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寧家那些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跟寧書在一起的那個老男人怎麼可能就是靳家家主?
但是事實擺在他們面前,而且靳柏言那微微沉下來的臉色,讓他們心驚不已。那壓迫的氣勢,更是把在場的人都壓得不敢多半句話。
而他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油膩,甚至是猥瑣噁心。
一想到自己在這位靳家家主面前說了什麼,這些人都恨不得回到剛才,然後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
而寧爺爺更是想到自己在電話里的態度跟話語,就忍不住哆嗦著一張蒼老的臉。
顫了幾下嘴皮子,身形不穩地道:「靳家主這都是誤會。」
那幾個叔伯也臉色大變,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糊塗話,犯了什麼糊塗事:「是啊,靳家主,若知道是您,我們絕對不會說出那種話。」
然而靳柏言卻是不想同他們道些什麼,他剛才摸著寧書的手,只覺得手溫度有點低。
眼底不由得一片沉意下來。
隨即抬起眼眸:「寧寧在這裡受的委屈,靳某人在這裡記下了,一定會加倍奉還。」
口中的話語雖然淡漠,卻是讓人感到了心驚的威脅。
隨即,靳家家主便抓著人的手,直接走出了寧家。
而聽到這句話的寧家,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一層灰敗甚至是悔意的神色。
靳家家主落下這句話,不就是擺明著,要對他們寧家出手嗎?
寧爺爺更是一口氣背過去。
他哪裡知道,這個不成器的私生子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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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寧爺爺沒有想到,寧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尤其是想到,他們怎麼對寧書的,更是臉都白了一分。
「小清,你你怎麼不說清楚,那個男人,就是靳家家主!」那些叔伯都害怕了起來,尤其是他們就是經營一些不大的公司。
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有錢人。
寧家雖然產業大,但是比起靳家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寧清看著往日寵著自己誇讚自己的叔伯,都紛紛投來責備的眼神,不由得咬了一下嘴唇。
就連疼愛自己的爺爺,都站在原地,沒有替他說一句話,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寧清只好委屈地說:「我也不知道堂哥跟靳總在一起,堂哥防著我跟防著賊一樣,還特意讓我誤會」
寧爺爺聽著,不由地說:「好了。」他冷哼一聲,只好道:「這個私生子確實有點本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靳家家主。但是靳家家主說不定只會把他當成一個小玩意罷了,給他撐撐場面而已。我們寧家雖然擠不進去這個圈子,但靳家要是對我們出手,難道不怕別人笑話嗎?」
寧家叔伯一聽,頓時覺得有幾分道理。
而寧清則是捂著自己的臉,心下有些不安了起來。
他想起來,靳城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就險些被靳柏言給踹斷了腿,那可是他的親外甥!
連自己親外甥都能下得了狠手!更何況還是跟靳家沒有關係的寧家呢!
但是寧清又怎麼會說出來,因為他心底也在抱著一點幻想,萬一靳總真的只是對堂哥只是當做一個小玩意呢?
寧清也看過太多了,尤其是還是靳家家主這個位置上的,他堂哥要什麼沒什麼,難道靳總還真的會把他當成一回事?
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厭倦了。
寧請的胸膛,不由得燃起了一股竊喜的希翼。
只是寧家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即將就要大禍臨頭了。
寧書是上車的時候發現自己有點頭暈的。
靳家家主一直摸著他的手,低聲道:「手怎麼會這麼冰?」
他微微抿唇,張了張口回道:「寧家人把我關在了房間裡,那房間什麼都沒有,床也沒有,只有一些雜物,裡邊冰冰冰的。」
靳柏言聞言,那張英俊的臉色,就越發的晦暗了一分。
他將人兒給抱到自己的身上來,將手放到口袋裡。
親了親人道:「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先生一定幫你出氣。」
至於怎麼個出氣法。
靳家家主就不會讓懷中的小後輩知道了,他手段一向乾淨利落。尤其是對敵人的時候,更是讓人說不出的心驚。
他怕懷中的小後輩知道了他那些狠戾的手段,說不定還會怕他。
而靳柏言,又怎麼會讓寧書怕他。
他只要好好的做著,讓寧寧信任,看起來沉穩冷靜的靳家家主就夠了。
回到靳家的時候。
寧書喝上了傭人送上來一碗熱乎乎的薑湯,客廳里的溫度也是經過調整的,他身子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然後他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寧書這一覺,卻是迷迷糊糊感覺到了自己生病了。這個病突如其來,他能隱隱約約察覺到,一隻大手,時不時覆上了自己的額頭。
這一病,寧書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已經過去了兩天了。
他微愣,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就是受了點涼,就生了這麼一場病。
寧書抿唇,然後起身,穿好鞋子。
房間裡沒有任何人。
但是他隱約感覺到,不久之前靳先生好像剛來過他的房間裡
寧書下樓了以後,看見傭人的目光望向他的時候,有點心驚地走了過來,語氣急切地說:「小寧,你怎麼下來了,快上去好好休息,靳先生這兩天很擔心你。」
寧書搖搖頭說自己感覺好多了,他微頓,在客廳沒有看到靳家家主的身影,不由得道:「靳先生呢?」
傭人說:「靳先生這兩天都沒怎麼出去,他這會兒估計在書房裡。」
靳家的書房很大。
分為幾個區域。
靳柏言有時候會在這裡辦公。
寧書上去的時候,敲了敲門。
「不是說沒什麼事的話,別來打擾嗎?」
靳家家主的嗓音傳了過來。
帶著在寧書面前不曾有過的深層冷漠。
寧書微愣,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地說:「靳先生,您在忙嗎?」
「進來。」
那低沉的聲音一下就柔和了下來。
寧書的心也跟著突突了兩下,說不出的悸動。他微微握著手,然後抬起,便將門給打開了。
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靳柏言。
靳柏言將那東西合上,語氣帶著一點寵溺:「過來先生這裡。」
寧書走了過去,臉頰不由得發燙。
他怕自己打擾到對方的工作,於是站定在了男人的面前,然後出聲道:「靳先生,我是來答謝您的。」
「答謝?」
靳柏言那雙深邃的眼眸望了過來。
畢竟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靳家家主再怎麼英俊。也比寧書大了十幾歲,但那寬大的肩膀,還有那挺拔的身高。
無一不透露著一股儒雅跟矜貴。
靳家家主似乎對他的這個話語來了那麼一點興趣,笑了一下道:「哦?寧寧想要怎麼樣答謝我?」
寧書微愣,他進來之前,確實沒有想好怎麼樣好好的答謝。
聽到這句話,沉吟了一下說:「靳先生,如果我拿到獎學金的話,請您吃一頓飯好嗎?」他抿唇:「還有上次的約會,您還欠我一次。」
靳家家主眼眸一下微微暗沉了下來,他抬起手,說:「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寧書走了過去,只是一靠近,他就被靳家家主給擁入了懷中。
靳柏言將他抱到身上。
他話語一轉道:「飯先生想吃,約會也補償你,但是先生覺得還不夠。」
寧書微頓,困惑的眼神看了過去,似乎是不太明白。
靳家家主還想要什麼?
靳柏言摸了摸懷中人的腰,語氣帶著一點不明的情緒說:「生了一場病,都瘦了一些。」
寧書被碰過的那塊地方,莫名帶著一點癢意。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躲開。
只好微微抬起臉說:「有嗎?」
靳柏言的手放在那,低沉著嗓音道:「有,還是圓潤點好。」
至於為什麼圓潤點好。
寧書像是聽出了畫外音,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而靳家家主看著懷中的小男友,不由得低下頭去,捏起了他的臉。
畢竟幾天兩個人都沒有親吻過。
這次,過了好久,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寧書不由得睜開了那雙濕潤的眼眸,然後頓了頓說:「靳先生想要這個答謝?」
靳家家主目光掠過他的嘴唇,微微抬起手,那串佛珠看起來顏色幽深。
寧書碰到它的時候,還是會被它的一點冰冷給弄得有點微顫。
靳柏言只是碰了一下人,隨即就收回手了,然後他徐徐地說:「在你看來,先生是個大好人?」
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
寧書微微抿唇,白皙的臉頰紅了半邊。
然後他伸出手指,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靳家家主則是低下頭,聲音微沉道:「你生病了,先生捨不得,這次就算了。」
寧書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默默地把自己給藏到了被子下面。
他緊緊地握著手心。
剛才他在靳先生的浴室里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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