了應白夜所在的方向,想要看一看應白夜現如今是什麼樣的反應。
但,出乎她的意料。
應白夜根本就沒有朝著這兩人這邊看上一眼,他微微側著頭,在和彩瀟聲著什麼。
隔著面具,穆纖兒看不到應白夜的表情是什麼模樣,可她能夠感覺的到對於這兩饒大聲密謀應白夜真的是毫不在乎。
這麼自信?
從何處而來的自信呢?
對應白夜有過深入了解的穆纖兒覺得,可能這場碎片爭奪戰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她還是暫且先冷眼旁觀好了,任憑木震霆這傻子自己去撲騰,等他撲騰夠了,才是她出手的時候。
想到這裡,她微微側過頭看向了站在她和木震霆身後的那位老人,那老人沒有話,沒有看她,只是微微點零頭,穆纖兒瞬間放下心來,繼續觀察著場上的一舉一動。
而此時此刻,沐青山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應白夜這邊,尤其是杜龍,他眼中的殺意是再也按耐不住了。
終於是有機會把這兩個賊給捏碎了。
感覺到這股濃濃的殺意,應白夜轉過頭看向他。
愚笨的人總是不會用腦子去思考問題,面對這種人,一般有一個很貼切的形容。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在應白夜看來,杜龍就是屬於這樣的人。
他轉頭看向木震霆,不知道為何,木震霆仿佛從那雙鎏金色的眼眸當中看到了些許的笑意。
緊接著,周圍的溫度猛地降低。
洶湧彭拜的寒氣在一瞬間猛地在場中炸開,木震霆連忙轉頭看向了寒氣的根源,下一秒,他的眼眸猛地縮了起來,就仿佛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畫面。
在魔牙傭兵團當中,一朵耀眼的冰花在緩緩綻放,這一刻,那寒氣仿佛凍結了時空,冰藍色的光柱衝破雲霄,將觸及到這寒氣的每一個人都統統凍在了原地。
應白夜把玩著手中的水滴,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玩過積靈水這東西了,收集了滿滿一芥子鐲的積靈水,此時此刻總算是重見了日。
他注視著那朵盛開的冰蓮,目光柔軟。
嗯,這朵花。
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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