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老五和那個領隊相持不下的時候,西南方向傳來一聲沉悶的銃聲。
不一會兒,有一隊海盜巡邏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叫:「官軍殺過來了,快跑!」
急於逃命的巡邏隊把不少運給養的馬車都擠下了路基。
那領隊一下急了,就在交差的接骨眼上,遇到這等倒霉的事,運氣實在太差了。
「兄弟,你們快撤,由我來把官軍引開咳咳……」老五說得挺仗義的,一下把領隊感動得兩眶都紅了,就差沒掉下眼淚。
「大哥,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領隊帶領馬隊朝老五給他們指引的北渡口方向急匆匆而去。
「副營長,我們就這樣放他們過去了嗎?」石生挺鬱悶的,因為他的口音,差點把整個小分隊都葬送了,太不甘心了。
「北邊屁都沒有,我們想打隨時都可以追上去狠揍一頓,二界壘也在北邊,讓他們再替我們趕會馬車不好嗎?」
老五得意的連咳嗽都好了,在烏漆八黑的夜裡,臉蛋泛起兩朵高原紅。
「我們也躲躲吧,真的是我們的部隊過來,別把我們誤當海盜給收拾了。」
老五手一揮,馬車拐進了一條崎嶇不平的小路,「你們在前面坡下等我……」
離石生他們駕著馬車躲開,也就半袋煙的工夫,一支彪悍的騎兵如同旋風一般颳了過來。
老五單槍匹馬站在路的中間,高高舉起雙手……
隨先衝過來的一小隊騎兵眨眼間就把示意投降的老五給團團圍住了。
「咦,這個老海盜怎麼不跑?知道我想升級還送上門來……」一名年輕的騎兵有些按捺不住,他的玄鐵刺離老五最近,他離升級就差一個人頭了。
「別殺他,留下他一條狗命,讓他給我們帶路……」一個原耀琊國狼級軍官及時趕到阻止了士兵的衝動。
「我是二界壘第一軍第一營副營長老五,我想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咳咳。」
「你怎麼會在這?」
那年輕騎兵很不情願地把玄鐵刺收了起來。
「等下你就知道了,又何必急於一時,咳咳……」老五把高舉的雙手放了下來。
老五遇到的這支騎兵部隊是特別行動隊的朱玉的部隊。他們跟蹤海盜的運糧隊伍闖到了這裡。
特別行動大隊的大隊長朱玉接到報告,很快就趕了上來。
「我是特別行動大隊的大隊長朱玉,格鬥賽我們贏了嗎?」
朱玉劈頭就問,他們四兄弟從接到命令到現在,除了接到命令徵召他們四兄弟的四大保鏢參加格鬥賽,沒有和二界壘有過其他的聯繫。
「回稟朱大隊長,我們贏是贏了,但損失也很大,而且岸田雄之這個龜孫輸了就不認帳了……」
老五剛想把格鬥賽的詳細情況匯報一下,被朱玉打斷了。
「戴壘長呢?」朱玉問道。
「回稟朱大,我們營就是為了掩護戴壘長撤退,才留在神台殿後的……我估計戴壘長正在回二界壘的路上。」
「你認識我們四兄弟的四個保鏢嗎?」
朱玉這幾天,做什麼都像是沒了魂似的,幾天前他終於明白過來,是因為這場格鬥賽牽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咳咳,回稟朱大,大家都認識!」
朱家「玉樹臨風」四兄弟在整個部隊裡無人不知,有關四大高手以百萬年薪充當保鏢一事也是傳得沸沸揚揚,老五當然是認識的。
「他們還好嗎?」
朱玉嘴裡一陣發乾,魯山耀、戴善、肖玉貴還有范人可雖然是父親花了重金聘請的保鏢,但從小跟著他們長大,四兄弟早就把他們當成了親人。
老五所在的第一營,就在神台之上,老五觀摩了整場比賽,對在這次格鬥比賽中起到決定作用的四大保鏢自然是記憶深刻。
「他們怎麼啦?殉難了嗎?」
朱玉眉頭緊鎖,幾天來的擔憂全都寫在了臉上,老五這一停頓,朱玉更是緊張到心提到了嗓子眼。
「咳咳,回稟朱大,鐵掌戴善殉難了,其他三個已經撤出了神台。」老五心裡也覺得挺可惜的。
「你確定嗎?」
猛然間,朱玉的臉煞白。
老五不忍心證實這個噩耗,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怎麼殉難的?」
朱玉這段時間都在野外生存,雖然沒到鬍子邋遢的地步,但精神狀態看上去很差。
「被一個綽號叫老饕的混蛋一掌……」老五的腦子裡浮現出戴善之死。
「這不可能,我戴叔的掌法獨步吉闊……」朱玉頭一陣犯暈,身體在馬背上晃動了好幾下。
「咳咳,那老饕真名叫黑七……」
老五很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朱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二弟跟戴善的感情很深,該怎麼跟他說呢?
「朱大隊長,你們特別大隊真是及時雨啊!神台上還有幾百名我們第一營的兄弟,你救救他們吧!」
老五打岔道。
朱玉以很古怪的眼神從頭到腳看了老五好幾眼。
「抱歉,我們特別行動大隊另有重要任務,再說了,憑我這點力量想要解救兄弟們,我覺得太難了。」
朱玉是四兄弟主心骨,做事最分輕重緩急,回絕第一營的求救,自己只能這樣回答,讓他心裡陣陣絞痛。
「朱大,您喝口熱奶暖暖身體吧!」朱玉的一個護衛遞上來一個扁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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