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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微微愕然的睜大了眼眸。詞字閣 www.cizige.com
那為同僚的男子又道:「陽平初來京城沒多久,他在朝中也謹小慎微,怎麼會有人想無故害他性命,真是想不通。」
他心中慌亂,穩住了心神,又問了問趙陽平的傷勢。
聽到沒什麼大礙,便鬆了一口氣。
寧書忍不住想到了那日馬車上的太子,對方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心中還是咯噔了一下,是太子做的嗎?
難道真的如同柳隨說的,李懷德是太子殺的,郡主也是,就連偷看他洗澡的那個奴才也是太子下的手?
如今趙大人的安危也是太子動的手腳?
寧書不知,他想問問趙大人那日的細節,也想看看對方到底如何了。可是轉念一想,他一個太子妃,去陌生男子的府邸到底是不妥的。
於是按捺了下來。
只是寧書沒想到,兩日後,他便找到了一個機會。
他掀開帘子,發現對面有個身影。於是便將帘子拉了下來,將太子殿中的鳥兒放了出去,然後出了太子殿。
隨行的奴才要跟著。
寧書便道:「你留在殿中吧,我就在太子殿外找找雀。」
奴才猶豫了再三,便退了下去。
寧書走了過去,叫住了人:「大人。」
趙陽平回頭,見到是少年郎,微頓,然後作輯道:「太子妃。」
寧書道:「第一次見你,寧書認不出來你就是大哥的好友,還望大人見諒。」
趙陽平心尖微微一燙,連忙道:「無礙,我只是去過寧府一次,你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
寧書看了看他的身,然後猶豫了一下道:「我聽聞大人前幾日在京城受了傷,查出來是誰作為了嗎?」
趙陽平搖頭,道:「並未,可能那人也是認錯了人吧。」
「幸好我身邊的童子大喊大叫,才有幸撿回來一命。」
寧書收緊了手,光是聽對方一說,也未必能猜出來是跟太子有關。
他怕自己問的太多引起困惑,於是又同趙陽平說了幾句話,謝過他那日的綠豆粥。
趙陽平卻道:「你是真心愛慕太子嗎?」
寧書不由得看了過去。
趙陽平擰了擰眉頭:「太子此人陰狠手辣,你在他身邊多加小心一點。」他看了看寧書的這張臉,頓了頓,繼續道:「我聽聞聖上最近迷上了男子,其中兩位男子同你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太子同聖上看起來雖然十分和睦,其實聖上的態度也是怪異的很,太子此人心性涼薄,早年殺了七皇子,對手足都如此心狠手辣」
這是他在宮中能打聽的最多的消息了,也是盡他最大的力了。
寧書微怔:「殺了七皇子?」
趙陽平說:「聽聞七皇子搶了太子一樣最喜歡的東西,太子那會兒正得聖上寵愛,竟然命人摔死了七皇子,七皇子死的時候才有七歲。」
寧書心中微微震驚,他從未在宮中聽過,心神不由得恍惚了起來。
穩定了一下心神道:「宮中對太子誤會眾多,大人所聽的這些未必就是真相。」
趙陽平盯著他極為好看的眉眼,還有溫潤如玉的模樣,動了動嘴唇,然後道:「聽聞聖上病了,這段時日太子一直陪在身邊。」
「我還聽聞聖上許久都不去棠妃那了,那些人都說,都說你迷惑了聖上,才讓聖上召幸了男子。」
趙陽平深呼吸了一口道:「太子連手足都能殺,倘若有一日,他為了權勢,為了討聖上的歡心,把你奉獻給聖上」
寧書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手指微微蜷縮的道:「不會的,太子不會這麼做的,大人多慮了。」
趙陽平也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實在是太過荒唐,他後退一步道:「是本官言語輕浮了,只是太子並未你看上去的那般簡單,他的心思若是朝中有人猜得透,也不會被太子玩於鼓掌之間了。」
寧書知曉兩人不宜說太多,要是被別人撞上了就不好了。
趙陽平行了個禮便告辭了。
他想到剛才說的那些話,一時間有些茫然。
寧書轉身,抬起頭,便看到了站在太子殿屋檐下的太子。
太子站在高處,冷眼的望著他們。
待寧書仔細一看,只見太子走了過來,眉眼的涼薄已經淡了許多:「寧兒怎麼在這?」
他不由得遲疑,難
道太子剛才沒有看見他跟趙陽平說話嗎?
寧書動了動嘴唇,剛想要不要主動說出來。
太子便握著他的手,捏了捏道:「孤還沒有用膳,你來陪孤。」
,
聖上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期間幾次還曾經叫寧書過去,只是太子命人候著,聖上那邊的人倒是一次也沒成功過。
這夜烏雲密雨。
少年身上香汗淋漓,身上都是痕跡。寧書抓著太子的背,被進的很深。
他抓著太子,險些覺得自己要被弄昏過去。
寧書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麼,他不由得微頓,看了過去,他好像摸到了太子的手腕。
太子俯身,捏著他吻了一下:「在看孤什麼?」
寧書看見他被衣衫蓋住的手腕,心中困惑,忍不住道:「殿下這段時日為何總是和著衣服同我做這種事。」
太子眉眼淡淡的道:「不過是換了個樂趣。」
他溫熱的氣息貼了過來:「寧兒不歡喜嗎?孤覺得這樣要你,別有一番滋味。」
寧書面色燥熱,說不出話。太子是沒有脫光,他是脫光著的。所以這段時日,太子也只是露出那麼一處在床上頂著他。
他忍不住將臉埋了下去,露出漂亮的肩胛骨,上面都是太子留下的親吻。
曖昧紅痕。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太子起身,穿戴好衣服。身上還帶著未去的情事氣息,打開門。
外面的奴才恭候的說:「殿下,聖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太子道:「帶孤去吧。」
他眉眼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笑意,竟是有點涼薄令人膽顫的妖艷。
聖上已經病得不早朝了,朝中大臣也不再針對太子,反而對聖上和國師不滿了起來。
聖上身邊有個國師他們早就知曉了,聖上想多活的久一點,便時常搗鼓一些丹藥來吃,那國師滿上去賊眉鼠眼的,如今聖上連早朝都不上了。
太子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聖旨,代替聖上上朝。
他們就算再不滿,也無濟於事,這的確是聖上的親跡,聖旨也不是偽造的,而且也有大人去面過聖上,聖上也親口承認將江山暫時給太子打理。
寧書聽到消息的時候,聖上的病也越來越嚴重了。
宮中的人惴惴不安。
寧書看他們的神色,知道他們就算不說出來,隱隱也有了一個預感,聖上恐怕要駕崩了。
果不其然。
聖上沒過半月,就傳來了沒了的消息。
太子順手成章的繼承了皇位。
寧書這個太子妃就算是男的,也是聖上在的時候親自賜婚的,這會兒倒是沒人將話頭轉到他身上。
而是傳出了這麼一個話語。
聖上是太子殺的。
寧書覺得荒唐,朝中鬧騰了一陣,平息了下來。
只是這晚他又做起了噩夢,他夢到了已經死了的聖上。
寧書驚醒過來的時候,太子坐在身邊。
他摸著寧書的青絲,問:「寧兒又做噩夢了?」
寧書神情恍惚,他想起了現在太子即將繼承皇位,只覺得聖上死的確實突然了一些,他穩定了一下心神,卻是聽到外面的太監的聲音。
太子讓他重新睡下,等到少年睡著的時候,才走了出去。
寧書並沒有睡著,他是裝睡的,他聽聞外面的聲音,大概是讓後宮的妃子都殉葬。
他心中微震。
寧書是活在現代的人,他對古代弱勢的女人,是存在一些同情的。畢竟在後宮也並非她們所願,可如今聖上死了,她們還要陪葬。
只聽到太子淡淡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貴妃她們便賜了毒酒吧,孤讓她們死的痛快一點。」
寧書心中說不錯愕是假的,他有點無法接受這種太殘忍的方式。
說他聖母也好,可後宮也不全然是懷女人,也有無辜的可憐弱女子,難道都要一一給皇上陪葬嗎?
更讓他覺得有點心驚的是,太子無波無瀾的語氣,顯然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寧書聽到門開的聲音,他心中一顫,連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睡著。
太子走路的聲音漸行漸近。
然後停到了他的床榻邊。
寧書的心臟也無法抑制的跳了起來,他抿著嘴唇,緊緊地閉著眼眸,實際上
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直到太子坐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然後手指摸到那一片濕潤。
才用悅耳低沉的嗓音不冷不熱的開口道:「孤知道你沒睡。」
寧書心下一緊。
他深呼吸了一口,睜開眼睛,看向了太子。
太子也在望著他,似乎並未有什麼多餘的神情,仿若一切都在他的鼓掌之間。
寧書沉默了一下,問:「殿下是要讓後宮的女子都給聖上陪葬嗎?」
太子看著他道:「寧兒不想嗎?」
寧書發現這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了,他發現太子的三觀跟觀念似乎同他出現了差異。
他渾身都有些發冷了起來。
柳隨的那些話語歷歷在目,他的心已經完全動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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