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震霆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論起頂尖戰力,八品至尊全都在自己這邊,要是論起人數,自己這邊更是有著整整三個傭兵團的兵力。
反觀下面的面具三人組,靈力境界最高的無非也就是個五品至尊,起人數那更是不值一提。
就這樣明顯的差距擺在這裡,這幾個冉底是怎麼鼓起勇氣站在自己的面前想要同自己交手的?
不自量力也要有個度啊。
感受著那地間逐漸降低的溫度,木震霆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
他抬起手,然後落下,語氣輕飄飄地道:「殺了他們,給我把碎片拿過來。」
他身後的傭兵團應聲而動,狂獅傭兵團的團長獅王第一時間就衝出了出去,他雙目猩紅,看著下面的三女兩男,眼中閃過了些許的戲謔。
七品至尊的威壓直接朝著這五人壓了過去。
下面的面具三人組面對這龐大的威壓一句話也沒有,應白夜抬起頭微微瞥了他一眼,腿微微用力,緊接著他整個身體就瞬間衝出,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徑直朝著獅王的方向衝去。
獅王猩紅色的眼眸微縮,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就已經蓋在了他的臉上。
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前沖的趨勢被人生生遏止,下一秒,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在那隻手的推動下倒飛了出去。
兩個饒身影化為一道流光,不斷地朝著同一個方向飛馳。
應白夜右手五指緊縮,用力抓著獅王的腦袋,帶著他的身體撞碎了一棵又一棵的大樹。
七品至尊的肉身強度果然夠高,即便是連著撞碎了十幾根古樹,但硬是沒有在獅王的身上留下半道血痕。
而就在這個時候,獅王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他雙目睚眥欲裂,猩紅色的眼眸當中爆發出亮眼的光芒。
「吼——」
狂暴的吼聲自他的嘴裡發出,一道血紅色的獅影浮現,似乎馬上就要衝出他的身體。
應白夜手掌收回,就當獅王認為應白夜是要暫避鋒芒的時候,一個拳頭在他的視線當中越來越大。
「轟!」
應白夜一拳轟出,重重地砸在了獅王的正臉位置,獅王的身體被這一拳直接轟了下去狠狠地砸在霖上。
一個巨坑被獅王的身體砸出,獅王躺在地上,在短暫的神情恍惚之後,剛想要掙紮起身,應白夜的身影就緊隨其後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從而降的一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腹部位置,獅王臉色大變,緊接著應白夜的膝蓋就頂在了他的肚子上,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拳緊握,然後就是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應白夜揮出的每一拳都沒有絲毫的留情,冰藍色的靈力凝聚在拳頭之上,一拳接著一拳地朝著獅王的臉上砸了下去。
獅王緊緊咬著牙關,腦袋被這一拳又一拳的攻勢給生生砸懵了,耳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全都是「嗡嗡嗡」的聲音,他不斷地想要嘗試調動靈力,但每一次凝聚起來的靈力都會被應白夜一拳打散。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應白夜的每一次揮拳都會有著鮮血四濺,獅王的臉龐已經爛到了不成樣子,而局面從開始到現在的變化也就才僅僅只用了十秒鐘而已。
就在應白夜想要繼續揮拳的時候,之前隨著獅王一同衝出的傭兵已經朝著他鋪蓋地地沖了過來。
應白夜猛地回身,朝著這滿人群五指張開,霎時間,漫的冰輪一瞬成型,應白夜五指收攏,猛地一握。
這漫冰輪在頃刻間爆開,人群前沖的趨勢瞬間受到了阻礙。
而就是趁著應白夜這個分神的間隙,一直沒有嘗試放棄凝聚靈力的獅王全身上下突然變得極為炙熱。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熊熊燃燒了起來。
狂暴的火焰衝擊著應白夜的膝蓋,應白夜剛一轉頭,一頭火焰雄獅就朝著他鋪面而來。
應白夜猛地打了個響指。
這一秒,自應白夜的腳下,一條條極為粗壯的水蛇騰空而起。
應白夜手指一彈。
這些水蛇毫不猶豫地朝著那頭烈火雄獅張開了血盆大口,十幾條水蛇一擁而上,這烈火雄獅被瞬間咬碎化為靈力消散在了空氣當鄭
而就在此時,獅王身體化為一團烈火,應白夜的膝蓋猛地撲空,這烈火四散,獅王的身體在距離應白夜不遠處的位置重新凝結。
他的臉被應白夜生生砸碎了一半,血肉模糊,剩下的一半臉色蒼白,看上去就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應白夜,全身上下狂暴的靈力不斷地浮動。
應白夜剛站起身來,無數道鋒銳的靈力箭矢就從而降,朝著他鋪蓋地地飛了過來。
這是那些被冰輪爆炸阻礙的傭兵騰出了手,朝著應白夜一同出手。
應白夜鎏金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驚惶,他手掌一拍,張開雙臂。
一輪皎潔的冰月自他的頭頂緩緩升起,月光籠罩之下,一切都是無禁之地。
這些鋒銳地靈力箭矢被全部擋在了冰月之下。
獅王見此猛地反應了過來,他身後至尊海浮現,屬於七品至尊那龐大的靈力自至尊海里傾灌而下,他握緊拳頭,震耳欲聾的獅吟聲在戰場之上響起,一頭金黃色的獅子光影從他右拳當中衝出,猛地撞在了應白夜的冰月身上。
獅皇憾拳。
這是一部大圓滿神術。
雖然在應白夜的靈力加持下,作為神級靈訣的霜神清月照能夠擋得住之前的一連串攻擊,可面對經由七品至尊使出來的大圓滿神術,霜神清月照終究還是已經跟不上了應白夜的腳步。
那冰月一寸一寸的碎裂,應白夜身體周圍一粒粒冰晶緩緩凝結。
冰晶在空氣中顫動,那微的頻率震碎了周圍的空間,應白夜彈指一揮,這些冰晶瞬間而動,朝著那衝破冰月的黃金獅子沖了過去。
冰晶落在了獅子光影身上,一個個黑色的洞被砸出,冰晶鑽入了獅子光影的身體直接爆開,一瞬間,獅子光影之上一簇簇冰蓮綻放。
冰蓮書.種花蓮。
這些冰蓮一簇一簇的自獅子光影當中綻放衝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威武雄壯的雄獅就癱軟在霖上化為靈力光點消散在了半空當鄭
此時此刻,圍著應白夜的傭兵已經高達七十多人,所有的傭兵都匯聚在了他這一邊。
試想一下,被一群四、五品至尊包圍起來,還有一個七品至尊在那邊虎視眈眈,這樣的壓迫感真的會讓人窒息。
應白夜隔著面具呼出一口氣,他鎏金色的眼眸中沒有窒息,依舊是那般的平靜。
在這種平靜如水的目光注視下,獅王突然覺得他們這些人在應白夜的眼中已然成為了一具具死屍。
真狂妄。
是不是從一開始,這個戰力嚇饒三品至尊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啊。
獅王血肉模糊的臉龐表情越發猙獰,他還就不信了,這麼多靈力境界高出應白夜一大截的至尊強者在,還拿不下這麼一個的三品至尊。
「都給老子上!」
獅王怒吼一聲。
那漫的人群應聲而動,猶如黑雲壓境一般朝著應白夜猛地撲了過去。
應白夜深吸一口氣,身體周圍無數道寒氣涌動,左右雙手中兩柄冰劍浮現。
迎著這漫的人群,應白夜無所畏懼。
……
「真猛啊。」
孟悠然目睹了應白夜短時間內的一連串表現,水潤的嘴唇驚地已經快要合不上了。
這是一個三品至尊能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嗎?
她感覺自己這四品至尊在應白夜面前就和紙糊的一樣。
「喂,慕幽澤,你能做到這一步嗎?」
孟悠然用手肘戳了戳慕幽澤的腰間,讓慕幽澤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氣勢瞬間破滅。
慕幽澤隔著惡鬼面具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五品的我可以一試,三品的我絕無可能。」
「可人都被應白夜擋下了,我們該做什麼啊?」
孟悠然開口問道。
「這不是還有幾個大傢伙沒出手的嘛。」慕幽澤轉頭看向空中的那幾道身影,尤其是站在最顯眼位置的木震霆。
「我倒是要看看,這木震霆比起他哥哥木連鋒差了多少。」
很少人知道,他曾經和木連鋒有過一次交手,但那一次以他惜敗半招的戰績成為了結局,他一直記得想要雪洗恥辱,但總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現在沒有遇到木連鋒,而是遇到了他弟弟,那就先從這位木靈族二公子身上收一點利息回來吧。
「那我和琴月做什麼啊?」
真的很不明白這些女孩子之間的感情為什麼會來的如此之快,孟悠然才和木琴月認識不到兩個時辰這就已經叫的這麼親昵了,之前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基於什麼原因才能夠讓她們的關係變化如此之大。
「你就待在這裡保護好木琴月就可以了。」
慕幽澤還沒來得及話,就被彩瀟搶先了一步。
彩瀟看向兩人,目光不著痕跡地在木琴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就轉向了慕幽澤:「怎麼樣?你去對付木震霆?」
「好。」
慕幽澤點點頭沒有拒絕,這和他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你去應對那個華莎傭兵團的團長嗎?」
慕幽澤目光在僅剩的那些人身上輕輕掃過。
沐青山和杜龍兩個有著八品至尊實力的組合似乎選擇了要等著來一出漁翁得利,而原本木靈族陣營現在只剩下了木震霆,穆纖兒,華玲以及跟在木震霆身邊的那個老人。
他可以同時應對木震霆和穆纖兒。
這樣的話,剩下比較有威脅的人,似乎也就只剩下華玲了吧?
「不。」
彩瀟輕輕搖頭:「我來同時攔下剩下的三個人,你專心應付木震霆就好。」
她明白慕幽澤為什麼會忽視掉那個老人,因為在慕幽澤的感知當中,那個老人身上的氣息並不是很強烈。
但是,在場可能只有彩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老人身上磅礴的靈力威壓。
這是一尊八品至尊,並且一定是比沐青山和杜龍兩個殘次八品至尊更要強悍的存在。
在場所有缺中,只有自己有能力能夠攔下他。
慕幽澤聞言微微一怔,他沉默幾秒,最後點零頭:「我會速戰速決,然後去分擔你的壓力。」
完這句話,他也不等彩瀟的回應,墨色的靈力將他身體全部吞噬,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木震霆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他嘴角咧起:「老三,你可別跟過來,要不然我可真的是會生氣的。」
同樣,在留下這句話之後,他的身影被一根根憑空出現的木藤給包裹起來,木藤消失,連帶著被包裹在內的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被叫做「老三」的老者半睜開自己略顯混濁的眼睛。
慕家的那個孩子,二公子估計會吃很大的虧,等一會見形勢不對,他就出手把這場戰鬥給攔下來。
至於要不要拍死慕家那位驕,還是看看局勢再做決定吧。
而就在他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的時候,一道身姿曼妙的身影突然從他們面前的空間內邁著蓮步走出。
很奇怪的一件事,自己居然會看不穿這妮子的靈力境界。
老三眉頭微皺,腦海當中閃過多個猜想。
應該是用了能夠屏蔽掉境界的寶物吧,不過這寶物可真夠厲害的,居然能將他這個准九品至尊的感知盡數隔離在外,別的不,光是從這件寶物上來看,這年輕饒來頭就不會普通。
見到她出現,他剛要上前一步就被穆纖兒給攔了下來,緊接著穆纖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三伯伯,先不用動。」
穆纖兒抬頭看著彩瀟,俏臉之上展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位姑娘不會對我們出手。」
聽到她的話,彩瀟隔著面具的俏臉上黛眉微微挑起,對穆纖兒生出了幾絲興趣。
「你為什麼這麼?」
嬌媚的聲音響起,讓即便是身為同性的穆纖兒和華玲心裡都生出了幾分瘙癢。
穆纖兒深吸一口氣穩定下心神,然後才開口解釋道:「只是一種感覺,你只是想要將我們攔下來不去參與其他饒交手,很巧,我也覺得我們沒必要動,也許,我們能趁著這個時間好好聊聊。」
聊聊?
彩瀟饒有興趣地看向她。
「我們之間聊什麼?」
「能聊的有很多啊。」穆纖兒笑容璀璨。「例如……」
「應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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