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而言,趙崢認為這兩人中必有一人是臨江城縣尊,說不定就是這個金丘生!
至於另外一人,身份地位必定也不低。
可是,科舉做官?
細細一想,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心動。
「尊客見笑了,我天性自然,無志於科場。」
聽著這話,金玉山也不見怪,只是撫摸著修剪精美的鬍鬚含笑道:「你還年輕,怎麼知道自己未來想要的是什麼呢?上天長給你這樣聰明的腦子,你不能蹉跎於這種紅塵中,辜負了上天的恩澤就好!」
「尊客言之有理,但目前小可卻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趙崢含笑道。
「哈哈哈」曹無傷將趙崢寫的詩作拿了起來,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趙公子,你尚未寫下題目呢!」
趙崢不假思索道:「那就定為將進酒吧,日後找來教坊司的花魁,譜上曲子,也好彈唱起來。」
「嗯,好,老夫為你寫上!」曹無傷放下詩作,提起筆來,喜愛萬分。
「我與另外兩位朋友尚且有事情要說,兩位尊客且容小可怠慢了。」趙崢拱手一禮。
「君且去!且去!」
曹無傷揮了揮手,眼睛已經離不開這將進酒了。
趙崢又是拱手一禮,這才轉回去坐下,和夏侯長娟、秦飛燕兩人談笑了起來。
「是個人才,得想辦法,把他籠絡到鎮西將軍府里來!」
曹無傷感慨道。
「你難道沒聽人家說,他沒有做官的志向?」
「有沒有,那可不是他說了算的。」曹無傷輕哼了一聲。
金玉山吃驚道:「此子縱便是文采了得,那不至於讓你如此看重吧?你鎮西將軍府里,愛的不是將才嗎?」
「現在都已經不和戎人打仗了,還愛什麼將才,五年前那場大變之後,上邊就已經懷疑是我大哥藏匿了皇太孫,直到現在,都還心懷猜忌呢!」
曹無傷說話之間,已經很是不滿意了:「所以,我們也只能多愛文采,而不愛戎裝了,甚至我大哥這些年,都練了一手好字。」
他看著面前的金玉山,感慨道:「當年的事情,也牽連了你,本來按照當初的趨勢,你應該是要接任戶部尚書的」
「吹過頭了,我當初只是確認要接任戶部侍郎而已。」金玉山淡淡一笑,「不過,貶官就貶官吧,反正我也看不慣上頭那位的做派,哪有叔叔搶侄子的皇位?」
「不怕殺頭啊!敢這麼說?」曹無傷忽然覺得老友很有種。
「我們這些曾經的太子黨,被殺了的還少嗎?」金玉山毫無畏懼之色,他表情複雜地看向了正在和秦飛燕、夏侯長娟談笑的趙崢,面上感慨萬千。
「當年,皇太孫要是活下來的話,也應該是這個年紀了吧?」
「差不多」曹無傷忽然皺著眉頭,抿了一口酒:「老金,奇怪不奇怪,你覺不覺得趙崢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啊?」
「趙崢趙崢」
曹無傷自言自語地念了幾遍,猛然露出驚訝之色:「當年保護皇太孫逃離京都的那位禁軍統領女兒的名字,不就是叫趙箏?」
「是啊」曹無傷看著不遠處的趙崢,也不知道其心中在想什麼,只是感嘆道:「聽說,此女也失蹤了,禁軍統領本人後來被滅了九族,牽連到數千顆腦袋落地」
「如果沒有這場變故的話,那此女只怕現在都已經變成我們的皇」
「罷了,這些都過去的事情,說他做什麼呢?」金玉山搖了搖頭:「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小子小小年紀,寫的詩作卻字字句句戳人心窩子啊!渾然好似看破了世事,遁出紅塵了一樣」
「」
「當初我還覺得你的牙膏定價可能過高了,沒想到啊,後續不過短短數天時間,竟然賣出了上千盒!」
秦飛燕略感吃驚道。
趙崢淺淺一笑,「過譽了,都是些娛樂貴婦的小把戲罷了。」
「可不算是娛樂貴婦,我姑父現在每天都刷三次牙。」秦飛燕認真道。
夏侯長娟差點把剛喝到嘴裡的玫瑰酒給吐了出來,眼角的餘光悄悄掃了一眼某個位置。
「再加上府邸里,我姑母開始講究起來,就她們夫妻兩人,外加我表弟三人,指不定十天就要用掉一盒牙膏!」
秦飛燕笑著說道。
夏侯長娟頷首道:「依照我看,牙膏的市場完全還能繼續擴大幾倍,這還只是短期而言,長期來說的話,你形成固定供應鏈之後,就算是不賣酒水,也一樣可以賺一個盆滿缽滿。」
「我這農民才進城幾天,剛吃上飽飯,就讓大小姐見笑了。」趙崢玩笑道。
台下,趙閒已經帶著人,開始朝著眾多酒客們推銷起來牙膏。
「口臭,尤其是在喝酒之後,某個醒來的清晨!」
「趙氏薄荷牙膏,助你擁有一個清新口氣,閃亮的牙齒,健康的口腔!」
「預防口腔疾病,從天天刷牙開始!」
「不僅自己可以用,家中妻妾照樣可以用,讓你美貌的小妾,天天保持誘人口感!」
「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
「牙膏刷一刷,解君煩憂!」
「讓您無噩夢零距離接觸,夫妻感情升溫必需品,助你找到重回洞房花燭夜的激情!」
「除了這款薄荷味外,我們還貼心地推出了桃子味、茉莉花味,以及專門治療口腔牙齦出血的中草藥牙膏!」
「貼心暖你牙,趙氏系列牙膏,總有一款適合您!」
「除此之外,如果一次性在我們這裡購買五盒藥膏的,將免費贈送單價為五百文錢的牙刷兩隻!」
「諸位親愛的朋友,走過路過,萬不要錯過!」
「」
趙閒那大嗓門兒,扯開著全力運轉,喊起來了趙崢給設計的廣告語。
尤其是那幾句:
「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
「牙膏刷一刷,解君煩憂!」
「讓您無噩夢零距離接觸,口水換口水,夫妻感情升溫必需品,助你找到重回洞房花燭夜的激情!」
迴蕩在整個天仙醉酒坊上下,真是聽得趙崢臉都紅了。
當然,趙崢的臉一般是不會紅的。
主要是趙閒這廝每念一次,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秦飛燕和夏侯長娟兩人,就會投來異樣的目光。
那種嫌棄中帶著驚訝和錯愕的眼神,完全傳遞了這樣一個信息,趙崢啊趙崢,實在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吶!
趙崢只好乾笑一聲,聳了一下肩膀:「這完全就是他自己想的,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我把他叫上來問」
「噹噹然,我們都相信,以你的文采來說,應該會寫一首詩?」
秦飛燕很認真地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
趙崢投給一個感激的眼神,關鍵時候,還得看自家兄弟啊!
這時候,樓下的酒客中,立刻傳出一聲狂熱的吶喊:「我要一百盒牙膏,帶回去給教坊司的娘們兒試試看!」
「你們是不知道,這些娘們兒嘴擦槍,客人總覺得氣味不好聞,要真有這麼神奇,日後我們教坊司,就從你們這兒長期採購!」
「尊客稍後,馬上準備一百份牙膏,再加五十隻牙刷,此外這位爺作為如此大的主顧,咱們趙氏牙膏行,再贈送您十盒牙膏,做個彩頭!」
「好!趙爺大氣!」教坊司那人興奮地嚷著。
有人帶頭,立刻就有其他開口都已經帶著醉意的人跟著呼喊了起來。
「十盒牙膏!」
「五盒牙膏」
「」
一時間,採購牙膏的熱潮瞬間洶湧而起。
夏侯長娟暗中聽著,少說也在這麼一口氣賣出兩三百盒牙膏去了。
一盒牙膏二兩銀子。
這可就是四五百兩銀子進賬了!
這麼一瞬間,她心中猛然醒悟過來,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趙崢掙錢的能力啊!
他這個酒坊,日進斗金,只怕是一點都不誇張啊!
「主人,劉如芝回來了!」喬竹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輕聲稟報道。
趙崢道:「稍後吩咐趙閒,為夏侯小姐和秦捕頭準備好九盒牙膏,作為禮物贈送!」
「為何是九盒牙膏?」秦飛燕一點也不客氣地問道。
趙崢含笑道:「那自然是預祝我們的友情天長地久了!」
「噢,這說法真新奇!」秦飛燕已經被趙崢這小小的花言巧語逗得心花怒放。
「大兄,夏侯小姐,我這邊就先去忙了,今日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改日我重新設宴,有不少好點子,想與你二人細說呢!」
好點子?
夏侯長娟還真是有些期待起來了,她點頭含笑道:「今日是你新店開業,你去忙吧,稍後走時,我便不來打擾你了。」
秦飛燕點頭笑道:「二弟,我等會兒就和長娟一塊走了!」
「嗯!」趙崢含笑著點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對於那金玉山和曹無傷兩人,他心中稍作斟酌,看兩人還完全沉迷於自己從李白那裡借來的將進酒中無法自拔,便沒有上去打擾兩人的雅趣。
只是,趙崢沒想到,自己剛剛從樓上走下來,迎面就遇到了蘇媚兒正揪扯著滿臉興奮,要買牙膏和牙刷,做一個香香薄荷女孩的蘇甜甜
「啊!姐趙公子!」蘇甜甜頓時安靜了下去。
蘇媚兒揪扯著的手,也觸電似的鬆開,好似自己的小妹對趙崢店鋪里售賣的東西如此痴迷,於她而言,完全就是一種羞辱一樣。
可是更加恥辱的是,自己好像還管不住這小妹?
「趙掌柜!」蘇媚兒表情僵硬,聲音艱澀的打了聲招呼。
「蘇掌柜,來者是客,只要你不是來這裡鬧事的,我天仙醉自然歡迎。」
趙崢眼神里閃爍著輕蔑的神情。
呵!
女人!
你不是對我這新開的天仙醉不感興趣麼?
結果卻自己悄悄地混著人群鑽了進來。
還讓我抓了一個正著!
趙崢繼續開口道:「哦!蘇掌柜先前不會還在看我審案吧?那真是招待不周了。」
想到趙崢先前出盡風頭的樣子,蘇媚兒就覺得呼吸吃力,一口銀牙貝齒,也忍不住咬緊了。
你這是在故意炫耀?
離開我之後,你越發優秀了?
「趙掌柜這吸引人流的法子不錯,失敬了!」蘇媚兒強撐著一抹倔強道:「在下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預祝趙掌柜開業大吉!」
「承蒙蘇掌柜這句話吉利的話,那也應該帶點禮物回去才是!」趙崢聲音里也透著輕蔑:「慶月,給蘇掌柜準備一壇酒,兩盒牙膏,兩隻牙刷,算做是他來我天仙醉恭賀的謝禮!」
誰要你的禮物?
還有?恭賀?
我——
蘇媚兒真是差點直接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可周圍這麼多的人,自己身為蘇氏布行的大掌柜,總需要維持好自身形象才是。
「有勞趙掌柜破費了甜甜,稍後吩咐櫃檯上,送三匹上好的布過來,當做回禮!」
「蘇掌柜說笑了,我這一罈子酒,配合著菜,都能賣出一百兩銀子了,我是為了你那幾匹布嗎?」
「一百兩銀子」趙崢發音各位加重,聽得蘇媚兒一雙媚眸,都差點瞬間立了起來。
這分明就是在說當初和離的時候,自己用那一百兩銀子羞辱他的事情!
趙崢,你個大男人呢,這么小心眼記仇的嗎?
蘇甜甜一看姐姐要失態,便立刻挽住了蘇媚兒的手臂,嬉笑道:「多謝趙掌柜好意,我們心領了,日後大家同街做生意,彼此之間多多照顧才是,我布行也是今天開業,歡迎趙掌柜過來逛逛」
說完這話,拉扯著渾身都已經僵硬了的姐姐,便往外邊大步走去。
趙崢看著蘇媚兒和蘇甜甜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蘇媚兒,你也有今天啊!
慶月縮了縮脖子:「主人,那這東西,還送嗎?」
趙崢挑眉笑道:「怎麼不送,加倍的送!你不知道我心中現在有多麼開心!哈哈哈」
慶月紅著臉點點頭,心裡卻好生奇怪,為什麼要白送這些東西給那個壞女人啊?
她哪裡知道,趙崢此刻心中一口惡氣吐出的快意?
加倍送過去的東西,更會像是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蘇媚兒那羞恥感脹涌的嫩臉上!
劉如芝人已經在後院等著了。
看著趙崢走來,便直接拉著自己三歲的兒子跪了下去。
「賤妾和兒子小寶,叩謝主人天恩!」
這女人忽然正經了起來,不那麼騷,趙崢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啊!
他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去,打量了一眼這皮膚有些發黑,頭髮亂糟糟;身上衣服也髒亂,一雙小手髒乎乎,小臉黑黢黢的小寶,感慨道:「起來吧!」
「是,主人!」
劉如芝忙把兒子也拉了起來。
「劉如芝,我買下你來,一是感慨你的身世之可憐,二是聽說你深諳養蠶織布這事兒,不知你」
劉如芝一聽,便立刻問道:「主人是想購買桑田,織布養蠶?開設布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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